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兼收-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开口……”
锦绣心中一动,已经猜出七八分,她垂眸轻声道:“凤后殿下可是要我促成广仁亲王与太女殿下的联姻?”
凤后叹了口气,点点头:“哀家想,你当日抗旨拒婚逃出伽陀国,应该对那广仁亲王没有多少情谊,既没有与他正式拜堂,也算不得夫妻,如今叫你舍弃那虚无的大驸马头衔该不是很痛苦的事……只是听说广仁亲王曾许下誓言,此生非你不嫁,终身不侍二妻,所以哀家想你能不能借此次出使伽陀国的机会劝劝广仁亲王,令他同意嫁给我皇儿呢?”
锦绣证实了猜测,反而冷静下来,不打算当面硬碰,这凤后表面说是求自己,不如说是拿欺君之罪相挟罢了。如今一家老小的性命全在凤后掌握中,甚至还需要他庇护,若是当面拒绝他,自己出不了楚天殿不说,候晓谕等人只怕也难逃厄运。
锦绣思索片刻,委婉道:“属下必定竭尽全力助太女殿下达成心愿,力保殿下储君之位。”
凤后微笑着颔首:“如此甚好,哀家总算心安了……对了,哀家近日听说你有一位好友屡次帮助你查案建功,却因误闯秦王府遭风池莲陷害,即将处以斩足极刑,实在令人扼腕啊,哀家素来不喜秦王暴戾跋扈,倒有心相助……”
锦绣心中暗叹,凤后不愧是弄权高手,从自己这里得到他想要的承诺后,不忘回过头施以好处,能将一场政治交易做到双赢,真不得不令人佩服他。
锦绣出宫后,便直接找到了章逸云,将凤后今日所言告诉了他。
两人斟酌着凤后的意思,制订了营救谭影的计划,但想到实施之后,更加受困于东宫,也颇为无奈。
章逸云叹道:“你身世的秘密千万不能走漏了,皇室储君之争已日见端倪,圣上疑心渐重,重新启用重典治世,若被人知晓你是司马绫后人,朝野上下怕是又会掀起新一轮诛族灭门的祸兮。救出谭影后,咱们要从长计议何去何从了。”
锦绣苦笑道:“我本无意官场仕途,但我母亲死得冤枉,箫家因为袒护司马家也一直冒着巨大风险,玉寒宫甚至全族惨遭屠杀,很可能还有更多的人因此蒙冤枉死,这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无论怎么艰难,我都不能气馁放弃,努力生存下去并查明真相,我相信终有拨开云雾见天日的那一天。”
谭影终究被判斩足剜目之刑,行刑前一天,箫家别院,花小七把锦绣交给她的钥匙套在食指上转着圈,笑道:“你是怎么哄章逸云找来刑部牢房的钥匙啊?那个呆板之人居然会给你?”
锦绣坐在桌前,双手撑着下巴有气无力地睨了花小七一眼:“这是凤后的主意,叫咱们暗地里使个掉包计。我找了具新鲜的男尸,今晚潜入牢房用它把谭影换出来,这钥匙是逸云仿制的,真难为他了,他一向秉公执法不徇私情,结果因为我触犯刑律,日后若是被人知晓,会害死他的。哎……秦王不肯轻饶谭影,非让刑部处以重刑。斩足剜目……哼,不就是想要他的命么!你快换好衣裳,晚上我跟你一起去劫狱救出谭影。”
“没问题!小菜一碟……”花小七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笑嘻嘻道:“其实吧,你们根本用不着偷钥匙,我花小七出入监牢犹如无人之境,还要啥钥匙啊!”
锦绣气得一拍桌子,震得茶水杯一翻,一把揪过花小七,冲
104、弄权东宫主 。。。
着她耳朵大吼:“你既然有这个本事为啥现在才说啊?!!”
花小七被吼得脑瓜嗡嗡只响,捂住耳朵,瘪嘴道:“我救出他不难,但有凤后的默许,办事就容易多了,起码不会担心有人找麻烦……”她眨巴小眼睛,无辜地笑看着锦绣。
天明后,苍月城刑部大牢里多了具因处以斩足之刑而死的尸体,而苍月城外,通往西北边境的路上,一辆马车急速驰远。
马车里铺着很厚实的软垫和棉被,蓝君梦与卓娅照料着一位浑身是伤的年轻男子,男子手中紧握一枚刻有“隆”字的玉佩,安静地靠在车窗边注视着窗外,眼神满是深深的眷恋和不舍,全无往日的冷冽与淡漠。
马车最终消失在地平线。
城门边,锦绣与章逸云相视一笑,携手走进城里,阳光中,两人身后拉长的影子渐渐融合成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好总算救出了小影子,小影子,咱们后会有期,想让女主找男王吧,您老暂且歇歇喝杯茶,便当就算了,大家不同意给你……
105
105、醉酒戏嫁儿 。。。
廖鑫儿在箫家别院将养了些日子,人总一副痴傻木然的模样,不会哭不会笑。
雪飞离多次与廖鑫儿合作演绎过古曲,但箫家别院的人并不熟悉他,是以几乎都是雪飞离亲自照料他。
两人一个不愿意说话,一个不能说话,客房里安静得跟没人似的,锦绣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连吐气声都没听到。
她回头瞄了眼花小七,那厮表情比她更诡异。
花小七眯起眼睛摸摸下巴:“屋里连个屁声都没有……真不知道俺这乖徒孙平日怎么打探消息的?”
