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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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娅飞快转过身,冲着锦绣一瞪眼,怒道:“你说什么?!谁白吃白喝啦?”
蓝君梦噗次一笑,反握住卓娅的手:“你这么保密是对的,如今总算没有枉费王爷一番苦心。”
蓝君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锦绣:“这是柳烟托我带来的密信,他要我告诉大家,一切都在掌握中。”
锦绣等人刚看完书信,帐外传来侍卫的通传,原来是铁炎森格遣人来请凤启国使臣前去参加祭天大典的开幕仪式。
祭天大典开幕仪式十分隆重,地点在腾格里山脚南边的草原上,伽陀国祭祀们居住和修行的梵天宫殿就建在那里,而梵天宫西面便是祭祀台。
高数百丈的祭祀台由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白色大理石砌成,呈梯形状,楼梯两旁各卧一条大理石雕成的巨龙,龙目是红水晶制成,龙头张开大嘴露出利齿伏在地上,龙尾顺着阶梯直攀而上在祭祀台汇合,祭祀台最顶端是一只用七色宝石镶嵌而成的烈焰凤凰,凤凰展翅俯览着大地,黄金铸成的凤爪踩踏在龙尾上,寓意凤掌天下龙臣凤脚。
各国使臣乘马车陆续抵达,锦绣与章逸云骑马分别护在太女豪华马车的左右,精选出来的骑兵侍卫们精装轻骑呈方正型守护她们,谭影与孤狼也乔装成侍卫混在其中。
凤仁卿命人打开帘子,迎着紫色朝阳,眯着眼眺望那雄伟奢华的祭祀台。
白色梵天宫殿屹立在祭祀台东边,云雾缭绕霞光笼罩的腾格里山是祭祀台自然天成的壮丽背景,神圣祥和中带着庄重威严。
来到梵天宫前,众人下马,随行宫侍扶下了凤仁卿。
章逸云走到锦绣身边,看着周遭感叹道:“连伽陀国的皇帝都只能住帐篷,祭司们却能在金碧辉煌的梵天宫侍奉天神,待遇很高啊。祭司们都是男子,连大祭司也不例外,真算是一大奇观了,别的国家都是女子担任祭司职位。”
锦绣点点头:“祭司们还必须是家世清白容貌美丽且具有一定灵力的处子,他们从出生那一刻就被挑选出来送到梵天宫修行,终身不嫁侍奉神灵。祭天大典最重要的环节是大祭司亲自奉献的释天舞,据说这是大祭司向腾格里诸神祈求他们的旨意,代表新皇帝得到诸神承认,子民得到祝福,国运从此繁荣昌盛。”
太阳已从东方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阳光并不像在中原看到的那样只有纯粹的金黄色,倾洒在草原上的阳光由淡紫、粉红、金黄交织而成。
青草缀着的露水反射出七彩光芒,腾格里山峰在彩霞中若隐若现,远出隐约传来牛羊马匹的叫声,带着花香和青草味的清风不时拂过。
锦绣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忽然觉得这淡淡清香很像昨夜密灵王的体香。一想到毕利森格,她赶紧睁开眼拉着章逸云往伽陀国皇室聚集的地方寻去,只想尽快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象征着伽陀国各大皇室贵族的彩旗迎风飘扬,明黄色凤旗鹤立其中。皇帝铁炎森格銮驾早已停在梵天宫殿正门,太上皇卓勒森格与广仁亲王毕利森格已分别坐在祭祀台下,十二名宫婢分别侍奉在她们周围。
卓勒森格神情僵硬目光呆滞,容妃陪在她身旁,不时为她轻轻拭去嘴角流下的口水。
毕利森格身穿金丝刺绣的银白锦袍,也是一付木然的模样,锦绣看到他时,忍不住喜悦之情唇角微扬,但很快收敛。
毕利森格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一颤,抬起头看向人海,视线与锦绣相触,原本死寂空洞的目光忽然一柔,又瞬间黯淡迅速移开,重新垂首。
锦绣察觉到那十二名宫婢个个身材高大,眼神警觉,与寻常宫婢大不相同,她扯了扯章逸云的袖子,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话:“太上皇和毕利哥被照料得很‘好’啊,女扮男装的宫婢都派上了,铁炎森格也不知道选些靠谱的人,这几个一看就知道是群假男人。”
