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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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弦苦涩一笑:“你师父这人啊,心比天高,性格又刚烈,一直寻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姻缘,怎知道遇上了司马绫后,却打破了这个梦想。他虽然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司马绫,却又不愿与人共侍一妻,司马绫也不能为他休夫弃女,结果,两人最终只能将情意深埋心底,一生视对方为知己。我曾问他是否后悔这种选择,你师父只是笑,笑着笑着就流泪,然后摩挲着司马绫送给他的玉簪坐在桌前,从月落枝头直到天明……”
候晓谕鼻尖一酸,眼眶渐渐湿润:“难怪师父有时候会大醉好几日,醉中含泪哭笑,笑自己痴傻骂自己倔强,我那时还不懂为何他会如此说……”
心痛的同时,候晓谕不免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走上师父那条路。
候乐太过于恪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信念,明知没有结果却不能断然抽身离去,到头来误了终生。
秋弦叹道:“不说这些了……六年前太尉司马绫虽说不是权倾朝野,亦算得上功高盖主。十七岁便成为最年轻的顾命大臣,受先皇之托,辅佐皇帝凤离婷,统一西南三十六郡,屡次出征,先后大败鬼罡与昆亚,将昆亚大元帅茹珂枭首,以至于昆亚王十年不敢侵犯凤启国边境。风池莲崛起后,朝野上下,秦王与司马绫明争暗斗已是公开的秘密,而皇帝偏袒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很正常的,偏生司马绫看不透。她曾因为凤离婷不肯处罚莽撞出兵攻打鬼罡国令数万官兵牺牲的秦王而称病拒不上朝数月,凤离婷心中怕是早就对她不满了。”
候晓谕心中一动:“据说当时在太尉府搜出了凤袍凤冠,且司马绫的确有集结兵马的举动,据此皇帝认定了她起兵谋反。但司马绫在刑部受尽各种酷刑也不肯画押认罪,最后被灌下断肠蚀骨水活活痛死,死后才被人在认罪状上按下指印。”
秋弦眸子一亮:“断肠蚀骨水是我师弟元真桃配置的,不如我们去问问他。”
元真桃一直被关押在箫家别院里最偏僻的宅院小屋中,因为毒瘾太重,生命随时终结,花小七不得不每隔三日喂他续命的汤药。
但锦绣走后,花小七也失去踪影,秋弦便接替了花小七照料元真桃。
最近,元真桃身体越来越虚弱,每次毒瘾发作都让他在鬼门关徘徊一次。候晓谕诊治后,知道他时日无多,便劝服玉冰鉴无需取他性命,让天收了他去算了。
章逸云深知蕲州假古董案件与雾枭镇暗黑组织的背后定有朝廷强大势力支撑,怕自己出使伽陀国后唯一的有力证人水无涯会在刑部大牢被人暗杀,便在临走时,将水无涯暗中转移到箫
106、惊鸿之执念 。。。
家别院。
候晓谕见水无涯跟元真桃都是将死的病弱之人,出不了幺蛾子,干脆将这师徒二人关在一起。
秋弦推开门,阳光透进阴暗的小屋,慢慢现出水无涯惊惶的脸。
他蜷缩着身子靠在床边,□的手臂满是伤痕,嘴角沁血,看到人进来,忽然喊了一声,扑到候晓谕脚边,一把扯住候晓谕的衣摆,哆哆嗦嗦祈求:“救……救救我师父……,他快死了……快死了……”
候晓谕看了秋弦一眼,两人快步走到床前,秋弦掀开半蒙在元真桃脸上的棉被,倒抽一口气:“他死了……”
候晓谕伸手探了探元真桃的鼻息,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颈上有明显箍印,眉一蹙,直起身,抹下他的眼皮:“原想等天收了他去,原来有人等不及了……”
转头注视着伏在地上抖个不停的水无涯,冷声问道:“是你杀了他。”
水无涯身体猛地一震,抱住头跪在地上大哭起来:“我无心的……师父他疯了……他拼命打我咬我,我只是……只是掐着他……然后……他不动了……”
秋弦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细瘦白皙的手臂上满是淤青抓痕,右手小臂上还有一圈深深的牙印正不断渗血,他叹了一口气:“师弟自作孽不可活,你忍受这么久终究忍不下去了吧。”
水无涯呜咽着,拼命摇头:“师父很久没打过我了,这段日子他即便毒瘾发作,也没像从前那样失控打我,可是今日突然狂性大发……”
候晓谕看了眼地上被砸碎的碗盘:“你们用过午饭了么?”
