美夫俊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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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安华这老男人自从英将军死后,就几乎从不在世人面前露面,那根本不是在悼念英将军,而是这人根本就已彻底发疯了没法见人啊!
小女娃独自爬了一会,似乎也觉得有些乏了,趴在安华的膝头,扬着一张小脸,冲着安华格格直笑,嘴里一串口水滴下来,落在安华那材质良好的衣衫之上。
安华亦是盯着小孙女看,眉头不易觉察地皱了皱,冲着墙头叫了声,“来人!”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半跪在地,听候吩咐。
“送小小姐回去。”
无论是从前自己的亲生儿子英平乐,还是眼前的这个小不点儿,安华是绝不会跟那些软怂男人一般,把时光都浪费在那些无聊琐碎的事上头的。
那给孩子喂奶,洗澡,陪玩什么的,不都是保姆们的活计么?
他能偶而抽出小半个时辰来逗逗孩子,自我感觉已是很伟大的父亲,慈祥的爷爷了。
安华卧姿未变,目光斜睨,落在不远处的姚慈心身上。
姚慈心在英王府中幽居半年,虽是不得外出,却也是锦衣玉食,养得皮嫩水滑,身光颈靓,早不似当日那落魄的黄脸婆模样。
但那低眉顺眼俯首贴耳的气质,却跟五六年前的清贵傲气的京城名嫒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张脸上,几乎写满了已包*被驯服六个大字。
安华冲着姚慈心勾了勾手指。
神奇的是,姚慈心虽然是低垂眉眼,却能感觉到安华的动作,服从地迈着小碎步,在安华的榻前跪坐下来。
这样侧坐着,上身微微前倾,两手贴合地放在膝前,从安华这个角度看过去,腰臀胸三处的线条更显得柔美婉娈。
果然不愧是当初的京城名嫒啊!
平乐的眼光,这次倒是不错……
这种野心勃勃的落魄贵女,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前些年,自己身边那些各种柔顺女宠,都不过是寻常出身,只知一味奉迎谄媚,所以才会很容易就令自己无聊生腻吧?
安华的目光里杂糅着玩味,**与轻鄙,肆意地女人身上打量着,却是将手边一封书信,漫不经心地递了过去。
声音虽不高,却是命令的语调,“念。”
姚慈心顺从地打开信,一字一句地念着。
一边念,那内容在心里激起阵阵波澜。
原来小郡王已是执掌了一城之地名扬全国了么?
如果当初娶小郡王的是自己,那如今该是多么完美的一家人……
只可惜,只可恨,自己却已成了不得自由的笼中之鸟,面前这老男人的禁脔。
一道怨恨之光在她低垂的眼底闪过。
安华半眯着眼,慵懒地高卧着,仿佛身侧以暧昧之姿跪着念信的,不是他儿子的情人,而是自己的女奴。
“你想不想知道这个死掉的紫电是谁?”
也许这人一上了年纪,就会有倾诉的**,即使身边的听众并不适宜也不能阻挡这种冲动。
已经被调教得无比乖顺的姚慈心,赶紧摆出一副微微好奇侧耳倾听的模样来。
“紫电是我从前身边服侍的小厮,还有一个名叫青霜,紫电嫁给了刘荣,就是安西城的城主……”
时隔多年,他能想起的的紫电,也不过是个模糊的印象。
一个长相妩媚,满心指望着妻荣夫贵的男人。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侍从,反是更看重身边英气十足的青霜。
可在笼络英家军这件事上头,偏偏是他没看中的成了事,那个青霜,……哼,居然因为恋上英飞宇而背主,不然,那个孩子,也不会从英王府失踪了吧?
如今他少年时陪伴的两个侍从,都已是辞世了呢……
姚慈心听着他近乎自言自语的长篇说话,心里的不耐烦却是半点也不露。
哼,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不过是个老男人罢了,唠唠叨叨的没个完,谁想听他说什么下人小厮跟他从小在皇宫里的故事啊……
京城里有点底蕴的,谁不知道,安华皇子早年在宫里根本就不为亲生母亲和祖父所喜,一直没什么地位,还是后来,因为不知怎地搭上了当今的女皇,又被赐婚给英大将军,这才地位尊崇显赫起来的?
安华说着说着,忽然轻轻一笑。
“瞧我,说这些陈年旧事,小姚定是不爱听了吧?”
语气虽是温和如春风,但一只手却已经是随随便便地搭了过去,就大喇喇地搁在那圆润的肩头。
姚慈心身子微微一僵,面上泛起温婉的笑意,恰到好处的红晕,“安正君~”
这该死的,不守夫道的老鳏夫!
