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风轻云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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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年轻人,下去吧。”云清慈祥一笑,饮口茶。
云清看过去没有高兴的样子,但翟瑛还是看出,哪家家长看见孩子的好成绩不会偷笑的?真是别扭的母子,个个都喜欢压制住情绪。
当天放假一日,翟瑛要提前回家,临走时。云想南再来一次赐教,他把书举到翟瑛面前道:“先生,这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理解?”
“一辈子,只有一个夫郎或妻主,从一而终,也是人世一大欢喜的事。”翟瑛说完便登上马车,看着披着披风的云想南就那么一直站着,忽然觉得铺天盖地的孤寂席卷而来,便对着他挥手,不知道云想南有没有看到。
第五章 游乐
回到家中的翟瑛准备睡到日晒三竿,太阳是冒出头了,可翟瑛的好梦却被惊醒。一个巨头娃娃摇着翟瑛柔软的肩头,之乎者也之乎者也的嗡嗡响,翟瑛从床上翻腾起来叫道:“白凤梨!莲蓉包!让不让人睡了!”
“你休了这么多天假,还好意思回到家就睡懒觉!”白凤梨叫嚣着,把衣服套在翟瑛头上。
“姑妈,翟瑛肯定是累了。”还是莲蓉包体贴人。
“但睡懒觉会让人越变越懒。”魏升金斜靠在门框支着手。
“升金的话我同意!孔子曰:……”
“魏升金!怎的起了一大早?”翟瑛边穿衣服边调侃升金同志。
“怎的了?咱可是明国五好青年。”
三人成虎事多有啊,咱不和他们计较,翟瑛把衣服穿妥当,问道:“姐们,有何贵干啊?”
“我们去书院上课!”瞧这娃多勤奋,一看就是莲蓉包。
“我们去妓院逛逛!”“切!~”被喷了吧,魏升金同志。
“我们去摸鱼!”白凤梨笑得可欢了,前几天刚拔的牙还没长,寒碜啊!
看来三个人还没考虑清楚就找上门,翟瑛优哉游哉洗漱完,喝两碗粥,她们还在吵。翟瑛往床上一躺,她们集体把翟瑛拉上来。翟瑛说道:“你们不是还没商议好吗?”
“有了!我们早上摸鱼!”
“下午去书院!”
“晚上逛妓院!”,“切!~”,这娃还没受教训。
翟瑛整理好衣裳,手朝着阳光说道:“出发!”
池塘旁栽着杨柳,沿岸铺满大白石。风吹过,有点乡野宁静的味道。
白凤梨率先把裙子塞进腰带,撸起裤脚,踏进清澈的水里。有一个人满口之乎者也,被推进池里。
“我们来看谁捞的鱼最多!”白凤梨分明是捞鱼老手,摆明欺负其他人。
“哼,哼,哼。”魏升金直哼哼也没哼出句话。
“好,就不信小小的鱼能逃出我的魔掌!”翟瑛伸展五指,确有自信的神色,池里的鱼都抖了两下。
“阿瑛,这鱼的皮肤怎么比妓院小倌的还滑?”魏升金叹道,她捞了这么久,连一条小鱼都没抓到。
“如果小倌的皮肤有这么滑,你抱都抱不到了吧!”白凤梨笑道,她成功的抓到三条肥鱼。
翟瑛才抓了一条,可怜的莲蓉包滑进湖里几次,叫了次救命,发现水还没他肩高。
“待会儿我要烤鱼,看谁烤得最香!”
这次没人应答凤梨同志,凤梨手里的鱼跐溜飞了。
最后总计凤梨把池里肥的全抓了,然后坐在一边哀怨烤鱼,还有三人一人手里一条烤的酥脆的鱼。
翟瑛脚伸进水里,真凉快,再配上手里的烤鱼,这算是享受了。
“阿瑛,在云府做先生怎么样?”魏升金问道。
“很好,日子很好,人很好。”翟瑛看着池里的鱼儿,心情没由来舒坦。
“有没有似天仙的少爷?”升金同志的表情很欠抽。
“嗯……”翟瑛脑海里第一就蹦出云想南的脸,可就是甩甩头又空白一片。
“没有。”翟瑛一口打消魏升金的臆想,上辈子喜欢和女伴讨论哪个男孩长像好,现在是怎的了?应该是在女尊世界,讨论人家大男孩甚是无礼。
“云家公子,呃。”魏升金相当猥琐的推推翟瑛的肩膀。
翟瑛的脑海里又不可抑制的想到云想南,该死的女尊,这里的女人就好比男人是下半身动物,翟瑛不禁回想起今早的做的混账梦。翟瑛脸色极差,她怎么能对自己的学生有非分之想!?翟瑛重重捶自己的腿,龇着牙。
一直装木偶的莲蓉包突然教训魏升金,讲了大堆孔孟之道。
翟瑛莫名沉默,又突然笑起来,想南这孩子还真让人不省心。
下午拜见老师,老师的腿病发作。翟瑛帮着揉了一会,张老师受不了翟瑛呆呆的脸道:“翟瑛,你在担心什么啊?”
