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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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打什么哑谜,魅音又是什么。
“你说魅音不再重出江湖。”尧之说。
“我反悔了不可以吗?”谈音笑得很无赖。
他从怀里拿出一支玉箫,在阳光下折射着如玉般剔透的光芒,然后我又看到尧之惊诧的表情。
“魅音,是我的得意之技,以音惑人。”
这个我在小说里看过,帅哥美女吹起来特好看,尤其再配上花瓣飞扬,不过那变成移花宫的那些女人了……
尧之虽然很惊讶,但是没有反对,之后谈音把那玉箫送给了我,每次练习的时候,尧之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承认自己的音乐细胞不太活跃,但也不至于到五音不全人神共愤的地步吧。
后来我才知道,这玉箫是那个她留给谈音的,似乎代表着什么身份,我很惊讶,想退回去,可是谈音却说若我不要,这支玉箫便没有存在的意义,毁了罢了,吓得我立即抢过藏回怀里。原来谈音跟尧之一样的乖僻,难怪能相处在一起。
在孤儿院无聊的时候,我有学过一阵子的乐器,所以还算比较快上手。让我最惊喜的是,吹箫的同时能训练我的内力控制能力。而且魅音是要配合内力使用的,即是内力越强,能力越大。
魅音因使用的人不同的心态有不同的效果,有催眠的功能,甚至能魅惑人心,所以这个技能又被称为邪术,而擅长此道的谈音却因为这个被划到魔教。
少时的谈音轻狂不羁,对外界的说法毫不在意,他是这样告诉我的,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隐居至此,看他那眼神,我不忍心再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他的一段故事,谈音有,尧之有,我手中的玉箫也有。
经过一个多月药浴针灸的调理,我体内的毒渐渐转化成内力,而且因为有毒素的掩饰,即使是高手也不能轻易探出我的内息,连尧之也对这个意外的功能感到震惊。
我深厚的内力加上熟练的魅音,只要不近身搏击,我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不过那也是我自我感觉而已,其一我刚习武,不知道怎么样的感觉才是高手;其二我没有去过江湖,没有见识哪来的对比呢。我想,我应该找可参照物,测试一下我训练的成果了!
尧之神医很荣幸的成为我的测试对象。谈音美人原来是个腹黑,知道我的打算后,居然踊跃提供迷药给我制造机会,他说他想看看一直冰块脸的尧之动情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我满额黑线,他确定他给我的不是春*?还动情……我丢下句不需要就跑了,开玩笑,我只是检验一下成果而已,何况尧之的武功比我高多少呢,还有杀我的前科,我这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吗。
于是,这天天刚亮,我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上山,在青鸾发现我之前把它给绑了,青鸾眯着小眼睛唔唔的鸣叫,我作了个鬼脸,让你经常瞪我,你就在这里吹吹山风清醒一下吧!
爬到树顶,心有点慌,怎么跟做贼似的,而且是采花贼。我跟尧之的感情不深,直接说他未必肯答应,而魅音最佳的效果是趁人不备,我搔了下脑袋,切磋武艺,不算是卑鄙吧。好吧,其实我记恨他第二次见面就要杀我,我去小小的报复一下是人之常情吧。
悄悄用竹子戳开前几天偷偷挖的洞口,爬进去。黑,很黑,静,太静,难道尧之还没起来。奇怪了,所谓医者养生之道是早睡早起浇浇花溜溜鸟的啊。
我突然想到第一次上山时看的幻境,立即停下脚步,尧之心思精密,这木屋平平无奇说不定里面藏有什么毒物……我拍了下脑袋!尧之说我中的天下奇毒让我的身体变成百毒不侵了,不过……被咬到还是很疼的嘛。
反正在这里吹也是听得到,于是我从怀中掏出玉箫,凑近嘴边,提气凝神,清婉柔和徐徐响起,如一溪泉水缓缓流淌而过,竟连我自己也差点沉溺其中。
忽而一阵轻风吹过,卷起眼前的轻纱,但见尧之侧身向外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前胸袒露,薄纱裙褶随风飘摇,一派春水荡漾。
箫声不断,我却情不自禁的倒退几步,竟是心醉神驰,砰然不已。
尧之缓缓转醒,双脚着地,揭开的衣袍露出更大片的肌肤。他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揉着眼睛,听到箫声疑惑的眯起了双眼,柔和的双颊泛起良多晕霞,翘睫轻扇着,他视线寻觅着,最终眸波定在轻纱外的我的身上。
那双幽潭的颜色逐渐转深,尧之忽而抿起那娇嫩的双唇,妩媚一笑,极度风情。我从来没想过,尧之竟有如此绝色!
