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魂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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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了?”白雪的笑容有些危险。
“真的不要了!”向巧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坚决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为了割舍喜爱之情,甚至都不再看白雪故意拿着晃的香囊一眼。
“好啊!”白雪把香囊握在手中,笑道,“我要去告诉大公子,向巧送了一个香囊给我,是个很漂亮的香囊呐!”
向巧听到这样的威胁,脸色煞白,小嘴嗫嚅着:“你,你怎么能够这样?我什么时候送过香囊给你了,你这是诬赖!”
“不是你送的吗?难道这香囊不是你双手捧给我的吗?”白雪无赖得很彻底。
“当然不是,这是你扔给我的,后来又要回去的!”向巧忍不住大声,却还是顾忌地看了看不远处的众人,看到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动静,又安心了一些,鼓着脸颊瞪着白雪。
“哦?我扔给你的?谁能够证明呢?而且,我从哪里弄来这个香囊扔给你呢?你怎么不动脑筋想想,是你说的话管用,还是我说的话管用!”
白雪以前和向巧虽然住在一个院中,按理说应该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向巧跟她基本上是两条平行线,作息时间完全不一样,根本见不到面,偶然见到,白雪为了避嫌,并不会与他多说话,而向巧除了行礼问安,也很少与白雪交谈,多说两句便会低着头用后脑勺见人。
“你、你、你欺负人!”
不过这么两句话的工夫,向巧便红了眼圈儿,如同一只小兔子一样,又委屈又不敢争辩,可怜可爱。
“这样就要哭了。”白雪深感扫兴地撇撇嘴,懒洋洋地说,“记得啊,十五个香囊!还要包括蓝儿的那个!”
这次出来,蓝儿也跟着来了,那个人一贯地不合群,除了大公子和玢儿,其他人都不怎么理会,却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仿佛一把开锋的利剑,无法掩饰自己的冷光。而他,白雪很怀疑蓝儿到底会不会绣香囊,会不会戴香囊。
向巧的脸色又白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忽喜忽忧,忽恼忽惧,心情骤然变化了好几回,气息都不稳了,却还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委屈应了,谁让她是小姐呢?
没有理会向巧怎样想,白雪跑到溪水的下游,把香囊里的东西倒入了水中,看着那些细碎的颗粒没入水中被流水冲走还不放心,又把香囊浸泡在水中涮了涮,拿起来拧干,甩了甩水,“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慢性毒药只要不是经年累月过量地接触,渐渐就没事了,人体自身也有一定的排毒能力,养养就好了。
把香囊给向巧的时候,白雪想的是利用向巧看一看到底是谁在搞鬼,能够接触到自己的枕头,并且把毒藏在香囊中的,定然是男子的可能性大一些,也就是这次随着来的小侍,因为以前有过被身边人害的经历,白雪最先怀疑的就是彤杉,比起玢儿蓝儿他们,显然彤杉不得她信任。
如果是彤杉做的,那么,看到有毒的香囊落在自己儿子的手里,会不会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呢?
但,即便把“人善被人欺”的道理跟自己说上一百遍,白雪还是不能够做到没有心理负担地给人毒药,犹豫的时候看到向巧毫不作伪的欣喜,她便改了主意,又要回了香囊。
一边甩着香囊,一边往回走,回来的时间刚刚好,玢儿才给宋天成递了一碗饭,白雪就回来了。
“跑哪里去了,弄得一身水。”宋天成微微蹙眉,看着白雪衣衫上的深色,那是水弄湿的痕迹。
“看,很漂亮的香囊吧!”白雪献宝一样把香囊递给宋天成看,她的手还湿淋淋的,所以很自然地被正端着饭碗的宋天成嫌弃了,他胳膊一抬,挡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往回捡!”
香囊是湿的,白雪的裤脚上也沾着水,所以宋天成很自然地联想到这香囊可能是在水边儿或者水里捡的。
白雪是把香囊藏在袖子里带出去的,宋天成并没有看到,他只看到白雪空着手出去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自己身上湿了,还拿着一个香囊,那么,这个香囊自然是捡来的。
“不看就算了!”白雪收回了手,用余光看到向巧紧张地盯着这边儿,看到她收起香囊来才松了一口气,对上白雪的目光,他急忙低了头,默默地坐到了彤杉身边。
玢儿端着一碗饭递给白雪,道:“外面没什么好吃的,将就吃一顿垫垫肚子吧!”才说完,看到白雪身上的水迹,也皱了眉,“秋天玩水容易生病,先去车上换了衣服再吃!”
