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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歌尽梧桐-第5部分

小说: 歌尽梧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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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是你指使的吗?!

 第七章 青梅竹马

大约中午时候回到客栈,夏至寒已经在那等着了。见到我,表情相当恭敬地点点头。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行礼是不可能的,她毕竟是堂堂烈焰山庄的庄主,我只还是个无名小辈。我也点下头,然后,我们都坐下来。
“不知掌门来此,未霜有罪”夏至寒用只能我和凝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没关系,凝不说你也不知道是我们,又何错之有呢?”我摆摆手,本来就是,她们只是被动的接受我们,我们要是不亮出身份,她们是不会知道的。
“未霜惭愧,既然已经来到京都,不知掌门和门尊可否屈尊去未霜安排的住处去住,虽然不大,但总比客栈自由一些。再说,掌门和门尊这次打算长居京都,客栈也不是长期居住之地。”说着分别看了看我和凝,表情恭敬。
我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凝的称谓,门尊?和我这个掌门不差什么分量吧。我可是盼着他比我还要高,从小我就知道,人有多大的权力,就要履行多大的义务。现在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以后呢?江湖那么简单?朝廷那么简单?无名门的人想在这个大潮中屹立不倒,就要有个人带着他们乘风破浪,很显然,这个人,会是我。
现在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我下毒毒死了烈焰山庄的人,我杀了人家的人还去住人家的宅子,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所以,我没有说话。
凝招呼小二再添了一壶茶,也没有表态。
夏至寒见我俩都不说话,继续说道:“我已经对外放出话了,说是我庄里的人冒犯了两位,为了摆正庄风,我是自动拒绝接受给你们的解药的。还有,给你们安排的住处不是在我名下的,是我用化名买下的,尽可以放心,不会有人说什么的。上午我已经派人把匾额挂好了,叫做如风园。我以后去的时候,别人要是闲言碎语,我自会摆平的。这个很简单,我只要说,是佩服您的诗文才登门拜访切磋一二就可以了。再说,没人敢说烈焰山庄什么的。掌门尽可放心。”
我开始佩服夏至寒了,考虑的如此周到,的确是个人才,怪不得会把烈焰山庄发展到如次大的规模呢。凝早晨吃饭时告诉我,烈焰山庄以前很富有,但也只是富甲一方,从夏至寒这一代开始,才真正达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脑袋好用是一方面,还有她是无名门的人,胆识都过于一般常人。
我点点头,“那好吧,反正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银子了。而且,我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凝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我继续说道:“至寒,你和我说话不用说敬语,就像朋友一样吧。”
“掌门,我不能……”至寒开口道。
我开口阻止“别说了,就这么决定。我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无名门的掌门来京都了。”
至寒抱抱拳,低头道“是,属下明白了。不知这次下山有何任务?未霜定当竭尽全力。”
我看看凝,意思是这个问题我可不知道,你回答好了。
凝清清嗓子:“没有任务,师父一切都会慢慢浮现,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
至寒表情坚定:“是,主人。”
回屋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去吧,反正至寒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住进去。
走的时候,我给了掌柜的一点银子,嘱咐他,如果有人来找我,就去城西的如风园。掌柜的满口答应,捎句话的事就得这么多银子,任谁都觉得合算,更何况是比谁都精明的客栈掌柜。
如风园并不雕梁画栋,只是一个干净整洁的院落,幽静,而且略显空旷。有时还能听见被风吹来的远处捣衣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一会儿真切,一会儿又几乎完全听不到了。我喜欢这样的地方。以前的我,一直在幻想拥有这样一个自己的院子,没有喧嚣和吵闹,没有压力和困扰,只是自己晒晒太阳,修修花草。每天和太阳一起起来,和太阳一起睡下,不用担心还有哪个任务没有做完,不用担心还有那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还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是简简单单的,享受着活着的乐趣。只是,活着。
住进园子几天了,只有至寒一个人来过。来的时候,会和凝谈一些东西,我每次都绕开不想参与。还是修修我的花儿们比较惬意。正是夏天,一切都生机勃勃,我喜欢有生命力的东西。
我以为那天在红楼的金衣女子会来一趟呢,看来是我多心了。
那日子闲着也是闲着,阿离那次还跟我说,有了什么好词一定要去找他呢,那就好好想想,有什么适合给他呢?
铺开宣纸,好久没有写过毛笔字了,手都有些生了,蘸了一点墨,下笔都稍有些不稳:
“檀色点唇
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
铜镜里岁月的轮廓
光线微弱
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
剪裁成贴花的金箔
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
