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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良缘匪成-第9部分

小说: 良缘匪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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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间,骏马载着她已是走出了老远。

顾念今日卯时起床,在府里磨蹭了一个半时辰才出门,看看日头,眼下辰时也快过去,照这个速度,大约巳时能到贺府。

顾念想起在城外山脚下初遇贺瑾怀时,他似清风扑面,府里的下人没细查马车,他不生气,请他步行回府,他也不恼,竟还风轻云淡的应了。自己当时出于好心相助,又知晓自己身有婚约,不敢多作他想,言行举止间进退得当。只送了他回府,闻听一个毛头小子喊他公子,方知他便是婚约当中的另一人。

也由此,黄修武香川楼里冒冒失失的喊他姐夫,顾念才没有出口否认,搁在以往,顾念一定会抱歉非常的请人家离开,再抓过黄修武一顿拳脚伺候。

顾念越思越想笑,竟果真笑出了声,抬聘礼的几人不解的互看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一种:顾大夫想夫郎想疯了吧?

顾念巳时一刻到了贺府,平日大开的朱红大门竟关了个严实,顾念下马上前扣门,里头没有动静,王媒人也没见过这种阵杖,不想同意亲事你拒绝就好,何苦关门不让人啊?
顾念深觉有蹊跷,只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时半会儿她也说不上来,耐着性子继续扣门。

贺静年因生意场的事去了临县不在府上,杜南桥在府里只手遮天,不知哪里听到顾念今日来府上提亲的事,便吩咐门房的丫头不准开门,任外头的人怎么喊叫扣门也别理睬。
贺瑾怀跟草青被杜南桥吩咐的人偷偷锁在屋里,眼下也是急得团团转,今日是顾念允诺来府上提亲的日子,他不确定顾念是否会如约到来,想开门躲在一边偷看,奈何房里的门死活打不开。

一个被关在府外进不去,一个被锁在房里出不来,当真是天造地设的苦命鸳鸯。
顾念心中焦急却不敢表露出来,担心后面的人看她的笑话,只眼下敲了这么久都没人开门,成笑话她是跑不掉了。
“顾念。”黄修武驱马赶到,利落的下马跑到顾念跟前,对着贺府大门道:“杜正君,六月二十,庆天茶馆。”
“你这是做什么?”
黄修武神秘一笑,“等着看,杜正君等下不仅派人会开门,还会寻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你谅解方才所为。”

顾念不大信她,正开口要问,黄修武已是飞快制止了她,“晚间香川楼细说缘由,我先走了。”

黄修武所言非虚,不消半刻,贺府不仅开了门,杜南桥还亲自前来,面上带着抱歉的笑容,“都是那帮下人不懂规矩,有客来也不去通知我一声,平白将人拒在门外站着。回头便每人赏两个板子,看他们还敢不敢怠慢。”

今日对顾念而言,是严肃的,但凡关系到贺瑾怀的,她轻慢不得,压下心头隐隐冒出的火气,温和一笑,说出的话却让杜南桥透骨冰凉,“杜正君似是对六月二十的庆天茶楼……”见他面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顾念话吐一半,再继续已然换了话头,道:“庆天茶楼里的普洱茶不仅茶汤清亮,且夏日饮用能消暑降火,生津止渴,杜正君想来极喜往茶楼去。”

杜南桥故作镇定的听她缓慢道出庆天茶楼,误以为那事败露,思索着改怎样让她闭口不言,不成想她说一半藏一半,再往下便是赞起了庆天茶楼里的茶如何如何,杜南桥一时猜不透顾念心里的弯弯道道,陪着小心笑道:“别站在外头晒太阳了,晒伤了你,阿瑾是要恼我的。”

杜南桥倒是会揣摩人心,知道贺瑾怀在顾念心中重量不轻,将他扯出来作挡箭牌,顾念一声轻笑,原本就不准备为难他了,眼下他给自己找了台阶,顾念看在贺瑾怀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他在下人面前没了颜面,周全道:“杜正君说笑,贺公子与晚辈私交过浅,如何能如伯父所说,会让你们父子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我去,女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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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杜南桥咬牙,果真是个难缠的主儿,原想当着下人的面,弄出二人婚嫁前便私交过密的丑闻,也好解这一时之恨,哪里想到顾府的四小姐是个能说会道的,三言两语便让她自己和贺瑾怀脱离窘境。
杜南桥也不是鲁莽的人,眼下寻不到眼前人的错处,只得笑了笑,“说了过府谈,怎又停这儿不动了,都怪我,说这许多没用的。”
顾念转身冲抬聘礼的各位壮士道:“烦劳几位再辛苦一下,帮着抬进府里。”

