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琰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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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儿怨怪地瞪了恒丰德一眼后,轻握着凤琰微颤的手安慰着,「不是说圣天子有百灵相助吗?老天爷一定会护佑圣皇的!」
「苹儿说得对,娘娘就别再伤心了。臣等一定会想尽办法,查找出圣皇的下落。」泽恩同样对“护驾不周",深感自责。
万一……圣皇真落个什么闪失的话,他只有一死以谢圣皇对他的厚恩!
凤琰掏出手绢拭泪,「邑丽府可不是个小省府啊!又不晓得哪儿有他们的据点……」倏地,脑海里闪过端惠圣太妃的“嘱咐",不断往腰间摸索着。
「小姐要找什么?让奴才帮着找吧?」苹儿低声问着。
「小香袋,端惠圣太妃赏给我的那个小香袋!」
「是这个吗?」苹儿从旁边的理妆台上拿来。
凤琰迫不及待抢到手中,将小香袋的袋口打开,赫然看到一张折了一半的纸,急忙摊开来看。
「娘娘,这是……」泽恩不解地上前问着。
凤琰将纸递向他,上头只写有四个大字──威远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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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金娜遣退左右,独自走近昏睡在床榻上的龙辕扬。
真是俊朗不凡!弥金娜坐在床沿上,忍不住伸手轻抚着龙辕扬的面颊。
怪不得灵儿那么想得他的宠爱;一个拥有至尊地位,无上权力的俊朗男人,的确很容易让女人动心。
就连她也……
原本,是想灵儿跟月儿一起,抓住圣皇的心,但她如今改变主意了。
她敏感地察觉出,月儿对她的“忠诚"不如以往了;平日她前往华月堂,月儿定必马上相迎。可最近月儿总是称病不出,好像存心避开她似的。
既然如此,就由她自个儿出马,将圣皇控制在自己手心里。一来满足她的权力欲,二来……可以得到肉体上的满足。
她不过四十来岁,对男女之事仍有很大的需求。那些贩夫走卒,根本满足不了她。
不知让圣皇压在身下,会是怎么一个销魂了……
只可惜,凤琰那个女人被救走了。要是抓了回来,找几个莽汉对她施暴,才叫大快人心!
不过圣皇如今在她手上,等于控制了整个局面。只要利用圣皇,一定能达成她的愿望。
事成以后,她要圣皇带她回圣宫去,享受奢华安逸的宫廷生活。
她不介意与女儿共侍一夫,共享鱼水之欢……
想到这里,弥金娜浑身一热。深呼吸数下后,才迈步推门走出去。
她冷声吩咐守门的两个大汉,「给我好好看守着,醒了马上派人向我汇报。若然他少了半根头发,仔细你们的皮!」
「小的知道!」他们不知房内男子的身份,但见夫人如此重视,他们绝不敢怠慢。
又不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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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威远镖局的总镖头请来了。」阿愉在凤琰耳边道。
只见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上前施礼请安,「小民西文宇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安!」
「总镖头请起!你是姓西文吗?那你和端惠圣太妃是……」凤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跟她所想的大有出入。
还以为他会是个满脸胡子,形相凶恶的彪形大汉!
他又是姓西文的,这个姓氏在圣阳帝国并不普遍。在宫里头,就只有圣太妃是姓西文的。
「回娘娘,圣太妃娘娘是小民的姑母。」西文宇抬头看了阿愉一眼,「小民跟阿愉是拜把兄弟,事情的来胧去脉,小民都听阿愉说了。娘娘放心,以威远镖局在邑丽府的威望,还有江湖上的人脉,一定很快可以找到圣皇的下落。」
凤琰用力点头,「好,有总镖头这些话,我可放心了。那,依总镖头看,谁的嫌疑最大?会不会是……」指了指屏风上的莲花图案。
西文宇立时明白她所指的是谁,「这种胆大妄为的事,确是像她会做的事。为了利益,为了野心,她是什么事也干得出来的。」眼中满是轻屑神色。
「圣太妃还真是料事如神,知道圣皇会来邑丽府,特地赏了香袋给我,才找到总镖头援助。查找圣皇的事就拜托你了,始终这儿你比我们熟识。不过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可不要跟我客气,我这儿有的是人马。」凤琰客套道。
莲夫人是歪道的江湖中人,那她就找个正道的江湖中人来对付她。
除了莲夫人,她想不到会有谁有这么个熊心豹子胆,将圣皇给绑了去!