锦绣点点头也摸下巴:“可能他们俩是用眼神在交流吧……很多聋哑人谈恋爱也都是用眼神对话的……”
很快,两人头顶被各赏了一记爆栗,锦绣与花小七十分默契地抱着脑袋一起蹲下呼痛。
候晓谕甩甩手,鄙夷地瞪了瞪两人:“你们两姐妹身怀绝世武功,居然趴男子闺房偷听打探消息,知不知羞啊?”
锦绣自然不敢回嘴,花小七向来没大没小,根本不计较候晓谕身为她徒孙不但出言不逊还动手敲她,反而嬉皮笑脸地凑到候晓谕面前讨好道:“乖谕儿,师祖我这不是在帮你们查探姓廖的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今儿晚上做顿好吃的菜犒赏犒赏我这把老骨头吧……上次你做的蜜汁鹅肉好吃极了,再弄个给师祖吃?”
候晓谕笑道:“这有何难,只要你一个月内把飞离身上的毒给清除了,别说蜜汁鹅肉了,我把所有会做的菜全部给你上齐了任你吃个饱,如何?”
花小七脸一垮,垂头丧气:“那我岂不是没口福?哑巴乖徒孙中毒多年了,骨髓里都渗了毒汁,俺能暂时保住他性命就不错了,一个月怎么可能完全治好他?”
候晓谕轻笑一声:“能不能吃到佳肴好菜,就看您的本事了。”
正说着,门吱呀打开,听到动静的雪飞离闻声走了出来,候晓谕绕过两女人:“都跟我去书房,有话说。”说罢拉着雪飞离翩然离去。
锦绣与花小七对视一眼,重重叹了口气,急忙追去。
箫肃与章逸云已经在书房等候了,玉寒宫几位宫人也在,见她们来了,便将最近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原来这廖鑫儿一月前突然被秦王正君郑云抓到王府关了几日,出来时,脸就被毁了容,身体也受了刑。
廖鑫儿被王君关押的期间,春带雨的倌主被王君差人痛打了一顿,若不是秦王出面制止,差点连春带雨都保不住。
廖鑫儿被放出来后,倌主恨他连累春带雨,又瞧他毁了容,便将他赶到了下院,专门伺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恩客。
也不知廖鑫儿如何想的,脸被毁了,变成了最下等的贱娼,仍旧一门心思花钱装扮,一有空就等在秦王上朝必经的路上,甚至偶尔还跑到秦王府前徘徊,结果痴痴等待秦王眷顾不成,差点又被郑云差人打死。
秦王命人救下他,许了些银子,告诉他不准再来纠缠,否则性命难保,廖鑫儿从此后才没有去秦王府等候。
锦绣问候晓谕:“廖鑫儿有几个月身孕了?”
