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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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悠然抬眸看了那些人一眼,几丝细雨飘到脸上,添了几许凉意,然后才开口淡声道:“你们节哀吧,八王子身子太弱,朕给了他吃了许多药都不顶用,他已然去了。你们快去各处禀报,然后在府中举哀,快些派人将八王子装殓起来,再把灵堂布置起来,也好让人有个吊唁的场所,等过了头七,再将八王子送葬入陵寝之中。”
凤悠然话音刚落,跪着的人全都哭了起来,苏妖在北戎处处得了人缘,比水筠澄要讨人喜欢的多,他对下人也好,如今骤然离去,众人岂有不伤心的呢?是以全都哭号起来,衬着细雨叫人看了倒是十分伤怀。
凤悠然微微皱眉,眯眼道:“你们忙着哭什么?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还不快些准备去,你们难道就由着八王子在这里挺尸么!”
凤悠然这样一说,众人都站起来忙去准备,举哀的举哀,报丧的报丧,布置灵堂的人去布置灵堂,凤悠然这才深吸一口气,将门全都打开,坐在正厅里等着府里收拾妥当。
不多时,慕容明月跟李阳就赶过来了,她们是一直在府营里等着消息,如今听了下人禀报,惊的不行,生怕凤悠然出事,紧赶慢赶的就赶来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绕棺一圈
凤悠然一直坐在正厅之中,府里办事的人效率也快,灵堂一会儿就设起来了,只是棺木没有置办妥当,不得已跑了好些地方,才找到了合乎苏妖八王子身份的棺椁,将苏妖一身白衣给放了进去,府邸里所有的下人都来了,跪在院外哭着,主子去世,他们这些人失了依靠,往后人生没根没着的,说是哭主子其实是在哭自己。
凤悠然心里本来没什么特别难过的感觉的,但是看了众人这样悲哭,灵堂里的气氛也压抑沉重的很,她的心也渐渐觉得有些难受起来,坐在那里,笑不出来,只好冷着脸瞧着,眼眶微红。下人们只以为她是帝王不能悲伤过度,谁也不知这其实是个计策。
慕容明月和李阳打着伞而来,一进来看见灵堂已然设好,凤悠然就在一边坐着,两个人都是在外头怔了好一会儿才把伞递给随身的侍从,然后才走进灵堂,对着灵位拜了三拜,之后慕容明月才对着凤悠然道:“皇上,臣等来了。”
凤悠然点点头:“来了就好,坐下吧,等人齐了之后,朕一会儿还要宣旨的。”
李阳翕动了几下嘴唇,本来还有些话想问,但慕容明月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也瞧出凤悠然脸上冷冷的,那些话到底还是咽下去了,然后才同着慕容明月坐在一边了。
出去报丧的下人们很快就回来了,都道说众人听到八王子骤然去了的消息全都被吓到了,都是再三确定了消息才肯相信,凤悠然还特意把去水筠澄那里报丧的人找来,冷着脸问他:“你说了八王子抱病而亡之事,七王子是如何反应的?你细细说与朕听。”
那人跪下便道:“回皇上,奴才说了之后,七王子就很是伤心,哭了好一会儿,然后就问奴才殿下去之前有谁在身边,奴才就说奴才不曾进去伺候,是皇上在殿下身边,奴才们只听得里头半晌没声,皇上出来之后就说殿下去了,奴才们才来报丧的,七王子听了之后便收了悲声,叫奴才先行,他一会儿就到。”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凤悠然微微眯眼,先前哭的伤心估计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后来又收了悲声,想必必是心有疑虑,这水筠澄一会儿来了必然又要质疑一番,不过苏妖此番会法力凤悠然也已想好了如何应付,就不怕水筠澄闹场了。
不多时,各个大臣们也都来了,这些日子北戎死了不少人,不算钟灵,其余死的都是皇族里的人,如今七王子又死了,这些大臣都完全麻木了,有些年纪大的,眼睛还是红肿的厉害,但是每个人眼睛里都是死寂的,这眼瞅着北戎皇族中人都要死绝了,那祖宗留下的基业可怎么办呐!众臣虽不说,可拜祭完了之后,看着凤悠然的眼神里还是有敌意的,只是她们敢怒不敢言,最重要的是没人证据。
这些心思凤悠然都是知道的,现下还有一部分人的心思都在水筠澄的身上,就是因为外头里大堂里禀报说七王子来了,有一部分人的眼睛一亮,凤悠然便看出来了。
水筠澄在那里红着眼眶祭拜他的亲哥哥,凤悠然依旧没有起身,直到水筠澄上香之后,凤悠然才站起来,走到水筠澄身边冷道:“七王子当真是有心了,一大早上就听说七王子来看过八王子,后来八王子就吐血不止,朕听着揪心哪,也不忍七王子劳心,便代为来看看,谁知御医都说没得救了,此番朕也是无能为力呀!只是七王子日后可不要再去身子弱的哪一家里去探病了,记得水涟阑走的时候,也是七王子最后看望的,谁知七王子一走水涟阑就死了,还有先王死的时候怎么不叫七王子来呢?所以啊,七王子往后,还是好好儿在府里修身养性吧!”