「小民不敢当!小民就算拼了命,也会查找出圣皇下落,将圣皇毫发无损的护送回来!」西文宇拱手道。
姑母是他最为敬重的人。既然姑母向凤贵妃举荐了他,他绝不能让姑母失望。而且事成以后,威远镖局的威名,必定传遍全国!
「那拜托你了,只要将圣皇平安救出来,事后必重重有赏!」“威远镖局"成了凤琰目前最大的希望了。
想到圣皇不知身处在什么危险的境地里,她的心就乱慌慌的难受得很,但表面上仍得维持着“贵妃"的威仪;额上的伤还未好,令她身心疲惫不已,好想找个别人找不着她的地方,痛快地大哭一场!
但越慌,心越乱;越乱,越难以坐镇这儿,驾驭后宫们了。而且圣皇被抓,她要负上最大的责任!
圣皇,您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否则……
她真的只有一死以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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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身份
龙辕扬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发一语。
他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侍候他的人可一点也不少,但他却不能离开此屋子半步。
他被软禁了。
抓他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他没有抓住任何一个侍从侍女来问;不过是下人,不可能从他们口中得知什么来的,倒不如省下力气更好。
以目前的“款待"来看,他的处境还是安全的。眼下最要紧的,是怎样跟外头取得联系?
那丫头不知怎样了?是不是为了他心急如焚?这几天没了那丫头的软玉温香,就觉着心里空荡荡的……
门被推了开来,龙辕扬回头一看,走进来的除了侍女外,还有一个衣饰较为华贵的妇人。
看来是有“份量"的。
妇人朝侍女一呶嘴,侍女将手上的托盘搁在食桌后,便关上门离开。
妇人上前,微笑着向龙辕扬施礼,「民妇参见圣皇!」
「妳家主人的胆子还挺大的。绑了圣皇,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说吧,妳家主人想要朕做什么?不会是作个客那么简单吧?」龙辕扬坐到食桌前,以凌厉的眼神仰视着妇人。
妇人笑了笑,「真如夫人所料,圣皇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当然,夫人也晓得绑了圣皇,是天理难容的大罪。不过对夫人来说,“罪"这个字,从来没在她的眼内。」
对夫人来说,她就是江湖中的“法则";国家的律例,不过是一抹烟尘。
「她不怕死。那妳呢?妳害怕吗?」龙辕扬双手环胸,同时思考着这个妇人的来意,到底是什么?
「怕。」她就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拿起酒瓶,为龙辕扬倒了一小杯酒,再从腰袋里掏出一个细小的瓶子。
「这个瓶子里头,不会是毒药吧?」龙辕扬却没有半点惧怕的神色。
真要把他毒死的话,就不会公然拿出来给他看了。
妇人的回答,确认了他心中的答案,「本来是要加进到圣皇的膳食中,可是我没有这样做。」她将瓶子递向他。
「妳不是怕死吗?妳这样做,就不怕妳家夫人找妳算账?」龙辕扬拿到手中把玩着。
「就因为害怕,所以才告诉圣皇。圣皇才是最稳妥的靠山,不是吗?」妇人笑着轻按龙辕扬的手。
「妳放肆了。」龙辕扬笑着挪开,「不过妳的话很中听。」
要不是她的身份,他挺乐于跟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调情"。
那丫头到了这个年岁,也会如此风韵犹存吗?
妇人被推拒,但脸上并无不悦之色,「明天夫人便会来看望圣皇,只要圣皇假装服过毒药就成了。」
「怎么个假装法?」
妇人附在他耳边低语,一抹冷笑在他嘴角上呈现。
看来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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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会将神公子,带到哪里软禁起来?
如果是夫人仇视之人,一定会带到黑木堂里去,让他受尽折磨。
若然是夫人看对眼的,就带到“那里"去,逍遥作乐。
但神公子会就范吗?但不就范,惹火了夫人,马上就有性命之忧。
月儿只能在心里干著急,什么也做不了。
神公子已被夫人抓了,她不用再到大街上去了。但是,夫人并没有要她回复“华月圣母"的身份,只让她待在华月堂里,不得擅自离开。
难道,夫人察觉出她对神公子有了仰慕之意,对她起了戒心?不会的,她应该隐藏得很好才对呀!
还是,夫人认为新的“华月圣母",比她更为合适?她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吗?
