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匪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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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没想把佟新悦留在府内的顾言没有立刻回顾念,扭脸看了旁边的梁氏一眼,梁氏微微点头,顾言为难道:“并非娘不允,只你爹毕竟是我身边的人,如何好跟着你出府,旁人知晓了,且不说会不会笑我顾府,只怕也会揣测是否是你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赶出府的。”
顾念低头冷笑,侍君跟着成家的女儿出府住的情况并不少见,如何到了她这里,便要害爹被人泼脏水,表情不屑,语气却越来越诚恳,“娘若同意女儿带爹走,女儿答应娘不会在青河城开医馆。”哪怕,这是她毕生的梦……
贺瑾怀就跪在顾念旁边,他清楚的知道顾念说出这番话时,用了多大的力气握住他的手,这种场合,他实在不好强出头,只是反手握紧了顾念的手。
顾念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而后抬头道:“娘以为如何?”
“既然你一定要带你爹走,我也不好阻拦,只你今日说的话,他日不得反悔。”
“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壮得跟头牛似的的女汉子都感冒了
软妹子们请注意防寒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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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三朝回门前一晚,在贺瑾怀睡着之后,顾念起身坐在烛台前,展开一纸书信。
书信阅完,回首望了床榻上熟睡的人,眸中唇角满是笑意,把视线重放回到信纸上,目光骤冷,杜南桥……
床上的人不老实的翻了个身,顾念将手中揉搓的不成样子的信纸燃了火丢进香炉里,又俯身吹灭了烛火,摸黑走到床榻边坐下,轻轻掀了被子躺进去,睡在里侧的人明明没有醒来,却在感觉到顾念靠近时,主动朝她怀里钻。
顾念伸手揽紧他,嘴角带着笑也慢慢睡着了。
尚在睡梦中未醒的顾念挠了挠发痒的鼻子,一不痒便停了手,这边刚一住手,鼻子就又痒了起来,如此持续了好几回,顾念已然醒来,只双眼仍紧闭着,等到作怪的手卷土重来,顾念忽而伸手拉住他,用手臂撑着身子的贺瑾怀一个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她身上,鼻子落在她额头上,贺瑾怀痛呼了一声,捂着鼻子眼眶泛泪,顾念慌张的坐起来,“撞到鼻子了是不是?松手让我看看。”
“疼……”
这个字的分量在顾念心里可不轻,再加上可怜巴巴的音调,让顾念心疼的不得了,“都是我不好,你把手挪开,让我看看有没有出血。”
贺瑾怀摇头拒绝。
平时贺瑾怀若是在她面前使小性子,她权当乐趣享受了,可这会儿他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也不肯配合她验伤,打又不舍得,说又怕他更委屈,思来想去怎么都不合适,顾念只好暂时丢下女子的身架,低声哄道:“乖,让我看看。”
酸疼减轻不少的贺瑾怀看着顾念着急的模样,缓缓放下手,红红的鼻头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顾念捏了捏,松了一口气,“没事,等下抹点药膏揉揉。”
心头的石头坠地,顾念腰杆立马直了,似笑非笑道:“以后还闹不闹我了?”
想到是自己先挑起的,贺瑾怀心虚的往里挪了挪,顾念等他一点一点挪到床尾的里侧才开口,“过来。”
“你是想自己过来,还是等我过去抓你?”贺瑾怀犹豫了半响,还是慢吞吞的蹭到了顾念旁边。
直到被顾念抱上马车,贺瑾怀还懵着,妻主竟然就这么放过自己了?踩着凳子也上了马车的人看到自家夫郎又在发呆,颇为无力的揽着他坐好,“若一会儿见到娘也这个状态,会不会以为我对你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好,鼻子到现在还红红的。”
“娘要是问起这鼻子,你说我怎么回答,是说她儿子早上醒来拿头发在新婚妻主鼻子上轻扫被家暴,还是说你意图调戏我被发现要跑却撞了墙?”
说也说不过,打也没那个胆子,贺瑾怀脑子一瞬间百转千回了,靠在顾念怀里,“随你如何说,反正我是抵死不认的。”
顾念搂紧了他的腰,“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娶得夫郎这么无赖?”
贺瑾怀“哼”了一声,“我更是不知自己怎会嫁你这般颠倒黑白的泼皮!”