章逸云凝眉望了望周围,冷笑道:“只怕在场所有人都会被铁炎森格照料得很好……绣,你看……”
四周传来马蹄声,数千名全副武装的骑兵包围了各国使节观瞻祭天大典的驻地。
正当各国使臣们诧异时,梵天宫正门徐徐打开,数十名侍卫簇拥着身穿凤袍头戴凤冠的铁炎森格缓缓走出。
铁炎森格站到祭祀台前,朝各国使节一拱手,朗声道:“我伽陀国祭天大典要进行十天,这十天朕为保护友邦来宾们的安全,就请诸位入住梵天宫。祭天大典之后,朕送友邦使臣大人们每人牛羊百匹美酒百车以表谢意,并与诸位畅饮三天。”
锦绣闻言瘪瘪嘴,嘀咕道:“想软禁就直说呗,分明做贼心虚。”
四周号角响起,大祭司慕容天赐一身浅黄云袖纱衣徐徐从宫里走出,众祭司跟在他身后。
慕容天赐仪态端庄眉目却十分妖娆,如云墨发一部分束在金冠内,其余整齐散落在背脊直落脚踝。
锦绣刚看清楚慕容天赐面容的一刻,差点以为是候晓谕来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看才发现不是候晓谕,只是大祭司容貌跟候晓谕有五分相似罢了。
锦绣以前就听毕利森格说过,慕容天赐继慕容天厥之后接管梵天宫,与慕容天厥同出自伽陀国贵族慕容世家,接任大祭司时才十七岁,年纪比候晓谕稍大,辈分比候晓谕高一辈。
不知为何,锦绣总觉得他那看似淡薄的目光中隐约有丝伤痛,正想着,慕容天赐已经走到了铁炎森格跟前,身后的祭司们纷纷跪拜,而他只略微屈膝行礼,铁炎森格扶起他,与他携手缓缓踏上石阶,登上了祭祀台。
随后在慕容天赐的主持下,祭天大典正式开始,随着鼓声号角声再度响起,祭司们也整齐地朝着腾格里山祈祷唱诵。
唱诵声响起没多久,忽然一阵大风卷过,阳光渐渐敛去。
锦绣望向天空,方才晴空万里的蓝天,不知何时飘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太阳,环绕着腾格里山的七彩云霞散去,黑雾慢慢弥漫山峰。
苍月城,廖鑫儿已经被关押了数天,这期间除了送饭菜的老仆人外,他没见过其他任何人,连朱莫也被箫阳勒令不得来箫家别院。
最初廖鑫儿还试图央求那名老仆托话给朱莫,可惜老仆又聋又哑,根本听不到他的哀求,送了饭菜就离去了。
日复一日,廖鑫儿几乎快绝了逃出去的念想,他开始不吃不喝终日哭泣,没两日就支持不住病倒了,居然连药也不肯喝。
候晓谕跟玉冰鉴商量着给他灌药医治,雪飞离于心不忍,于是求了候晓谕,亲自去照顾廖鑫儿,候晓谕劝阻不成,只得答应,又觉得雪飞离心地太过善良耳根软,不得不一再嘱咐雪飞离切勿听信廖鑫儿的话,雪飞离答应后,才让他去看望廖鑫儿。
雪飞离端着药和热粥推门而入,看到廖鑫儿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棉被半掩在他瘦得皮包骨的身体上,对他顿生怜悯,忙走过去,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扶廖鑫儿起身。
廖鑫儿勉强睁开眼,刚看清楚来人,就挣扎着一把拉住雪飞离,呜咽着哭泣道:“雪公子……你救救我,呆在这里我会死的……我好怕啊……”
雪飞离握着廖鑫儿的手,水眸满是同情,无声宽慰了他许久后,端过热粥准备喂他,那廖鑫儿头一偏,泪流满面:“成日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不如让我早点死了好……雪公子既不肯帮我,那就仍由我去了吧……”
雪飞离放下粥碗,注视了一会儿廖鑫儿,犹豫着拉过廖鑫儿的手掌,食指在他手心写字:可否不再做坏事?
廖鑫儿眸子一亮,赶紧点头:“我起誓,再也不做坏事,从今以后安分守己。”
雪飞离看了看他,咬咬红唇,又在他手心写道:可否再也不见秦王?
廖鑫儿一怔,目光微闪,艰难地点点头:“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见秦王,我会离开苍月城,离她远远的。”
他边说边赶紧握住雪飞离的手:“我现在已经明白朱莫才是值得我爱的人,只要雪公子救我出去,我就要朱莫带我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苍月城,你信我一次啊,信我!”