看到热乎乎的鱼汤泡饭,再闻到那股香味儿,白雪的肚子早就打鼓了,哪里有时间去换衣服,摆摆手道:“不要紧,一点儿水罢了,只是外面的一层衣服湿了,里面还是干的呐!”
“去换衣服。”宋天成在玢儿想要再劝之前开口。
白雪用她快要还给语文老师的知识断定,这个祈使句表示的不是请求而是命令,虽然语气过于平静了些。
怏怏地任由玢儿接过自己手中的碗,白雪起身去车上换衣服,走了几步才想起自己落在小杌子旁边儿的香囊,回头看到并没有人注意,也就没有专程走回去取,反而快走几步去换了衣服。
匆匆换了衣服,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鱼汤泡饭,白雪才觉得舒服起来,靠在宋天成的膝上,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生活如此美好,一碗热饭足了。人生如此美好,吃喝拉撒睡了。”
“噗——”玢儿忍不住笑了,“你这做的什么歪诗,就不怕大公子听了笑话。亏你还学了几年的诗词,便是我这没学过的人,都知道你那诗不成韵律。”
“你懂什么,这叫《好了诗》!”白雪得意洋洋地看向宋天成,宋天成嘴角含笑,毫不客气地揭短,“比‘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好多了。”
“嗯,是好多了,至少不恶心人了!”玢儿诚是地点头附和。
说笑间,白雪猛然想到香囊,悄悄伸手一摸,手指触碰到了石子,低头一看,没有了,那个香囊,竟然不见了。
第三十八章 敲打
更新时间201119 16:00:55 字数:3110
脸上惊疑的神色一晃而过,白雪垂着头,倒也没人发觉她的神色不对。
“可是困了?”看白雪勾着头不说话了,玢儿温言问了一句,宋天成接口道:“既然困了就回去睡会儿。”
“大公子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早上起的早,这会儿也是该倦了。”
“也好!”宋天成应了,玢儿就急忙去车中收拾,等到宋天成和白雪上了车,看到车厢内已经如同床铺一般了,锦缎的被面儿,雪白的边儿,看着便有了想要躺着睡觉的欲望。
白雪本来是不困的,可看到铺的好好的床,就很想上去躺上一躺,就像冬日里看到平整的落雪就想要上去踩一踩一样,透着淡淡的欢喜,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态。
“行了,我自己来吧,你也去休息吧!”
玢儿还要收拾什么,却被宋天成止住了,让他到后面的车上休息,这次出来带了不少大车,白雪和宋天成坐了一辆,玢儿和蓝儿一辆,其他的人都是三四人一辆,就远没有这么舒服了。
车帘子放下,整个车厢内透着澄澄的橘黄色,车厢包了双层的布面,里面的一层是橘黄色锦缎,外面一层则是藏青色棉布的,两层布面中间夹着两层木板,木板的中间又填充了不少木屑之类的东西,帘子一放,很是暖和。
这还是白雪想出来的法子,并为这样的车子起名叫做“暖车”。
宋天成倒是会做生意,发现这样的车子确实比较保暖,便把这创意卖了出去,没多久,市面上便多了不少这样的车子,但也只是一时的而已。
贫寒人家坐不起马车,更买不起,养不起,而富贵人家,真正的富贵人家,在外面买车子也是有限,这样的做法又不难,戳破那层窗户纸,会点儿木匠手艺的就都会做了,车子的买卖还没火起来就息了劲儿。
身下铺着好几层被褥,被褥下又是双层的木板,厚实宣和的被子盖上,好像陷入了软绵绵的火炉当中,热乎气在身上流窜。
白雪满意地眯着眼哼哼了两声,很自然地侧过身子,搂着宋天成睡觉,把香囊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这一觉,白雪就睡到了黄昏日暮,宋天成早早起了,在车子一侧放了几颗夜光珠,手里捧了一卷书,靠在车壁上随意翻看着。
长长的黑发简单用深蓝色的绳子束了一下,披散在一侧,一条天然色羊毛毯随意搭在他的身上,不翻书的时候,他的手自然垂下,抚摸着毯子的绒边儿,拿惯了笔杆子的手指上有着厚厚的茧子,略显粗糙。
白雪移了一下身子,把头枕在宋天成的腿上,宋天成的动作停了一下,看到白雪柔顺的长发就在手边,便改为抚摸白雪的头发,语气宠溺:“小懒猫,睡醒了?”
