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魂重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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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是假,想要借机寻找米立,或者是那个相士才是真的。
因有了这样的目的,自然不好带着好像雷达探测器一样的和明,否则,万一她知道了米立带着自己走的真相,岂不是该自己倒霉了?
事实上,白雪也不确定米立会不会真的来到寿阳了,毕竟那时候她是想着带自己来找那个相士的,而后来自己被抓了回去,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再来寿阳。
希望不大,也就无所谓急切,白雪每天闲逛的时间虽长,却总是能够按时回来,良好的表现渐渐让和明放松了警惕,也允许她自己一个人去逛街了,只是要求她事先说清楚去向,而和明,则因为白雪的要求,学着做簪子。
和明看起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于这样的手工上极为笨拙,白雪初见和明的时候,她玩儿那个镂空球已经玩儿了近一年,却还是没有琢磨透该从哪里穿线,又该从哪里穿出来,虽然里面的孔洞有些弯弯绕绕,但也绝对不是需要蚂蚁带路的那种程度,白雪试验过一回,不过用了半天的时间,便穿上了线,而和明,整整用了一年多才算玩腻了那个白玉球。
有句话怎么说的,上帝给你开开一扇窗的时候必然给你关上一扇门,阿门。
第一百章 没意思
更新时间2011313 16:00:42 字数:3026
寿阳城以沧浪江、寿阳山为依托,在城四周设关口防守,主要在东南方设置了九阳关以为门户,当年的辛国便是从九阳关而入攻下了寿阳,也因此,皇七女在辛潞称帝,立都寿阳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大肆修建了九阳关,如今的九阳关,可谓是固若金汤,愈发易守难攻。
也是这两年,久无战事,方才松散了一些,允许他国的行商进入。
七月初,九阳关下发生了一起凶案,一个商人打扮的人被杀害,留在当场的除了被破坏的车子,还有一封信件,是南辛万家一名主事嘱咐其查探辛潞地形的信件。
看守九阳关的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看到这样的信件,一件普通的可能是杀人劫财的案件便立刻上升到了通敌叛国的高度,然后再一查,这死掉的人不是别人,却也是姓万,正是曾给予辛潞大量财力物力支持的万宝阁的掌柜。
然后,这件事便奇怪起来,若说那万掌柜是奸细,那她为什么当初给予那么多的支持,三国战乱的时候,若是她随意搞点儿破坏,可能导致的就是不同的结果,毕竟,辛潞只是联合了西北小国的兵力,实力并不算强大。
若说那万掌柜的确是奸细,那么她之前做的一切恐怕是为了达到更大的目的,既然如此,又是谁杀了她,杀了她的那个人是想要做什么?是普通的强盗,还是冒充强盗而来的别有它图的人士?
不管怎么说,首先还是要查找凶手,因此,寿阳城开始了戒严,许进不许出。
寿阳城曾经三度扩建,分为内城与外城,外城又分为旧城区和新城区,内城是皇宫所在,旧城区是原潞国人所在,新城区则是后来的居民和来往商人落脚的地方,这样的划分最初也许是无意的,然而完成了之后,便有了另外的一种效果,防范了可疑人士的混入。
新城区有一片地方是专门供外地商人租住的,那些有点儿讲究或者是因为客栈不够住的人都会往这里租房子居住,所费不贵,反而更加舒适。
“也不知道这戒严要多长时间。”
租住的地方到底不如家中舒适,房主为了多赚钱,院墙修得低矮而单薄,隔壁的声音不用刻意提高,这边儿都可以听到,若是隔壁住个高个子,只要踮起脚尖,就能够看到这边儿院子里的情况。
原先想着是暂时住几天便走的,也就没考虑那么多,如今看来,“真应该把隔壁的房间也租下来才是。”玢儿懊悔不及地说着,房中憋闷,闲极无聊又拿起了许久不曾动的绣活,却是静不下心来,两天的时间,竟然还没有绣好一片叶子。
隔壁的说笑声传来,几个女人似乎说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声音大起来,其间还参杂着几句荤话,让玢儿听了眉头大皱。
宋天成坐在软榻上,闲适地拿着一本书看,窗子开着半扇,飘来的声音干扰了宁静,却不妨碍他的平静,听到玢儿的抱怨,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摩挲着书页,翻了一页过去,继续看着书上的文字,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注。
玢儿也不是要人接话的,又抱怨了两句,静默了一刻,突然道:“公子,你说那万掌柜的死是不是因为……”
“不过是怪力乱神的话,你也尽信了,那珠子丢了就丢了,哪里能够真的关系到人命了,若不然,你以为万掌柜手上的珠子又是怎么来的,被她拿走珠子的那个,可是真的死了吗?”
