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看天下,怜君泪-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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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她的腰,他埋进她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似要把这些时日的担惊受怕哭尽。
“你不知道……得知你掉下悬崖的时候……我有多绝望……找不到你的……那些时日,我有……多害怕。”
他哭得声嘶力竭似要喘不上起来了,左沐清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安抚:“我知道。”
“我一直……跟宝宝说,娘亲不……会不要我们的。”
她叹息着抱紧他。
“你不知道……宝宝长得和你好像啊……我每次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哭了……”
她的唇柔柔地覆了上去,似要把他曾经所有的担惊受怕和委屈都吞进自己的腹里。她才离开他的唇,脖子就被他拉住,他火热的唇夹带着泪的咸意涌进了她嘴里。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平静了下来,柔顺地偎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声。
“对不起,从山崖上掉下来我失忆了。才醒了没多久!”
“我知道,才醒来就大手笔娶了栖凤山庄的少庄主。若非如此,还找不到你。”
若谦的声音里浓浓的醋意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左沐清扳正他的身子,直视他的眼睛,正色道:“若非栖梧,怕是你已经见不到了。”
楚若谦好看的眉皱了皱,又窝回她的怀里,“就因为知道他随你跳了下去,我才站在门口等,不然早就直接登堂入室了。”
左沐清亲了亲他的唇角,看着他满面风尘有些心疼地道:“隔壁间有热水,你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我们明天启程,我想宝宝。”
“嗯。”
第111章 凤凰陷迷团
左沐清走进厨房的时候,就被那抹修长的蓝色身影所绘成的独特风景所吸引。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即使在这个小而简陋的厨房里也没有一点的不契合,反而使厨房多了些色彩。似乎他在哪里,哪里就是风景。可是,左沐清失笑,她仔细看去,他正在一遍一遍地擦着同一个桌角。
“对不起。”左沐清挣扎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口。
“你知道的,我不想听你这句话。”凤栖梧绝美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看她。
他一瞬间似乎知道了她心中的顾虑,她是觉得不能一心待自己吧。其实自己也想过,以自己的骄傲断不会与他人共侍一妻。可是遇到的是她,能怎么办呢?放弃吗?不舍得!忘记吗?做不到!接受吗?不甘心!
可是所有的委屈、不甘在可能错过她面前一钱不值!既然爱了,就和她走下去吧,何必看她为难地和自己过不去。
心念一定,他缓步走向她,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你应该说,要一生一世对我不离不弃。”
左沐清心底一震,瞬间柔软下来,鼻子发酸地捧着他的脸,声音带着水汽:“好。一辈子,你不离,我不弃。”
凤栖梧勾了勾唇,转过身去继续擦桌子,然后低低笑道:“我因为你们会叙旧很久。”
左沐清没有忽略他脸上的伤感和不安,她慢慢走过去,从他身后圈过去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脖颈间,低声笑道:“那是因为栖梧的茶泡的太久了。”
凤栖梧放下手里的抹布,扣上她覆在他腰间的手,声音低回:“我怕粗鄙的山野之地的茶,楚公子会不喜欢。”
左沐清哑然失笑,她刚才在院里就听到了若谦的挑衅声,自然知道他这是在抱怨。她笑着亲了亲他的脖子,低声道:“那不知道栖凤山庄的茶好不好喝,我要不要去喝一杯媳妇茶?”
她的话音刚落,凤栖梧便偏过头来看她,眼里泛着激动的神色,然后勾了勾嘴角,低声道:“应该不会太差。”
停顿了一会儿,左沐清轻轻开口:“什么时候知道的?”
“成亲那日,那么大的排场不是你的风格。”凤栖梧低笑出声,“我以为你会主动提出离开的。”
她抱紧了他,低声道:“委屈了你。”
凤栖梧摇摇头,笑着偏头碰了碰她的脸颊,“能自私地偷得这么多日的两情相悦,你不怪我,栖梧已经很满足了。”
“你对我这么好,我除非是铁石心肠才会说出那种没良心的话。”
凤栖梧当初建这座房子的时候,就建了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浴室。所以晚饭过后,楚若谦被左沐清撵上了床睡觉,凤栖梧主动去厨房洗碗,左沐清也跟了上去。
他洗的很认真,似乎每一个边角都细致地清洗着,左沐清环住他的腰,柔声道:“以后我们每年都抽点时间过来住住吧。”
凤栖梧知道她看出了自己的流连,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舍不得这些物什,只是有些舍不得和你一起的这些日子。”
左沐清不顾他手上还湿着将他的手合进掌心,语气坚定地道:“我虽然做不到专情,却也非薄情之人。”
凤栖梧微微一笑,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这些日子日日相对,让我变得贪婪了,虽然我知道不应该。”
凤栖梧放下手里的碗筷,拖着她去净手,一边洗手一边道:“我看到你做的竹塌了,既然等不到夏天了,那今晚陪我看星星,好不好?”
