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皇帝 作者:瑶池的一把琴(晋江2014-07-24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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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宁致远反应过来时,连晏已经坠入水中。
月光下,湖面跃起银白的水花,波光破碎。朱色的身影渐渐沉入了水底,只余下水波一层层荡漾开去,
“小连!”宁致远惊慌出声,紧接着也纵身跃进了水里。
初春的湖水,寒凉彻骨,宁致远在水中焦急地寻找着连晏的身影。终于在黑暗的湖底摸到了连晏微凉的身躯,他静静地躺在湖底,一动也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宁致远心下一凉,拖起他的腰身往湖面上游去。才游了不堪一尺,却被一双手臂缠住了脖颈,紧接着冰冷的唇瓣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唇。唇上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他瞬时僵住了。
连晏缠吻住宁致远,青丝随水流摇曳,两人又缓缓地跌回到湖底。
冰冷的吻。。。带着孤掷一注的绝望和祈求,让宁致远心口蓦然触痛,忘却了要推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宁致远要呼吸困难之时,连晏突然松开了手,缓缓地倒了下去。
宁致远忙伸手扶住他,然后划动水花浮上了水面。
上岸后,宁致远将连晏放到地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不由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连晏面色苍白,身体也冰冷。宁致远也不敢停留,揽住他运起轻功,朝有人的地方飞去。
。。。。。。
连晏落水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宫廷。连晏被安置在宫中的寝殿里,期间宋成寅也来过一趟,见连晏并无大碍就匆匆离开了。因为还有清灵和亲的相关事宜要等着他去拟旨。
连晏醒过来时已是翌日清晨,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清浅的眸子。
“殿下可有哪里不适?”温润的声音响起。
“宁。。致远。。。”连晏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坐起身来:“这是哪?”
“这里是皇宫,”宁致远顿了一下,“殿下。。。不记得昨夜的事了?”
“昨夜?”
宁致远敛下眸子,含糊地解释了一番:“嗯,昨夜殿下喝醉酒,失足跌落湖中。”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对了,昨夜在湖心亭。。。。。他喝多了,还跳了舞,最后跌进湖里。在水中。。。他依稀记得自己吻了宁致远。
那时他想,若是能在死之前吻着自己心爱的人,这一生便再无遗憾。
而那个吻。。。是他一直想要的。
连晏陷入沉思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让宁致远不禁回想起了湖底的那个吻,冰凉的触感似乎仍还残遗于唇上。昨夜的吻。。。也许是因为殿下喝醉了罢,宁致远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可是,那个时候明明。。。自己也动了情。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打破了沉默行礼道:“殿下,皇上要您好好休息,送公主出城的事宜已转交给礼部尚书。”
连晏这才恍然想起今日是清灵离开的日子,站起身:“本宫要亲自去。来人,帮本宫更衣。”
很快就有宫人捧着衣裳进来了,宁致远往后退了两步给他们让路。
穿好衣裳后,连晏走到宁致远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眸中有倾慕亦有赧然,抿唇道:“昨夜的事我全都忆起来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致远打断了,“殿下昨夜受了寒,今日风大,殿下不妨披上这个。”递上一件披风,宁致远低声道:“昨夜。。。是殿下喝醉了。”
“如果。。。我说我没醉呢。”连晏扫了一眼宁致远手中的披风,并未动手去接,而望着他正色道。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连晏心中一痛,接过宁致远手中的披风,他轻笑一声自嘲道:“是啊,本宫的确喝醉了。”转过身,朝殿外走去。直到走到门口,他才停下了脚步,沉声问:“你。。。难道不想再见她一面了吗?”