凤悠然不愿再被水筠澄拿住话柄,所以当先先拿话噎住了他,也好叫水筠澄知道此处不是撒野的地方。
在场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见这话,虽私底下里有传说过,但朝中众人都当那是传言,却不想此话从皇上口里说了出来,这就值得深思了,众人心里不免想到一个可能,所有人都死了,这对谁最有利呢?自然是最后还活着的那个人,水筠澄是皇族最后的血脉,加上他素来的野心大家心里都知道,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他当真会害自己的亲生姐姐和哥哥,众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想到的都是这个心思,再看水筠澄的眼神里就有些别样的意味。
水筠澄自然明白凤悠然那心思,他眼圈红红的瞧着凤悠然,哑声道:“皇上说的这话,我是着实不敢当,我知道皇上对这些人的死因都心有疑虑,可死的那些人都是我的骨肉血亲,就算我再如何丧心病狂,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啊!八哥身子弱是他向来如此,并不是我的错呀,再说八哥对皇上情根深种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那眼角眉梢的情意谁看不出来呀!今早他看见皇上与我在一起的那一幕,那受了刺激而急怒攻心引发吐血也是在所难免的呀,皇上怎可赖我呢?若是不信,可当众宣了御医来,叫她好好说一说八哥的死因,也好消去众人疑虑!”
凤悠然知她看透昨夜的事不能让水筠澄知晓,又见他要找御医来,虽说不怕什么,但是御医来了终究麻烦,便眯眼道:“朕只是随便说说,七王子激动什么?如今人都来齐了,也不曾盖棺,八王子的棺椁就在这灵位后头,你们若当真心里有什么话或者想问什么,就都去绕棺一圈,自己心里默念着去说吧,也算是瞻仰遗容做最后的告别吧!”
此举是与苏妖商量好了的,苏妖如今是用法力将自己封闭起来了,所以必得要水筠澄接近他他才能用不多的法力探听或者感知到水筠澄的些许秘密,而且也只有在这‘告别’的关头效果最好;二是凤悠然也想让众人都亲眼看一看,苏妖是当真死过去了,要让心怀异鬼的人放心,最重要的就是要让水筠澄对她疑心尽去。
第三百七十九章 直捣巢穴
凤悠然话音刚落,就有小侍打起帘子,让众人到灵位后头去,水筠澄见众人都走到后头去了,也只得跟到后头去,转眸意味不明的瞧了凤悠然一眼,才跟着众人一路去了。
凤悠然跟在最后,微微皱眉还在想着方才水筠澄瞧她的那一眼,平日里她总是避免与水筠澄对视,一则是因为水筠澄眼中多是算计,看了也是无益,二则是她有些不喜此人,所以不愿与他对视。可方才就那样对视了一眼,水筠澄那眼中却头一次敛去所有算计,明明白白的写着一种情绪,脆弱而忧伤。
他那样惯会算计的人还会忧伤么?凤悠然有些费解,他因何事忧伤呢?她再抬眸欲辩个究竟的时候,水筠澄却早已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了。
凤悠然只得皱眉压下这疑惑,跟着队伍去绕棺一圈,她在最后,见不少人绕棺都不敢去看棺内,心下好笑,但还是强行忍住了,倒是把眼睛憋的通红,外人看来,倒像是极为伤心的模样,李阳走在她前头,恰好回眸看见了,便抿嘴低声道:“皇上,人死不得复生,皇上节哀吧!”
