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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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凤儿本来想安抚了他再去找闻人月,这时哪里好在师傅面前表现出来,只得就这么两人和衣而睡,将就了一个晚上。
原音却一夜思绪翻飞,竟然想到了二人最初相识的那段日子……
第 35 章
回忆
山洞的事情过后,君玉函竟然没有杀掉苗凤儿,相反,还将她带回了地宫。而地宫本有很多奇人高手,可惜苗凤儿起步太晚,早就不可能从头开始练习武功。所以她选择跟从毒医圣手原音学习医术和下毒的功夫。
因为原音从家中逃出来的时候,是君玉函收留了他,为了报答地宫之主,他才答应留在地宫,但是双方并非隶属关系,他严格说起来也不是地宫的人,所以收不收苗凤儿做徒弟,自然别人也勉强不了他。
苗凤儿第一次见到的原音,并非如今这个模样。他那时总好穿一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从来都不洗澡,也不见他梳洗,不说蓬头垢面,也真的很像是个乞丐。整张脸上除了一双幽幽的眼睛,几乎都看不清颜色。
并且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根本就只剩下一把骨头,对人都是冷冰冰的,从来不许别人靠近他,浑身都是毒,碰一下都会烂掉手掌。他摸过的东西,坐过的凳子,地宫里面哪里有人敢碰,所以对于苗凤儿居然选择他做自己的师傅,不光地宫里面的其他人感到惊诧,连君玉函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依照苗凤儿的理解,这世上的高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如果原音晓得她是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找上他,大概也得吐血。
他最初是不理睬她的,但是他也知道她算是君玉函的情人,所以才留她一条命,任由她围绕在身边,随便她怎么求怎么说,就是不答应收她做徒弟。但是他低估了苗凤儿的死缠烂打的功夫,她到处跟着他,连上茅房都在外面守着,气的他快破功一掌劈死她了,但是她却懂得适当时候就不让他瞧见,每次他刚一抬胳膊,她就溜的没影儿了,几次三番下来,她要跟,就让她跟了。所以那段时间,他出门都甩不掉后面这个尾巴。
“不晓得什么时候他才会停下来休息休息啊?”
苗凤儿瞅住前方竹竿似的背影喃喃自语,这一路上,她不晓得暗地里嘀咕了多少遍,这个家伙真的很固执,说不收就是不肯收,任凭她嘴巴都说破了就是不松口,实在是太冷酷了。不过,就是这样的人,本事才比较大,学起来才有挑战性!
打从离开地宫起,一个多月了,他们都是以这种方式行进,一前一后,相距不算远也不算近,即便她加快脚步想赶上他也是白费功夫,因为这个家伙很神奇,脑袋后面如同多长了一双眼,明明没有回头看过她半眼,偏偏就是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她根本靠近不了他,但是好在他也没有故意甩开她,顶多算是不理睬她罢了。
只有一种时候,他才会停下来休息。只有停下来用餐的时候,这时候他总会从包袱里面拿出一个又冷又硬的馒头,自己坐在石头上自顾自的吃起来。她也会找一个离他不远的坐下,掏出自己的干粮吃起来。通常她的干粮会比他的馒头好很多,因为上路之前君玉函总给她不少银票,让她在路上买点心吃。但是原音却从不接受她递过去的东西,在第十八次递点心给他被扔的远远的以后,苗凤儿就不做这种浪费粮食的事情了。
但是他越走越偏,到最后苗凤儿已经找不到集市了,只有看到一些散落的村庄可以讨些吃的。最可怕的是,这个家伙越走越北,苗凤儿根本没有准备厚重的衣服,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冷的几乎要掉头就回去,但是她还是坚持下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尤其冷的可怕。所以她自己去捡树枝,收集树叶,一路走一路抱着,等晚上到了休息的时候,她等到原音躺下之后就把东西全抱到他身边去,生火取暖。有时候见他睡的比较熟了,还大着胆子把他挪到火边烤火。
