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与明夜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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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有事。男人勉强笑道,“水是挺好的。”
素平不着痕迹打量着男人,“您再躺会?”
“我去看看少宫主,你们去忙吧。”男人思量再三,想找尹流伊确认。
素平没坚持。他和另外一个少年瞧着男人的背影,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瞧,又是个想攀上少宫主的。”
尹流伊这一日的收获不多。不是鱼饵被鱼吃光了,就是还没上钩,杆提的早了。
她索性把杆停在一边,没去管。晒着太阳,她听到了脚步声。她瞧见男人竟然又过来了。
“没泡?”
“泡了。”
太快了点。尹流伊看着男人沉闷的脸色,“有事?”
“嗯。”
“说啊!”跟个闷葫芦似的。憋屈。
男人叫尹流伊的不耐烦吓了一跳。他差点忘记大小姐脾气不好。“昨天您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有吗?”
“没活的了。”
“那我当时是怎样的?”有没有衣衫不整?
“吓得不轻,坐在墙角,手里握着剑。”
“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怎么了?”
“穿着吗?”
尹流伊笑了,“穿的很严实。”
那笑容带着点儿坏,男人噌的一下脸烧起来。他问不下去了。
可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
尹流伊也没理他,重新拿过鱼竿钓起鱼。
日头从当中偏到西边,尹流伊才收了杆。“走吧,该用晚膳了。”
她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足足在旁边站了一个多时辰。没说话,也不知道找个地方坐着。就这么傻站着。
晚膳的时候男人见到了迤画。是个长相非常妩媚的少年。可是那人性子冰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对众人皆是漠然,唯独对着尹流伊笑。他笑起来很漂亮,像朵娇艳的玫瑰。迤画坐在尹流伊的身旁,自然的为她斟着酒,夹着菜。
他的声音很动人,有一种穿透力,“少宫主,今儿迤画还去侍候您泡温泉,好吗?”
“嗯。”
“是不是迤画侍候的不如舒芒?”
“有些事是靠天分。”尹流伊这么说的时候,看了一眼男人。
男人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不解,他没有什么天分。当然尹流伊也不会告诉他,他有勾引女人的天分。
“迤画两年没学侍奉。少宫主,给您看看我习得漫天花雨?”
“行。”
迤画摘了一些树叶。他出手很快。他动作之后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二十七个深孔,覆盖得是一个人的各处要害。分毫不差。
“这漫天花雨好看吗?”尹流伊突然问向男人。
“好看。”迤画的动作很好看。男人很诚实的回答。
“呵呵,出必见血,急中之急。迤画这是表演,若是配上梨花钉,让人无处躲避的消魂。”
男人不解尹流伊为何要问他这些。
“迤画手上沾了不少血。明柯若,有的人死有余辜,明白吗?”
男人喉头一阵堵。她是在安慰他杀了那两个侍卫没什么吗?好感动。他还以为她会又笑话他勾引人,引来灾祸。
他还没得及感谢。迤画回了座。迤画问,“好吗?”
“还不错。”尹流伊给了肯定。
“那离历任门主,还有多远?”
“三成。”
“少宫主,我会尽力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您说的是。”
……
膳后尹流伊和迤画一起消失了。素平领着男人回了他先前醒来的地方。
男人看了会书,便躺在床上休息。只是辗辗转转,他不能成眠。
仿佛很晚了,他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人停在了隔壁房前。
他听到迤画的声音,“少宫主,我今晚能留下来侍奉您吗?”
男人屏住呼吸,心头一紧。
“不必。”
“那迤画告退了。”
“嗯。”
“少宫主,明日一别,迤画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您?”
“迤画,那个位置,能者居之。若是不能胜任,靠旁的方法得来,是不可能服众的。再说,天乐宫没有那样的捷径。”
“迤画明白。”
“明白就好。”
再没了声音。男人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他好像在意的有些过了。尹流伊的房中是否留人,与他何干?他不必。
、梦
这晚明柯若辗转了很晚才睡着。刚一睡着就入了梦。
他梦到自己去了白日里的温泉,站在水中,水刚齐腰。他刚准备坐下,尹流伊出现在他的身后。她捏住他的蕊珠,且扯且揉。他羞耻难当,可尹流伊一直没住手。他□的羞耻跟着膨胀,那肿胀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
而后尹流伊放下了被揉捏得殷红的蕊珠,握住了下面。热血冲顶,男人被刺激的差点叫出来。他腿一发软,坐在滑石上,那水漫过他的胸前,刺痛了他被揉得红肿的部分……
男人疼醒了。他醒来的那一刻疼痛快速消失。竟是场梦。
莫名的怅然涌上心头,男人看向窗外。月华如练,皎皎星空。
尹流伊连着第二晚梦见明柯若。见鬼了。
这晚的梦是这样的。她坐靠在温泉中,水温微烫,还算惬意。男人从照壁后走了进来。他低着头,“大小姐,我来侍奉您。”
尹流伊跟着问了,“你会吗?”
