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爱(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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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帽山,西南边境最为险要神秘的山峰,由于山峰上常年不去的云雾,而得名,它也成为西南边境最边缘城市西郓最为出名的游览景观之一。
此时,山上的游客都已经被疏散走,在山的一处峭壁上,一个四十多岁的长头发女人右手臂勾住个年轻男子的脖子,左手上的迷你型手枪正顶在男子的太阳穴上。
戴帽山上的天气多变,前一刻还碧空如洗,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了。
那女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她得意的看着对面的人,下巴往上抬了抬。
“我是该叫你叶徵,还是彭浅呢?老五还真没看错你,你他妈还真是条子的卧底。亏得大姐那么看重你,还把自己心尖似的男人也送给你,结果,你还给她一颗子弹。你别动!把枪放下,否则,这个小贱人就是我的陪葬。”女人用手枪又使劲的顶了顶男人的头,她现在对一点风吹草动都如惊弓之鸟,又怎么可能任由对头拿着那致命的玩意儿在自己眼前晃。
从接到命令到现在也不过几个小时,她跟着西南边境的警察一路追踪,终于把潜逃在外一年多的毒贩给抓获了,没想到在审讯时,发现少了毒贩的首领。
几番侦查之后,才得到确切的消息,分散于西南边境的这伙毒贩的首领叫方璨,看到这个名字,她有点意外,是老熟人,也正因是老熟人,所以,她才会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她。
方璨的手段毒辣,而且警惕性高,为人又狡猾,在她手上还有个人质的情况下,既想成功解救人质,又想成功抓捕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了能够迅速安全的抓获罪犯,解救人质,叶徵与警方计划,先由她一个人单独前往最为隐秘的山麓,看是否能够拖延时间,等待警方支援。
在追踪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就这样在悬崖的前方狭路相逢了。
看到叶徵,方璨也愣了一下,但迅速就反应了过来,在知道了叶徵的真实姓名后,她没有立即反抗,反而还打算用收买的方式来逃避罪责。
被叶徵一一拒绝后,她有些恼怒,将一直藏在树后的人质拎出来时,她还有那么点得意,原因无他,这个人质曾经是叶徵,也就是当时化名彭浅的叶徵身边最亲密的男人。
叶徵挑了下右眉,手上的枪并没有如她要求的那样扔在地上。
“方璨,你也说这个男人是肖如莹玩够了的,我又怎么会为了这样的男人而放弃立功的机会。”她毫不在乎的将枪举了起来对准方璨。
而方璨和那个人质似乎都没想到叶徵会这么做,顶在男人太阳穴上的枪颤了下。
被枪顶着头的男人,很美,白皙的皮肤配上秋水潋滟的眼睛,倒很有些不染尘烟的味道,他一直都是沉默的,在被人挟持到山上来后,他便沉默,而在看到叶徵之后,他黯淡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名为希望的东西,可是在听了叶徵的话后,他那闪着希望的眼神又黯了下去。
方璨也被叶徵的举动吓住了,但她毕竟是个老毒贩了,在对付警察这方面,她可是有着多年的经验,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右手上出现块闪亮的刀片,只是轻轻一划,男子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叶徵,你别以为我很少在集团里出现,就不知道你对这个小贱人的维护,你真舍得他死?我数三个数,要是你还不放下枪,我可不会手软。一……”
叶徵苦笑了下,看来和这些人混了那么多年,她做的还不算太好,竟然被人看到了弱点,方璨在数到二的时候,她把枪扔在了地上。
“你放了他吧,他的身子弱,而且他是你们集团里的人,对警方没什么大用处。我是警察,不如我来做你的人质,这样,警方也会有所忌惮不是。”她的档案并不在刑警队,所以,很多人如果查她的档案,只怕要失望了。她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来说服方璨换人质。
方璨撇了撇嘴,啧啧两声:“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想哄我,你太嫩。”
她的话声还没落,枪声已经响了。
叶徵哪里能没有防备,她快速的往旁边一闪身,却还是没能躲过方璨快速射出的几枚子弹,有两枪甚至打中了她的肩膀和右胸。
只顾着疯狂射击叶徵的方璨并没有太在意臂弯中的男子,那男子在她射击的时候,就悄悄地移动着身子,因为脖子被她牢牢的禁锢住,他只能稍稍移动双脚,在确定脚下的石头的确有松动的时候,他才下决心用力踩下去,方璨枪里最后一颗子弹射向了空中,而她抓着男子的胳膊却没放松,在掉下去的时候,她是带着他一起坠落的。
“秋墨!”叶徵捂着胸口,大步奔了过来,也只来得及抓住男子的手。