我愣愣的看着,突然一股腥甜味从喉咙中涌出,噗的一声喷洒到地上。
箫声骤然停下,尧之眼神恢复清明,看到我他立即挥手,我便立在原地不能动弹,而眼前的轻纱把我身子转后,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消一刻,尧之衣衫整齐的立在我身前,张开我的嘴巴把药塞进去,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内力反噬。”他冷冰冰的解释,“自作自受。”
刷的一声,我只看到一抹白色迅速的消失在眼前。
“尧之!!你先给我解穴啊!!!”我哭丧着脸大喊。
果然,尧之是强大的,不能轻易试探的!
作者有话要说:
、23 献勤
尧之送我下山的时候,脸色一直没有缓和,不知道他蹙着眉头在想着什么,我也不敢再触龙须,安安静静的跟着。
一会后我停下脚步,好奇的研究身旁那长得有点奇怪的树藤,突然发现它居然能动,再探头看去一个蛇头停在离我鼻尖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吓得我慌忙后退跌坐到地上。
我是不怕毒,可是我怕疼。
尧之许久不见我跟上,转头看了我一眼,又望向我隔壁,我肯定我没有看错,他看那条蛇的眼神绝对比看我的要温柔许多。
“石楠藤,白花蛇。”他说。
泡药浴的那几天,尧之没少扔医术给我看,那些竖版没标点的繁体字看得我一知半解的,但对一些专有名字有点印象。我想尧之是有心教我点医术了,想罢,我便小心的靠近。
尧之让我仔细观察白花蛇的形态,看到我畏手畏脚的模样,他愁着眉头道学医之人怎可怕药材。于是他立即从地上捞起一把沙土,对准白花蛇撒去,说来也奇,白花蛇遇到沙土,真像面粉遇水一样,缩成了一团,尧之上前用木叉往白花蛇的颈部叉去,另一手抓住蛇体的后部,这时白花蛇再也施不出威力来了。
我叹为观止,他把蛇举到我眼前道:“白花蛇蛇头大似三角形,嘴里长着四只长牙,背上有二十四块斜方格,腹部还有斑纹,与一般的蛇不一样。”
说罢,他将蛇挂在路旁的小树上,用刀剖其腹,去其内脏,盘曲后装进了竹篓筐,动作十分麻利。
我看得目瞪口呆,本来还活生生瞪着我的白蛇,现在变成一条白绳,而是动刀的是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男子。虽然我知道他武功比我高强百倍,但怎么说他在这个时代是个弱男子,正确的观念是应该依附在女子身后,然后在看到这些软体动物的时候,大叫着“蛇啊”。
不过很惭愧的是,做这些事的人是我,所以我更加的费解,我的身体很诚恳的表达了我的意思。
“你还是男的吗?”
我立即捂着嘴巴,这样问好像很失礼,不是讽刺人家没有男人味吗,于是我满怀歉意的望过去,谁知道尧之却在前面认真的带路,无视掉我的问题。
我吁了口气,看不到背对着我的尧之陷入了深思中。
***
尧之把我送到家门口,鲜少出山的神医突然的出现引起了村民的轰动,当然,他们的眼中尧之还是一个蒙着面纱、神秘的、有着高强本领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仙人。我对村民盲目的崇拜一一漠视,对这个小山村来说,尧之这样的能力的确堪得起这些膜拜的,可是——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看爹娘那对待佛祖的态度,不差把尧之供奉起来了。尧之面无表情的,可是我知道他早就不耐烦了,他那样的性格难保会不会挥挥手把村子给平了。
很危险!
“爹娘,各位乡亲,尧神医今日研究一天很疲乏了,请各位早回吧!”我大声不客气的说着送客令,等人群终于出现一个缺口,尧之就用上轻功逃了,虽然在他们眼中是风度飘然的离去。
村民无比可惜的叹了口气,我累得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突然,一个小小的脑袋出现在我眼前,他怯怯的望着我,包子般肉肉的脸在我的注视下刷的红了,“九……九姐姐……”
声音跟糯米一样酥软,绵绵的,很好听。
自从我跟尧之学医后,似乎受欢迎了很多,时不时有人来我这探尧之的消息,甚至让我给他送礼物。爹娘在村子里的地位像坐过山车一样的飙升,虽然我不胜其烦,但总不能伤了这些纯朴的村民。
我微笑,低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九姐姐,这个给你!”小男孩把双手举得高高的,他低着头,我看到他露出的耳朵都通红通红的,我偏了一下脑袋,呃,因为他激动得快把东西捅到我鼻子去了……
是一个浅绿底绣着两朵白色小花的香囊,我很喜欢这种素雅的颜色,我立即收下,可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这,你要托我带给尧神医吗?”真有点舍不得。
小男孩立即摇头,他双眼充满期盼的看着我,活像一只要主人摸摸脑袋的小狗狗,真是可爱。
“是、是送给你的。”
“真的?”
