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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天雨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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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木塔忙完了自己的工作以后,回到自己的木屋。却看见床上放着一个包裹。
他打开一看,包裹里面是几套颜色很深的布衣,正是他常穿的很粗糙的布料,他摸摸捡捡的时候却翻到领口,察觉到领口的布料跟外面的完全不同。他诧异地把其中一套反过来,“呀——”地惊呼一声。
原来这衣服却有两层,外面是极为普通的粗布做的,里面却嵌上一层滑软的触感极其舒服的上等布料,虽然他不懂得这料子摸起来为什么这么舒服,但是也知道这一定是好料子,却被衬在粗布衣服里面,从外面看一点都看不出来,可是当他把衣服披在身上的时候却和皮肤贴合的很好很软,跟以往穿的粗布衣服摩擦的身体生疼的感觉完全两样。
这么用心思为他的人就只有一个人而已——木塔一阵心暖,想想又舍不得地摸摸这衣服,心里喜悦,脸上竟然也烧的厉害。她平时都呆在宫主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置办了这几套衣服……
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时刻都还是记着他的?
………………
苗凤儿最近其实特别忙,她整天忙着收集信息。侍从们呆的地方,一直为地宫效劳的仆人,乃至她熟悉的下属,从她们或多或少的信息中,她大致拼出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的情节很简单。花千夜是地宫的老宫主的儿子,而且是独生子。原本应该继承这个庞大的地下宫殿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但是,君玉函自小就被送到地宫里,老宫主是老将军的故友,不但待他如同亲生儿子,有时候更是比对花千夜更好。不但把地宫传给君玉函,甚至还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远远嫁到异乡。一去就是很多年,直到老宫主病逝,花千叶也没有再回来过。宫里的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花千叶嫁的是一个出名的武林世家的幺女,后来就再也没有过消息。直到三年后,他的妻主生了重病去世,他搬入了道观,半隐居地生活着。
苗凤儿拼出来的故事让她疑惑不已,既然花千叶是老宫主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不把地宫传给他?为什么又要把他嫁那么远?妻主死了之后,他明明可以回到这里来,却不肯回来。甚至于母亲去世也没有回来吊唁,偏偏事过境迁,他却千里迢迢赶回来——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尤其让她感到困惑的是,当初花千叶似乎并不情愿,甚至可以说是被迫嫁了出去。他的武功不弱,但是却硬生生被老宫主灌了迷药五花大绑塞进了轿子。到底是为什么母亲才能狠下心将自己的独子折腾成这个样子,不像对儿子,倒像对仇人。可是这个人回来以后,竟然还跟君玉函把酒言欢,到处都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意味。
仰天长叹,好复杂啊……
她果然是个单纯善良的人啊,一点都不明白这其中的纠葛……(0!!!)
第 59 章

苗凤儿忙的事情没有丝毫头绪,想想觉得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好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还一定要穷根究底,如果变成是在挖别人伤疤就不好了,尤其是对自从花千叶来了以后就如同缩进壳子里面的蜗牛一般的卓玉兰。
虽然她已经不能把她当作信任的朋友,但是也还没有厌恶到恨不得去踩死她的地步。何况她现在的心思主要不在这个方面。
想着近期商堂在京都的几个最赚钱的馆子接连出事的情况,苗凤儿皱着眉头往卓玉兰的居所而去。一路走一路心思复杂,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总是有人暗地里在阻挠地宫的生意,虽说这里可以自给自足,但是要维持各部人员的日常开销,依旧是需要商堂的正常运作的,面对这种异常的状况,她也不免起了疑心,不像是竞争对手做的,倒像是什么布局的开端,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还要与卓玉兰商量一下,这种时候,关系到她现今的谋划,不能出什么乱子……苗凤儿想着这些烦心事,总觉得乱糟糟的没有头绪——
正想着,苗凤儿一个不防备,一个人一下子撞上来,力气之猛,让她后退了数步才堪堪止住颓势,差点被撞飞出去的苗凤儿恼怒地一把抓住这个闯祸的人,然后刚想对这个家伙的莽撞斥责一顿,却呆住了——
这个人披头散发,神智混乱,被她抓住的胳膊都有滚烫的感觉,苗凤儿过于惊愕,一时间出于职业习惯将手探向那人的额头,很快就收了回来,是发烧没错,而且还烧得很厉害,这人被她用力拉住,也没法儿反抗,似乎是烧糊涂了,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连手都在不停地抽搐着。苗凤儿仔细盯着他的脸,是很陌生的一个男人,从来没有见过。
他是什么人?
