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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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看起来还是个有情有义的,调‘教几番也还堪用,看着你也不像是应付得了的,我就越俎代庖一次了,说来他们都还是我名下的呢!”
“你不用担心,只是吃吃苦头而已,年轻人,也要知道责任的重要,你的父亲我好好的养在药庐里,你醒了,就去看看……”
“你记着,这次,你欠了我一次……”
杨怡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右手,语气轻柔,就像哄着不听话的孩子——这副模样要是传了出去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眼球!可惜床上独享此殊荣的人儿却始终无动于衷……杨怡轻叹,似乎最近她叹气的次数比以往几年加起来都多!
无奈的放任自己倒在床上,所幸杨怡的大床的确够大,避开千行占的一小块地盘,所剩的空间足够她竖着打滚!杨怡也不客气,大刺刺的躺着,双手连被子一起将人拘在怀里,把头埋在他安静的颈窝,静静呼吸着他身上萦绕的药香,任自己的思绪在一片宁静中慢慢飘飞……
千行,如若能这样一辈子……多好!
谋划下
清晨,跃动的阳光从垂帘高卷的轩窗外轻快的斜斜射入,落在宫殿繁复的装饰上,反射出古朴的色彩,此时,诺大的宫殿中只有一个低沉恭谨的声音在缓缓回荡——
“……九边十八镇守中,潘宁镇守将军十万人马任凭王爷调遣,大宁镇守将军八万铁骑、广毅镇守将军八万骁骑和其余十三位镇守愿为王爷前驱……”
“南方火狼军大将连同座下十大将军中的八位同意与王爷联盟……”
“九边十四城郡守感激王爷昔日恩典愿意为王爷助力……”
“兵者库已成,大广城中三万新兵已成军,散入各军的旧将也已联系妥善,我逍遥血军当复昔日荣光!”
一身青袍旧衫,脊背挺得笔直,那清晨细碎的阳光从她背后射来,透过花白的头发,显出某种晶莹的质感。王姨,不,现任的黑刃执掌站在奢华的纱帘面前,一声一句的向重帘之内禀报。
三重垂纱笼罩,繁复的厚毯一直延伸到黑色雕花的大床前,一抹白华影影绰绰,斜倚床榻,素手轻抚泄下的如墨黑发,杨怡凤眸轻佻,似乎对那一个个单独拿出去都振聋发聩的名字毫无反应,另一只手还在轻轻握着身前,那个仿佛睡得安然的男人手掌。
“还有人观望?”杨怡记得不是所有人都上了她的名单。
“是!”王姨恭敬垂首,道:“王爷给出的名单上犹有八人未下决心,还在观望。”
“哼,向两边不得罪吗?”一阵冷光掠过寒眸,杨怡嘴角微挑,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要隔山观虎斗,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本王可不喜欢墙头草……”
“是!”王姨心领神会,这些是她黑刃的职责——看来悠闲的日子要过去了!
“图纸之事可有进展?”
“整个大广城乃至北云道都已在监控之下,司马府传来消息,近期府上有胡商出入……”王姨的神色掩在背光的阴影之下,语气平淡,仿佛几天前焦虑的神色是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
“呵……莫说大广,整个九边都是本王的主场……”莫名愉悦的声音尾音微扬,杨怡眯了眯眼,手下轻捏的力气稍稍加重。
“王爷英明!”青袍旧衫的身影仿佛也带着某种轻松,古板的脸上擎着一抹浅笑,她道:“将算盘打到王爷头上,恐怕是她们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王姨过奖了,功业未竟,还需谨慎。”杨怡的声音依旧淡然,一点都看不出对这个付出她许多心血的大计的关切。
“是!”王姨躬身应道,她是不会让失误发生在她的手下的!不,任何人都不可以!“属下告退!”她要去坐镇全局!
“去吧……”依旧是平淡的声音,杨怡轻握着千行的手,全部的目光也落在其上,至于其它的……她已经做了她能力之下最完善的准备,还有的,已经不是光凭她就可以左右的东西了!
看着远去的逐渐被光线吞噬的身影,杨怡轻轻一叹,看向身旁沉睡的男人,嫣然一笑,薄唇轻启,道:“暂时没我什么事了,真正的大战开启前,就在这陪你如何?”
一双素手轻探进薄毯下未着寸缕的身体,药香盈缕,千行匍匐而眠。三天昏睡,秘药调理,背上的狰狞鞭伤早已结痂,摸上去高低起伏,杨怡轻笑:“倒像是山河起伏呢,千行,你是想将天下背在身上吗?”