“现在万事顺利,没什么事好担心。”翟瑛说谎眼都不眨。
“骗小老儿吧,你每次有心事不都是如此。”张老师说道。
“学生确有一事问老师。”
张老师做倾听状。
“如果,有条鱼喜欢另一条鱼,但却为世俗所不容,那该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姻缘本是天注定,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属于你。人也是拆不掉的。”张老师说完就躺在摇椅睡着了。
“因缘本是天注定,呵呵。”这句话真玄。
晚上到家,翟瑛硬是要给爹爹洗脚。李氏叹道:“谁要嫁给我女儿就有福了。”
“爹,女儿又不是福袋。”翟瑛开起玩笑。
“谁说不是,我女儿以后可是要去考状元的人。”
说起考状元,翟瑛没什么兴趣,官场黑暗,官官相护的事常有,一不小心被陷害就是把你往死里整,翟瑛喜欢宁静的生活。
“爹,早点睡。”
翟瑛有点担心云想南,只为了他的一个孤单的背影,虽然翟瑛脑子里拼命反驳。
第二天天下着毛毛细雨,天是黑的,压的人喘不过气。翟瑛紧赶慢赶到了云府,手里的伞才刚放下,杏香就红着眼道:“先生,您才刚回来啊。
第六章 疟疾
翟瑛诧异地问道:“杏香,怎么了?”翟瑛没发现她的嗓音在抖,手在袖子里不住地抖动。
“公子他……”杏香话还没说两句,又哭起来。
“公子他到底怎么了!”翟瑛大声喝道。
“公子生了场大病。”翟瑛愣愣地坐下,还好,这么大个人,不会在这两天就没了。
“可是,公子他……”翟瑛彻底崩溃,杏香怎么不好好说完啊!
从杏香断断续续的话里得知,公子患的是疠疾,正在被隔离,公子说要远远见先生一面。
翟瑛急忙赶到碧宛,碧宛的人都守在外面,给翟瑛拿了一个口罩,再喂一碗苦药下去就放她进去。
翟瑛看到云想南躺在重重帐子后面,只能看出个轮廓,就想再走近点。
“先生留步,你莫是想看想南出丑。”想南的脖子上有块就要烂掉。
翟瑛停住脚步,心里火急火燎,温声道:“想南,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怎样了。”
“也不枉我们师徒一场,先生,你别过来,想南不想你死。”云想南躺在床上,身体哆嗦,其实他很怕,怕死。
“想南,你好好呆着,别害怕,你永远不是一个人,先生和你站在一起。”她也怕,云想南如果再也不会找她问东问西,那会是怎样的日子。
翟瑛转身走出去,拳头捏地死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他。
找到离大夫,翟瑛问起想南的病情,李大夫摇头说:“就差一位珍贵的药材。”
“哪味药?”
“何首乌,云家主母已经悬赏重金找这味药。”
“到哪里寻?”
“麒麟山上。”离大夫不可置信的看着翟瑛。
翟瑛已经冒雨冲出去,她脑袋你迅速回忆何首乌的样子,前世有查过这类药,现在派上用场了。
麒麟山在西面,山上多有野兽,茂密的丛林时刻潜伏着危险。但山上有许多珍贵药材,药店的人趋之若鹜,常常要几个人的生命换得一株灵药。
大雨瓢泼下的麒麟山更是险恶,山路滑坡,到处都是阴森森的树影,就好像一直有人在背后追着。
翟瑛脚下一滑摔进泥潭,翟瑛把袖子往脸上一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眼前全是雨幕,模模糊糊。翟瑛心下更是心急,疠疾是什么病啊!那是会让人毁容致死的传染病!