雪飞离定定看着他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次日,雪飞离告诉候晓谕他要回宫拿些琴谱,晚上才回,候晓谕叫仆人备上马车送他离去。
马车入城行到一半,雪飞离示意车妇停在箫家商铺前,他下了马车,进了铺子找到了朱莫,交给她一封书信后即刻离去。
马车刚离开箫家商铺,不远处,韦燕从巷口慢慢走出,唇边浮出一丝冷笑。
傍晚,雪飞离从宫里回到箫家别院,还带来一名侍从,他告知候晓谕这些日子他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有个熟悉的仆人照顾起居,明日还要去皇宫一趟,候晓谕便应允了他。
第二天午膳过后,雪飞离带着侍从一同进了廖鑫儿的房间,没多久就出来了,雪飞离主仆二人很快出了宅门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苍月城东城门,一辆小马车停在城门外,朱莫背着包袱站在马车旁,不时往城门口张望,焦急地等待着心上人的到来。
雪飞离与侍从坐在马城上,侍从慢慢抬起一直低垂的头,本应是倾城的容颜全毁于右脸颊上那道红色疤印。
廖鑫儿感激地握住雪飞离的手,低泣道:“雪公子,多谢你……”
雪飞离在他掌心写道:好好跟着朱莫过日子。
廖鑫儿脸一白,半响垂眸道:“我跟朱莫有缘无分……其实我从没后悔背叛她选择了风池莲,整颗心都给了风池莲,身子也脏了……只怕,今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
雪飞离一惊,正待询问,马车突然一震,只听车妇一声惊呼,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三把利剑瞬间割断车帘,车帘掉落,韦燕出现在他们面前。
雪飞离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廖鑫儿,廖鑫儿脸色惨白,连连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我……”
韦燕冷然道:“廖公子是王爷的宠妾和亲信,多谢雪公子救他出来。两位王爷特意吩咐,有请雪公子进王府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熬了通宵终于挤出了一章……汗,越写越慢了我……
小雪雪,俺最后再虐虐你,以前说过要虐你滴,可怜滴小家伙,相信亲妈会给你幸福滴,坚持住啊!不然怎么得到幸福捏?一切虐都是为了将来幸福啊。嘿嘿嘿
廖鑫儿就算真的想离开,秦王也不会放过他,套用一句话那就是: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112
112、背叛风池莲 。。。
到了秦王府,廖鑫儿就被人单独带了下去,韦燕带着雪飞离从偏门走入,雪飞离看了看身后,居然还有两名仆人跟着他,韦燕停在一间厢房外,示意雪飞离进去,雪飞离踌躇了一下,后面的仆人便不耐烦地将他推了进去。
韦燕站在门口冷然道:“雪公子暂且先在这儿歇息吧,稍后王爷会传见你,可别四处乱跑,王府不是寻常人家,这里的护院可不会怜香惜玉。”
她嘱咐了那两名仆人之后,将门一关,徒留雪飞离一人在屋中。
雪飞离看了看四周,诺大的厢房摆设很奢华,除了他的心跳和呼吸声,安静得近乎死寂,他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立刻被守在门外的仆人瞪了回来,只得合上门。
门外没有半点动静,那两人连一句交谈都没有,雪飞离不知道秦王会如何待他,周遭死寂的气氛令他更加彷徨,忐忑地坐到桌前,望着镇纸下的白纸。
在箫家别院最开始的日子他只能依靠纸笔与人交流,不知何时起,院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学会了点手语,他慢慢融入其中。
院里没人因为他是名伶人而轻视他,没人把他当外人,没人嘲笑他不能言,没人伤害强迫他,给予他的感觉只有亲人般的温暖与呵护,于是他把那院子当成了家,把院子里的人全当成了亲人,那院里有他的父亲,祖母,兄长,朋友,也许还有……爱人……
“你不愿意告诉我,我自然不会问。”
“雪公子,心肠太好不是件好事……”
……
一滴泪落在纸上,泪渍尚未晕开,更多的泪滴落下,泪印重叠,宛若一朵正在徐徐绽放的茶花。
晶莹的泪水顺着雪飞离光洁的下巴不断流淌,瘦弱的肩膀轻轻颤动,咽喉又涩又痛,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拿起毛笔,笔尖浸在纸上泪水中慢慢划开,被笔尖润湿的纸面倒影在他满溢珠泪的清眸中——绣……
门突然被人踢开,雪飞离惊惶地起身,看清楚来人之后,更是吓得玉容惨白。
端王凤远琪走进门,玩味地上下打量着雪飞离,阴测测地笑道:“我的侧君,本王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不如今日就跟你坐实了这妻夫的名分吧。”
她回头对仆人大吼道:“统统给本王滚!”仆人们应声而去。
凤远琪反手将门关上,眼珠只往雪飞离身上瞄,雪飞离厌恶地别开眼不停往后退。
凤远琪靠在门上,看着他终于退无可退,才慢慢朝他走来。
雪飞离靠着墙壁双臂圈在身前,极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他哽咽着侧过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