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秋水伊人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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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口中的仁帝,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是无比的阴冷,阴霾,残酷,血腥,所有的,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负面的信息,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人人称赞,实在是疑惑不解,让人疑惑。
“这还用你说吗?思考了这么久,一个人的等待是有限的,你说呢?”将手中的热茶放下,微笑着看着黑衣男子,只是这微笑隐藏了太多太多的寒意,看在别人的眼里,唯有恐惧,蔓延。
“陛下真的想好了吗?”
“我要带兰儿走,就如此简单。”
“是吗?”
“我只要兰儿,这天下早已不关我的事,随你们怎么搞,但是如果你硬要将我拖下水,那么我便会在地狱里等你,这该是你自己的选择的时候,而不是问我。”
“如果我不放呢?”
“那我就只能把我的见面礼奉上了。”看着散发着清香的茶水,摩挲着茶杯,汲取着那微弱的暖度,邪笑着张手,水杯落地,震震有声,顿时几个黑影出现在了安静的空地上,包围,绝地包围。
“陛下,你这是何意,如果杀了我的话,你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不是吗?”黑衣男子在薄纱下的脸不由的一沉,一双眼睛犀利的扫过那沉寂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色的影子,这些人是什么时候隐入他们里面的,居然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实在是不容小视。
“我的要求已经说了,现在也同样给你一个机会,说吧!”
“那,既然这样,想必兰君应该已经被救出去了,想必你是为了那个快死的将军,我该想想已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我觉得这值得呢?陛下应该知道,要救赎,就必须付出代价,陛下应该比我更懂,不是吗?”
黑衣男子轻轻的拍手,顿时,有人拿着托盘进来,他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端起托盘里那白玉般的瓷杯,里面流淌着的黑色流动的液体,甚至还能听见诡异的梭梭声,他看着手中的瓷杯,眼中荡着诡异的光芒。
“只要你把这杯酒喝了,那么我就给你解药。”
“虽然你不值得可信,但是我却愿意喝这杯酒。”直接将怀疑的话语说出,但是却接过了那杯诡异的液体,她就不信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她身上的毒还要厉害,看也看那诡异的液体,仰脖吞下,义无反顾。
“你就不怕我不给你解药吗?”黑衣人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瓷杯,却是更加的疑惑,明明知道是不可靠的事,为什么却坚持要去做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只能是傻瓜才会做的事,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实在是让他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那解药呢?”伸出手,将瓷杯仍下,伸出手,眼神淡定的没有任何波动,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却是那样飘渺的不真实。
“没有解药,蛊毒从来就没有解药,更何况是血蛊,已血喂蛊,可惜蛊人去已经死了,而你却中了蛊中蛊王,毒蛊,这可是我蛊族的镇山之宝,有你在我手中,这江山还不迟早落入我的手中,想杀我吗?可惜,实在是可惜,杀了我你照样活不了,不过我可以好心的告诉你,用血喂血蛊的话,可能他的生命还能延续。”
即便箭在弦上,却也不能发了。
即便是手颤抖,可是却不敢移动分毫。
“你敢骗我。”逆天的笑容依然没有退去,一步一步的走近黑衣男子,对着他猖狂的笑声,媚眼如丝,妖媚诡异的划出了一抹寒颤的微笑,寒入心扉,贴近黑衣男子,所有的人都没有回过神来,那笑声突兀般的消失,黑衣人不敢相信的看着依然言笑斐然的逆天,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后退,众人这才发现一把闪耀着寒光的匕首扎在黑衣人当然腹部,血黏黏的留下,绯红的印迹流淌到了地上,蜿蜒着妖娆。
“你就不怕……”
“你不是没死吗?不是你说的,不管什么都要付出代价,这就是你欺骗的代价。”伸出手挡住了黑衣人继续的话,笑容慢慢的褪去,悔辰都没办法医治的人,她早已知道没有了希望,可是却只想欺骗自己,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而已,仅此而已。
看着那双闪耀着毒蛇光芒的眼眸,逆天似乎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样的偏执,为什么那已经失去的没有意义的事,偏执的伤害别人,凡是自己却不后悔,从来就没有后悔过,罢罢罢,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垂着头,无奈的苦笑,挥手示意影子离开。
就这样吧!