在姚慈心心里暗骂的当儿,那只手已是顺着交领衣衫的开口处,伸展了进去,五指灵动,百般揉捻勾挑。
姚慈心嘤嘤一声,身子软倒在安华怀中,却是将自己的身体,送得更近,更方便那老男人的施为。
姚慈心心底把安华骂了个千万遍。
其实姚慈心身负贵女名嫒之名,跟几个美男公子有些个风流韵事,她倒也是不在乎的,那样还说明自己的魅力十足呢,但跟一个年纪足以当自己老爹的男人,而且自己还已经生下了这男人的孙辈,就有些超越姚慈心的底线了,就算这老男人保养得好,看着面嫰,但在床上的表现,哼……
姚慈心可不是十**岁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儿,这床上花样多,实质少的男人,不过就是为了掩盖已经力不从心的事实罢了。
若是为着尝个新鲜,捏着鼻子共度过几夜倒也无妨,可这老男人,却是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把自己困在这高墙深院里,生生地把自己这个高门贵女,折辱看低成奴婢之流!
此恨此辱,如何能消!
心底暗恨的姚慈心很快就丧失了控制自己身体的意识,像此前的许多次一般,娇吟粗喘着,沉沦于那老男人或轻或重,或温柔或暴虐的对待之中……
浣花国惠宁二十九年,安西城城主刘荣的独女伤重不治身亡,而刘荣的正夫,也因过于悲痛而病亡,身为英家军三大将之一的刘荣,连遭这两番打击,身染重疾,竟然卧床不起。
幸好在安西城的钦差英平乐郡王,及时地接过了安西城的大局,将安西城的军事和内政,都料理得井井有条。
而沉疴不愈的刘荣,于病榻上书成了奏折,乞求辞去安西城城守之职,由平乐郡王相代。
言辞恳切,催人泪下,将病中老将军忧国忧民心念女皇的忠心,表达的淋漓尽致。
女皇自然不会拂了老将军最后的心愿,当即下旨,令英平乐暂代安西城城主,接替刘荣一切职务,并且特意下旨,要求英平乐,要小心关照着处于悲痛中的刘将军,尽量延医诊治,就算不能救回性命,也要好生地给刘将军养老送终。
此后,第二年,北蛮军卷土重来,这回人马更有数万之众,将安西城围困起来。
安西城派出两路信使向苦水关和平定城求救。
却不想这两处迟迟不来援兵,安西城城守英平乐只得冒险用计,擒拿了敌军的首领,这才险险退敌。
此后便从西北流出苦水关韩将军和平定城陆将军拥兵自重,畏敌避战的传闻。
因此事,而朝廷中对这两人贬斥弹劾的声浪此起彼伏。
有那慷慨激昂的儒生更是写了文章,骂这二人是老而不死谓之贼,坐视友城陷入危难,只知贪生怕死,享受权势,早把当年的豪情壮志丢得一干二净……
总而言之,就是对不起女皇,对不起浣花国的千万子民,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英大将军,正该以死谢天下才是。
就在物议纷纷,群情激愤之时,西北方向又传来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原来在那北蛮军退兵之时,这苦水关和平定城并非坐视不理,避关谢战。
而是有韩将军的侄子韩英,率领三千金甲军轻骑,已是埋伏在北蛮军退回的后路上。
185 转眼三年恍惚过
北蛮军猝不及防,又因从前几十年的习惯,畏金甲军如虎,才交战便一溃千里,死伤无算,就是那位被擒了当过人质的首领,也被结果了性命,从此再也不能到浣花国的地界上炫耀武力。 而一万北蛮军,能生还回北蛮国的还不足一千!
只不过因为北蛮军回程的路线有些绵长,而这场最后的胜利传到京城来的时候,正是京城中对苦水关平定城大起非议之时。
那些嗡嗡的乱叫声,自然也就熄灭了。
说一千,道一万,就算是成功地让北蛮退兵什么的,那北蛮兵一点未伤,自然日后想什么时候再来抢掠就什么时候来,哪里比得上韩英这个漂亮仗?