宁致远静立在原地,他自然知道殿下口中的‘她’指得是谁。摇了摇头,他道:“清灵公主只怕今生今世再不愿见我。”
连晏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宫。
。。。。。。。
公主和亲,可谓十里红妆,金银珠宝不可计数。
不明就里的人们只知道皇上果然疼爱清灵公主,就连嫁妆都比之前的两位公主丰厚甚多。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些其实只是奉朝不敌大漠的赔赠品,这次赔上的不止是十里红妆、金银珠宝,还有他们最为尊贵的公主。
公主和亲的队伍渐渐出了城门,最后停在了十里开外。
送君千里,也终须一别。
清灵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艳若天边的红霞,浓妆遮去了她往日的清澈的眉目。她对着连晏盈盈一拜,“太子哥哥这些年对清灵的照拂,清灵感激不尽,无以回报。只有每日向菩萨祈祷,愿太子哥哥一生幸福平安。”
连晏扶起她,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好好保重。”
清灵敛了敛眸子道,“清灵有句话,还请太子哥哥替清灵转达给明。。。宁太傅。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最后一个尾音化在了无声的黯然之中。
连晏抿了抿唇正想开口答应,却被人打断了:“不知太子和公主叙旧叙得如何了?本王可没有耐心一直等下去。”不知何时路夜也走了过来,挑了挑剑眉,面色有些不耐。
清灵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路夜,见他面有不耐之色,也不敢再耽搁,只得道:“太子哥哥,清灵先行一步,再见。。。再见了太子哥哥。”声音有些哽咽,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望着清灵匆忙的背影,连晏不由有些神伤。
“舍不得吗?舍不得话,太子不如也一同跟去大漠好了,本王欢迎至极。”路夜在一旁‘好心’的提议。
连晏收回目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笑了。”
眸中冷光一闪,路夜拍了拍连晏的肩,“宋连晏,你的妹妹我会‘好好’相待。我们还会再见的,再见之时我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倒胃口,哈哈哈。。。”奉朝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宋连晏亦是。
在路夜张扬的笑声中,连晏缓缓地握起拳头。是的,他想揍路夜一拳,可却不能。最后,连晏无力地松开了拳头,脸色苍白了几分。
。。。
回宫之后,连晏便大病了一场,这一病就是好几个月。宋成寅将宫内最为珍贵的药材悉数送往东宫,养了小半年才有所起色。
期间,宁致远的良方写了无数,可惜连晏仍然毫无起色的躺在床上。
“殿下,你若是还不好,非得把我师门的招牌砸了不可。只怕到时,师父绝不会放过我的。”又写了一张药方,宁致远有些无奈地诉苦道。
看着宁致远有些清减的脸颊,连晏内心有些触动。这么多天来,他一直为了照顾自己都未曾好好休息过。勾起唇,挑眉道:“医术不佳,能怪谁。”
自打送了清灵回宫,宁致远就再未见到到连晏笑过,如今见到久违的笑容,不由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殿下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日,宁致远见连晏精神尚可,便提议去宫中的观景台一观夜景,美名曰放宽心境。
连晏本不想去,却架不住宁致远一再的劝说,最后还是应了。
。。。
月明星稀,有风无云,正是赏夜景的好时机。
两人从南边的宫门入宫,朝观景台走去。观景台坐落在皇城的南角,又名观星,取“手可摘星”之意。
连晏抬头望了眼‘高耸入云’的观星台,对宁致远勾唇一笑,“呵,观星台?估计爬上去就不是观星,而是直接看日出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宁致远忙拖住他:“殿下既然来了,何不上去看一看。”
“没兴致。”
“为何?”
连晏挑眉:“夜景哪里都可以看,为何非要上到上边去。”
宁致远弯了弯嘴角,莞尔道:“殿下莫不是担心自己爬不上去?没关系,我带你上去。”背过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趴上来。
连晏以为他要背自己上去,不由脸颊一烫,“不必了,我自己上去。”然后直径绕过他朝观星台走去。
台阶盘沿着观星台屈曲向上,原本楼道里每隔几步便有烛台照明,但由于这里很长一段时间无人光顾,平时打扫的小太监也乐得偷懒少点了不少火烛,让楼道昏暗了不少。
一口气连上了好几层,连晏不禁有些气喘,停下来休息了片刻,却半天也不见宁致远跟上来。连晏暗暗咬牙,心道,宁致远这厮莫不是拿他寻开心,把他诓上来自己却走了?