顾念与杜南桥在府门外唇枪舌战了起来,跟来的媒人在心里连连叫苦,他这媒人自打到了贺府,愣是半个字儿也没机会说出口,眼下随着顾念和杜南桥进了大厅坐下,才终是有机会开口道:“杜正君好福气,儿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这未来的媳妇儿也是不差,管着咱青河城的济仁堂,不说日进斗金,只每日收进的银钱也足够贺公子锦衣玉食了,更难得的,顾大夫没有那些纨绔女的浪荡毛病,不仅从不踏入勾栏地,便是府上,连个通房小厮都没有半个。”

顾念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喝茶,脸色如常是在无言表达,王媒人夸赞她的话,她当之无愧。
王媒人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用余光打量着杜南桥,想从他面上得出赞同的神情,然杜正君由始至终只是微笑,王媒人怕砸了招牌,更怕坏了顾念的终身大事,但凡能打动杜南桥的话,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顾大夫医术了得,祖上又是吃过皇粮的,品性自是不用我多说,就这青河城里的,谁提了顾大夫不赞赏有佳,且顾大夫的二嫂是清河书院的先生,好不好的我也不敢断言,只您看这但凡有点名望家世的,都送了孩子去她那里求学,想来应是不差的。贺小姐是人中龙凤,若能得了秦先生的点拨,只怕明年定能考了秀才回来,杜正君道我说的可对?”

杜南桥从坐下,便打定主意不开口,贺瑾怀嫁谁是贺老太太生前定下的,贺静年再宠他,也不敢忤逆不孝,再者顾念又跟贺瑾怀出了破庙那事,于情于理,嫁的人只能是顾念,眼下不理会,就是咽不下一口气,想让顾念开口说些服软的话。

只他趁着喝茶时偷瞄了顾念几眼,顾念依旧没有着急的神色,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一边喝茶一边笑着听媒人赞她。
当事人不急,他这个局外人也犯不着上火,僵持着看谁先按捺不住,结果先按捺不住的是媒人,不仅把顾家早年在宫中供过职的陈年旧事翻了出来,还借着青河城所有百姓赞顾念,这倒还好,只王媒人竟提了清河书院的秦先生,因着女儿贺成章求学的事,他几次派人送了礼过去,请秦先生收了自家女儿,奈何秦先生婉拒:贺小姐天资聪颖,拜在其他先生门下也是能有作为的。

本以为多去几次,秦先生能被他的诚意感动,只跑了几趟,回回都被拒绝。
反正亲事是改不了了,何不借这个机会请顾念帮忙,想法一冒出头,杜南桥便显得有些急切,“王媒人说的极是,阿念的品性我也是耳闻的,是个难得的良人,秦先生也是好的,我原先想着让章儿拜在她的门下,只一直苦无机会,都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顾念装聋作哑显然不合适,扭脸面向杜南桥,“伯父放心,成章日后成了我的小姑子,她求学一事顾念自会当成自己的事来办。”
“阿念是个通透的,阿瑾日后跟了你我也是放心的,你二人的生辰八字早在幼时便请人算过了,不冲不克的是良缘,今日先换了聘书,待过几日你伯母回府再议定其他的可好?”
“我也不太懂这些,一切都要麻烦王媒人了。”
王大媒人口干舌燥的饮了口茶,慌忙吞咽了应道:“顾小姐放心,这事我定帮你办的妥当。”

该交代的交代,该嘱咐的嘱咐,余下的顾念也不懂,有心去看贺瑾怀,又怕落人眼中惹闲话。
辞了杜南桥便领着抬聘礼的几人出了府,她翻身上马,“辛苦各位绕近道儿去香川楼,顾念在那儿侯着诸位。”
说完,握着缰绳一骑绝尘。

顾念从贺府一离开,杜南桥便派人去贺瑾怀院子里给他开了门,草青跳起来对着来人就是一通数落,“谁给你们的胆子,公子的房门你们也敢锁!”
贺瑾怀走出来,“不怪他们,若是没有主子的吩咐,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我。”
开门的小厮笑了笑,“今日是顾府上门提亲的日子,正君也是怕府里有不知羞耻的人出来偷看,坏了贺府的名声,这才叮嘱小的把府里的小厮都赶回房间上了锁,不成想一个没注意,把大公子的房门也给锁上了。回头小的就把这事回了正君,把那负责锁门的卖出去了事。”
贺瑾怀脸色唰白,指甲抠着掌心的嫩肉,这话摆明了针对他,压了火气,道:“锁错门而已,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赏一顿板子就是了,不用闹到要赶出去的地步。”
“还是公子心软,小的先回去伺候正君了。”