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
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
也无需去捅破
红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那姗姗来迟的我
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
飘扬的彩绘披帛
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获
全部都迷惑
红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毛笔已蘸上了墨
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
含苞欲放的花朵
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
谁能读懂的落寞
烛光也微弱
映红了夜色”
写完之后,我静静看着发了会儿呆,“就足以把全部的心全部都俘获,全部都迷惑。”包括我吗?只是见了两次面,阿离不像红楼别的男人一样矫揉造作,甚至有一股超然之气。我承认对阿离有一点好感,但是,这和我心中的男友标准差距还是太大了。以我的审美观来说,接受不了没有阳刚之气的男人。
也许写的太专注了,凝走到我的身后,我竟没有发现。
“你,那么喜欢他吗?”
我一愣,转头看见凝,只见他拧着眉头,紧闭双唇。
我忙解释道“不是喜欢,只是有点欣赏而已。再说,这不是我写的,是盗版。”
“什么是盗版?”凝一脸不解。
“就是别人写的,我拿来用”我实话实说。
凝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凝解释这些,好像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一样。
“凝,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虽然我知道本小姐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张口说道。
我的自恋还没有完,就被凝打断了“风儿,行了,少臭美了。”
“好吧,我承认我一草芥女子,人小言微,配不上凝大公子。”我把刚写好的纸卷好,做出要走的样子。
凝急了,过来拉住我,“风儿,你生气了?我是说……我不是说……我是想说……“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想说什么啊说,事实证明,刚才的你就是吃醋了。吃一个我还不怎么认识的男人的醋。也是,我才见过他几次啊。这样吧,凝大公子,小妹给你唱一首补偿一下如何?”
凝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轻轻嗓子,以前这里的风和凝一起那么长时间,两个人的感情一定很好。现在我变了一个人,凝心里也不会好受。但是他和师父都只当是我练无我心经的结果,不知道我是穿越到了这里。作为风的替代,我要好好活下去。而且,为了以前的风,我还应该尽一点义务:
“是谁和谁的心
刻在树上的痕迹
是谁和谁的名
留在墙上未曾洗去
虽然分手的季节在变
虽然离别的理由在变
但那些青梅竹马的爱情
不曾忘记
是谁给谁的信
藏在深锁的衣袖
是谁和谁的身影
留在泛黄的宣纸里
虽然情侣的誓言在变
虽然说谎的方式在变
但那些魂萦梦系的秘密
不曾忘记
当我们唱着一些无聊的歌曲
谈着爱与不爱的问题
幻想是林黛玉爱着贾宝玉
或是牛郎织女约在七夕
而那些做过的梦
唱过的歌 爱过的人
那些我们天真地以为
永远不会结束的事
而做过的梦
唱过的歌 爱过的人
留在漫漫岁月不能再续”
这首《青梅竹马》由林风唱给凝再也合适不过了,我闭上眼,努力不让自己想起穆楚的脸。我是很没出息吗?明明承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为什么还总是这么念念不忘?
凝静静地听着,不知道光线不好还是为什么,我好像看见凝,哭了。
在我想再去趟百花楼,把《醉红楼》交给阿离之前,那个金衣女子居然来了。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那天那个粉衣的居然是个男子。一身男装衬得他眸子清亮,发髻梳成凤凰样式,用金泥带子扎束起来,头上插一把玉掌型的梳子,梳子上雕有龙的花纹。真是个爱张扬的人啊。不过倒是个美人胚子。
我注意到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男子,应该比我小,十六七岁模样。眼神孤傲无比,没有太多装饰,但站在盛装的粉衣男子旁边,竟也输不了几分。
那男孩儿看向我时,明显一愣,眼睛里多了份探究。粉衣男子看他这样愣愣的看着我,笑嘻嘻的捅了捅他,“我跟你说的没错吧,这人在京都街上可是都小有名气了。云笛,是不是很俊俏?还才华满腹呢……”还没说完,那个被称为云笛的人白了他一眼。
金衣女子尴尬的笑笑,开始自报家门“这是我的十弟,项颜。这位是云笛公子,复姓上官。”
果然这次不再掩饰身份了,那次在百花楼人多口杂不好亮明身份。“草民参见皇上”说着,我跪倒在地,行了一礼。
项是青国的国姓,而项颜这个名在民间可谓是广为流传,女帝最宠爱的弟弟,十皇子,武功卓绝,才貌双全,可谓万千宠爱集一身。今日一见,虽然有点张扬,但这分随意,倒和想象的有点差距。
“林小姐不用多礼”女帝说着扶我起来。“我来是有件事和林小姐探讨一下的。”
居然没有自称“朕”,这让我对她平添了一份好感。
“皇姐,你太无聊了,一来就谈正事。先说点别的吧,林风,我跟云笛讲了那天你唱的歌,说音律奇特以前闻所未闻,他都不信,你再唱一遍,好不好?”然后竟然一点都不避讳男女之嫌,拉起了我的衣袖,我感到了一股真气袭来,原来是要试探我的武功,我对自己的武功虽然没那么满意,但是比内息我还是不怕你的,毕竟“无我心经”被师傅说成武功绝学无人能及是有所依据的。我的内功现在确实已经达到了非常醇厚的地步,这在平时作息,运气时,我都能感受的到。不过,这不是比试的时候,我又何必认真呢。想着,把手不着痕迹的移开了去。
“好啊,那就献丑了”说着,又将《凤凰劫》唱了一遍。我也很无奈,短短几天,这首歌的出镜率还真是高啊。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我注意到唱完之后上官云笛一直在重复这一句,而且表情黯淡。不禁心里微微一紧,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迎面而来,我不禁捂住了胸口。