无人应答,却丝毫阻止不了她玩闹的热情,一根玉指向下,按着左肩胛之上的一块疤痕,“若是山河社稷……”她轻笑,轻轻揉捏,说道:“处天涯之高,这该是天下之脊,西疆穆坦格尔雪峰?”
不一会,又游走到脊骨之上,一条横贯全身的长疤,铁钩打出的细密裂痕遍布,即使极品御药毫不怜惜的敷治,伤痂也迟迟没有变硬!杨怡怜惜的轻抚其上,语气轻柔,“这个,便是大名鼎鼎的中州太一!”
“那这个呢?”极快的,又摸上右肋一处连成一片的伤疤,“宁湖丘陵?”
“还有这里……呵呵”低沉的音色,伴着玉手轻巧的拨弄,来到后臀双峰,却不急着定义,手指轻绕,仿若挑拨着身下沉睡的野火,不急不缓,却连一处敏感都没有漏过,“是什么好呢?”娇媚的语音轻柔,她微微俯身,温热的樱唇将薄红的耳垂轻轻含起,香舌舔绕,而其下的纤手早已滑到两丘的缝隙之中……
突兀的,一阵轻颤从身下传来,瞬间,整个人都压在其上的杨怡就收到了信息!几乎本能的,两处不规矩的动作同时一顿。
而后,“呵呵……”明显愉悦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下一刻,该继续的还是继续!某人轻笑,甚至空置的另一只手也加入了进来,一把握住不知何时抬起头来的灼热,技巧的逗弄!
“嗯……嗯哈……不,不要!”不敢躲避,无处逃脱,一声压抑的的哀求从久无声息的身下传来,还带着无法掩饰的粗重喘息。
“怎么,不装睡了吗?”放开几乎红得透血的耳垂,杨怡吻上那依旧紧闭的眉眼,依旧淡漠的声音里微含不悦——胆子大到这般了吗……杨怡暗想,手底下毫不放松。
没错,今日凌晨,寅时鼓响,多年为奴的惯性就已将千行强制唤醒!这么多年,侍寝也不止一次,稍稍感应就已明了自己当下的处境,想要起身,可是那纠缠在身上的手脚却将他紧紧捆牢,薄毯之下,身无寸缕!
忆起昏迷前那尴尬的场面,饶是千行也不知如何面对醒来的场景,微微犹豫半响,还是重新将双眼闭上,不知道,那就继续装昏吧!
可是,主人积威犹重,不说欺主是多大的罪过,单是奴隶的本分,侍寝完毕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躺在主人床上!身上的伤都收了口子,该是用了上好的秘药,若是如以往那般无人看管,怕现在连清醒都是困难!
主人这般待他,他却要……越想越是忐忑,到王姨进报,他僵硬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这种情况下,再怎么假装也躲不过杨怡的火眼!
如此,方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想要醒来了吗,嗯?睡美人……”小心的扳过趴伏的身影,杨怡搂着他的脑袋,伏近了身体,含笑的问道。
到了这份上,千行如何还不知道被识破了企图,但听得主人语气里没有他担心了许久的怒火,方才松了口气,红着脸睫羽轻颤,将紧闭了三天的双眼缓缓的,一寸寸睁开!
杨怡微笑的看着怀中人儿,仿若初生的稚儿触探世界般小心翼翼睁开双眸的样子,那被隐瞒了的丝丝怨气不觉间不翼而飞,满身心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期待和欣喜!
千行千行……欢迎回来!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终于重现,双目对视,带着粗重的喘息!
可有一眼万年?明明就守在身边,却在他睁开眼的刹那感觉到了重逢的欣喜!直冲心灵,无可辩驳,不需由理,那般单纯的想念化作浓浓的情意,将清明的眸中罩上了薄雾,仿若被蛊惑般,两颗脑袋相互吸引着缓缓靠近,红唇相触,只一瞬,就点燃了大火熊熊!
“主,主人……”千行在身下颤鸣,杨怡的拥抱几乎要将人揉进身体,疯狂的热吻密集落下,狂热得叫人心惊!
“叫妻主!”狂吻的间隙传出一声低呼,在这里,她是他的妻,很久之前就有过的约定!
“妻主……妻主,妻主……”她还让他叫这声妻主!她还允许他的靠近!仿佛轰然的声音响彻,一时间,汹涌的欣喜让他热泪流涕!从醒来就忐忑不安的心,仿佛被这一声妻主稳稳的按在胸里,安心无比!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鼓舞般的,千行仰起身体,手脚相缠,第一次如此热烈的回应杨怡的亲抚,一声声轻吟;一次次相合,两个人疯狂的交缠,仿佛要将彼此融进对方的身体!
