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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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是吃着碗里的,只是先吃素菜,最后才吃荤菜。
得到此结果,冉风有点无语问苍天了!该怎么说他才好?这样也好,自己夹什么他吃什么。之后的布菜中,她会给他多夹一些荤,他也都吃了。
很安静的一顿饭吃完,他确实食量不大。吃完后,他看着她说:“我不喜欢荤。”
“吃了会不舒服吗?”她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
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喜欢吃素,不喜欢吃荤?感觉差在哪里?”她问。
“油腻。”
“鱼呢?”她说。
“麻烦。”
得到这样的结果,冉风有点无奈了。又问了句:“寒,你最喜欢吃什么素菜?”
他摇了摇头,说:“没。”
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下,她给他戴上了面巾,准备离开。出了‘悦来客’后,他抬头看向刚坐的位置,却看不到里面。
乘车去了透湖,京城最大的湖。湖边站着个船妇,岸边停靠着一艘乌篷船,冉风拉着楚寒竹的手上了船,把人留在岸边候着,自己驾着小舟,向远处驶去。
远离岸边后,冉风钻入了船舱,对着坐在里面的楚寒竹微微一笑,然后找了空地躺下,睡觉。他看看她,又看了看天色,感觉未时已过,有点乏,便也学她找了个空地,睡觉。小船飘飘,人儿睡娇。
身体在摇晃,楚寒竹也幽幽转醒,他睡的好香,懒懒的不想睁开眼,静静的感觉着四周。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感觉身上盖着什么,感觉摇摇晃晃的不似在船上。他睁开了眼,离开了那温暖的怀抱坐直,身上滑下件薄软精致的披风,看了看车外已经夕阳西下,景色甚美。他一直没去理车厢里另外的一个人,紫丘冉风。而她,也只是温柔的注视着他,钻入袖子抓握着那润玉,什么也没说。
踏着夕阳,她们回了十皇女宫院,下车时冉风给他披上了那件披风,说:“现在中午热,早晚凉,注意添减衣服。”说完后就牵起他的手,漫步向四合院走去。
“寒,这披风是我送你的礼物,不重但很保暖,应该可以穿到初冬。回去好好休息,乖乖等我回来。”把他送进四合院后,她看了他好一会才说。他的面巾早已摘去。
沉默了半天,她一直看着他,似还有什么话要说,可张了几次口却没说出来。而楚小公子却一直看着泛黄的葡萄架,不看她。弄的冉风有点郁结,最后叹了口气,微用力握了他的手一下后,转身离去。
“风。”冉风迈出几步后,身后传来清泉般的声音,声音是清清冷冷的,但却使她高兴的回过头。
楚小公子的冰眸像初溶的冰雪,似乎没那么冰了,他看着她却没有说话,粉嫩的唇瓣抿了一下,最后敛眸转身,要向寝室走去。
“我会很安全的回来,你照顾好自己,不许挑食。一个月后见。”说完,她转身带着开心的笑容离开。
紫丘冉风走后,楚寒竹依旧过着很平淡的日子,早晚练武各一次,上午和晚上看书,下午弹琴、下棋,只是偶尔会看着‘候’字灯笼呆上一会。
就这样过了有十多天,他突然吩咐铜儿去给他找一些竹片,开始在书房、厨房、院子里交叉走动。第一天,他在书房找书看。之后的四天,他开始边画画边削竹片烘烤,结果手上被竹片割了好多细长的口子,最后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一个的灯笼架子以及满地的残品,书房出现了几张新画,原来他在做灯笼。又过了一天多,灯笼完成了,可惜……。
楚寒竹看着几个成品,有些黯然,躺在葡萄架下一下午,一动不动的看着站不稳的灯笼。看的一旁的铜儿不知所措,心想:公子,您至于吗?能把灯笼做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您连厨房都没进过,笢刀都没听过!不过,这还是公子第一次表情外露。
“公子,您做的灯笼很好看了,虽然没外面卖的好,但真的很不错了,这毕竟是您第一次做灯笼呢。”铜儿努力的安慰着。
