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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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悠然微微沉吟,半晌才道:“他与苏妖来往倒没有什么,他们两个是亲兄弟,但是苏妖纵使偏执却不会在背后算计人,只是水筠澄口中的老婆子太神秘,这人说不定就是他幕后的人,这老婆子身份未明,实在需要查清楚,冷焰啊,你要派得力的人跟着这个小三子,这一次,你们要万分注意,水筠澄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查不出什么都不要紧,你们不要再折损进去,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在查水筠澄!你能明白朕的话么?”
冷焰点点头:“属下知道,属下即刻去办!”
凤悠然也不拖沓,两日之后,便又将群臣汇集起来,说明要恢复王制的必要,她为了北戎安定,特此赐下恩旨,要恢复王制,最后说得原来对她怒目而视的群臣都心悦诚服的跪下来给她行礼谢恩。瞧着这些人,凤悠然在心里冷笑,为了些个人利益荣华富贵全都是些见风使陀的主儿!反正凤悠然好话歹话全是她说尽了,她也不曾有什么不痛快。
今日的人到的很齐,群臣齐聚,水筠澄和苏妖都来了,就连水千清那不满两岁的幼女也让乳公也抱来了,她虽年幼,但是身份尊贵,此番又事关北戎江山社稷,所以这两岁的小娃娃也不得不来啊!
见众臣都已跪下接旨,凤悠然对着慕容明月微微点了点头,还是由她来宣旨,凤悠然那日写好圣旨之后只给冷焰一人看过,如今慕容明月展开那圣旨,扫眼一看,当下便怔住了,凤悠然见静了半晌慕容明月还不宣旨,便皱眉轻轻咳了一声,慕容明月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展开的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自即日起恢复北戎王制,重侧新君,先王尚有一女,女虽年幼,念其正统,特赐北王,七王子人品贵重,特命其监理朝政,另封李阳为摄政王,总理北戎一切事务,待北王成年,再行亲政。钦此。”
此诏一出,殿中一时鸦雀无声,跪在前列的苏妖抬眸看了凤悠然一眼,凤悠然正巧与他对视,本以为会从那眼里看到愤怒或者别的什么不满的情绪,可那幽深的眼里竟满满的都是感激还有些许她不愿深究的情绪,凤悠然皱眉移开视线,等再望过去时,苏妖已垂下了眼睛,当下清声道:“臣领旨,谢皇上恩典!”
水筠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跟着道:“臣领旨,谢皇上恩典!”
见他二人都已经这样了,群臣才跟着伏地磕头道:“臣等领旨,谢皇上恩典!”
于是登基大典就定在三日后,事情商议妥当之后,群臣便都退下,只剩下苏妖一人站在殿中。
凤悠然微微笑道:“七王子,朕已信守承诺,恢复了王制,也让你监理朝政了,那么,朕的暗卫呢?”
水筠澄忽而哈哈大笑,笑够了,才冷着眼望着凤悠然道:“皇上果然是心思奇绝呀!”
“不敢当不敢当!”凤悠然勾着眼尾笑道,“彼此彼此啊!”
水筠澄闻言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可惜呀,影无忧不愿意跟我出来,他不肯走,只叫我带给皇上一句话而已。”
第三百六十四章 抽身而去
凤悠然原本是早已料到会如此的了,可心里头仍是不痛快,她虽说封了李阳为摄政王,但是还是让水筠澄协理朝政,并没有食言,可水筠澄是答应了她要把影无忧带回来的,眼下却食言了。
“七王子,此番可是你说话不算数呀!”
水筠澄闻言轻笑:“皇上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只是答应皇上将影无忧带出来,那影无忧又不是关在我这里,我即便要带也要带的出呀,何况是他自己不愿意随我出来,是他自己要我给皇上带一句话的呀!”
凤悠然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便眯眼笑道:“带话,带的什么话?”她想不明白的是,无忧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愿意出来,为什么偏又要水筠澄带一句话出来呢?
水筠澄抿嘴一笑:“梅花香自苦寒来。——皇上这诗也不像诗,词也不是词的,莫不是你们的暗语么?皇上心里可要明白,此番皇上占了上风,棋高一着,可有些事儿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风光啊!”
凤悠然听了先是一怔,继而却笑道:“七王子只怕是太多心了吧?你听着不是诗也不是词,难不成我就听得懂了么?也不知朕这暗卫收了什么刺激竟不肯回来,那也罢了,朕身边也不缺他一个!七王子如今已是如愿以偿了,明日早朝也就恢复了,还怎么说是朕占了上风呢?”