那人一离开,草青便开口问道:“公子真信他的话啊,府里小厮住的地方离公子这儿隔了十万八千里,锁门的喝醉了不成能锁错。就算真锁错了,草青在里头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个活的过来询问。”
贺瑾怀脸色难看,“他决心要为难我,说辞是不是漏洞百出不重要,恶心到我才是目的。”
草青气呼呼的把错怪到顾念头上,“顾小姐今日过来,也不说看一眼公子。”
贺瑾怀失笑,“这是规矩。”
“公子就会护着她。”
“好了。微恩昨日说丹宁姐来了,本来要约着去街上走走的,我这突然出了这事,恐怕他晚上会跑过来兴师问罪。”
草青摸着肚子,“公子你饿不饿?”
贺瑾怀,“那你去厨房端些糕点过来吧。”

贺瑾怀回了屋,走到一侧坐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却如何也看不进去,不由自主想起过世的爹爹,又联想到自己的处境,明明今日是该开心的日子,为何他竟忍不住想哭。
草青端了枣糕过来,贺瑾怀怕他看到自己红着的眼眶,拿书挡了下,低声道:“你吃了便出去忙吧,我看会儿书就歇了。”
草青未察觉到不对,捡了两块糕点,“公子有事唤我,我就在院里。”

草青一走,贺瑾怀便丢开书,任由水珠子从眼睛里滑出来,爹死了,娘不重视他,继父又百般羞辱刁难……眼下,他只有顾念了,若有一日,顾念负他,他当如何?是不顾尊严求她,还是……离开她,一想到是第二种,贺瑾怀揪着的心便开始隐隐作痛,好像有东西压在胸口上。
不会,一定不会,顾念那么在意他,一定不会负他。
这样想着,整个人慢慢不再绷着,平静下来,扫了一眼桌上的糕点,竟是一点胃口也没有,起身走到床边,脱了鞋子,合衣躺在床上,拽了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慢慢闭上眼,不知想到什么,眼角有泪珠滑落到耳际,消逝在青丝里。

 

作者有话要说:俩孩子的互动是不是少了点儿?
哎呦,等结了婚再说吧。
我这么辛苦,不收藏就是在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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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顾念惦记黄修武今日贺府门外未完的话,伸手用力拍在马身上,骏马吃痛,发狠的跑了起来,到了人流密集的街道上,顾念才勒马放慢速度,路过济仁堂瞧见蒲昀正扶着年迈的老伯小心跨过门槛,骑在高头大马上喊了她一声,“蒲昀。”
蒲昀顺着声音望过来,又扭脸把拐杖递给老伯,叮嘱他按时吃药,路上小心之类的话。
蒲昀送走老伯才抬腿走过来,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微微抬了下巴问道:“你今日怎未来医馆?上午病患极多,到了中午才少了些,这边刚清静下来你便来了。”
顾念大笑,“我今日去贺府提亲,怎么,你不知道吗?”
蒲昀支支吾吾道:“我自是知道的,一时…一时未想起而已。”
顾念下马,走进去望了一眼,“这会儿不忙,等下随我去香川楼,能喝酒吗?”
“还可以。”顾念点头,很好,找着挡酒的了。

顾念走到张大夫跟前,“张大夫,我等下要带蒲昀出去一趟,病人就麻烦您了。”
张大夫眼睛一瞪,“要去哪里疯玩?这丫头早上睡过头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顾念不信的扭头看了蒲昀一眼,只见睡过头的某人红着脸解释道:“我认床,天亮了才睡着,故……”
下面的话她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低头揪着衣服,怕顾念生气赶她走。
“依规定扣误工费,下次再犯就加倍。她我就带走了,晚上回来带一坛状元红孝敬您老人家。”
张大夫酒瘾被她一句话勾上来了,“快去快回。”
顾念笑着转身出门,蒲昀跟上,张大夫怕她忘记,又喊道:“别忘了老妇的酒。”

顾念也不骑马了,带着蒲昀走着过去,路上顾念问蒲昀,“你昨晚宿在何处?”
“后堂用餐的地方打的地铺。”
“你是大夫,应该晓得,即便眼下是夏日,也不能睡在冰凉的地上,时间长了,对你的身子不益。”
“我明白,待下月发了工钱,我便租间房子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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