水无涯哽咽道:“我今日头疼得厉害不想吃饭,师父用过午膳后犯了毒瘾,我像平日那样喂他汤药,他喝下去非但没有平静反而狂性大发,比以前更甚,我很害怕……”
候晓谕仔细检查了泼在地上的饭菜,峨眉拧得更紧,半响后,才起身对秋弦道:“饭菜里有蓬莱仙草的汁液,元真桃毒瘾深重,五感尽失,没有察觉出来,他是被人谋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收男王滴过程中也把小狼吃了算了吧,哈哈哈 箫肃啊你就慢慢等吧。
107
107、是错亦痴情 。。。
候晓谕命人将元真桃抬了出去,把水无涯送到别处安顿。
他跟秋弦回到前院,就看到廖鑫儿有些惊慌地闪回他屋里,匆忙掩上门。
两人相视一眼,疑云顿生。
候晓谕发现雪飞离没跟他在一起,忙与秋弦上前敲门。
半响,廖鑫儿才姗姗开门,他又换上了那副默然的神情,目光空洞不言不语。
候晓谕皱了皱眉:“刚才你因何事慌张?雪公子先前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人呢?”
廖鑫儿抬眸看了候晓谕一眼又低下头,面无表情回道:“端王凤远琪来找他,在宅门口闹。姜管家一时找不到候公子你,就告诉了雪公子,雪公子去见她了。我害怕端王闯入,发现我在这里,便回屋躲起来。”
秋弦一惊,生怕雪飞离被端王欺辱,也顾不得再细问,急忙离去。
候晓谕冷眼瞧着廖鑫儿,刚才他走在前面,发现廖鑫儿回屋前像是在与人交谈,那人躲闪得极快,只看到院门口黑色衣角一闪,若不是他眼利心明,会以为那是错觉。
候晓谕没有问廖鑫儿,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廖公子身体也好多了,难道还要赖在这里不成?稍后我打发人送你回春带雨吧。”
廖鑫儿终于稍微动容,他抬头注视着候晓谕,眸中第一次带了祈求之色,却被候晓谕冷冽如冰的目光截杀得丢盔弃甲。
他灰着脸垂眸,薄唇嚅了嚅:“好……”
凤远琪被数十名护卫簇拥着坐在马上,手持银鞭趾高气扬地指着一个劲作揖的姜管家:“你们快把本王未婚夫郎雪飞离交出来,不然本王就带人踏平这宅院!”
说罢扬起银鞭狠狠抽在姜管家左脚旁,碎石四溅尘土飞扬,长鞭收回,那泥地出现一处深凹。
管家左脸颊裂开一道小口,慢慢流淌下一行鲜血,顿时吓得跪在地上,只呼饶命。
雪飞离躲在大门后本吓得簌簌发抖不敢出来,听闻凤远琪要硬闯,咬了咬唇,慢慢从门后走了出来。
凤远琪看到他出来,惊喜不已,跳下马就朝他奔来。
雪飞离惊得往后直退,脚后跟碰到门槛,站立不稳,边往后摔去。
白衣一闪,雪飞离被一双微凉的手及时扶住。
玉冰鉴站到雪飞离身前,冰眸冷然往凤远琪睨去,冰冷的视线冻住了凤远琪的脚步。
端王盯着白衣如雪的玉冰鉴,眼神渐渐幽暗,她冷笑道:“玉寒宫宫主,你怎么还没死啊,玉寒宫族人不都死绝了么……”
玉冰鉴眼神一凛,长睫微阖,长袖下纤指悄然凝结寒气,他脚下石板渐渐凝起一层白霜。
随后赶来的秋弦见状大惊,忙呼道:“玉公子,小心腹中孩子。”
玉冰鉴心中一动,慢慢松开了手掌。
乘他犹豫不决,凤远琪徒然扬起长鞭向玉冰鉴袭去,银鞭如毒蛇出击,快狠准!
玉冰鉴纵身刚闪避过一鞭,那银鞭在空中一抖,变了方向紧随其后迅猛袭来。
玉冰鉴眸中寒光一闪,长袖挥舞,白光暴涨,银鞭瞬间被冰霜包裹,立刻失去力量掉落于地,眨眼间冰雪冻住凤远琪的双脚,寒气沿着她的腿不断上攀。
端王惊骇地瞪圆了眼大叫:“你敢杀我,皇姐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玉冰鉴眸中蒙上一层冰雾,指尖生出寒冰凝结而成的利刃,凝冰刃对准凤远琪的咽喉刺去!
本吓得匍匐在地的姜管家忽然跃起,右手袖中突显三柄利剑,直往玉冰鉴攻去。
玉冰鉴身形一转,一道冰墙瞬间飞拦在身前,挡住了剑刃,姜管家旋动剑柄,冰墙随之碎落。
玉冰鉴一挥手,数道冰凌射出,姜管家跃起,双臂展开,左边袖口也弹出三把利剑,六把利剑闪电般挥动,冰凌碎裂飞溅。
姜管家兴奋地大张着嘴,眼中闪动如恶兽般狠厉的精光,全无半点平日里懦弱胆怯之色,抬剑往玉冰鉴劈去。
一道红绫飞来裹住她的剑刃,她恼怒地割裂红绫,而玉冰鉴已经被候晓谕带到远处。
端王狠命地把腿从冰中拔出,指着玉冰鉴对姜管家喝道:“你还愣着作甚?!快去杀了他!”