“唔。”刚睡醒,有些干渴,白雪答应了一声,也不说话,保持着头部不动的姿势,艰难得探手从暗格里摸出了一颗酸梅,放在嘴里生津。宋天成适时地递过来手巾让白雪擦了擦手。
“什么时候了?”白雪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
宋天成把手巾放到一边儿,合上书,掀起车窗帘子的一角,往外瞟了一眼,昏暗的光线足以说明时间,“起来吧,一会儿玢儿就该来叫咱们吃饭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宋天成的话,车子停了,少时,玢儿掀起了帘子,看到车里一坐一卧的两人,愣了一下,道:“我还说叫你们起来,你们倒是先起了,怎么也不吭一声,我还以为还睡着呐!”
似乎是抱怨的话说着,玢儿就要下车去喊侍儿过来。
梳头的,穿衣的,倒水烧茶的,还有拖鞋铺床的,随着来的侍儿便是做这些琐碎事情的,这还是出门在外一切从简,若是不然,便是梳个头还要有两个递簪子的捧镜子的在一旁站着。
“甭叫他们了,不过是梳个头就行了,我自己来吧,车里狭窄,人多了憋气。”宋天成掏出随身带的小梳子,翠玉制作的,玉色如水,纹路天然,上面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浑然天成一般。
白雪依旧懒洋洋地躺着,看着宋天成梳头发,三千烦恼丝因为静电而微微飘扬起来的情景倒是好看,平白为宋天成增加了一丝柔和妩媚的感觉,无意识的眼波流转中也因了光线的缘故,流光婉转,恍若多情。
“大公子好心怜惜他们,他们可未必领情!”玢儿意有所指。
“怎么了,他们又做了什么,惹得你生气?”宋天成闻弦而知雅意,一听着话音便知道未必无因,一面看着镜子梳头,一面问。
玢儿看了白雪一眼,没有往下说。
白雪知道这是顾忌自己的意思,有什么话要背着自己才能说吗?摆摆手,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道:“我把耳朵堵上,你们继续说,就当我不存在!”装模作样地用手捂上耳朵,表示自己听不到。
宋天成绑好头发,用梳子敲了一下白雪的额头,道:“想听就听,别作怪!”说完,转向玢儿说,“你还不知道她,越是不让她听,她越是想要知道,这里可没有什么狗洞给她钻,你就直接说了吧,省得她听不到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
宋天成说的是白雪以前的一件旧事,很糗,却真的不是白雪故意做出来的。
某日宋天成跟人在房里说话,说话前让白雪出去自己玩儿,白雪答应得好好的,出了门转个脸儿就绕到了窗子后面想要偷听,可惜,外面有侍儿站着,若是不能隐身,无法在不惊动侍儿的情况下靠近窗户。
听不到就不听了呗,可当时白雪犯了犟劲儿,非要听到不可,急急火火地绕到了墙下,当时她年纪小,身高远远不够翻墙的资格,便只能够找狗洞,找到后来倒是忘了初衷,等到宋天成跟人说完话出来,看到她在墙根儿地下转悠,不由好奇,上前问了一句:“找什么呢?”
“找狗洞。”
“找狗洞干什么?”
白雪找得专心,不耐烦别人打扰自己,索性一句话说明白了,直言了自己想要找狗洞钻过去偷听的行径,听到耳边的笑声,再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娱乐了宋大公子。
当直线走不通的时候,自然要去找曲线,可是,曲线太曲了,很容易在曲的路途中偏移了最初的目标,并不是忘却,明明知道是要做什么的,只是思想走进了死胡同,似乎不经过某个曲折就做不到某事。其实经过别的曲折也可以做到,但这个弯儿就是转不过来。
也就是那次之后,白雪才知道家里虽然养着狗,但内院的墙上是没有狗洞的。
内宅之中,很少有什么是真正保密的,尤其宋天成并不觉得白雪这样丢人的行径是耻辱,只是觉得好笑,告诉了玢儿,玢儿又告诉了蓝儿,蓝儿……不知道他有没有私下跟人说过,但不到一天的工夫,似乎人人都知道了白雪的这件糗事。
这会儿宋天成一提,玢儿也想起来了,笑了一下,脸上的阴云总算驱散少许,露出了些晴朗的颜色。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那些侍儿该敲打一下罢了。”轻描淡写地略过了原来想说的事情,看着大公子整理好了自己,又拉起白雪来收拾,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