“后悔也来不及了,无赖就跟着泼皮欢喜凑合一辈子吧。”
新婚正甜蜜的小两口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到了贺府门前。
顾念先跳下马车,转身把贺瑾怀抱了下来。
特地跟先生告假回来的贺成章一早在府外等着,这一见着来人,急忙笑着迎过来,虽说贺瑾怀因为她爹的缘故,打小就不待见她,但她却是很喜欢这个对她冷脸相对的大哥。
“大哥,大嫂。”
细回想以往,每次杜南桥要刁难他,这丫头总会及时出状况来分散她爹的注意力,她对他还算不错,有什么好东西总会让叶落偷偷转交给草青带给自己,按理说,自己对她应该要和善一些,可一想到她是那个间接害得爹郁郁而终的男人的女儿,他就如何也笑不出来。
顾念请人私下去查杜南桥,自然不会漏了这丫头,念在她昔日一直都对自家夫郎不错的份上,自己对她好点也应该,拍了拍她的肩,“听你大哥说你想当镖师?”
贺成章激动了,大哥跟大嫂提起过她,还知道自己一直想做什么!对于向来被贺瑾怀冷淡对待的贺成章来说,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欣喜完了便只剩黯然,“爹一直希望我能走仕途,所以才会几次三番去书院求秦先生收我。原本以为爹跑了几趟,无果便会放弃,谁想到大嫂你为了大哥一把推了我进火坑。”
就知道不能对这丫头有好脸色,说了半天全成自己的责任了!不再理会她,牵着夫郎的手走进府里,贺瑾怀笑了笑,低声道:“哎呀,示好碰壁了。”
顾念挠了他的手心,春风细雨般的甜言入了耳,“为妻可不是在示好,对你好过的,我不光要和颜悦色以礼相待,我还得寻机会报答。”
岳父大人,小姑子的愿望我助她圆了,您可千万别喷出一口黑血来谢我啊。
回门的人毕竟不是他杜南桥亲生的,没那个闲心关心他婚后生活是否如意,不过看姓顾的那丫头对他紧张那样,也知道他过得不错。
“娘,父亲。”
贺静年对这个儿子倒真是还不错,表情严肃的对顾念道:“我就阿瑾一个儿子,虽说如今嫁入了你顾家,只若是我知道你敢欺负他,我就是老到走不了路,爬也要爬到你家里揍你。”
“娘放心,小媳若是哪里做的不对,自会来府上请罪。”
娘负了爹,贺瑾怀怨她怪她,可如今听了这番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心头酸酸涨涨的想哭。
努力平复了心情,贺瑾怀笑道:“她对我好着呢,我答应过爹,会让自己过得舒心。”
提起死去的正夫,贺静年陷入了沉思,一旁的杜南桥见了,咬牙挤出一抹笑,“这么好的日子,就别想不开心的事了,夫人不是一直想对弈却找不着人,听说阿念是个中高手,你们娘俩下几局,我之前给阿瑾备的礼物在房里,我带他去看看。”
怕贺瑾怀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刁难,顾念张嘴便想回绝,半个字都还没吐出,离自己最近的夫郎推了推她,还笑容满面的对她道:“你就陪娘对几局,我跟父亲看完礼物就过来。”
“好。”
顾念方才是想拒绝的,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如今贺瑾怀只三言两语便让她应下,这样的言听计从表现了她对他的重视,杜南桥自然瞧得明白。
出于自身有把柄握在顾念手里的考虑,他胆子再大也不敢乱来,毕竟万一惹急了她,后果他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棋盘上你来我往,厮杀惨烈。统共才摆了三局,顾念已接连败下两场,索性输得不算太丢人,首局输了一子,次局败了半子,这最后一局,顾念算计到几乎黑白子摆满了棋盘,方落下一粒黑子,胜败已分,顾念笑道:“娘,承让了。”
赢得不容易,输也撑到了最后,贺静年终于棋逢对手,愉悦的抚掌大笑,“难得输也输得高兴,他日再来,我可不能再被你这丫头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小媳不过侥幸赢了半子,日后若有机会,还要再跟娘你讨教一二。”
东苑一房屋紧闭,小厮远远守在门外不远处。
屋里没有第三个人,贺瑾怀跟杜南桥也不用再装出和气的表象,嫁人以后底气明显足了许多的贺大公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父亲特地拉我过来,想必是有事要交待,瑾怀愚钝猜不出来,还请父亲大人明示。”
“我知道,你爹的死你都算在我头上,所以你讨厌我,甚至恨我,巧得很,我也不喜欢你,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曾经说非我不娶的女人到底还是娶了别的男人。你爹死了,我才成了这偌大贺府的男主人,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替补,你怨你娘薄情寡义,我何尝不怨,明明你爹那个贱人已经成了一捧黄土,却还是会时常牵动你娘的心,她对我好,只是念着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她根本就不爱我!”