底下的男子正在奋力挣扎,可因为方璨的力气太大,在下滑时,他被方璨抓住了双脚,若不是叶徵拉住了他的手,只怕他真的要给方璨陪葬了。
“彭浅,不,叶徵,你放……放开我吧,要不,你……你也会被拖下来。”他和方璨正吊在悬崖的边缘,稍有一个分心,就是万劫不复。
叶徵看着下面的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段惊澔,只是这种恍惚也只是一瞬间。
她的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大颗汗珠,她咬着牙往上拉扯着秋墨,而在下方的方璨似乎并不想死心,还试图往上攀。
在叶徵身后已经上来大批的警察,见到叶徵趴在悬崖边上,已经准备过来了。
“先别过来!”叶徵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喊道。
方璨不愧是亡命之徒,她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若是被抓,也是死刑,索性她并不想就那么死了,非要拉几个垫背,为了让叶徵拉她上来,她甚至已经拉开脖子上炸弹的引线。
“叶徵,放开我!”秋墨看着眼前曾经深深爱过的人,嘴角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少年时也曾梦想过有这样的一个爱人,可是,在被那人占有后,他的梦就已经破碎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最快乐,此生,他已无憾。
“说什么傻话,快,用刀片刺她的手。”叶徵将方璨掉在地上的刀片递给秋墨,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死掉。
秋墨眼中满含着热泪,他并不真的想死,他一只手拉住叶徵,半侧着身子努力往下探。在他成功的摆脱方璨时,炸弹也炸响了,那响声回荡在山谷间,烟雾几乎与山顶的云雾相汇合。
方璨死了,秋墨被救了,他的腿却被炸弹的碎片炸伤,医院的最后诊断是他再也不能如正常人那样行走了,或许此生也只能坐在轮椅上。
﹡﹡﹡﹡﹡
时间从来就不会因为谁的缺席或者谁的伤痛而停滞不前,十一月份就这么到了眼前。
这段时间,段惊澔的心情始终都无法舒畅,他在东大广场走了一会儿,想离开时,正好迎面走过一对情侣,男的手里正拽着一个氢气球,而女的手里捧了一束花,两个人相对时眼中都透着甜蜜。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吐出来,真是越不想看到什么,越来什么,看了一眼对街的鲜肉铺,他匆匆走了进去。
以往,看到案板上那还有鲜血的牛肉,他并没什么感觉,可今天看到时,他只觉得胃被顶的难受,似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
鲜肉铺的老板姓牛,与她卖的肉恰好同姓,看到段惊澔进来,赶紧笑脸相迎。
“小段兄弟,你怎么还亲自来了,肉我可让人送过去了。”
段惊澔扶住案头,抚了抚自己的胃,并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让她等一会儿。缓解了那种胃胀胀的感觉后,他才转过身来。
“没什么,我就是从这儿路过,顺道来看看,你送去的牛肉肉质不错。”
牛老板看看眼前的俊俏青年,他的脸色很苍白,不是病了吧。
“小段兄弟,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让人陪你去医院看看?”都是老主顾,看到他这样,她也有点担心。
段惊澔摇了摇头,忍下欲到嘴边的呕吐感,他不能继续呆在这儿了,否则,说不定真要吐在这里。
“不了,可能是早上吃错了东西,我先走了。”他摇摇晃晃地出了鲜肉铺的门,牛老板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男人做生意呀,总是不容易。
出了鲜肉铺,走进一个巷弄里,段惊澔靠着宽大的广告牌站了一会儿,那种呕吐感还在,只是不那么强烈了。
他的脑中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他的手也下意识的抚上了小腹,但他马上意识到这种想法的可笑。
走出巷弄,他拦了辆出租车。
“去市人民医院。”报完了要去的地方,他靠在椅背上合起眼睛,不愿去想更多,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他承受不起那个后果。
、想说忘记不容易
医院的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到处都是人,段惊澔拿着化验报告单从诊室出来就呆呆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她说:“照情形看很像是妊娠反应,但看你化验单的结果一切都很正常,呕吐的原因大概是你的心理压力过大,神经紧张造成的。我建议你最近还是不要过度劳累,多休息,或者出门散散心。”
他的手指微微拢紧,单薄的化验单瞬间被攥成了一团,他闭起眼睛,深呼吸,他不能再被她影响,他的日子明明过的好好的,她的出现把一切都给毁了。
“小澔,你说将来我们结婚了,给咱们的宝宝取什么名字好?”
