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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夫君个个不一般-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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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王服下,可是臣方才再来给老北王把脉的时候,却觉得脉象极为不对,可老北王还在睡着,微臣不敢惊动,待要再自己探时,却发现老北王已没了气息,微臣也回天乏术了。”
凤悠然微微皱眉:“你可查出是什么原因么?”
那太医又道:“微臣探得,是因为心脉受损的太过厉害,前后不继,衰竭而死,这在老北王的身子看来,也是正常的。”
凤悠然微微点点头,一挥手道:“小六子,送太医出去,你记着,不许乱说话,否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都得自己负责,明白么?”
太医自然知道厉害,跪地叩头道:“微臣明白。微臣告退了。”
凤悠然撑着头闭目坐在那里,那个太监也渐渐静默了不哭了,和另外两个人跪在那里发怔,营帐里静的很,慕容绯喧却在床榻前徘徊不去,还闻来闻去的,半晌之后,轻轻咦了一声。
凤悠然听在耳里,没睁眼,只低声问道:“你在瞧什么,看见什么了这么惊讶?”
慕容绯喧拿起搁在桌案上的药碗,又低头闻了闻,才看着凤悠然道:“皇上,我在这药碗里闻到了砒石的味道。”
凤悠然站起来,走过来看了看,药碗中什么也不剩了,便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慕容绯喧放下药碗道:“这药碗里虽然什么都不剩了,可我还是能闻出砒石的味道来,皇上,砒石,其实就是用来制造砒霜的。”
凤悠然皱眉:“砒霜是害人的东西,太医怎么能用来入药呢?”
慕容绯喧一笑:“皇上,太医自然不会用砒霜来入药,但是砒石却不一样,砒石又称信石,有白信石和红信石之别,红信石是可以用药的,但是白信石则可以制成砒粉和砒霜来,而且老北王的药压根不需要红信石入药,所以太医根本就不用放红信石进去,而这药里却有少量的砒石味道,且也与药味不融合,想来,也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有人在这碗药里,下了砒石粉,分量不足以致命,可是掺在老北王的药里,也足以在昏睡中要了她的性命,所以太医才会看不出是中毒,而认为是心脉衰竭而死,若非我闻到这里面的砒石味道,也断不会以为老北王是被人害死的。”
凤悠然重新坐下,盯着那三个太监,沉声道:“药是谁送来的,有谁接触过?”
之前那个哭的很厉害的太监膝行过来,在凤悠然面前不住磕头:“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药是奴才亲自去端过来的,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奴才是跟云公公一起伺候主子的,断不会毒害主子的!”
凤悠然看了一眼慕容绯喧,慕容绯喧便走过去,在三人面前转了一圈,然后轻轻对凤悠然摇了摇头,凤悠然心中了然,便问道:“你不要紧张,朕相信,你只需告诉朕,除你们之外,还有谁接近过这碗药?”
九俗顾顾梅顾四。那太监想了一会儿,才低声呐呐道:“主子用、用药之前,只有七殿下来瞧过主子,七殿下亲自喂主子喝药,然后还说了一会儿话才走,之后主子便睡了,直到太医前来。”
“水筠澄?”凤悠然深深皱眉,难道是他下毒谋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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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五章 这出戏演给谁看

凤悠然沉吟的时候,慕容绯喧开口问那太监:“七王子喂药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么?或者,你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听见她们之间说什么吗?”
那太监想了一会儿,才道:“七殿下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奴才站得远,也没有瞧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主子说什么,但是瞧着主子的模样似乎对七殿下很是不舍,七殿下也哭了的样子。”
慕容绯喧还要问些什么,凤悠然却摆手止住了:“绯喧,若他真要动手,你问太监也是没用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绯喧便不再理会那几个太监,走到凤悠然身边,见凤悠然将那白布整个掀起查看水涟阑的身子,便低声问道:“皇上觉得会是水筠澄下的手么?难道他会狠毒到下手毒杀自己的母亲么?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呢?”慕容绯喧不知道那一段渊源,所以即便两人之间有什么嫌隙,他也很难理解水筠澄为什么要毒杀水涟阑。
凤悠然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害怕不害怕之说了,将水涟阑的身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听见慕容绯喧问话,便答道:“朕还不知道,可就算真的是水筠澄下的手,咱们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何况这罪名还不知道落在谁的头上呢!咦——”
凤悠然正说着,忽而讶异了一声,慕容绯喧忙探身过来问道:“怎么了?”