翟瑛继续往前,双手紧紧拽住草根,使出吃奶的劲攀上麒麟山。山上一片绿森森的黑,乌压压好像再也找不到方法。翟瑛拉出腰间的镰刀把碍事的藤蔓都砍掉,脚 下一直打滑。忽然听到一阵虎啸,一股血腥扑面而来,翟瑛隐约见到一头吊睛白虎正在吃人,骨头咬碎清脆的响声,翟瑛听得头皮一阵发麻,然后迅速躲到一棵树后 面,把自己缩成一团,争取不让白虎注意到自己。
白虎好像注意到翟瑛似的慢慢靠近翟瑛所在的大树,翟瑛心脏狂跳,没曾想就这样直直摔下去,原来树的后面有个窟窿。
翟瑛背脊撞在树藤,撞得她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翟瑛嘶地叫了声,甩甩头努力看清周围的环境,身后居然是一棵有着粗大虬茎的大树。随着翟瑛的掉落,许多蝙蝠四散飞走。
翟瑛拿藏在内衣的的火折子,幸好没全湿,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见翟瑛苍白的脸。
翟瑛试着爬起来,但却滑倒,翟瑛看见一条树藤很奇怪,移过火折子一看。谢天谢地!功夫不负有心人,是何首乌!翟瑛用镰刀把它割下来,并闭上眼祈祷道:“树精,保佑云想南没有事。”就用衣服裹住何首乌爬上去,经过原来一处地方看见地上有一滩人骨,翟瑛迅速跑开,朝着来的方向跑去。
云府派出的人在麒麟山都被抬回来,希望越来越渺茫,云想南听到杏香说翟瑛去麒麟山采药,痛得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他眼角流下一串眼泪。
翟瑛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完全是个泥猴样,拉住杏香,叫他赶紧把何首乌送到李大夫那里,杏香还吓了一下喊她登徒女,待看清后又是边哭边说话。翟瑛果断地说:“杏香,赶快送去离大夫那里!”
翟瑛松了口气,疠疾只要有药物就会完全康复,他不会毁容不会死的。
翟瑛拖着渐渐沉重的身体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她要去换身衣服再洗个澡。对,还是先去碧宛守着,翟瑛又往碧宛走去,守着才不会出事,翟瑛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她的衣角鞋子都是血。
翟瑛悠悠转醒时已经是两天后,云想南的病情好转。翟瑛不好意思地看着云想南,云想南的脸上遮着白纱手里拿白绢给翟瑛擦脸。
“想南,身体怎么样了?”翟瑛问道。
“先生,先别说我的事,您都成这样了,还有闲心关心我?”云想南心疼地看着翟瑛,翟瑛的脸都快瘦成瓜子脸。
翟瑛那次摔在雨幕里,血水留了一地被发现时早已经晕晕乎乎,还发烧了。翟瑛没留意到,她摔下窟窿时腹部被树枝划了一道,血把她的内裳都染红了。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微眯着眼看云相南坐在那里,阳光柔柔地打在两人身上,翟瑛笑起来,这样就值得了。
“先生,现在我欠你这份恩情,我可还不起。”
“你我师徒情分,这些都是为师该做的事。”翟瑛客气道,但转念一想,又道:“还不起就慢慢还,还到完为止,我依然是你的先生。”
云想南的面纱飘飘然,整个人就像月宫的仙子。翟瑛突然想到她爹爹会不会担心,眉头不禁皱起。
“先生生病的事没有通知任何人,先生会怪想南自作主张吗?”
“怎么会。”翟瑛笑道。
“先生没想过自己会死吗?”
“想过,但生死由命。”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从前把生死看得很淡,今世却有人要守护,所以,她怎么不怕,只是嘴上说的洒脱。
“我母亲她没再娶夫郎,肯定是将我爹爹的生死看得分外重。”云想南的声音很是飘渺,在空气中散开。
“云家主也把想南的生死看得分外重要。”翟瑛清楚记得云清一脸惨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
“生生死死,都是人世的一次轮回,有人死了留下牵挂的人。那人也定会在人群的匆匆而过中找到牵挂的人。”翟瑛她虽不曾信过什么,但她一直坚信世界有轮回,一次次将人投向轮回洗涤。
“嗯。”云想南似懂非懂地凝视翟瑛。
如果真的有轮回,即使对方死过千回,即使对方音容相貌改变,即使对方心有所属,都会不顾性命来到对方身边,只为,那人可安好?
第七章 寺院
要感谢菩萨的护佑,云想南过疠疾这一大劫,云清让云想南去香山的菩提寺还愿。
云想南的病是好了,可脖子上留下一道粉嫩的颜色,脸蛋倒是因 为生病时吃了疗补的药更加光滑剔透。云想南很嫌弃脖子上的伤疤想弄些粉把伤疤遮上,翟瑛说这个伤疤可做一次教训,教你莫敢不爱惜身体。翟瑛存了私心,这个 世界所有的男人都会擦粉戴花,而云想南就没抹过粉也没戴些招展的花,就连髻子上也直插了一只如意纹白玉笄,很淡雅。
云想南心悦诚服地说道:“先生教训的是。”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出发去香山,翟瑛很开心,香山是出名的菩萨山,去旅游咯,翟瑛想,顺便来个实景教学,就很古板地对云想南说:“香山乃明国几大菩萨山之一,汝等应准备笔墨纸研,旅游加户外传授师业。”
“先生,我只听了旅游二字,何谓旅游?”
翟瑛平下心解释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