他似乎睡的很熟,被她怎么拖都不醒,所以做习惯了之后她就大胆把他又拖又抱的弄到火边上来,可是不管怎么热的火,似乎对他冷冰冰的身体都没有用。苗凤儿心中不忍,怕他真的冻坏了,有好几次看到他躺在雪地里面似乎都已经冻僵了,大雪覆盖了他的脸和身体,她就赶忙把他拖到避雪的地方,生火取暖。但是他有时候连呼吸似乎都微弱的很,根本缓不过来,她就把他强行抱到怀里,紧紧的搂一夜取暖。似乎只有在她怀中,他冰冷的身体才会缓过来。每次天亮的时候,她都被他冷冰冰的推开,然后又重复着前一天的样子继续赶路。但是不管他的态度有多恶劣,苗凤儿都会在晚上把他抱进怀里睡。刚开始她确实是想跟他学习,但是现在她却不能在冰天雪地里面丢下他一个人走掉,他的自虐倾向真的很严重,她怕他冻死在这里。
但她从来不乱动他的东西,也从来没有窥视他容貌的愿望。她想他把自己弄的这个鬼样子,可能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是谁。
走了很长时间,他们也会遇见一些稀疏散布的猎户。这时候,苗凤儿就会跟人家乞讨一些陈旧的、不要的棉絮。因为此时,银票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猎户们的生活大多自给自足,最多也就是在天好的时候以物易物,用不上这些东西。但苗凤儿长的俊俏,嘴巴又甜,哄的那些猎户家里长的壮实的夫郎和少年眼睛发亮的盯着她看。不但能要到一些棉花什么的,有时候还能讨到一碗热汤。但是苗凤儿从来没有自己喝过,她总是把汤端到原音面前,好在他也不怎么拒绝,大多时候还是喝的。到后来的时候,他不再一饮而尽,只肯喝掉一半,然后就继续往前走,苗凤儿就把剩下的喝完,就匆忙去追他。
等棉絮分量足够之后,苗凤儿就一边把他抱在怀里,一边利用他在夜晚睡觉的时间就著火光一针一线自己缝制棉袄。
缝好一件,先给原音,其实她心底也没有把握他到底会不会穿这样粗制的东西,她很少自己动手,以前贫困潦倒的时候,衣服都是姐姐在帮她缝,后来发达了,她都是穿过就丢,很少有自己亲手去缝的经验。
好在原音盯著棉袄看了好一会儿,再抬起目光盯住她看了更久,那眼神,似乎出现了一丝儿表情,然而仔细一看又没有了,依然是毫无情绪的瞳眸,但棉袄,他拿去了,慢条斯理的套上身,再转回身去继续赶路,没有半声谢。
苗凤儿也不在意,过了几天,她也做好了自己的那一件。本来以为有了棉袄,她就不必再每天抱着他睡,谁知道他一到晚上就把棉袄脱掉扔在一边,自己还是躺在冰凉的地上睡觉,她只好又把他拖过来抱在怀里面睡。她真是命苦啊!
第 36 章
可是即便是这样冰天雪地的破地方,竟然也不安全。她更想不到,原音竟然是来采药的,不过是为了什么雪莲就要到这种地方来,更何况还是为了什么根本就只流传于书中的雪莲,她真的要服死他了。
当在那个山洞里面看见长的如同伞状的蘑菇一般的东西的时候,原音眼睛发亮的扑过去。苗凤儿呆呆望着他死死握着那所谓的雪莲,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却突然听见一阵诡异的笑声,“想拿走我们的雪莲,哪里有那么容易。”
抬头一看,只见石壁上坐着一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正一脸魅惑地舔着自己的手指,朝他们不怀好意地媚笑着。
而那石洞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一个少年。精雕玉琢的五官透着让人惊叹的秀气,唯一可惜的是,那如利剑般往上斜飞的眉毛底下,是一双妖魅的眼睛,露出一种与常人不同气息。两个少年一红一蓝,却都带着诡异的笑容。
石壁上的红衣少年笑道,“小蓝,咱们遵从师傅的命令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真的上来过呢?居然没有冻死。”
蓝衣少年展开手中的鞭子,笑了笑,“不光如此,还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呢,你瞧瞧,咱们多久没有见过这么鲜活的美人了?”他话一出口,两人的目光都落到苗凤儿身上,苗凤儿皱了眉头,这两个人,说不出来的邪气奇怪。
小红飞身从石壁下来,落到他们面前,死死盯着苗凤儿的脸看,喃喃道:“长的真好看,我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小蓝也点头,“从师傅死了之后,咱们就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他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种奇怪的笑容。
突然,小红将脸转向原音,“你便是师傅说的毒医圣手么?”