“你的名字里有个‘澔’字,将来要是生男孩就叫水水?叶水水?”
“不好吗?要不,就叫滔滔,滔滔不绝,嘿嘿,叫这个名字,就怕咱的孩子会是话痨鬼。”
“算啦,将来取名字的事就交给你了。”
……
越是想要阻止有她的记忆回到脑子里,那记忆仿佛越和他作对,曾经对于未来美好的向往如今都成了折磨他的枷锁,铐在他的心门上,想要挣脱却是越挣越紧。
“不!我不要--”她的笑和她温柔的喁喁低语让他无法再沉下心情,他猛的大喊一声,睁开眼睛时,发现走过他身边的人都停下来看他。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来,最近他常常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她开怀时的灿烂笑容,那种窝心的感觉他摆脱不掉。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站起身准备离开,说不上来听到医生说他没有怀孕时,他的心情究竟为何。
他以为他应该开心,应该轻松的,但并没有,出现在心底的竟是浓浓的失落,他苦涩的对自己笑笑,他能够以着洒脱的外表骗过所有关心他,爱护他的人,却骗不了自己,他,其实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她的孩子的吧,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自己,她并没有抛弃他,至少,她还留给了他一件这么宝贵的礼物,可惜,世事总也是难料的。
“段惊澔!”他转过身朝医院的大门走去,身后传来男子惊喜的喊声。
他愣了愣,转过头看去,在内科(1)诊室的门口跑过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他再仔细看时,有那么点不知所措。
“哎!我刚才看着就像你,本来想喊住你的,没想到你还是走的那么快。”萧睿伸手拍了下段惊澔的肩,上次见面太匆忙也没来得及叙旧,今天又见到,他可是要好好的和这位老同学叙叙旧了。
段惊澔将手里的化验报告揣进了裤子口袋,打起精神,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哦!我没看到你,你到这里工作了?”上次的匆匆一面,只让他知道叶徵曾经在这座城市出现,其他的他也没有仔细听。
萧睿摇了摇头,上次他就跟他说过,他已经在C市人民医院工作了,合着他只听他想听的。
“对呀,我和我太太从国外回来后,我就被市人民医院聘请成为心脏科的医生了。小澔,你变了很多,从前,你虽然不像韩凌那样张扬外放,但你爽朗,直率。可自从上次看到你以后,我就觉得你变的忧郁,心事重重。”
段惊澔看着他,有那么点吃惊,萧睿是个大喇喇的人,这么多年了,他变得细心了。在军医大的时候,他和萧睿住一个寝室,而且关系是最好的。
毕业以后,他并没有去部队医院,反而当了厨师,爸爸妈妈得知这件事后,曾经多次劝他,只有爷爷和奶奶支持了他的选择,即便这个选择让奶奶多么难过,但也只有奶奶知道那个时候,他那么选择的原因。
而毕业后,他和萧睿也就失去了联系,直到多年后,他再次遇到他,那段逝去的青春,仿佛又被摆在了眼前。
“我……”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他不是个小男人,受了委屈就要别人来评断是非对错,可是,遇到多年以前的老同学,老朋友,他真的能够压抑住心中那蠢蠢欲动的想要诉说的冲动吗?
“这样吧,我也下班了,咱们到医院旁边的小饭馆吃点东西,边吃边谈,你等我一下。”萧睿抬腕看了下手表,正好是十一点三十分,他也到了下班时间了。
没等段惊澔答应,他已经反身回了诊室,不多会儿,又回来,回来时已经是一身便装,他的样貌并不如何出众,但此时的他,再没有少年时的青涩,反而多了几分成熟的稳重。
医院旁边的小饭馆很多,在萧睿的建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