“会。”男人走到角亭里,背对着她去了全部的衣衫。
尹流伊完整清晰地看到他全部的背影。他的身形是清瘦的,线条紧绷。肩头有一个圆润的弧度,脊背挺直。腰不算纤细,但衬着他的身姿可算恰到好处。比较出彩的是腰下的部位,挺翘紧实,没有一丝的繁赘。两条腿笔直修长,其色若玉。
让尹流伊意外的是男人拿了木架上的一件绯色薄纱,穿在身上。他转过身的时候尹流伊觉着这衣服不穿还好些。穿了更叫人心头骚|动。
那绯纱下胸前的樱色,□的暗影都瞧着朦朦胧胧,让人直想将这衣服扯了看个分明。
男人下了水往她面前走。那薄纱长袍沾了水,下摆先是粘在腿上,而后随着水深浮起,飘在水中。湿了的衣服下摆将上身的衣服往下拽了一点,纱便更薄了些。
男人走到她身旁的时候蹲了下来,那衣服全浸了水,湿透了。
绯色的薄纱贴在身上,几近透明。
男人顺着衣领往两侧拉开薄纱,“大小姐,我热。”
男人白皙的胸膛展现在她面前。
他靠着她,将胸前茱萸曝露在她眼前。那茱萸微肿,微胀,看得出曾被垂怜。
而后男人又撩开了腰下的薄纱,当中阴影露了出来。“疼。”
那私密的地方亦肿胀着,顶端犹带晶莹。
男人媚眼如丝,一副待人采撷的模样。
尹流伊成全了他。
她将男人从水中托起,搁到玉台之上。
那男人竟然将衣领拉的更开,□衣袍分至腰际。
尹流伊刚沾上他的肌肤,那男人的媚声就响起了。
动作越大,哼声越大。
纳入他后男人的声就没停过,十足的狐媚。
直到最后泄了几次,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男人才消停下来。
尹流伊从他身上离开,只见那男人胸膛起伏,□靡靡,一派艳色。
真是妖精。尹流伊这样暗骂一句,这梦也醒了。
尹流伊这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是汗,她撩开被子凉气袭来,脑中昏沉这才散去。连喝了两杯水她才平静下来。看向窗外,月华如练。
她披上衣服,打算到外面练套拳脚。
昨日也是如此梦境,梦里头全是男人不知死活的勾引她。不过昨日是在马车,今日是在温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全是拜男人昨日白昼的精彩表现。尹流伊这么想着,心里头有些不顺。
她推开门,发现男人竟站在院中。见鬼了吧,又是梦?
、看得出
明柯若听到了动静,他回首见到方才梦中之人,大惊失色。
尹流伊觉得此刻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像是见到鬼了。黑色的眼瞳突然睁大,仿佛受了惊吓。那面上的冷清破碎开来,怎么看怎么不自然。转而那眼眸有些闪烁,像要回避。那唇抿得紧紧的,视线都回到了脚底下。
“做什么亏心事了?”
男人讶然的望向她,看上去有点呆。
“怎么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吓成那个样子?”
“我没有害怕。”男人解释了一下,心里头慌乱不已。又惊又羞。那种梦,真不是正经人家会有的梦。可他就是做了。
“是吗?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杵着干吗?”心里头不顺还没消呢,给她制造心烦的祸首居然还出现在她面前,送上门的找抽。
“白天睡多了,我想看看月亮。”男人的声低哑着,里面还藏着点别的情绪。
讨厌他这种不正常的嗓子,压抑的黏黏的,磁石般引人注意。看月亮?这借口蹩脚死了。
尹流伊没吭声,男人投桃报李的问道,“大小姐,您有事?”
“嗯,看看星星。”尹流伊盯着男人,邪邪一笑,想整治一下男人。昨儿那药消了,瞧他这半天挺正常,看样子没被那两个侍卫吓出心理阴影。还活蹦乱跳的杵这儿。可他搅和的她两晚上没睡好了!