宋天成慢悠悠地说着,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便是死了,咱们消息不通,也不知道啊!”玢儿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倒把纠结的心思放下了些。
拿到转运珠的第二日,玢儿就把珠子弄丢了,荷包还在,却不是自己佩戴的那个,不过是一招偷梁换柱,足足让玢儿生了一夜的闷气,他自持武功不错,如今竟然有人在眼皮子底下换走了自己的东西还不知道,实在是太丢人了。
再想要找却是困难,当时以为藏得好,没人知道那么普通的荷包里放着什么珍贵的东西,如今再想找,又怎么能够说其中的东西珍贵,若是如此,别人不还了该怎么样?若是不说,又怎么寻这种满大街都有的荷包?
好在玢儿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一时想不通就暂且放下,却没想到,不过几日的工夫,就听说了万掌柜的死讯,被人杀死,又有奸细的嫌疑,令人费解其中缘由的同时,也让玢儿多想了一下,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丢了万掌柜托付保管的转运珠,所以才给她招致了厄运?
这样一想,就等于是把责任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怎能不自责?
宋天成也知道玢儿的心结所在,只是说了两回不见什么效果,便也只等着她自己去想通。
放下手上的彩线,玢儿把花绷子一撂,失笑道:“我这都是在想些什么,都是这隔壁闹腾的,也太不安静了些。”
仿佛是为了印证玢儿的这句话,隔壁的声音突然大起来,“你们凭什么让我们出去,拿着钱来压人吗?钱多了不起啊!”
隔壁是几个小商人,手上钱财有限,便合伙租下了隔壁的院子,花费倒是比住客栈划算许多,但日子长了也是受不住,其中两人贩运的还是时鲜的果子,已经买好了,就等着往回拉了,谁想到戒严了。
果子这个东西不比别的,摘下来便不能够久放,放一天便要干一天,不过几天下来,果子便明显失色了不少,赔钱卖了,剩下的钱也就够回去的路费,却还要在这里等着能够出城门的时间,这一天天的,眼看着家都要回不成了,便也借酒浇愁,苦中作乐起来。
听着这女人的声音便是喝高了的,大着舌头叫骂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什么,东拉西扯地一大篇,却没有几句能够听得清楚的。
也是无聊,玢儿索性听着隔壁的动静。
“便是用钱砸你又怎么了,难道这钱扔出来,你还不接吗?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骨气。”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语气嘲讽,随之就是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把钱扔在了地上。
“你们——”
“这么多钱,都是我们的?”
“是啊,都给你们,只要你们赶紧滚出去,就可以把这些钱都拿走了。”少年的声音带笑,可能是那几个女人见钱眼开的模样让他开心了。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
“不要得寸进尺哦,若是你们不识好歹,我便把这些钱给房主,等到她赶你们出去,可就一个子儿都没有了,识相点儿的,还是赶紧拿着钱走,别让我费力气赶人。”少年未卜先知一样挡住了狮子大开口的话,紧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几声劝人的声音,想来钱财颇丰,那几人的声音愉悦了许多,就连那个喝醉的,都有些清醒了,紧着跟同伴收拾行李。
一刻钟,也许还要不了一刻钟的工夫,隔壁的脚步声便远去了,顿时安静下来。
“真是钱财动人,”少年啧啧两声,道,“要我说,就不应该给这些人好脸,直接让房主撵了她们出去就是了,公子就是太好心了,说什么她们也不容易,这年头,谁活着容易了?有那个聒噪的工夫,不如去想法子赚钱,自己不上进,还抱怨这个那个的,真是活该穷一辈子!”