小男孩用力的点头,看到我欣然收下,他绽出大大的笑容。我情不自禁的摸了下他的脑袋,哎,年轻真是好哦,貌似我也不老嘛,对呀,明天要去磨尧之,让他把看家本领都教过来,这才不枉费青春一场嘛。
回屋,爹娘一脸喜庆的看着我笑,笑啊笑,我看着他们,却偏偏不说话。
“爹娘你们笑什么啊?”
“九儿啊,你相中小沈家的儿子吗?”
“小沈家的儿子?谁?”
娘指着我手上的香囊,“就刚走的小公子啊。”
我坐下,倒了杯茶缓缓喝了一口,“我只是收了个香囊啊。”
“那就是答应跟人家联姻了。”
“什么!?”我一口气差点呛住。
爹疑惑的看着我,“你看看香囊上绣的是什么。”
“只是两朵并着的白花……”我把香囊左右看了下,突然楞住,“并蒂莲?”
“并蒂莲寓意着夫妻恩爱的意思,而女子收下男子绣着并蒂莲的香囊,即是答应了婚事,这是我们宇朝的风俗。”
爹用“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的眼神看我,真是哑巴吃黄连了,我苦笑道,“爹娘,你们忘了女儿很迟才懂事吗?”
两人面面相觑,娘问我打算怎么办,我都到了这个年龄了。我当然义不容辞的拒绝,那个小男孩看上去都不够十岁,那不仅是未成年,还是个儿童啊!娘说看那个小沈模样也挺周正的,先收进房也不错。我彻底无语了。
爹作为男子心比较细,他想了一下便说,“你把香囊收了,再退回去不是悔婚吗,你这样做会让他更难堪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先应下,然后拖几年让他自动放弃吧。”
爹娘他们哪里处理过这些事情,那时候的他们能有一口饭吃,能娶上侍郎已经是天降的恩赐了,怎么会想怎么退掉呢。
最后还是按我随便说的那个做,就是拖。反正定亲也能反悔,到时候他看上谁了也可以嫁人的,再说刚才只有他跟爹娘看到,无人作证,他一个男子总不好意思到处跟人说吧,我们有利在占了主场。
总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卑鄙,我想,陪爹娘过上一段时间再出去走走吧,这也不是个办法。
跟爹娘说了些学医的事,天已经夜了,今天受到的惊吓够多的,我浑身都疲惫不堪。
可是当我点上油灯,看到床上那个几乎全裸的男子时,吓得我立即把他扔了出去,甚至没看清楚他的模样。
我激动得忘记这个世界这种事吃亏的是男子,而我这样不怜香惜玉的把人家轰出去,比直接拒绝一个男子还要残忍。
所以,我收到全村人的评判,明明我是受委屈的那方,可因为我处于绝对不会吃亏的地位,所以该骂的就是我。
爹娘当然不会责骂我,可是却用怜悯痛惜恍然大悟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忍不住要说他们这样的行为是摧残未成年人!
可是他们说不懂,反而是我不体谅父母的苦心的错了。那个男子一半是爹娘试探我,一半当然是那个人自愿的。
爹被我义无反顾的神情吓得哭起来,他说自己的女儿不行了,他对不起列祖列宗,他要跳河谢罪什么的……我满额黑线,转向比较理性的娘求助。
而娘更直接,她怕我是害羞,抓了一把银子,豪气的让我去镇里开开荤,她说要是不懂怎么做就喊上隔壁的王大陈二张三一起长长见识。
吓得我立即跑到尧之的山上。
家有饿狼啊,还是尧之那冷冰冰的臭脸比较好应付……
可是几天后我又受不了的跑回来,看到他们的脸憔悴多了,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问我这问我那,那是掩饰不掉的浓浓的关心。
虽然方向错误了,程度有点过了,但是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他们不就是想看着我幸幸福福的成家立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