凤悠然直起身子,用白布重新盖住水涟阑的身体,然后走到旁边的桌案前坐下,才皱眉道:“她的古玉不见了,朕没有找到,朕记得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可眼下却不见了。”凤悠然对药材不敏感,方才并没有闻到
慕容绯喧道:“会不会是她放在了某一处地方,而不是不见了。”
凤悠然摇摇头:“不可能,水涟阑对这块玉佩极为重视,这是她当初与某个人之间极为重要的信物,她给了朕做止战的信物还要要回去,便可知道,她是不会随便将这古玉放起来了,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古玉被人拿走了,更或许,那古玉就是唯一能证明凶手是谁的证据,却被人拿走了。”
慕容绯喧望着凤悠然道:“那眼下怎么办呢?”
凤悠然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水涟阑低低一叹,复而扬声唤了小六子进来:“你带着太医去把七殿下请来,可以让太医直接对他说这里的情况,但不要说是朕先知道的,只说朕与他同刻知道便罢了。”
“是,奴才明白。”小六子退出了帐外。
凤悠然又挥挥手把旁边的三个小太监叫过来,三个太监在她面前跪下,她便道:“方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你们主子是被人毒杀的,但是现下还不知凶手是谁,朕没有证据是不会胡乱猜测的,你们更不能胡乱猜测!此事朕自会暗中调查,你们出去了不许乱说,若是外头有一丝风声走漏,朕都算在你们头上,你们进宫虽日子久了,总会有亲戚还在北戎!若朕知道你们嘴巴不紧,朕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必定将你们抄家灭族!知道了吗?”
这三个太监都是亲眼目睹过杖毙云公公的,所以都吓得脸色苍白不住的磕头:“奴才断不敢乱说!断不敢乱说的!”
凤悠然微微一笑:“你们闭紧了嘴巴,自有你们的好处,等新北王到了,你们便去伺候她,记着,适当的时候,朕自会给你们好处的。”
那三个太监又磕头:“谢皇上恩典!奴才们唯皇上之命是从!”
凤悠然依旧还叫他们侍立在一边:“罢了,七殿下也要来了,这灵堂也该有灵堂的样子,你们就且跪在那床榻去哭一哭,好歹她也是你们十几年的主子!”那三个太监哪敢不听命,再说他们本就心里憋着难过,如今得了允许便都跪在水涟阑床榻前,低低的哭起来。
水筠澄听了小六子传来的消息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三个太监跪在母王床榻前痛哭,凤悠然和慕容绯喧静静的立在一边,见他进来都看着他。
水筠澄眼圈红红的,却没有哭,一进来走到床榻边,跪下来给水涟阑磕个头,便对着那三个太监低斥道:“还哭什么!还不把母王身子弄干净,把衣裳穿好了让母王好好的上路!还不快派人去各处通知去,你们就只顾着自己哭,要是耽误了时辰怎么办!像你们这样子成何体统!”
三个太监如梦初醒,可还是偷偷看了一眼凤悠然,凤悠然微一点头,三个太监才站起来去办这些事,水筠澄跪在床榻前,怔怔的看着水涟阑,眼中泪花涌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水筠澄进来到现在他跪在那里,凤悠然都一直看着,未发一言,此刻见那三个太监走了,消息也传的很快,立刻便有人来换陈设,将帐幔全都换成了白色,因为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所以北戎的人还是有所准备的,以至于事情发生了,倒也不显得忙乱。
那些人得了消息,都换了孝服,全都跪在营帐低声哭泣,有人也拿了水涟阑预制的衣裳来换上,床榻前一堆人忙乱,水筠澄便被挤了出去在一旁站着。
凤悠然微微挑眉,走到他身边,刚一过去,大概是床榻边上的人太多,有人没注意,便把桌案上的那空了的药碗碰到了地上,转眼便摔个粉碎,凤悠然看的清楚,水筠澄似乎皱了一下眉,叫着旁边的人:“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愣着做什么,快收拾了呀!”旁边的人又立刻去收拾那碎渣子,帐里看着混乱的很。
凤悠然就站在水筠澄身后,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等那些人把药碗的碎渣子收拾好了之后,她才微微一笑,道:“七殿下不用这样生气,老北王猝然离世,奴才们忙乱一些也是有的,只不过朕真的很佩服北戎的办事效率呢!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就能布置一个灵堂出来。”
听了凤悠然的话水筠澄微微垂眸,掩去一眼的伤痛,涩声道:“母王出来的时候便觉得不好,所以才来汴京之前便叫人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只不过陵寝在汴京之外,总得要扶灵回去的听皇上的意思,难道是在疑心一些什么吗?”