少年的声音脆生生的,说出来的话正对了玢儿的心思,他已经暗自抱怨好几天了,此刻听人说出,浑身舒畅,眉心也舒展了,打开房门,来到院中,正想着要不要踮着脚尖看一看隔壁的少年是个什么模样。
“啊,这下子安静多了……哎,楚安,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什么……”门上的锁子哐当一声,少年的声音渐渐远去。
玢儿一纵身跃上墙头,看到的只是衣衫一角进入了隔壁的隔壁。
“可算有人把我想要做的事情给做了。”看过了隔壁空无一人的安静,玢儿满意地走回房来,“也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听着也是男眷,大公子,咱们可要去拜访一下?也好聊表感谢。”
“别人为了自家的安静才做了这般的事情,咱们去感谢什么,更何况,咱们这样的身份,不好贸贸然上门,总让人以为有所图,若是平白挨了眼色,岂不是自找的不自在?”宋天成淡淡地说着,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书,没察觉自己眉心也放松了不少,清风入窗,拂动耳旁黑发,安静恬适。
如今男子行商虽然说不上是惊世骇俗,但总会有些人看不惯,女人看不惯就不说了,还有些内院的男人也看不惯,玢儿也是接触了之后才知道那些正夫公子们夸奖的话下面隐藏着怎样嘲讽的笑容。
被泼了一盆冷水,玢儿冷静下来,说:“也是,咱们只在心里知道就是了,感激不感激的,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第一百零一章 管不了
更新时间2011314 16:00:12 字数:3159
深沉的黑色天幕上一两点闪烁的星辰寂寥落寞,满园的花枝静静地在寒风中抖擞,明晃晃的风灯挑在高杆上,一晃一晃的光晕投射在墙上,金灿灿一片耀目,又照亮了那一汪湖水,暗波涌动,应是鲤鱼还未曾安歇。
庭院里仿照南方园林的样式营造了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等景观,小巧细腻,幽雅美丽,婉约清雅,处处透着一种深浓的书卷气息,小阁临流,冷冷的色调与盛开的繁花相对比,像是一幅淡雅清新的山水画。
在开阔处则仿照北方园林的大气恢弘,建造了一座横跨东西的桥梁,桥下碧水泛舟,一座画舫静静地停靠在岸边,风过涟漪,水生波澜,流动的江水横穿宫墙,从暗沟流出宫外,用清新的水汽洗涤着宫中污浊不堪的空气。
桥西有一条长廊,纯木质的结构,廊内描绘着造型生动,色彩艳丽的花鸟鱼虫人物故事等多幅图画,联系着两座并列的宫殿,其一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天合宫,另一座则是位于园中能够观赏到四方情景的明镜宫。
之所以叫做明镜宫,还是因为这宫中顶层收藏的一面镜子,据说照人可纤毫毕现,照事可处置分明。
此刻,辛潞的皇帝辛秀清便站在镜子的侧面,从窗子眺望园中的景致。
“仿照的到底是仿照的,怎样都觉得假。”
镜中的女皇有着颇为俊逸的容貌,秀气的眉毛掩藏不了英气,含笑的眸也隐藏不了锐利,白皙的肌肤,颀长的身材略显丰盈,双龙盘绕的锦袍猎猎而动,仿佛即将一冲九霄,负手而立,面容秀雅娴静,气势却昂然凛凛。
房中没有点灯,三五颗夜光珠四散在榻上,幽幽的光芒反射到镜中,再照出来,光源多了一个,可惜还是不够,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女儿家有志气是好的,但这志气却不可太过,得陇望蜀最是要不得,眼下这一片地方,还需要细细筹划才能够真正收为己用,脚跟还没有立稳便想着跑,可是要摔跟头的。”劝诫的语气语重心长,可听的人明显不怎么在意。
辛秀清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悦的光芒,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则是谦恭有加,笑道:“萍姨说的是,秀清受教了。”
曾经的皇七女活得谦卑而艰难,潞国被辛国攻下,名义上还为附属国,其实却已经没有了国的尊严,那位美貌的潞国皇子因为容貌成为了皇帝**中的一员,表面上平稳安定的生活却处处充满着耻辱。
要向杀戮了自己母亲姐姐的人下跪求宠,要对着那些有意无意的奚落笑颜以待,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也无法面对内心的谴责,仿佛能够看到自己的兄弟是怎样受人凌辱,求死不能。
如此种种,虽然幸运地生下了皇七女辛秀清,那位潞国皇子却没有坚持到看到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便已经香消玉殒了。
有这样一个身份背景的父亲,皇七女不得不处处谨慎,免得被人当做眼中钉,却也不能太过默默无闻,被遗忘在权力中心之外,这其中的分寸很不好掌握,多亏了这位萍姨的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