让一切都随风飘逝。
若记忆,或者是生命。
不妄求,不苛求。
遂命,随命。
“悔辰,她的情况怎么样!”
军帐处,偌大的帐篷却被围的严实,两张床上,一坐一躺着一个面容惨白的二人,同样的憔悴,但是逆天却是醒着的,微笑的看着围在自己床边的人,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希瑞的肩膀,忽视掉沉闷空气带给自己的压力。
“我没事,甚至感觉身体都没有以前那么冷了,辰,你还是先看看袂儿的情况吧!”错开悔辰搭上来的手指,希望用微笑来打消身边人的忧虑,不过效果却实在无法令人满意,看着众人紧张的样子,只能收回自己的微笑。因为那实在是没有必要,只是那却真的是事实。
“不管有没有事,你还是要先让悔辰看一下,让我们心里有底不是吗?”雯丽一把拉住悔辰的手,看着逆天。满眼满脸的都是担忧,毒蛊,蛊中蛊王,中了毒蛊的人没有人能够生还,可是她却还是如此的不在乎,又怎么会让人不急呢?
“辰,袂儿的情况怎么样?就不能有解决的方法吗?用血,用什么血才能延续他的生命,我就不信你没有任何办法,辰,这个时候,你还要藏着什么?”
“的确,血蛊唯一的办法就是血引人的血,可是你也知道血引人以死,这天下在也没有人能够救他了。”悔辰别过头看着依然沉睡的袂茗,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美丽的人儿正在已飞速的憔悴衰退下去。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单独对悔辰说。”唇在慢慢的上扬,看着悔辰那清雅的面容,笑的清浅,但是嘶哑的语气全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即便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却也是不得不走,因为那样的压迫力,即便是在她如此虚弱的时候,依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威胁。
“瑞,你有什么话,不能当这么我们的面说吗?还是你已经知道了什么?难道就不能告诉我们吗?”兰儿看着逆天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种恐惧及失落感,似乎有什么异样的事要发生了是的,可是自己却无力阻止。
“乖,没事的,带着希瑞下去吧!你这么久没见希瑞了,肯定有很多话说,我只是有些是要和辰确定一下而已,不用担心,真的。”安抚的拉着兰儿的手,语气轻柔的如春风拂面,让人在这炎炎的夏日感到了无比的凉爽,顿时让纷乱的心平稳下来,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
“我说了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无能为力。”压抑而安静的气氛实在是让悔辰承受不了,终于开口,换开的却是逆天蕴含深意的微笑,看着她那种了然于心的感觉,总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够脱离她的掌控,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手中。
“或许是不能救吧!辰,我还不了解你吗?你骗得了大家,却骗不过我的眼睛,有方法的,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悔辰强压下内心的惊讶,面无表情的看着逆天,实在不明白自己是那个地方露出了马脚,居然会让逆天发现自己的深藏的秘密,这一定是假的,看着逆天那样淡然的表情,心中安慰着。
“辰,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不希望袂茗有事,你也知道我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了,又何必再搭上一条鲜活的生命呢?”逆天看着悔辰那清冷的面容,一字一句,淡定从容,伸出手细细的摩挲着悔辰垂立的玉指,微笑着,却让人无法反驳。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救他,不能。”的确,自己却是知道该怎么救袂茗,可是与此同时,逆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确定任何人的想法都和自己一样,即便是看着袂茗死,他们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逆天在自己面前失去了生机,如云烟般的消却,留不下任何的痕迹,所以他不能。
“可是我想救他,真的想救,你是神医,一定有办法把他身上的蛊毒挪到我身上的,辰,算了我求你了,好吗?”