一次就给敌人个疼到骨头里的教训,把他们打怕了,打残了。
这一万军队,就算北蛮人再能繁衍,怎么也要等个十来年,才能补充回来。
当然也有那唧唧歪歪的酸儒道,敌兵既退,就不该打落水之寇,杀戮过重,有违我上国仁德什么的。
但到底浣花国这类脑残还不算多,这点不和谐的声音才发出就被淹没在人们对英家军当年累累战功的回忆上了。
虽然英平乐也不算差,但倒底跟其母当年赫赫战绩比起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反而这位韩家儿郎,用兵如神,行事霸气,很有英大将军当年的风采。
此后两年,北蛮军队又恢复了原先的做法。闻听金甲军便绕路走,再没敢犯边西关,倒是在东北铜仁关一带试探了几回。
铜仁关就是几年前,被北蛮军队攻破,却被韩英收复的那个小城。
传说韩英收复全城后要回师西北。铜仁关百姓们听说了就纷纷跪在马前,痛哭流涕地恳求韩英不要丢下城中百姓,韩英就答应替铜仁关再守城三月,直到朝廷再派新的总兵过来。
没想到这新总兵却是迟迟不见到来,原来因杀虎关被全城屠杀,而铜仁关也险遭毒手的事传到京城,那些平时养尊处优的京中武将们哪里舍得自己性命,去那前线险地送死?
纷纷装病的装病。丁忧的丁忧,花样百出。
后来女皇无法,只得下令命原先铜仁关的一名裨将,升任总兵了事。
北蛮人还想故伎重施,吃柿子捡软的捏,没想到铜仁关也非当年那般柔脆可欺,不仅没讨着便宜。还险些崩掉自己的大牙。
于是浣花国惠宁三十一年,北蛮人似乎已经被打击得认了命。无论是从西线,还是东线,都不敢再有大的动作了,当然了,小股的贼匪入浣花国的村子里抢些东西,杀几个村民什么的,偶而还有,毕竟浣花国与北蛮的国境线实在是太绵长了。
对在京城里那些花天酒地,日子过得舒服的王公贵族来说。这都不算什么事了。
河清海偃,四夷臣服,传说中的太平盛世不就是如此么?
姜凤这几年的日子过得算是滋润。
桃花坡的作坊和城里的铺子都利润颇丰。
而书坊里的画册也是一本接一本地出,因画那些费神伤眼,两个老公便不让她操心太多,规定一年最多画一本,然而书坊那边又眼巴巴地等着新的。正好市面上别家书坊也开始有了仿制的画册,反倒是提醒了姜凤。
这种活计哪里用自己亲自动手,想出个大概来,找那些画师来画就是了。
林家这种大商家,要找几个画技好的画师那还不是小意思,所以姜凤如今只要有个什么灵感,把故事写个大概,一两个月后就能有画好的样本送过来让她看了。
所以虽然世面上山寨众多,但论起新奇和快速来,还是没有哪一家能跟林家书坊相提并论。
虽然钱赚得更多,可在巨富之家的林家来说,也并没有多少的体现。
家里的孩子们都健康活泼,聪明懂事。
两个夫郎和姜凤,这二男一女,有时也会斗个气吵个嘴啥的。
比如说姜凤跟林静航吵架了,林静航和碧泉闹别扭了,林静航和姜凤碧泉两个人都吵了之类的各种组合,幸而都不过是茶杯里的风波,有的维持都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消于无形。
除了好事之外,也有不好的。
前年,林老夫人终是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临终是,她把林静航,姜凤和碧泉都叫到床前,单独说了番话。
姜凤不知道林老夫人跟那两个说的什么,但轮到姜凤时,林老夫人却是在姜凤手里塞了个小匣子。
“航儿,能有你这般的妻主,也是,他的造化,你们三个要好好的过……”
相处数年,林老夫人这个婆婆,虽然不是整天笑眯眯的跟姜凤亲如母女什么的,但也是个宽厚长者。
林老夫人行事豁达大方,并不纠结于生活小节,比如说一定要在一府的女主人里头分个高低,或是嫌弃姜凤的门第什么的,姜凤虽然是上门妻主,在林府的日子也从未感到别扭。
就是对小越越的态度上,虽然不至于看成亲孙子般,但也差不离了。
姜凤心里难过,却是强忍着眼泪郑重地点头,好让老太太没有遗憾。
老太太给姜凤的小盒子,姜凤后来打开看了,却是两万的银票和四家铺子的地契。
这些年,其实每逢年节,老太太都有给姜凤打赏礼物,积下来也快上万了。
姜凤到了现阶段,银子对她来说,也只是个数字了,但接到这么一份临终赠与,还是觉得沉甸甸的。
她甚至开始后悔,这几年,应该多关心老太太一些才是。
林老夫人去世,葬礼就在栖凤城办的。
虽然是客居,但来吊唁的宾客极多,葬礼极尽哀荣。
甚至还有人不远千里,风尘仆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