“您看,这画多好看,只是纸面窄了点。这个也不错,架子多好啊,就是不大均匀,站不住。但对第一次制作的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而且少爷您还会用火烤竹片,小仆就不会。”铜儿继续说着,当然不会说他差点把厨房烧了。
“公子,不是小仆说,小仆就绝对没您做的好!这画儿画不了这么好看,更不会烤竹片子,做十个可能都没一个能看的。”铜儿依然继续说着,有点词穷,只希望他能恢复往日的样子,不要再想什么做灯笼的事。
没想到听了铜儿最后一句的话,楚小公子立刻问:“那你做一百个也没一个能看?”声音依旧是清冷的。
“也许有一两个能看吧,但小仆绝对画不了那么好看的画。”铜儿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一百个真都不能看吧?公子您也不信啊……。
“饿了。”楚寒竹起身,进入自己屋里。
次日,楚小公子又开始削竹片子,烤竹片子,做架子,画画。就这样,又折腾了五天。终于在第六天中午完成了一个还算能看的灯笼,只是‘候’字灯笼消失了,真的被他拆了研究。
看着手里的灯笼,楚小公子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从没这么开心过!虽然手里的灯笼远不及那个‘候’字灯笼,但真的也算个完好的能站住的灯笼了。架子是个长方体,因为圆的他实在弄不好;画纸大小基本吻合,画的是院门外的荷叶,糊的也干净平整。对这个灯笼,他可是满意极了,只等把灯笼晒干。
他高兴的说:“铜儿,把院子收拾一下。”
见铜儿没应声,便抬头看向他,却见铜儿呆愣在原地看着自己,而他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那个离开二十七天的风,可风怎么也是一脸痴呆。他不解的凝神看着她……。
冉风见他恢复了原有的清冷神色,也找回了自己的心神,但她知道刚刚画面不是假的!原来她的宝贝笑起来是这么的美,虽然只是极浅的笑,却美的惊心动魄,美的难以形容,美的让她不知所措。
冉风做了个深呼吸,闭了下眼,稍事调整,也不管他的宝贝怎么看她。心想:这次出门处理‘绝杀’的事有点辛苦,但绝杀已经彻底在自己手里了,了却了一桩心事!只是日夜不停的赶路很累,本来想看一眼寒就去休息,可没想到会看到那样一幕!原来一个男人的笑真的可以用美来形容!美的不分性别、美的阳光失色、美的那样柔和。
“什么事这么高兴?”冉风拍了拍身边的铜儿,让他先下去,自己向楚寒竹走近。
“灯笼,我做的。”楚小公子看铜儿迷迷糊糊的下去,有点大梦初醒的样子。甚是不解。
冉风并没有看灯笼,只是温柔的看着他的眼,因为那里还隐藏着小小的兴奋,让她不忍错过。
“礼物。”楚小公子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有着很暖的感觉,却又有着被探究的感觉,他有点不喜、紧张。
“送我的?”本来很温柔的表情,却在看到他捧过来给她的灯笼后变了。从微笑变的面无表情,最后变为满面风雨。这让楚小公子很是不解,同时不满委屈趴上心头。
冉风僵硬的拿过他手里的灯笼,看都没看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然后冷冷的看着楚寒竹,最后闭紧双唇皱起眉头,二话不说的抱起他,进屋。
这是在楚寒竹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被她抱起,他满脸通红,使劲的挣扎,心中漫起瑟瑟委屈,结果怎么也挣不开她的手臂。便冷冷的说:“放开!”
冉风也不理他,踢开房门进去,大步转入卧室,一阵风把桌子上的棋盘掀飞,把他放到桌子上坐好。
楚寒竹冷冷的看着她:“放手!”
冉风看了看他,放开自己的手,隐含着怒气,僵硬的说:“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坐着不动!”
这样坐着很怪!桌子不是很高,但自己坐上去后,双脚不着地的悬着,碰着她的腿,膝盖微分正好顶着她的腰下,自己大腿面受力绷紧,两腿间之物突显,两人离的又极近,她只目光稍一下移,就把自己哪里看个清楚。虽然明知她在生气,他也要离开这张桌子!
眼看她要把目光从自己脸上移开,似乎要低头,吓得他立刻施展功夫跃向旁边。可谁知她的速度比他还快,迅速的点了他的穴,他立刻软下了身子,倒入她伸出的手臂中。
他的眼里充满了不解与担心,他不解她怎么点的穴?她要对自己做什么,难道要惩罚他?打他?可为什么?他不要被她打!