凤悠然抿嘴没说话,半刻过去,所有人都已经绕棺过了,凤悠然在一旁冷焰看着棺盖盖上,依旧不发一言,等到都弄好了之后,她才重新走到大厅,站在灵前望着众臣道:“八王子骤然去了,但是他在临去前,曾告诉过朕,北戎不可一日无主,朕虽封了李阳做摄政王,可她到底不是你们北戎皇族,只怕不能服众,朕便问了他的想法。八王子说,如今皇族人丁凋零,已是无人可选,他又一心记挂,若是朕不完成他的心愿只怕他也无脸面见先王,所以北戎只能破例立男王,七王子虽是男子,可才能绝不再女子之下,可堪重任,而朕为了稳定北戎局势,也同意八王子的提议,如今你们都在这里,那也省的朕的麻烦了,七王子,请你站过来,”凤悠然看了诸臣一眼,才注目水筠澄,水筠澄不曾说话,但是依言站了过来,凤悠然这才接着道,“临去之人的意愿,朕也不忍不尊,何况八王子是一心为了北戎,所以,从即日起,水筠澄就是北王了,你们有何事都要奏报与他,然后交由摄政王督办,如此,北戎也算是得了一位明主了!”
凤悠然对众臣笑笑,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才在水筠澄耳边低声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水筠澄看了她一眼,坦言道:“这个结果是我想要的,可过程不是,我不曾想过会是这样惨烈的过程。”
“惨烈?哈哈哈哈,”凤悠然忽而大笑起来,冷眼看向每一个人,然后定定的看着水筠澄,“自古生在帝王家,不就是需要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计么?你们早该猜到的呀,你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曾有过私心,殊不知那些枉死的人,你们的私心也逼死了她们!如今大家都得偿所愿,你们便好好的守着北戎吧,不要再被人吃的连骨头都吐不出了!”
凤悠然说完之后,在厅内坐下,又瞧着众人冷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朝殿上积攒了数十天的政务了,现在北王也有了,你们还不去处理吗?等着朕给你们处理啊!快去啊!”
所有人都没说话,都看着水筠澄,有个大臣踌躇半晌道:“可是这里——”
水筠澄垂眸没说话,凤悠然冷笑道:“这里用得着你们假惺惺的守灵么!朕倒是觉得,你们快些去处理政事才是八王子最像看到的!”
水筠澄低叹一声,才出声道:“走吧。”只此二字,再无别话,当先出了八王子府邸。
凤悠然看着众人一一离去,等人都走光了之后,她才让人都退出灵堂,顷刻之后,堂内就只剩下凤悠然与慕容明月了。
慕容明月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问凤悠然:“皇上,八王子当真去了么?”
凤悠然挑眉冷道:“朕会骗人么?那尸身你都看到了,要是假的谁能装的出来啊?”她心知那老婆子很是厉害,说不定各人身边都有她的眼线,苏妖假死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别人知道也无益,也不能帮她。
慕容明月没想到竟是真的,这会儿才自惊了一下:“皇上不是最不愿七王子做北王么,怎么就当众宣旨了呢?这可从来没有男子为王的先例啊,皇上不要多想想么?”
凤悠然微微皱眉:“明月啊,你且顾好你自己的事儿吧!北王的事朕自有主张,你不要多问了,至于说为王的是男子的事没有先例,那朕就开这个例好了!”
慕容明月抿嘴,也不再说什么了:“既如此,那臣告退了。”
等慕容明月走后,凤悠然长出了一口气,才将冷焰唤出来:“冷焰,你去水筠澄身边盯着他,一旦他有任何异动,你都要及时的回来禀报朕,听到了么?”
冷焰却皱眉道:“主子,属下是专职保护主子的,不如属下另派别人去盯着七王子?”
凤悠然抬眸冷道:“怎么?朕的话你都不听了,居然还跟朕讨价还价的!朕说让你去就去,哪里来的那许多废话!朕现下无事,不必你在身边了,你快去就是了!”
冷焰无奈,只得应下了,即刻就离去了。
凤悠然支开所有人,这才穿过灵堂,走到棺椁前,抿嘴用极低的声音道:“妖妖,你能听见朕说话么?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等了片刻,凤悠然还是不曾听到有人回答,只看见那棺盖缓缓的在移动,到了一指宽的缝隙便停住了,又等了片刻,从里头游出一条墨绿大蛇,凤悠然吓了一跳,要不是身后还有根圆柱撑着,她只怕就要退到墙边去了。
那墨绿大蛇吐了吐红信子,似乎还咧嘴笑了一下:“你莫怕,是我啊!虽说已没人了,但还是谨慎些好,我长话短说啊!方才你让她们绕棺,我已要封住五感,所以法力尚存不多,而且七弟身上似有禁制阻止我的法力探入,所以我只探到了那老婆子的住处,便再也不能了,而且那禁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