水筠澄该说的都说了,也不愿再与凤悠然多费口舌,何况他想要的已然得到,他确实该回去布置布置,至于那个凭空多出来的摄政王,他还不曾放在眼里,既然话已带到,老婆子虽极信任他,但是那个影无忧执意还要待在老婆子那里实在是有些古怪,他必定还是得劝说老婆子除掉影无忧这个隐患才好。
水筠澄不再多说,也不回答凤悠然,他只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凤悠然也不拦他,见他走了,才兀自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抬脚就要往外走去,谁知外头又进来一个人,她抬眸一看,不经意皱了皱眉,这人还正是她此刻不想见的人,凤悠然也不说话,也不停步仍是往外走去。
“皇上。”来人见她脚步不停,微微抿嘴叫住了她。
凤悠然依旧皱眉,但已走到那人身后了,所以那人转身唤她,她也不曾回头,仍是背对着他:“八王子有事要说吗?”
“谢谢你。”苏妖心中本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见她冷淡背影,也只说了这三个字。
凤悠然不曾回头,想起这几日被水筠澄算计,她虽挽回些许颜面,但是到底仍是心头不爽快,如今听了他低声说这三个字,就从心底里觉得讽刺,微微皱眉冷笑道:“八王子何必如此客气?如今恢复王制,世女不日就要登基为王,你亲弟弟监理朝政,只你什么都没有,你还谢朕做什么?朕还以为你是来找朕算账说朕不尊水千清的遗诏呢!”
“我谢你,自然是有我谢的原因,”苏妖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眉尖竟是隐忍无奈,见她说话都不肯转身不肯看自己,也只得低叹道,“谢你肯保全北戎社稷,谢你肯保全母王和王姐最后的一点希望——”
“够了!”凤悠然徒然转身,定定的看着苏妖,“八王子,朕想你是弄错了吧!朕大可实话告诉你,若不是因为你那宝贝弟弟,朕是绝不肯下今日这道旨意的,就算是下,也绝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你那宝贝弟弟抓了无忧,用他的安危来要挟朕,朕才应了他!若不是这样,谁会受他摆布!八王子要谢的话,不如去谢你的宝贝弟弟!”
“他——”苏妖说了一个字却没再说下去了,他虽知水筠澄有法子但却不知是这样的法子,如今被凤悠然数落可他心有苦衷没法子申辩,只是心中就像煮沸了的开水一般,滚烫滚烫的,犹如在那滚烫的岩浆翻滚一般,心里到处都疼,“无论怎样,也谢你肯成全!无忧的事,我会替你想法子的!澄儿此番,是太过分了些,不过他也算是如愿以偿了,若我去求他,他必定——”
“不必了!”凤悠然打断苏妖的话,“朕的事情不必劳烦八王子了,何况你们是兄弟,若是为了这件事伤了兄弟和气只怕不好,况且论及亲疏,朕与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有什么理由非要帮朕呢?朕又为何非得相信你呢?”
“你——”苏妖身子一震,微微咬唇望着凤悠然,她这话说得实在是太伤人心了,他好歹在紫宣宫里住过一阵子,那影无忧他也曾见过,他知道凤悠然与那人的关系不一般,他本想着能在此尽些力量,何况此事他在里头也脱不了干系,他虽一心为了北戎,却不愿伤害牵累别人,可凤悠然如今这样说,他实在是有些伤心,“什么关系都没有?难道当初的那些事你都忘记了吗?你——”
凤悠然微微皱眉,她不愿再听他说下去了,不然早已平静的心又会勾起不少涟漪,如今的情势,容不得她再分心了:“八王子,朕当初在亲征时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咱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当初是你要选择北戎选择你自己该做的事,你说那是使命是宿命,是你不可违背的,如今你也做得很好啊,既然选择了,那就继续做下去!不要再提当初,也不要再记着当初那些事了,当初是朕没有看清你,你也没有看清你自己的心,铸造的都是错误!朕也曾一再告诉你,不希望你卷入那王位之争,想来是朕错了,你是北戎的八王子,荣华权位摆在你面前,朕有什么资格阻止你呢?所以,朕在此也收回朕曾经说过的话,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她早知恢复王制会有什么结果,可就像晚晴说的,这都是劫数,躲不过避不了,只能去经历。如今,这是苏妖自选的劫数,她不愿多做纠缠,自此抽身而去罢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是个祸根
凤悠然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说了,当下转身就走。
“等一下,”水筠澄蹙眉叫住她,见她身影一顿,仍是不肯回头,他低低一叹,续道,“我有件事还得求皇上恩典。世女不日登基是好事,也是喜事,我北戎这数日惨淡,我总想着喜上加喜才好,我与钟丞相定亲日久,如今也想趁着皇上在这里,与我们做个见证,让我与钟丞相完婚。”
凤悠然沉默良久,只答了一个字:“好。”说完便走了。
只剩苏妖一人独站殿中,眼下已是深秋,北戎又在北地,气候更是冷寒,这些天一直都是阴阴的不曾有太阳出现,凤悠然一走,苏妖又在殿前愣了半晌,这会儿走到殿门外,看见台阶都湿了,外头已经下起了小雨了,他兀自冷笑,连老天都觉得他可怜,非要用下雨来衬托他这会儿的纠结无助么?