对夫人来说,失去利用价值的人,就犹如废物一样。除了死,没第二个选择了……
「月儿姑娘在吗?」门外有人喊着。
这不是辰露的声音吗?她应该陪侍着“华月圣母"才对啊!「来了!」还是去看个究竟吧!
月儿推开了门,就见辰露一脸焦急似的,「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平日辰露是天塌下来,也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是出了一点状况,夫人要我来请月儿姑娘出去一趟,请月儿姑娘随我来吧!」
月儿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她,但夫人的命令,她是不能、也不敢违抗的。轻轻点了头,随着辰露的脚步踏出房间。
辰露拉着她的手,从后门离开华月堂,抄了近路,来到大街上一幢客馆前。
「夫人在这儿吗?」月儿认得,这是夫人在背后掌理的客馆之一。
辰露没有作声,拉着她来到二楼的雅房前,轻拍了三下门。
「进来吧!」门内传出声音来。
月儿睁大了眼;这……不是神夫人的声音吗?
还未弄清思绪,人已被拉进房里来。在雅致的正厅里,只见凤琰坐于正位上,眼也不眨地盯着月儿。
「月儿姑娘,好几天不见了。还是,我该唤妳一声“华月圣母"?」凤琰笑看着她,但笑容却没有直达眼底。
「神夫人是不是弄错了?」月儿强自镇定着,「我不过是个民女,怎可能是什么圣母……」
「弥金娜,妳应该认识她吧?她不止还清了妳家的债,厚葬了妳的爹娘,还让妳当上“华月圣母",让妳衣食无忧,我没说错吧?」凤琰站了起来,朝月儿步步进逼。
神夫人什么都知道!月儿的脸色越见发白,冷汗不断从前额渗出,双肩微微地抖动着。
她是认,还是不认?
「妳知道弥金娜,也就是府丞知事莲宪和的夫人,犯下了不能弥补的十恶大罪吗?」
「这……」月儿低下头来。
她知道夫人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但真有那么严重吗?
「绑了圣皇,可是十恶不赦的死罪,等同谋详造反!不止是她,所有牵连在内的人都难逃一死。而妳,曾经是她“得力"的手下,当然得给她陪葬!」凤琰如火般的目光,把月儿整个人都灼痛了。
「夫人怎会绑了圣皇?是绑了神公子才对!」月儿冲口而出。
她这么这一说,相当于不打自招了。
「真的是给她绑了!」凤琰激动地抓住月儿的双肩,狂力摇晃,「妳说!那个弥金娜会将圣皇……神公子绑到哪儿去?!」
「我不晓得……」月儿急得快要哭了。
「娘娘,冷静些儿。这样子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辰露拉开凤琰的手,让月儿有喘息的空间。
「月儿姑娘,要是妳知道神公子被藏在哪儿,请告诉我们吧!神公子的安危会为帝国带来多少影响,不是妳可以想象得到的。」辰露语重心长道。
月儿定了定神,以疑惑的目光重新打量着辰露,「妳真的是辰露吗?她对夫人忠心耿耿,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辰露笑了笑,撕开脸上的假人皮,赫然露出阿愉俊美的面容。
月儿不禁看呆了;这个男子,比女人还要俏上三分!
阿愉笑了笑,「我利用辰露的身份探听关于妳的事,很容易得知妳就是“华月圣母"。」对她眼中闪现的惊艳目光,他早已习已为常。
月儿也不再争辩了,「我不过是夫人手上的一枚棋子,有很多事我都没权过问。」言下之意,是她所知道的,不足以让他们定弥金娜的罪。
「妳真的不知道神公子的下落?」凤琰又再激动起来。
月儿是她目前最大的希望了!
「神公子真是那么重要的人吗?」月儿不敢直视凤琰的目光,把头低了下去。
夫人的确对她有恩;在情义上,她不该出卖夫人。但在公义上呢?夫人确是干了不少龌龊之事,她应该再让夫人错下去吗?
「神公子一个人的性命,可以关乎到全国的命脉。所以,就算是一丁点儿的线索,也请告诉我们。」阿愉低头恳求着。
「这……」
「我也求求妳了!」凤琰也顾不得身份,朝月儿下跪。
月儿大吓一跳,赶紧上前去扶,「神夫人快起来!我……我受不起啊!」
「我们也求妳了!」门被推开,只见泽恩领着西文宇一干人等走进来,同样朝月儿跪下叩头。
月儿的心被撼动了;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