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夫如训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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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野兽派。她对于父亲的猜疑很有点委屈。她说:“我不过是想帮点忙。帮你们带带孩子……”
当父亲的毫不客气。“帮忙,你别帮倒忙就好了。明明家里人手都不够了,还一天到晚点着菜单的要吃要喝。我和晓辉忙着应付你都来不及……”
米青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逃跑。父亲说的没错,家里人手少了,米青又挑口。每天都要吃好的,剩菜绝对不碰。这个样子,别人看来倒是与以前的那个米红是一脉相承。就是不管他人辛苦,只顾自己享受。但米青觉得很这是天大的冤屈。她并不是自私,而是生活习惯。前世的她闲着没事时,也会自己做东西吃。而且还查着菜谱做那些美味又精致的东西来吃。一点也不怕麻烦。如果忙了,她就从酒店里卖来吃。然后想着酒店的招牌菜如何拿回家做来吃。米青什么都可以从简,只在口腹之欲,一定要满足。
米青的土豆男人听着他们对话,在一旁默默。自从儿子病好出院后,他就发现主人对他的态度变了。主人不再要他近身照顾,打发他回去与儿子一起睡,不让他管家里的钱,也不再与他亲近。本来这是好事。如果以前,他可以不到主人面前去露脸,他是绝对不会在小姐面前出现的。因为主人的喜好是打人。每次与小姐在一起,他的身心都会承受超常的负荷。现在小姐不让他到跟前去,这绝对是好事。但男人就是不高兴。现在的小姐没有暴力,却比暴力更可怕。
他怀疑主人知道他贪了点钱的事。要不怎么会收了他管家用的权力呢?可是主人没说,他也不敢说。甚至不敢拿钱出来给儿子用。万一主人问起他一个奴仆,身体都是别人的,怎么会有银钱?这让他怎么回答。
等到家中的其它仆人被卖掉后,男人就不停的琢磨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卖掉。如果他被卖掉了,就再也看不到儿子了。对这个儿子。晓辉的感觉很复杂。每次看到儿子,他都会想到儿子可恶的娘。但如果把儿子丢开,他又担心那个可恶的娘会伤到孩子。
不管怎么说,那个孩子是自己的骨肉,自己艰难的照顾了他二年多,如果放下他也是舍不得的。晓辉更用心的完成主人交待的事情。主人爱吃,还会说出一些古怪的烹饪方法来让他们试着做。男人就努力去做。他既想小姐看在他那么努力的分上不要卖掉他,又害怕自己被小姐注意后,会让小姐起意卖掉他。犹豫不安中,他只能默默的做事,然后等着末知的命运。
这种冷暴力的环境下,男人终于有一天撑不住了。那天米青拿了能证明男人是自由人的身份证来给他。这个东西早就办下来了。米青因为忙着去选货进货,拿到东西后放进了抽屉。现在好几个月过去了,生意上了轨道,米青也空下来了。空下来收拾屋子,看到那张身份证,米青就把他送来给男人。这也是前世的习惯。那个世界里,扣人身份证可是违法的。米青一下子没想起来在这儿,男人的身份证一般是由家里的女人保管的。
男人一拿到身份证,他的头一个念头就是主人要赶他走。自由人?不会被卖掉?但如果出了这个家门,他一样看不到儿子。更要命的是,他出去后能到哪儿去?没听说男人单独立户的。回娘家?他从九岁被卖,如今都快十年了。早先家里还有人过来,自从跟着小姐到了宁城后,家里就断了联系。
习惯成自然的,男人急忙抓了根棍棍就跪下了。如果不是太慌,他还会把衣袍脱掉来请罚。即使现在来不及,男人也依旧用一只手拎起了袍子的下摆,露出两个面团一样的半圆来。
男人身上的所有部位中,米青最不能看的就是那两个面团。每次看到,米青都有喷鼻血的倾向。米青总觉得自己没那么好色。她的家庭观与性观念都是传统而保守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每次看到土豆男人都会有种想做点什么的冲动。米青把这种冲动归罪于米红的这个身体。米红以前的生活方式太放荡了,所以才会影响到自己。