声声喘息传出,那阳光明媚的门外,悄然隐去的暗卫们面红耳赤……
相语
天凤四年六月,逍遥王失职丢失九边镇防图,泄露边镇秘防一事暴露,天下哗然!女帝连下十二道圣旨申饬,责令其交接九边事务,于七月亲上京师问罪!
七月,便是杨怡这一世的二十岁生日,也是帝云国女子行冠礼的时候,这时候背上一个罪名,那可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呵,咱们的陛下可真是好算计!”放下金敕圣旨,杨怡笑容阴冷,随手端过一杯清茶,撇去茶沫,轻啜一口,她凤眼轻斜,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问道:“千行,可有何想法?”
“啊?是、是主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的男人略微有些不习惯的挪了挪身子——没有旁人时,他还没有真正的与主人相对而坐过!
被吩咐不用跪侍,就这样坐在旁边,不用仰望就能看见主人的容颜,这个事实,让他稍微有些不安……
不过被问及也很快回神,他稍想了会,道:“下奴……属下……我,我觉得事出有异,有两个方面不能不考虑到。”
“呵,不必拘谨,你也当适应在我面前放开一些了,在这寝宫,我只是你的妻,所以不用跪我。”杨怡放下茶盏,对椅子上坐如针毡的男人安抚的笑道。
“是,是……”千行红着一张脸,呐呐地垂头,两手紧紧地揪着绯红衣摆,突然想起那一番缠绵后他尴尬的发现自己一件衣服都没有,还是……主人亲自找来的……
“红衣更显得美艳娇羞嘛!”杨怡俊朗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素手为君衣,当然少不了一餐嫩豆腐,身上的红晕伴着某人极其恶劣的大笑声至今未消!
“胡说……”千行仍忍不住小声反驳,同时抬头偷瞟了一眼旁边正经无比的女人,不由得大羞!
“呐,便说说吧,哪两个方面?”杨怡见他脸皮薄,也不再逗他,转移话题道。
“是!”果然千行很快调整状态,顿了顿,道:“主要是时间,还有目的!”他看着杨怡,郑重道。
“哦?怎么说?”
“是。您知道,九边镇防图被盗,我王府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外人绝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消息!更别说是让千里之外,京都的那位知道——并且,连续十二道圣旨都已经下到大广城,王爷您的府上了!”
千行语调沉稳,渐渐沉浸其中,一股胸有成竹,乾坤在握的气度透露出来,看得杨怡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只听他说:“要知道,从大广到京师,就算是最快的飞鹰传书,那也要一天半,八百里加急运送圣旨又要四天。可到现在距离图纸被盗也不过仅仅五日,十二道圣旨却已经全部在这里了!”
千行看了眼被杨怡随手丢在一边的一堆金敕黄绢,继续道“是谁有这样的本事?王府的封锁不说别的,绝不可能这么几天就被人轻易钻到空子!”
“嗯,继续。”杨怡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
“是。我觉得,这一系列动作环环相扣,毫无停顿,不,不如说是根本就没有过‘刺探王府’这个动作!他们是同时、甚至是比我们更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做好了散发消息的准备!”千行双拳一握,无意识的轻砸在桌子上,眼中爆出一道精光,一字一顿的道:“所以,只有一种人有可能做到,那就是——主犯!”
“主犯?”
仅仅凭着三鳞两爪就看到了这地步吗?真不愧是……
杨怡轻叹,又啜了口茶,望着窗外夏日阳光下艳丽的景色,双眼似乎放空,幽幽道:“那……你以为是谁呢?”
“我……”握了握拳头,是谁……主人是认真的吗?问自己?一介贱奴?不是他提出思路就好了吗?那可是朝中的大人,怎么可以妄议……
不……不,主人说了,在这里,他不是奴隶,是……她的……夫!夫郎帮助妻主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我……”
“说说,我想听!”看出千行的犹豫,杨怡轻轻握住他一只手,微笑着注视,满满的鼓励和欣喜。
“我……圣旨上责令您即日返还京师,却将图纸泄密之后极为重要的边防重组,交给了北云都督司马鸿主持,我觉得……”修长的手掌温凉,像一块上好的玉石!被杨怡握住一只手的男人又一次将脸埋到肚脐!
“可是,北云都督是这北云道,甚至这九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