凤悠然淡淡一笑,抬眸望着塌上死去的人幽幽的道:“朕只是觉得,七殿下不同于常人罢了,连太监都哭得那样伤心,七殿下却能忍得住,不过,也许是七殿下的伤痛在心里!”
水筠澄沉默半晌,忽而转眸定定的看着凤悠然,眼里又惊又痛还有许多说不出的沉重的复杂神色:“皇上想试探什么?我曾告诉过皇上,我对母王没有恨,有恨才会有爱,我已经没有恨了,爱也不会很多,我又何苦要哭呢?母王去世,我比所有人都伤心难过,但是这些一定要表现在脸上吗?难道笑就一定代表高兴,哭就一定代表难过吗?”
凤悠然浅笑,却伸手抹去他脸上不自觉划下的泪痕,低声道:“你们男子说话最爱口是心非你不想哭便不哭了罢,朕又不曾说你什么,只不过随口问了几句,你却这样激动,快别难过了,嫣点商如今在帐中禁足不能出来,水千清和苏妖还没来,这里还要靠你照应,大家都指望着你,你便好好撑着!”
裁幻总总团总;。在凤悠然的印象里,水筠澄从来都是勾着眉尾笑的风情万种神采飞扬的,如今他这样一哭,有些话她却也不好出口了,你看都把人家逼哭了,这不关是真哭假哭,这让奴才们瞧见了总是不好的,所以凤悠然也只得柔声安慰了一阵,却偷偷给了慕容绯喧一个眼色。
慕容绯喧会意,在凤悠然一声清咳之后,他便笑着走到水筠澄面前,也替他擦擦泪痕,抿嘴笑道:“皇上说的没错,七殿下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这里还需要七殿下好好的撑着呢!来,我扶着你坐下,这里有奴才们收拾就够了!”
慕容绯喧不会像凤悠然说话那么拐弯抹角,何况他本就憋着一口气,之前水筠澄算计他嫁给嫣点商,所说没有打乱他的计划,可到底还是让凤悠然白白生了一场病,所以他此刻也不打算放过水筠澄,见水筠澄坐下之后,他便用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整个营帐里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笑道:“刚才太医来给皇上通报消息,我们都觉得好奇怪呢!怎么七殿下一瞧过老北王,又喂过老北王喝药之后,老北王就去了呢?我心思浅,就说了几句觉得奇怪又对七殿下不敬的话,皇上还斥责我了呢!唉,这都是我的不对,我做太医做了这几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情呢,难免会觉得奇怪,若是哪里得罪了七殿下,还请七殿下莫要见怪,我在这里向七殿下赔罪了!”
慕容绯喧这一番话,明着是向水筠澄赔罪,暗里只怕是在在场的所有人心里种下了怀疑,虽然他不说也会有流言出来,可到底不算什么,如今慕容绯喧这样说了,这北戎要传的流言就更多了,只怕禁都禁不住。
凤悠然微微皱眉,瞧了一眼慕容绯喧,低斥道:“够了!方才不是叫你不要说了么!怎么现在还说!”然后又转眸对着水筠澄一笑,“他做惯了太医,口里没遮拦,也是朕宠坏了他,七殿下不要介意。”
慕容绯喧便装作现在才知失言,忙掩了口不说了,心里却在偷笑。凤悠然脸上虽很严肃,可心里也未尝不是在偷笑,慕容绯喧把她想说而不能说的话都说了出来,眼下这样才好!这俩人竟是做起戏来给水筠澄看的!
水筠澄眸色暗淡了一下,瞧了凤悠然一眼,那两个人话中的意思,他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呢?就算再笨,看看现在那些窃窃私语的奴才们便也知道了。可眼下人多,他心里明白却不能够辩白,只得抿了嘴,垂眸道:“我不会介意的,也许换了旁人,都会这么想,只不过我到底是母王的亲生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又怎会加害自己的母亲呢?”
不过几句话,帐内众人却都不做声了。
凤悠然淡淡的看了水筠澄一眼,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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