 第八章 途中遇袭

“云笛,你没事吧?”项颜凑过去,轻轻地晃着上官云笛的肩膀。
“没事,这个歌是你写的吗?”上官云笛转头看向我。
我当然不能说不是,说了再解释别的好像有点困难,就只能心虚的点了点头。
“恩,很好听。”上官云笛说这句话的时候和刚来已经完全不同了,放下了架子,褪去了一身的抵触情绪,变得平和多了。
我很想去摸摸他的头,告诉他,“小弟弟,别那么骄傲,你旁边这位皇子都不像你一样呢。”可是,这可不能说。
旁边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女帝开口了:“现在,我可以说了吧?颜儿”
项颜把头转向一边,意思是你们说你们的吧,我不听了。
看着这姐弟俩,我有点想笑,这项颜还真不是一般的受宠呢。
“陛下,请讲”你敬我一分,我敬你三分。
“是这样,有个邻居,总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否则就跟别的邻居嚷嚷说我喜欢独占,不可信,不可交。你说对待这样一个邻居,我应该怎么做呢?”项翎说完,换了个舒服坐姿,悠然的喝一口茶,等着我答话。
我心里一惊,这明显是在说旁国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征求我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无名之辈呢?是那首诗?哪宫花草埋幽径,哪代衣冠成古丘。好像政治意味有点浓厚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我就说下自己的意见吧。我也动动身子,喝一口茶,我可不是多么想逢迎的人,也不用摆什么谄媚的姿态,所以,自然比你要更显得轻松一点了。“陛下,我们青国向来是礼貌之邦,所以先礼后兵,草民觉得比较妥当。”
“先礼后兵,先礼后兵?妙,果然是妙。林小姐果然不凡,这样一来,我既没答应她的无理要求,又不会破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他日兵戈相见,理亏的也不是我。真是妙极!”边说边把折扇轻轻在手掌一下一下的敲打,目光深邃,应该已经在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了。
然后的时间就全是项颜和上官云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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