原音冷冷点头,神色不变,“原来是二位尊者,我照约定来取雪莲。”
小红眼珠子一转,面带笑意:“圣手莫急,我等知道你已经等了这许多年,师傅曾受你相救大恩,所以才将悉心培育的雪莲交你算作报答,但是我二人替你守在此这么多年,难道你不该给点东西作为报答。”
原音点头,“的确是应该,不知道二位尊者想要什么?我近年来收集了不少珍奇,二位想要我随时可以奉上。”
小红小蓝此刻却异口同声,“就要她!”
苗凤儿镇静地望着二人,又回头去看原音,他神色复杂的望了她一眼,别开眼睛,“她跟我没有关系,只是一路跟过来的陌生人。”
小红抚掌大笑,“好,既然如此,圣手可以走了,这个女子我们留下了。”
苗凤儿静静望着原音,也没有出声央求,却将目光落到他死死握着的雪莲上。天山雪莲,传说中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圣之物,生于天山,长在冰寒之地,哪一个医者不想得到。拿这东西做实验,可以让自己的医术上不止一个台阶。
原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无法面对她平静却寂然的目光,迅速将雪莲放入包袱中,飞速冲了出去,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苗凤儿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被丢弃了吗?
不管付出什么,他都没有回馈的必要不是吗?反正对他好,也只是她一相情愿而已。
小红面露痴迷的盯着她,“你死心吧,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死在他手上的人何止千百。他明知我们习的是男女双修之术,还把你留下来,他对你哪里有丝毫情谊。乖乖听从我们的话,或许还能活着。”
小蓝却已经按捺不住,直接向苗凤儿走过去。
原音一路飞奔下山,只觉得胸口一股闷气无处疏散,几乎要爆裂开来,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把她留在那里有什么不对,不是早就发过誓言,既然别人都对不起他,他也没有必要去顾及别人了。
当年他也曾经温柔善良啊,他也是名门公子,他早年也曾经一心期盼嫁个好女人好好过一辈子,可是呢,可是呢——
他从未见过的未婚妻居然因病去世,他白白担上望门妨的罪名。然后又有相士说他天生断掌,只有一条手纹,克妻克女,一生不幸。就连他从小跟父亲学习的医术也被说成是妖术。自己那慈爱的母亲,竟然因此将父亲活活打死,还将要杀了他。如果不是他及时逃出,他真的要惨死在母亲手下,这些年,他到处杀人害人,只要不顺眼的人,就绝对不留活口。既然她们说他是妖星,那他就害人给她们看!
可是,可是,她呢,她呢——她缠着他学医术没有错,她从来也没有勉强过他;她确实死缠烂打没有错,但是她对他从来都很尊敬;她确实一路跟着他没有错,可是她会自动避开他不方便的时候;她一路上对他诸多照顾,他都看在眼里。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她一个女子,却没有什么尊严可言,被他责骂也不还口,笑眯眯的盯着他看。一路走来,她要到什么东西,都第一个给他。连一针一线做的棉袄都先给了他,她有对不起他吗?
她没有,那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除开她想拜师之外,他又老又脏又丑,她根本没有必要讨好他到这个地步。他不是毫无感觉,她每天把他抱在怀里睡,如果他真的厌恶她,为什么从来装做不知道,还特别期待那时候温暖的女体和好闻的香味。
他害怕,他真的害怕她对他太好,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产生不该有的念头,所以才将她一个人丢在那里,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那两个男子跟一般男人不同……他们吸取女子的阴气增强自己的功力……他要回去看看,就是回去看看而已——
“啊!……啊啊!……”
“呼……呼……”
“啊!……小蓝……她的嘴巴好棒!……我快不行了!……”
洞内是两个漂亮的少年,在轮番折磨著身下的女子。
身着蓝衣的少年把女子压倒在地上,抬高她的身体不住地挺腰撞击著、穿插著,而另外一个红衣少年则捏著女子的脸,强迫她为自己抒解。
过了一会儿,那红衣少年竟似承受不了这种激情,累的坐在石凳上,让苗凤儿跪在自己面前,把自己涨得通红的分身重新塞进她的嘴里,让她的嘴来抒缓自己痛涨的分身。
他几乎舒服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声浪叫,稍缓,竟对那蓝衣说道:“师傅从未说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