她临走前说的那些话句句都在耳边回荡,她说的都对,自己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就不该犹豫不该彷徨,不该再寻求那些自己没有资格再得到的东西,那么,他就按照这条路继续往前走吧!他这样的人,背负的太多,对于爱,已是奢求了。
压下心中抽痛感觉,苏妖不再看天,微微抿嘴下了石阶,雨滴滴在脸上滴在心里,凉丝丝的,可也比不得心里凉,刚走了没几步,却感觉雨停了,诧异回眸一看:“你是——怎么是你?”来的人举着一把伞,女子模样陌生,他不认识,但是他却认得那一袭黑衣,那是保护凤悠然的暗卫才穿的,他心里微微一叹,莫非她还是舍不得他么?
冷焰仿若看透他心中所想,紧抿着嘴将手中的伞放在苏妖手中,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雨中对着苏妖道:“你别多想,不是主子让送的。我只是不想主子为了你再烦心,我瞧得出你左右为难,可你此番是错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就是错了。你护着北戎越多,只怕你最后失去的也越多,主子终究是要收服北戎的,无论是谁,都不能够挡她的路,哪怕是曾经也不行。还有,八王子,你手里那先王遗诏是个祸根,是会害人性命的,你还是尽早销毁吧!”
冷焰说完便飘然远去,她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是她心里知道有些话凤悠然说不出口,也不会去说,而暗卫本就是要为主子解决暗地里的麻烦,虽然主子的感情生活不是她可以干预的,但是眼下这情况太复杂,她不想凤悠然太苦了自己,她冷眼瞧着,还是决定出来给苏妖说一说。
凤悠然虽走的早些,可是回了住处之后,身上的衣裳还是有些湿了,她正要换衣,却听见有人叩门,微微皱眉道:“谁?”
“皇上,是臣啊,”是李阳的声音,“皇上,臣是来谢恩的。”
凤悠然此刻也不想见人,便微微皱眉道:“谢恩么?不必了,只要你日后尽心就行了,明儿一早就跟着那些人上朝去吧,该做些什么,你心里应当清楚。”
凤悠然虽说不必谢恩,可李阳还是在外头跪下来了给凤悠然磕了头谢了恩:“是,臣明白,臣告退了。”
凤悠然更衣完了从屏风后出来,却看见冷焰已站在屋内了,凤悠然看了她一眼,却蹙眉诧异道:“你身上怎么这么湿?”比起她自己的来简直就像淋过很长时间的雨一样。
冷焰道:“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衣裳的事凤悠然也没放在心上,见她如此说,便道:“你问。”
“主子之前说料到七王子不会带领主来,那圣旨上封李将军为摄政王也是为了节制七王子,主子虽把缘由都跟属下说了,但是还是存着领主会来的想法的,七王子说领主不肯来,又说领主留给主子一句话,主子难道不生气么?那句话就一定是领主说的,不是七王子编的么?”冷焰不懂的是,凤悠然明明说水筠澄不可信,却又信了。
凤悠然闻言淡淡一笑,冷焰什么都好,就是心思不多,不过水筠澄的心眼本就比常人多,弄的她也不得不耍起心眼来了,这其中曲折也难跟冷焰讲的清楚,便笑道:“朕既然料到会这样,还有什么可生气的呢?至于水筠澄带来的那一句话确实是无忧说的,因为普天之下只有朕与他懂得那一句话,别人听了也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