苗凤儿莫名其妙,抓也不是,放也不是,而这个人也似乎真的是神智不清醒,被人抓住了胳膊,竟然一口咬了下来,好在他生着病,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苗凤儿震惊之余只感到哭笑不得,他却还死死咬住不肯松口。
“哥哥——”一个男子疾呼而来,很快从远处飞奔而来,一把拉住这个男人。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站在一边的苗凤儿骇住了,怔怔望着她没开口。
苗凤儿的目光转向这个后来的男人,这个男人相貌很好,气质也很脱俗,虽然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却莫名有似曾相识之感。
“别呆着了,你哥哥的牙齿还咬在我手上,能帮下忙吗?”苗凤儿朝他点头,开口道。
男子这才注意到被他称作哥哥的男人正死死咬在苗凤儿的手上,他慌忙去拉扯,一急之下硬生生拉住了病男人的长发,后者却似乎无知无觉,仍然死不松口。心生不忍,苗凤儿用另外一只手隔开了他的动作,然后轻轻把这个病男人搂在怀里,对他说:“乖,张开嘴巴——”
她的声音异常柔和,如同奇迹一般,病男人真的慢慢松了口,但还是窝在她的怀里,近乎贪婪地用手臂抱住了她,高温的身体突然找到了清凉的物体,当然不会轻易放开。
这场景看得站在一边的另一个人目瞪口呆。
苗凤儿安抚性地轻拍怀里这个人的后背,对另一人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他生了什么病?”
目瞪口呆的男人此刻才如梦初醒,“我是殷若柳,他是我哥哥,我是玉兰的——”
苗凤儿点点头,“我知道你。你哥哥生了什么病,为什么发烧不看大夫?”
殷若柳悲从中来,眼睛深处弥漫的的尽是无助,他垂下眼睛,很平静地道:“上次宫主派人找我去,哥哥怕我出事,就拼命阻拦,受了风寒又受了惊吓就一直在生病。我怕哥哥病得太重,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照顾,今天我没有看好让他跑了出来,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领他回去。”
他说着就上前来拉那男人,可是还没等他的手指碰到那人的衣襟,苗凤儿就感觉明明比自己高大的男人低着头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意思更强烈了,隐约觉得她的颈窝处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了。“没关系,我送你们回去。”
殷若柳好不容易把兄长从苗凤儿的身上强行拉开,病糊涂了的男人却换了一种方式缠着苗凤儿。明明不远的路程却变得特别漫长,折腾了半天两人才将病得神智不清的男人塞进被子里面。
苗凤儿帮他搭了脉,然后又把他的手塞回杯子里面。殷若柳急切上来问询,她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病得实在是太严重了,又拖了这么长时间,她擅长的是毒术而不是医术,恐怕是无能为力。如果从现在来看,可能是因为受了风寒之后没有治疗使得病情加重,寒气侵袭了他的五脏,长久的高烧使得他开始神智不清,如果能早一点看病就好了,苗凤儿心里想,面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殷若柳的心沉了下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苗凤儿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摇头,“如果早一点就好了。”
“那他还能活多长时间?”殷若柳的声音微微颤抖。
苗凤儿的心情也异常的不好,抿了抿嘴唇道:“可能是熬一天算一天了。”
“怎么会——我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怎么可能?”不敢置信地突然跌坐在地上,殷若柳的脸上充满了自责,“都是我没有照顾好……”
不,这不应该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苗凤儿心里想,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无缘无故被君玉函囚禁起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男人可能还健康地活着,一直活到老。
虽然说君玉函也未必会放这卓玉兰这一对有情人去快活逍遥,但是也许没有她,事情不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苗凤儿伸出手,轻轻落在蜷缩成一团的男人的头发上。
高烧的煎熬让男人渐渐觉得呼吸困难,虽然困倦,却无法入睡。他在床上难受地翻来覆去,被恶梦反复纠缠着,只能失控地不停用额头去磕墙壁,喉咙里面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说不清是出于内疚还是什么,苗凤儿用自己的手阻挡住了男人的额头,让他不至于磕在冰冷的墙壁上。甚至于不顾及他们才刚刚相识,把男人连同被子抱在怀里,“去倒点水来。”
殷若柳的眼中隐隐闪着泪光,却猛地转身出去了。