冉风深深的叹了口气,压了压满心的怒火。看着怀里的他,满眼的无奈与心痛。最后,把他平放到床上。自己最近似乎一直在做这件事,可每次都跟自己向往的差太远!
楚寒竹被放到床上后,看着她从她的腰包里拿出个绿色的瓶子,并把他的右手摊开握于她的手中,从瓶子里倒出油一样的液体在他右手上,便开始轻柔的抹匀整只手,然后她又给左手抹。最后,她把他的双手轻轻的握在手中。只听她无奈且无力的说:“为了做个破灯笼,值得你把手弄成这样?!”
“你要是喜欢做灯笼,等我回来一起弄,不成吗?你要是为了送我礼物,把自己伤成这样,我会很心疼的,这样的礼物太血腥。”她边说边给他解开了穴道,语气也见轻松。
“灯笼,你不要?”他见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也不急着起身离开,只是还在挂念那个灯笼。
“要,你辛苦做的我当然要,只是代价我很不喜欢!”她很是平静的说,并表示出了自己的不认可。
楚寒竹很是不解,既然要,她生气什么?代价是手受伤了吗?可过几天就好了,第一次割伤的早好了,又不重。
“你的手受伤,我很心疼,就像有剑刺入我的身体。”她有些无奈,心知他对受伤不慎在意,可她在乎极了!看着那如羊脂白玉的妙手,现在却伤痕累累,每只手上都有数十条伤痕密密麻麻的交织着,旧伤未愈新伤又起,短的如指甲盖长,长的从手腕到手指。她的礼物不值得他这样做,绝对不值!
“寒,我问你,如果我在十月拜天节送你一个簪子,这个簪子很普通,却很难得到,结果我身中十多剑后,奄奄一息的拿回来送你。你要吗?”冉风试着解释一些东西,只希望今后他不要为了礼物这样的事把自己弄成这样。她真的接受不了,心都快疼死了!
“怎会?”他不认为一个普通簪子值得她去那么做。
“怎么不会?就是会这样!也许那个簪子不值钱,可它确是我感觉最漂亮的!我就会努力的拿来送你,哪怕身中数剑,奄奄一息。我只问你,你喜欢这样的礼物吗?”冉风严肃的说着。听得楚寒竹心里一惊,好像她拜天节真的打算送他那么个簪子。
“不!”他赶忙摇头,生怕她真的去做。那样的礼物太血腥了,他不喜欢!
“好,你不喜欢,但我已经拿来了,你会要吗?”她继续着。
“要,但不喜欢。”他迟疑了,最后还是说出了他的想法,语气中透露着恐惧。他不要这样的礼物,她绝对不要去找这样的礼物!千万不要送他这样的礼物,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寒,就是这个道理。你送我的灯笼,就跟我比喻的簪子一样。你的手伤成这样,就如同数把剑刺在我的身上一样。可能现在你不明白怎么会一样,但你以后就会懂得。简单的说就是:你不要让自己受伤,不然就是加倍伤在我的身上。”冉风深情又严肃的说。
楚寒竹听了她的话,虽然不是很懂,但他感觉暖暖的、沉沉的,好像心里压着什么,脑子乱乱的。
“答应我,不要让自己受伤!”冉风见他似乎梳理不清,但应该是明白了一些。
他看着她,没有表示。因为他还是不明白,怎么自己手上的小伤就被她比喻成剑伤?如果答应了她,似乎什么地方不对。可,好像自己不答应,她就真的要去找那个簪子。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惶惶的……
冉风看着他那迷茫的眼神,思考了一下说:“寒,答应我!但,如果你今后明白了我的这个比喻,决定不答应,那就当今天没答应过。如何?”
“好。”听她说的有道理,想了一下,楚小公子决定答应她。
听到他的承诺,冉风心里暂时踏实了下来。但看到自己握住的手,难过再次涌上心头。她从没想过那润玉会被竹子割成的伤痕编制成网网住!而且还是因为自己!
“疼吗?”她问。
“不。”他摇了摇头。
“吃中午饭了吗?”
他又摇了摇头。
冉风叹了口气后,放开他的双手,向屋外走去。很快,她就回来,只是坐在客厅里看着门外发呆。
楚寒竹从床上起身,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客厅里的她,再看了看满地的棋子,最后弯腰去捡棋子。
“放着吧,一会有人来收拾。”她清淡的说完,他直起腰继续坐在椅子上,两人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