“我替若谦说声谢谢给你。”左沐清一把将他抱起,向房间窗户旁的竹塌走去。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怀里这个男子的感激。他体贴自己的为难,体贴若谦长途的跋涉,体贴自己的不专心,他明明值得更好的人,对他一心一意的人,如今却傻傻地甘心同他人分享。
“以后都是一家人,何况他千里迢迢地找了过来,肯定没好好休息。而且说起来也是我自私地把你藏了起来,才害他这么辛苦。”
“我觉得我肯定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善事,才有机会得你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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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家了,左沐清站在许月塘的门口满心的激动,可是,她疑惑地回过头问若谦:“大家都不知道我回来吗?”
楚若谦斜了她一眼,推门进去,似笑非笑地道:“知道。”
那为何都没有人出来迎接她?墨涵呢?银熙呢?小七和小夕有去哪里了?还会有比主子回来更大的事情吗?左沐清承认她不满了,她神色恹恹地跟着楚若谦进了庄子的大门。
眼前却一亮。庄子显然是大变样。庄子本来占地就很大,但是从前花花草草占地方很大。如今居然多出来了这么多独立的小院落,而且各个都很精致不说,风格还不一样。
正中的还是她和若谦成亲后住的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的改变,楚若谦直接推开小院的门,左沐清自然跟了进去。
契云正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婴孩迎出来,看到他们进门开心地喊了句“公子”便迎了出来。看到楚若谦身后的左沐清,扁了扁嘴白了她一眼,嘀咕:“还知道回来啊。”
楚若谦也不理会自家妻子受没受白眼,从契云手里接过宝宝,柔声道:“宝宝,想爹爹没?”
“娘亲——”宝宝奶声奶气地接了一声,左沐清眼角骤然湿了。她小心翼翼地从若谦手里把孩子接过来。
小小的五官果然是自己的缩小版,不过是眼睛倒是继承了若谦的星眸,大白天都泛着点点星光。那双眼睛正带着好奇的神色打量她,小手更是拉着她的头发不放,小嘴还不住地咕哝着:“娘亲,娘亲……”
左沐清被她喊得心柔软成了一团,恨不得将全天最好的东西都堆在这个小祖宗面前。她的小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咕囔着“娘亲”两个字,左沐清亲了亲她粉嫩的笑脸,偏头问若谦:“宝宝叫什么名字?”
楚若谦摸着孩子的笑脸,眼睛也不看她,只是似笑非笑地道:“我听说初雪的孩子叫凤恋雪。”
左沐清脸一红,揽过若谦的腰,一家三口并到一起,望着宝宝,却是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那我们的宝宝就叫凤慕若,若是以后我们有了男孩,就叫凤慕谦,如何?”
楚若谦久不经人事,如今她在他耳边啃噬出的酥麻快速地传遍全身,他有些腿软的依附着她,微喘着说道:“你倒是不偏不倚,谁都不得罪。”
左沐清饶过他的耳朵,笑着问宝宝:“宝宝,喜欢这个名字吗?”
宝宝抓着她的头发,“咯咯”笑出声,左沐清跟着也笑得很开心,楚若谦依偎她身侧,眼睛有些湿润。没找到她之前,担惊受怕。找到她之后,她身边还有另一个名正言顺的男子守在她身边。所以他一直觉得没有真实感,如今,有妻、有女在侧,才觉得真实了,她是真的在自己身边,还抱着他们的宝宝。
契云站在一旁也有些旁观的感伤,当初公子的幸福他一直羡慕,可这些日子公子的辛苦他看在眼里,但是如今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却是什么都比不了的风景。
他想到了这个女人身边的那个女人,虽然每次来都是冷冷的面孔,但是每次触到自己的目光都会柔和三分,他想或许跟她一起也养育一个宝宝,应该也是幸福的吧。
“宝宝该去喂奶了,给我吧。”契云轻轻出声打断了三个人的温馨。
“哦。”左沐清小心翼翼地将怀里软软的小东西放到契云的怀里,由衷地说了一句:“契云,辛苦了。”
契云嘴角嗫嚅了几下,到底什么也没说,脸有些微红着抱着宝宝快步离开了。
左沐清有些苦恼地道:“我觉得我失踪了一年多,好像好多人、好多事情都变了。”
“其实都没变。”楚若谦幽幽道。
“哦?”左沐清挑挑眉,将他一把抱起,又咬了咬他的耳朵,“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的若谦一点都没变?”