被这一大段话打得头晕脑胀的人费了好大劲儿消化他的话,继而端起手边的水杯朝他脸上泼了过去,温热的茶水从脸颊花落衣襟,“你疯了!”
“给你清醒清醒,贺正君,你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有多可笑,娘如果心里真有我爹,她会让我爹忧思成疾?她会在爹过世三月后便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
说完这些话,贺瑾怀看也不看他什么反应,转身走过去拉开门,背对他又道:“我过去是恨过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甚至想过要你死,但现在,我真没那么多空余时间用来恨你。”
顾念瞧见自家夫郎远远走来,神态间似乎豁达了不少,盈盈一笑间让她心神荡漾,起身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没事吧?”
贺瑾怀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笑。
“看样子岂止是没事,我看根本就是很好。”顾念笑道。
贺静年过了一会儿也走了出来,看了看,“你父亲呢?”
“父亲不小心把茶水撒在身上了,换了衣服便过来。”
过了半刻,杜南桥果然换了一套衣裳,走过来站在贺静年身边,看了贺瑾怀一眼,安安静静的不说话,顾念不晓得他二人方才说了什么,只觉气场与以往大不相同,若是从前,当着贺静年的面儿,杜南桥大多会端着一副慈父的面孔,悉心询问他过得如何?眼下却诡异的面无表情,反观自家夫郎,对着杜南桥的脸也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不动声色的伸手点了点他的后背,贺瑾怀才算扭脸赏了个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说来说去,这俩男人有什么深仇呢?
那日杜南桥雇人把贺瑾怀扔在破庙,却到底没有丧心病狂的让人毁他清白。
没有要洗白杜南桥的意思,只是觉得人性还是有的。
青梅竹马的爱人娶了别的男人,他的怨恨不无缘由。
不过到底曾经折腾过贺瑾怀,所以顾小四还是会找机会问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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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用饭时,素来谁都看谁不顺眼的俩男人从始至终没跟对方故作和气的说过话,偶尔目光交汇也会迅速躲开,然后都默契十足的给自己女人夹菜。
对这情况不免要私下揣测一番,也许他二人的关系不再那么紧张,只对顾念而言,曾经给贺瑾怀造成伤害的人,终有一日还是要还的,看在贺成章的份上,她提前先送上应急的药丸,已是手下留情之举。
所以临走时,顾念从衣袖间拿了个小瓷瓶递给贺静年,“这是小媳特地为岳父大人准备的药丸,肝火旺盛时含一颗对身体大有帮助。”
婚后连着几日,顾念都不曾出府,昨日本想带新婚夫郎去街上走走,怎料他突然来了月信,当日顾念正坐在书桌前翻阅医书典籍,坐得时辰久了,脖颈有些酸疼,手绕到后颈要捏捏,一抬头便见他捂着小腹疼得脸色惨白,吓得顾念立即跑过来问他哪里不舒服。
疼得腰都直不起来的贺瑾怀红着脸埋头不说话,顾念都忘记自己是大夫了,抱起他就往外走,吓得贺瑾怀跟着也忘记自己肚子疼了,拼命挣扎着要下来,要真是这样子被顾念抱出去,府里的下人不知要如何笑他呢。
在自己院里怕什么,顾念喊了阿德去院门外守着,不许旁人进来,这才被贺瑾怀允许她抱着自己回房,只即便这样,他仍旧脸颊热热的。
厨房里送来了红糖水,草青端过来要喂,被顾念伸手接过来,“我来。”
就着顾念的手,把糖水喝见了底,胃里暖暖的舒服了许多,靠在顾念怀里眯瞪着眼。
蜜月期尚未过去的小夫妻正窝在房里安静的享受心爱的人在身边的幸福,阿德已是过到院里来,让草青去房里请小姐出来,道前边来了客人。
暗自骂是谁这么不合时宜的来搅她的美好时光,面色沉郁的站起来,把怀里人整个塞进了被窝,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我一会儿便回来,你睡会儿。”
顾念一走,贺瑾怀便不老实了,撑着手臂坐起来,斜躺在床榻上,手里捧着顾念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小暖炉,听站在床前的草青叨叨他在自己婚期前一日染了风寒以后不能随迎亲队伍一起来顾府,在贺府待着的这几日是怎么怎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