难熬的黑暗和冷热反复之中,男人突然感觉身边有人,努力想辨认,但只觉得忽近忽远,听不真切。渐渐地意识又陷入昏沉中。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觉得有只手在摸他的额头,顿时清醒了一些。鼻腔里不再是冰凉浑浊的空气,只闻到淡淡的花香让人觉得很舒服。
男人的身体却突然剧烈的颤抖着,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苗凤儿猜测他肯定是恢复了一点知觉以后感觉到抱着他的是个陌生人,便也觉得很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有抱住他不让他再去撞墙壁的冲动。

他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是因为她是陌生人吗?苗凤儿立刻松开了手,不敢再抱着他了。苗凤儿刚要从床边坐起来,却突然被男人的动作打断——
刚才还病泱泱的男人,突然疯了一样扑过来抱住她的腰,没有防备的她一下子整个人跌坐在床上,男人仿佛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死死搂住她的身体,力气大的快要把她的腰勒断一般,长发披散在他脸上,看不清楚表情,但是苗凤儿可以感觉到他整个面部的肌肉似乎都在抖动抽搐,面目狰狞,她却狠不下心来推开他。
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不可遏制的,绝望的……
苗凤儿觉得心疼,好奇怪——
但是不管她怎么跟他说话,男人都只是呜呜咽咽的,喉咙里面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是个哑巴。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苗凤儿回头一望,却是卓玉兰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看她似乎很惊讶,卓玉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怜悯也没有惋惜,就只是没有任何表情,陈述这样的事实:“原来会说话的,可是发高烧完全就不能说话了,好像也听不见了,也不清醒,你不用管他。”
发高烧之后变得听不见了,还不能说话?苗凤儿心里为这个事实感到悲伤,男人什么也感觉不到,固执而用力地搂着她。
既然听不见,为什么她说话他会有反应,她让他松口他就真的松开了,莫非他只是损伤了一部分的听力,他其实还可以听见一点吗?
第 60 章

苗凤儿迈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没再开口,沉默地离开了。卓玉兰等她走出去,目光冷冷地盯着殷若柳,“我不是叫你看好他,不要让他乱跑吗?”
殷若柳的额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因为卓玉兰的责备而流露出明显的哀伤,“我不会再让他乱跑了。”
卓玉兰看了他一会,也跟上苗凤儿走了。
苗凤儿心里很烦,却又说不出到底为什么这么焦躁不安,所以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给卓玉兰之后就想走。
但是卓玉兰却未必放她就这么离开,“你最近在打听花千叶的旧事吗?”
苗凤儿重新又坐回原位,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总是觉得心神不宁,所以对花千叶这一次回来的目的非常疑惑。并不是刻意打听别人的隐私。”
“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可怜——被逼迫着嫁出去,然后还做了鳏夫,后来还进了道观?”卓玉兰的眼神忧伤,语气却冷淡无比,“就他们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我原先不打算跟你说这些过去的事情,但是既然你愿意知道,也没有关系。”
“舅舅他是不会跟你说这些的吧,不过你应该看得出来花千叶这种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卓玉兰提到以前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开始变了,她突然站了起来,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走到自已都觉得烦乱不堪的时候才开口,“他天生是个贱种,跟他爹一样是个烂货,他都是活该的——”
苗凤儿打断了她的话,“我来不是听你用这些下流的字眼去侮辱人的,卓玉兰,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哪种人!你知道我是哪种人,你了解他吗?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了他自己,他什么都肯做,他就是个不要脸的男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帮他说话,我是哪种人,我是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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