正想着,却见宁致远一路神情气爽的上来了,与其说是爬上来,倒不如说是飞上来。脚尖轻轻一点,瞬时就跃上了好几层台阶。
“你倒是轻松得很。”连晏半眯着凤眼哼道。
宁致远停在了连晏身边,微微一笑:“殿下你走得太急了,我原本想用轻功载你上来的。”伸出手,“走吧,我用轻功带你上去。”
“哼。”
“殿下,抓稳了。”宁致远笑,也不管连晏同不同意,揽住连晏的腰身,运功朝上面掠去。
不多时,便到了观星台的顶端。
在观星台瞩目远望,可将小半个京城尽扫眼底。夜幕下,整个京城宛如一条黑色的暗河。万家灯火,就是暗河上点缀的一盏盏水灯,发出金色的柔光。延绵开去,犹如一条条盘踞在河底的金色游龙,壮丽万分。
连晏从未在这么高的地方眺望过京城,内心不可谓不震撼。
宁致远俯瞰夜景,出声道:“殿下,这就是奉朝!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是这个国家的九五至尊。人有没有下辈子且不知道,但这一辈子你就是宋连晏,你就是太子,亦是大奉未来的天子。既然不能改变命运为何不振作起来,大漠虎视眈眈,你若一直颓靡下去,他日必定沦为大漠的阶下囚!殿下你如此聪慧,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宁致远的良苦用心他是明白的,默默地收紧了手指,连晏想起了清灵。。。
还有,路夜说过的那袭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告诉你们,我写那么多铺垫,初衷就是为了这个美妙的吻么。。。TAT
ps:从下一章开始小连要崛起惹!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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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突变风云涌
第五十三章:一朝突变风云涌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题记
一年后。。。
连晏本就聪慧,近一年来也逐渐在政事上崭露头角。宋成寅颇为欣慰,不免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也渐渐地将一些事放手交予他。
马上就要到连晏二十岁的诞辰了,二十岁的男子在奉朝意味着已成年,可以独当一面,责为人夫,责为人父。
一连几天,连晏每日清晨都会去天坛祭拜天地、社稷,为冠礼做准备,直到日暮西山才能回东宫。
虽然疲惫不堪,但连晏每日都会习惯去找宁致远,就算只是在他那处静坐亦或是发愣,他也乐此不疲。日日如此,雷打不动。
。。。
烛光下,宁致远正在一点一点的给画上色,这幅画他准备了很久,从着墨到上色着实费了不少心思。他打算将此画作为连晏生辰的贺礼,亦是离别之礼。
是的,他与皇上的约定会在明日结束,太子冠礼后就是他离开京城之时。
描画好最后一笔,宁致远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而后将画轻轻卷起收好。
三年如白马过隙,弹指一挥间。他来的时候正逢桃李花开日,去时亦是春意花香浓。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可细细一探,却发现。。。什么都变了。
人变了,心亦变了。流水下滩,白云出岫,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他的心早已经不随他的愿。
连晏进来的时候,发现宁致远正端坐在书案前发怔,也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很是入神。
“阿月。”连晏的声音将宁致远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宁致远莞尔一笑:“殿下,你来了。”也不知为什么,打从去年自己的生辰过后,殿下再也不叫他为宁致远了,反而一口一个阿月。
连晏勾唇一笑,踱步到宁致远面前,“你方才在想甚?”
宁致远眨了眨眼睛,转移了话题:“明夜宫宴后,殿下可不可以单独留一些时间给我,我有东西送于殿下,也有话想对你说。”
“哦?”连晏挑眉,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刚想开口询问是何物,却听宁致远道:“明日就是殿下的冠礼,殿下今夜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罢。”他莞尔,声音带着疲惫。
连晏半眯着凤眼点了点头,心下却有些疑惑,他总觉得最近的宁致远有些反常,每次还没说几句话就赶着他走,似乎是在回避他一般。这到底是为何。。。
。。。。。。
望着连晏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宁致远默默地回到桌边,展开已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