为了让自己适应,米青用了心理治疗上的脱敏方法。就是敏感什么就用什么来刺激。既然她敏感这个男人的身体,她就用男人的身体来脱敏。前段时间,米青放下矜持,每天抱着男人睡。还把那两团面团拿在手里揉来揉去。这段日子好像有了点效果。自从儿子病好出院后,她对男人就没了兴趣。她以为脱敏治疗见效了。正开心可以把这个操守有问题的男人丢到一边去。没想到这下子被男人一刺激,又出事了。
、父亲的理念
11、父亲的理念
米青会训狗。她知道狗都喜欢咬东西。那是天性。坏的训犬员会在狗咬东西时打狗。而好的训犬员从不打狗。他们会喝止狗的坏行为,然后在狗儿做对时给予奖励。前一种训犬员训的是狗的行为,后一种训犬员训的是狗的心灵。米青的终极目标是要一个知心人而不是一个听话的奴隶。
话说米青看到男人的两个面团,又看到了男人手里的那根长棍棍。这根长棍棍是家里用来打棉被用的。平日太阳好时,家里的男人会把被子拿到外面晒太阳。一边晒,一边用粗长的木棍敲打被子面,这样可以让被子更松软,也可以把被子里的浊气湿气尽快赶出去。这样的棍子拿来打人,就显得太粗太大了。
白面团若用这种棍子来对付,大概就要成面皮了。那一瞬,米青的脑海划过一系列两面。画面的主人公就是面前这位跪着的男人。画面的焦点是紫红如寿桃的两个面团。在寿桃的下面,还有一道道青紫色的长条形伤痕。
这个画面是以前米青看米红打男人后留下来的。算是米青为数不多的、关于男人的画面。后来再有类似的画面出现时,米青都以睡觉来逃避。偏偏留下的这么点记忆,竟让米青内心里觉得有点怪异的兴奋。她觉得男人的那身伤痕,让人怜惜的同时又非常诱人食欲。
米青的手不自觉的拿起了棍子。棍子的分量让她停了一下,再看男人,一脸畏惧又认命的悲伤。等男人自动转过身,把面团与一片平整如大饼一样的背脊呈现到米青眼里时,米青突然像被火烧了一样的丢开了棍子。然后急忙拽起被脱在一旁的袍子把男人裹了起来。
米青被吓着了。她以为米红要回来了。为了阻止米红阴魂不散,米青决不能用棍子作任何事。以后要跟男人说,别再跪下请罚了。那会把米红招来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把男人包起来,然后安慰。用温情对抗暴力,就是米青用来防止米红回来的方法。
男人被抱到怀里,就开始哭着哀求。“别赶我走。我会听话的。我能做很多事的。我不要自由民的身份,我要与小姐一起……”
如果米青自恋一点的话,肯定把这些话意会成表白了。一个男人连自由都不要了,要跟着你,那种表白比那个匈牙利诗人裴多非的“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要珍贵的多。前世二十八了,还是黄花闺女。黄花闺女不说,还是从没谈过恋爱的黄花闺女。米青对于男人的表白可是很宝贝的。如果男人在表白的时候能不哭,语气也不要这么哀伤,身子也别抖,这次表白堪称完美。
因为男人的表白语气不对,也没有拿玫瑰花或是钻戒。所以米青很快冷静下来。她镇定的问了男人为什么。在男人的哭诉中,她才发现弄误会了。这误会如果不加以澄清,米青就可以去续写百集电视连续剧了。
米青再三保证不会赶男人出门。最后在男人哭累了后,把男人抱上床哄睡着。
等男人睡着后,米青想着自己的心理变化,暗暗擦了把汗。好悬!差点让米红死灰复燃。不过,男人哭的水润的眼珠子,黑的发亮。真的很像小灰的眼睛。就连那种哀求主人的神情都像。现在,米青又有了新的疑问,这个男人既然这么依赖她,这么爱家,那他为什么死抠着钱不拿出来?
前世时,米青有了问题,她会找那个仅大她十多岁的小后妈来解决问题。当人后妈不是那么容易的。后妈有段时间差点被她烦死。好不容易米青死了,小后妈解脱了。米青又烦上的她新认的后爸。
这天米青带着土豆男人带来的困扰去了父亲房里。父亲一惯的凶狠相。这吓不到米青。前世时,她可是连军区的退休老首长都能哄住的角。父亲的凶相,在她看来与狂吠而不咬的狗儿一样,属于虚张声势。所以她在父亲的不客气中安然的坐下,准备讨教。神态间颇有点厚颜无耻的风范。
“爹爹呀,你说这个晓辉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爱我呢?还是很爱我呢?还是非常爱我呢?”