“你已经求过我很多次了,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有那么多人等着你,我想他们也不会答应,就连袂茗如果知道的话,他也不会答应。”淡淡的诉说着事实,的确是事实,因为在所以的人心目中,她的生是无价的,她的人是无可替代的。
“那就当是我临死前唯一的期望了,辰,拜托你了。”
“难道你就不能自私一点,难道你就不能想一下你自己吗?”悔辰快疯了,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血样颜色的女子,即便那眼神已经被血污浊了,可是那样的诚挚,那样的恳切,却让人无法抗拒,始终是让人无法抗拒。
防线在一点一点的被击溃,可是却死咬住最后的神经,绝对,绝对不能答应,一但答应了,自己便会成为千古罪人,一定答应了,一切都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悲剧就在这一步之外,所以他绝对不能答应,就算是让逆天恨自己,那也不能答应。
“其实我很自私,真的,我想要每一个都呆在我的身边,我想让每一人都幸福,我想让他们每一个人心里想的只有我,可是我却是那样的失败,也许我能给他们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辰,你懂吗?”苦笑着摇头,的确,她从来就不是伟大的人,她自私,所以报复,她自己,所以她的东西,不希望被别人碰触,正是由于她的自私,她才舍不得放手,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不想让袂茗死,更是因为她的自私,她只是不想失去他而已,真的,就这么简单而已。
“我让我该如何说你?”悔辰看着逆天,无奈的摇头,这是自私吗这只是追求幸福的权利而已,只是这过程却太让人悲伤了,所以才会被冠上自私的称号吧!望着逆天越加悲伤的眼眸,实在是无法抗拒啊!
“你只有答应我就好。”
“算了,我会帮你的,但是你后悔还来得急。”
“我不后悔,谢谢你,辰。”
“我不想听到你的谢谢,我今天晚上会过来,不会让他们知道的。”看着逆天惨白的
颜,唯有无奈,既然这一切都是她的心愿,那么他能做的只是让她无憾。
“谢谢”
逆天看着悔辰的背影慢慢的褪去了痕迹,扭头看着安静沉睡的袂茗,眼神温柔。
“你一定要活着。一定。”
“我要开始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急。”悔辰眯着眼睛看着手中闪耀着寒光的刀具,看着逆天的笑,就是觉得无比的刺眼,最后一次的提醒,只是明知道根本就是白说,但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口来。
“动手吧!”伸出斑驳的布满了伤痕的手腕,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丑陋的手臂,更见惨白,让人不堪直视。
刀滑进了肌肤,割破了血管,泱泱的黑色血液就这样的流出,袂茗的小心的将不让黑色的血液流淌到袂茗的血管里,黑色与血红的血液交缠,屏住呼吸,操刀的手指已在微微的颤抖,如果不成功的话,那就是两败俱损。
而逆天微笑着看着安静沉睡的袂茗,表情没有半点的松动,似乎那刀根本就没有割在她的手臂上一般,血红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袂茗赤裸的手臂上沿着血管蜿蜒的黑色流动体,那就是被种下的蛊毒吧!
“可能有点痛,如果实在忍不住了,那就告诉我。”深呼吸,看着逆天,悔辰淡淡的说着,平复自己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一个大夫本该有的镇定和自然。
“动手吧!”逆天微笑着开口,但是随着悔辰的动手,逆天的眉,不由的轻皱了起来,痛,的确是很痛,撕心裂肺的痛,似乎全身的骨头都被生生的从肉里面剥离了一样,黑色的血液自唇角流下,豆大的汗水垂落于月白长衫,只是却没有任何的痛苦呼叫的声音。
消瘦的手臂上,青筋毕露,看着一条沾染着血色的小虫在自己的眼前一闪,瞬间溶入了自己黑色的血液中,逆天不由的放开了死咬住的唇,软软的塌在了床榻之上,无力的微笑,看着悔辰的担忧目光,微微的磕上了双目,她累了,要休息一下。
“怪婆婆,已经在路上赶来了,不管怎么你一定要挺住。”悔辰帮袂茗止住血,看着逆天疲惫的样子,掏出手绢将她面上的汗珠擦掉,蹲坐在床头,看着逆天疲惫的样子,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心疼,深深的叹息,自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到出了药丸,喂进了逆天的嘴里,这是师傅临走时给自己的救命良药,虽说不能起死回生,但也可以延续生命。
“有你在,我想死都没有那个权利,你还担心什么呢?”
“只怕,到时候,我想要留你,却是……”悔辰扭头,看着昏黄灯光下,逆天那含笑的脸,终于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怕,这次自己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