男人显然被尹流伊的回答惊到了,然后就看见尹流伊两眼炯炯,闪着意味不明的亮光,那嘴边噙着的笑薄薄的,让他看不懂。他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他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浑身的滚烫也凉却下来。刚发了那样的梦,他实在没勇气面对梦里头轻薄他的人,于是赶紧说道,“那您看着,我去睡了。”
他的脚步比他的声音要快,这么说话的当口身体已经开始往房门挪了。
尹流伊心想着她还没开始吓唬呢,这人怎么就跟兔子似的想跑了。她瞧向那男人的时候男人头都没抬,她有点索然无味。“去吧。”
男人像被大赦一样赶紧走了回去。身后如同芒刺在背,尹流伊不会在看着他吧?在他背后?背后啊……男人想到了刚才的梦,差点一个趔趄。
尹流伊是在看男人的背影。看得很仔细。她跟自己梦里头的比较了一下,没错,相当真实,没有误差。许是上次划破他衣服时扫视留下的印象。
这一大晚上男人慌慌张张的,真不像素日里的端庄。太像兔子了。一只清冷的兔子?绷着脸的兔子?尹流伊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
她练了套拳。让她心情更好的是那男人竟然还敢站在窗边偷看她。她停下来那男人还站在窗边。她故意的走向了那窗户口。清晰的感觉到男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就转个弯回屋了。算了,这么晚跑男人屋里捉个现行也没什么意思。这男人,心里头装着事呢!
这接下来好睡多了,一夜无梦。
一大早的出发,尹流伊和男人到达向晚坡的时候刚好中午。尹流伊没打算带男人去先前出事的客栈,找了家还算像样的酒家,尹流伊和男人用了午膳。不去留意,男人算是个存在感很少的人。尹流伊只管着自己吃好喝好,休息个差不多才对男人说,“你在这待着,我去牵马。”
“大小姐,我和你一起。”男人嘴角擦的干干净净,很是清爽。
“不怕吗?”尹流伊问了句。搁别人肯定不会想去,但他是明柯若,所以能挺过去。可就是因为他是明柯若,还有比别人更容易畏惧的原因。尹流伊难得好心的替他着想一回。
“没事。”倒是个坚决的回应。
“那走吧。”尹流伊没再拦着。
没想到楚衍还在。楚衍坐在客栈里,面前摆了一壶香茗。他看到尹流伊和明柯若的时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尹流伊见状眉头就蹙了起来,“你怎么还在这?不是派人和你说了,让你自己去镇北关吗?”
一旁过来个中年女人,沉着声,“少宫主,属下和楚公子说了,他要在这等您。”
楚衍的固执尹流伊了解,她盯着楚衍,话却问向一旁的女人,“都好了吗?”
“官府里都解释清了。人也葬了。”
事情清了就好,尹流伊挥挥手,中年女人退下了。
楚衍一双大大的猫眼就在那瞪着尹流伊,那视线直直的,眼眸里没一点回避。尹流伊气不打一处来,“说话啊,还有脸待这吗?还有理了是吧。”
楚衍又把视线调向明柯若,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不甘心的回答,“我的人都死了,他还好好的不是吗!”
“楚衍,你什么时候长了副蛇蝎心肠?他没事是吧?待会我也找两个女的调戏你,我还给你把剑,不找精心训练过的侍卫,我倒要看看你有事没事。”
“尹流伊你是混蛋,他能跟我比吗!”
“你哪比他高贵了?你那心肠歹毒的连条蛇都比不上!”
楚衍气得眼睛立时红通通的,他挥着拳头向尹流伊砸过来,“混蛋,你干嘛要欺负我。要不是他老在我面前勾引你,我能这样吗?”
尹流伊捏着他两绣花拳头,箍得紧紧的,对一旁的中年女人吩咐道,“给我找根麻绳来。”
“你混蛋,混蛋!”楚衍气得直跳脚。“你敢绑我,我咬死你。”
尹流伊绑了,绑得很结实。她绑的时候楚衍的侍卫没敢拦着,楚衍居然也没求救。他光顾着伤心了。
绑好的手腕搁在膝盖上,楚衍坐在那放声大哭,眼泪流的跟小瀑布似的。引得过往的人围了一大圈。
他哭的时候尹流伊就坐旁边喝茶,喝得还是他叫的那壶普洱茶。楚衍哭了半天,也没人安慰他。哭累了,楚衍才停下来。他眼睛瞄着尹流伊,尹流伊盯着他,冷冷的。楚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