米青认来的这个父亲的训话被打断。又听了继女如此自大的问话,当即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咳嗽了好一阵子后,父亲大从终于发出了愤怒的声音:“爱你?就你这样,哪里值得人爱?”
“哪里?很多地方啊!我长的不错,年轻漂亮,家里有钱,自身才华横溢。风流倜傥。亲身父母双亡,家中有一个可用来使唤的老侍夫爹爹,还有个弟弟长大后可以接着使唤……”
米青看着父亲在她的话语声中,脸色气的发红。不禁暗暗好笑。谁让她把这对父子认做亲人,人家居然不领情?那个当爹爹的对她不客气,还敢的心里怀疑她会染指他的儿子——米青现在的弟弟。米青不报复一下,怎么对得起这个质疑她人性的长辈?
眼看着父亲被她气的叫都叫不出来了。米青也不敢再开玩笑。扶住父亲坐在椅子上,她好心的解释:“好了。我开玩笑的。您还当真了?我不会动自家弟弟的。我又不是没训过的狗,见到什么肉都啃。您也别一天到晚对我教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狗狗变的,这么会叫。”
如果米青说这话的目的是安抚父亲的话,目的算是达到了一半。父亲大人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如果不是胸口起伏过大,真的会让人觉得她成功的安慰了老人家。
米青接下来说:“我只是想问问,您觉得晓辉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问晓辉做什么?人家是个好孩子。跟着你,糟蹋了。”
米青觉得自己的这位父亲,是一个骨子里的男权分子。就像她在梦中看到的个男权异世界里的过激的女权分子一样。对异性充满了排斥与诟病。她没办法改变自己的性别,但她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改变父亲这种源于性别的歧视。一家人过日子,歧视杂在里面算个什么东西?再说了,米青承认这个世界的女人有时候有点糟糕,但米青自认为自己还是很不错的。第三人格的梦中,她可是人见人爱的胖女孩。
不满父亲明显的偏心,而且心还不是向着她偏的。米青哼着说:“什么好孩子?他会贪家用银子。”
“贪了又怎么样?以晓辉的性格,就算贪又能贪多少?你一个大女人,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管,别人替你养儿子,你还好意思小气这点钱?你以前一顿饭的钱,就够家里花用好几个月的了。”
米青抱怨道:“爹爹,你这心偏的也太厉害了。以前是以前。我现在每个月都有拿钱回家。豆豆生病时,晓辉那是什么态度?明明有钱却不拿出来,还让我们抱孩子回家。”
豆豆是米青儿子的小名。听米青这么说,偏心眼的爹爹还是为男人代言。他说:“给你省钱还不好?豆豆生下来,你管过多少?我要是晓辉,也要贪钱。一个当爹的,手头没有一点钱他怎么养活孩子?别说你会管。你要会管的话当初就不会把孩子弄的早产。这些年,你哪顿饭不是吃金喝银的?你有管过他们父子吃什么吗?有你这么个败家的娘,有钱也不敢拿出来……”
米青总算明白了,父亲就是偏心。如果是以前的米红,被一个男人这么训,早就拿着鞭子准备打人了。别以为面对长辈米红就不敢动手。米红的娘死后,米红接收了娘的所有男人,包括一些服侍过娘的侍人。这些侍人米红照样玩弄。面前的这位母亲的侍夫米红也不想放过。后来这位侍夫警告米红,他是自由人,若米红动了他,他就去警局告她乱了人伦。
这位侍夫的娘家多少还有点势力。若不是没有女儿,他理应是母亲的丈夫。米红可以不顾人伦,但她害怕力量。警局的力量、人言的力量、还有这位侍夫娘家的力量让米红恨恨的住了手。但这些年经历的伤害,让这位侍夫不再相信女人。也不愿意屈服于女人。
这就好像一只被主人虐待的狗,看到人来就开始露牙狂吠。其实这背后不过是害怕与愤怒的结合。米青不会在意父亲的教训。她明白人与狗一样,受了伤害总要暴发。如果一直忍着,就会形成变态的心理状况。
父亲的训话让她找到了可能的原因。晓辉之所以在医院没拿钱出来,不是不爱儿子,而是不敢拿出来。他劝自己带儿子回家不住院,会不会是怕她花掉了钱会找他们父子的麻烦?以前那个米红的确混蛋的可以。不但败光了家财,还让所有的人都不敢信任她。晓辉动不动就跪下请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