那股酥麻之感迅速让楚若谦红了脸颊,“你混蛋……”
凤栖梧有些忐忑地踏上了栖凤山庄的路,虽然他也想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回来,可是他也知道她眼下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而且虽然和她拜过堂成了亲,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还未走到山顶,就看到一袭青色衣衫的人影向自己奔来,还没来得及闪躲,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任歌激动地抱住这个兄弟,两眼都闪着泪花。“凤栖梧,你混蛋,你重色轻友,你没有责任心,你狼心狗肺,你……”
“还有什么词,一次性说完吧。”凤栖梧看到从小就混在一起,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分开过的兄弟也有些激动。
听他这么一说,任歌也就不好意思再骂了,只是绕过他向他身后看去,鬼鬼祟祟地问:“她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凤栖梧眸子一黯,但是还是马上就挂上了一副笑容,道:“先去看看娘亲和爹爹吧,估计他们肯定气坏了。”言罢,拉着任歌的胳膊向山上走去。
“你也知道他们会生气。虽然知道你活着,但是你隔那么久才送一封信,还没有地址,不知哪里寄过来的。师傅咬牙切齿了好多次了,说你有了媳妇忘了爹。”
凤栖梧一路听着任歌的牢骚上了山,知道爹爹肯定得念自己好几天,娘亲怕是这次也不帮自己了。可是没想到一进前厅,居然是三堂会审的架势。
凤栖梧心中暗叹:左沐清,为了你,我的风姿可都随流水而去了。
虽然心里腹诽,到底还是知道坐上那位贵客是自己名义上的婆婆。凤栖梧双膝着地,行了个大礼,声音不卑不亢地道:“凤栖梧参见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银羽从座位上走下来,亲自将他扶起身,仔细打量着,然后回头跟庄叶枫和凤仁道:“不愧是我第一个看上的女婿,栖梧这些年越发风致了。”
“女皇过奖了。”凤栖梧声音平淡,似乎刚才女皇御口夸奖不过是一句寻常话。
“清儿没随你同来?”凤银羽一句轻飘飘的话带着多少试探,凤栖梧自然能听的出。
“百善孝为先,清儿本计划先收拾妆容然后进宫面圣的。不想女皇居然在这里,早知便唤她同来了。”他从容自若地答道。
凤银羽倒是更加满意了,带着深意一笑,道:“不错,这才是我看中的人,适合那个位置。”
她的话似一道惊雷闪过,凤栖梧听她如此一说,心中一凛,暗暗有些猜测,越猜越是胆战心惊。
随即惊醒,他忘了,历年来的祖训他居然忘了。他即将是栖凤山庄的庄主,而清儿也即将是凤佑的王爷。他居然忽略了这么致命的东西。
他向座上的母亲和父亲看去,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似乎和女皇已经达成了共识。而那个结果,清儿肯定不会接受,那么他和她怎么办?
他乱了,从没有过的慌乱,他似乎听到他们在讨论些什么,却似乎好像也没听到。他有些恍然,倒是任歌看出了他的不正常,轻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谈话,歉意地道:“陛下,我看栖梧似乎长途跋涉回来有些累了,我先带他回去休息,随后再来请安。”
“嗯,赶紧去吧。”女皇看他确实是满面倦容,便准了他的告退。
出了前厅,凤栖梧还有些神情恍惚。任歌叹了口气,说道:“你当初毅然跟去臻乐族,或者说毅然跟她跳下了悬崖就应该知道会面临这个问题。”
凤栖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当时我忘了。”当时只知道她身边又有了别人,就眼巴巴地跟去了。当时她跳下去,没有思考就跟着跳下去了。那时满身满心都是她,怎么还会记得这些?
任歌拍了拍他的肩,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