“真想不到暗卫阁首席杀手韦燕居然甘心做这么多年守大门的奴才,真让箫某见识了!”闻讯赶来的箫阳跳下马,走到众人跟前。
姜管家眼一眯:“侠商箫阳果然不同凡响,你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
箫阳走到玉冰鉴身前,不动声色地将他们挡在身后,看着韦燕笑道:“廖鑫儿被锦绣救回府中,我就开始调查这府里的人了。你说,怎会偏偏于元真桃被俘的第二日,在锦绣接雪公子一同回府的路上廖鑫儿那么巧就被人欺凌殴打呢?雪公子是廖鑫儿接近锦绣最有帮助的熟人,若不是有人将元真桃被俘以及锦绣的行程通告给某位大人物,淑芳斋抢胭脂的戏码不会挑那天准时上演吧。”
韦燕冷哼一声,手按在下巴处,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她真实面目。
原本圆胖松弛的脸转眼变得尖瘦紧致,箫阳接触到她的目光时,暗叹难怪她总是低眉垂目与人说话,看似恭敬胆小,实则是为了掩藏她如此锐利的眼神。
只有狠辣无情且武功极高的杀手才会有这样令人胆寒的目光。
韦燕冷冷地看着箫阳:“玉寒宫余孽刺杀端王,罪该万死,箫老板想维护朝廷重犯么?”
箫阳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金黄色布卷:“箫某刚从宫里归来,凤后向皇上求来一道圣旨,命在下送到锦绣府中宣读,韦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箫阳双眉一挑,慢慢打开圣旨,神情庄重:“尔等还不跪下接旨?!”
玉冰鉴面容苍白,额前渗出细汗,微喘靠在候晓谕身上,候晓谕心知不妙,但圣旨在前,不能携他离去,只得握住他的手,将他揽在怀中慢慢跪下听旨。
随着箫阳的宣读,凤远琪与韦燕的脸色逐渐转阴,但听箫阳念到“锦绣回国后立刻领兵出征昆亚国带罪立功,其家眷全数软禁于箫家别院,直至锦绣征战凯旋归来,免去其与家人所犯之罪”时,凤远琪按耐不住,跳起来怒道:“箫阳你居然敢假传圣旨!”
箫阳冷笑一声,将圣旨递到她眼前:“看清楚了,玉玺凤印在此!端王你想忤逆圣上么?”
凤远琪抢过圣旨看了好几遍,终于颓丧地垂下手,她不甘心地看了雪飞离一眼,随即狠狠地盯着玉冰鉴,咬牙道:“算你命大!咱们走着瞧!”
韦燕面无表情地起身,跟着凤远琪一同离去。
候晓谕急忙将玉冰鉴扶回到自己房里,秋弦也跟着进了屋。
玉冰鉴紧闭双目侧躺在床,秀眉紧蹙,手捂在腹上,背心已被冷汗湿透。
候晓谕急忙打开药囊,取出银针为他施针,直忙到天黑,玉冰鉴才展开紧锁的眉头。
秋弦为他拭去汗水,换了身衣裳。
候晓谕松了口气:“好险,差点一尸两命,冰鉴,日后切不可使用‘凝冰刃’,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跟孩子了。”
雪飞离端着红糖热粥进了屋,亲自喂玉冰鉴吃下,众人忙乱中,一时都把后院的廖鑫儿抛在了脑后。
廖鑫儿悄然出了屋子,见周围无人,疾步往后院走去。
刚出院门,青衣一闪,一名女子出现在他跟前,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对那坏女人死心塌地么?”
廖鑫儿脸一白,泪水顿时溢满眼眶,声音颤抖:“你还管我作甚?我早已背叛你了,你就由我自生自灭吧。”
那女子怒道:“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继续错下去直到赔上性命也不管么?”
廖鑫儿惨然一笑,清泪滑下:“是……我就是如此下|贱,甘愿为她而死。”
“你!你骗人!”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将廖鑫儿紧拥入怀:“鑫儿,我不怪你离开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带你走,再也不管这些破事了!你不要执迷不悟继续帮那个坏蛋了,你会死的……会死的啊!”
廖鑫儿没有挣扎,他闭上眼依偎在女子怀中,哽咽道:“我回不了头了,对不起……你忘了我吧,朱莫……”
“休想!休想!”朱莫更紧地拥住廖鑫儿:“你是我夫郎啊!我不会忘了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