候晓谕想了想:“他小产时腹中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
锦绣想起这些日子,廖鑫儿偶尔会喃喃自语说那人最喜欢他抹一点芳淑斋的桃红胭脂,难怪那日他拼了命也要抢买那盒胭脂。
锦绣思忖片刻:“廖鑫儿心中之人是秦王风池莲无疑,一个月前秦王正君刚刚有孕,恰好廖鑫儿因病瞧大夫发现有了身孕,这孩子只怕是秦王的种,可哪有正君未出,反而让一个小倌先产下秦王子嗣的理?多半王君不能容忍此事,所以派人抓了廖鑫儿,秦王理亏没太管,只是保住了廖鑫儿性命,断了他的念想,任其自生自灭……”
章逸云忍不住怒道:“风池莲就是这样一个极度自私的女人,只有权力和地位才是她重视的!王君郑云是骠骑将军郑爽之嫡子,她要笼络郑爽巩固自己的地位,就放任郑云草菅人命,简直禽兽不如。”
候晓谕叹道:“廖鑫儿虽然做过坏事,但现在瞧着也挺可怜的,身体垮了,心丢了,人也痴傻了,不如暂时收留他住一阵子,以后再做打算吧。”
锦绣瘪瘪嘴没有出声,她一直对廖鑫儿抱持怀疑态度,戒心极重,并不放心廖鑫儿留在府中,可她从不违拗候晓谕的意愿,只好答应暂时收留廖鑫儿。
谭影临走时告诉锦绣,当日他去秦王府是探听到秦王暗藏了记录六年前司马绫谋反大案始末的原始卷宗,所以他才冒险潜入王府想偷出卷宗。
孰料没有找到卷宗,反而发现了半张画有兵工库图案的布卷,还没等他仔细瞧清楚,秦王府内的暗卫便发现了他,结果他寡不敌众被俘。
秦王从他身上搜出那半张布卷,震惊不已,立即对他严刑拷问,想知道他真实身份,哪知谭影骨头硬得很,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风池莲想到锦绣与谭影关系匪浅,疑心锦绣也有份参与,故意派端王泄露风声给锦绣,想试探锦绣。
谁料,暗中监视秦王府的玉寒宫宫人发现谭影被擒后,很快变着法子通告了章逸云,刑部旋即插手,打乱了秦王的计划,谭影被及时移交刑部保住了命。
风池莲只好编造谭影夜闯秦王府惊吓王君令其动了胎气的理由上奏皇帝,要求刑部对谭影判处斩足剜目的重刑,取之性命以除后患。
锦绣并不觉得以风池莲为人之精明手段之高明,她会相信牢中那具尸体就是谭影,风池莲眼线和杀手广布凤启国,她应该已经知道谭影被调了包。
不过秦王没有表露出丝毫痕迹,至少上朝时锦绣见到她时,从她脸上瞧不出任何端倪,甚至,她似乎忘了跟皇上揭露锦绣犯有欺君大罪。
风池莲越是安静,锦绣心中越是没底,也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因此愈加小心处事。
尤其是廖鑫儿对秦王一片痴心,锦绣并不认为廖鑫儿断了跟随秦王的念头。
再说,自从秋弦告诉她雪飞离的身世后,锦绣才知道雪飞离的母亲也是六年前被冤案牵连惨遭抄家斩首的吏部官员,雪飞离幼年时被酷吏毒哑,差点充为雏子军妓,后被惊鸿剑客候乐救出,交给当时的北护法秋弦抚养,秋弦培养他成为宫廷第一乐师,担负起了北护法的职责,潜伏在宫中查探消息,保护玉寒宫族人,打听司马隆的下落,伺机查出冤案的真相。
听闻这些,锦绣愈加觉得自己背负的责任太过重大,需要守护的人、需要偿还的恩情太多,可家里几个男人都很同情廖鑫儿,她只好自己暗地里多加小心,寻找机会把廖鑫儿弄出府。
只是,还没等她想出法子送走廖鑫儿,凤启国派去伽陀国参加新皇祭天大典的使节团已准备出发了。
这些日子,章逸云与箫肃每日都是风风火火的,为出使伽陀国一事忙个不停。
箫肃按照章逸云交给他的单据,四处准备数量庞大且贵重的贺礼,锦绣闲暇之时,也常去箫家商铺帮忙。
箫阳对锦绣的办事方法和效率很是赞赏,也不知有意无意,箫阳经常安排她与箫肃共同处理事务,时不时亲自指点锦绣为人处世和接人待物,有时候还拉着锦绣述说当年司马绫跟她的哪些快意江湖的往事。
某日恰逢司马绫祭日,箫阳在醉仙楼喝醉了,指着箫肃对锦绣大笑道:“世侄女啊,老姐姐当年曾戏言,我这儿子处事和性格皆如女娃,将来只怕嫁不出去,若过了二十五岁还待字闺中,就嫁给她女儿!你看他,今年都已经二十有二了,还无人愿意娶他,你不如将就将就,娶了他吧。”
一席醉话闹得锦绣此后见到箫肃就莫名尴尬,箫肃倒仍旧淡淡然,似乎从没将他母亲那番醉话放心上过。
转眼间,已到了临出发的前夜,行装准备妥当后,花小七说什么都要跟着锦绣去伽陀国,锦绣怎么也说服不了她留下照顾家人,说到最后,花小七一个不耐烦居然飞身离去,气得锦绣干瞪眼。
孤狼倒是破天荒的很安静,刚到掌灯时分就回房闭门不出,也不跟锦绣告别。
锦绣没办法只好赖在候晓谕房里,不断叮嘱候晓谕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终于把候晓谕给唠叨烦了,把她给推出了屋。
锦绣被候晓谕赶了出来,回到自己房里,推开门,就看见玉冰鉴静静坐在床沿,无言注视着她,烛光下美眸溢满依恋和不舍,几乎要将她整颗心给柔化成水,忙上前将玉冰鉴拥入怀中,不断轻吻着他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