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爱(女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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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惊澔一怔,在他看来这中毒事件就是有人陷害,虽然叶徵的事让他一度失了方寸,但他已不再是几年前的莽撞少年了,他知道若是他真的乱了阵脚将意味着什么,他对赚钱没有太大兴趣,可这一家店却是能够帮助如余维这样的贫困少年少走许多弯路,所以,说什么他都不能让面店就此垮掉。
“我们的牛肉不合格?根本不……”牛肉都是从正规渠道进货,怎么可能不合格,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牧樊笑了笑,并不以为段惊澔在狡辩,她转身收起桌子上的记录本放进手包里,然后才又继续对他说:“段老板,我看你也不像是会贪便宜的人,刚才你们的厨师已经说了,是他因为贪实惠才会从小商贩那里进货。而且那两位中毒客人的家属也答应,只要你们赔偿他们的医药费和误工费,他们就不追究了。”
段惊澔拢紧的眉宇更加蹙紧,他朝自己的徒弟也就是现在面店的厨师--顾彦看去,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已经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一直教导他们要脚踏实地,要诚实待客,可如今他们都做了什么。
“好的,谢谢你,警察同志,如果我们私下解决,是否你们就不会追究了?”段惊澔转回脸来,低声问道。
牧樊惊讶于段惊澔的转变,他已经不会像先前那样咄咄逼人了,“当然,这属于民事案件,如果受害方不追究,我们也没有追究的必要。”另外,她也私心的认为面前这个青年并非那种黑了心肠的奸商,他的不卑不亢给了她好感,她愿意相信这次的事件的确是他厨师的个人行为。
“虽然这次事件并没有造成死亡,但你们的店铺可能要暂时停业整顿,工商局的同志已经来过了。”牧樊和另一个警察临走前告诉段惊澔。
段惊澔已经无心再去客套,只是礼貌的将他们送出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他再次回到屋里时,顾彦已经低着头站在了他面前,而另外三人也是齐整整的站在柜台前面。
“你们把店门关了吧,这几天我们不能营业了。”段惊澔挥了挥手,让另外三人去做事。
余维和宣鹤赶紧去外面将铁门拉上,转回身又把里面的门关好。
“师父,是我错了,我不该贪便宜,可是我自己也吃过,都没事。”顾彦站在段惊澔跟前半天没听到他问话或者责怪他,他忍不住抬头为自己辩解。
段惊澔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顾彦觉得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仿佛要看进自己的骨子里,他不敢再看,只好又低下头,手指紧紧地攥着围裙的底边。
“唉--顾彦,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作为一名厨师,必须脚踏实地,不能耍任何花招,否则,反馈给你的只有失败?”过了好一会儿,段惊澔才出声说道,他的话并不如何尖锐,只是平平淡淡,却给人一种穿透心房的力道。
顾彦咬着嘴唇抬起头来,此时,他的眼中已隐约有泪花闪动。
“师父,我就是,就是这一回,那个小贩的牛肉很新鲜,宣……”顾彦的声音里带了哽咽,他没想到他一时的贪小便宜竟然惹来了这么多麻烦。
“老板,是我错了,那个小贩是我的同乡,我以为她卖的牛肉又好又便宜,我们自己吃都没什么事,所以才会让小顾进了她的牛肉。”顾彦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宣鹤抢过了话茬,他此时已经一改初来时的怯弱,虽算不上能言善道,但终究还是大方开朗了许多。
段惊澔转头往身旁的人看去,他依然是大黑框眼镜遮住了半张脸,但他却觉得这个人就像潜藏在黑暗里的毒蛇,时刻准备咬人一口。
“哦?是你的同乡?那么,你一定拿了不少回扣吧?”他不想拐弯抹角的试探,那样只会给别人更多欺骗他的机会,只有开门见山才能直达对方的心窝。
啊?宣鹤镜片后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倒更显出他的懵懂和纯善,他舔了下嘴唇,似乎是因为尴尬也似乎是因为紧张,总之,他的脸颊呈现出一种想笑却又更像哭的表情来。
此时,余维又走过来,他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凝滞的波动,于是,他赶紧开口说:“小段哥,你冤枉宣鹤大哥了,他不但没拿回扣,还搭进去一些钱,本来我们是想给店里省点钱,所以找了个小贩进货,那小贩看我们要的牛肉多,非要我们交押金,宣鹤大哥为了能买到那些牛肉就把自己的钱交给了小贩,谁知道我们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小贩跑了,我们的牛肉也没拿到,本来是想把那点牛肉都用完就去买新的,谁知道就发生了这件事。下次让我看到那小贩,我非打得她满地找牙不可!”
说完,他还挥了挥拳头,表示了自己的愤怒。
段惊澔在心里埋怨余维,这个小鬼就不能不总是插嘴么。
他看向站在身边忸怩的宣鹤,他的眼神中满是疑问,宣鹤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余维的话属实。
“好吧,既然你们都没错,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面店本来我也不打算继续开下去了,关了倒好,你们也各自找更好的去处吧。”段惊澔收回视线,转身在椅子上坐直,无所谓的说道。
除了宣鹤,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后都开始着急,他们并不想离开面店,不单是因为面店的福利好,更因为段惊澔的为人,他是他们工作过的老板中最好的一位,若是店能长期开下去,他们都不会离开的。
“小段哥!”
“老板!”
“师父!”
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着。
而宣鹤只是站在一旁,眼中波光闪动,却并未出言恳求。
段惊澔只觉得有些累,他本来就是只求简单的人,可是自从叶徵回来后,很多事似乎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滴滴滴--”
一串短信提示音响起,他掏出手机,看见来信的号码后,站起身走到门口,才打开信息看。
叶徵现在准确的所在地:C市东郊豪景花园别墅区,四栋,绿水别墅,户主--秋墨,男。
看完这条信息,段惊澔就立刻将信息删除,将手机揣起来后,走了回来。
“余维,你和顾彦去医院看看,需要多少钱就在账上拿,至于面店能否开下去,等工商局处理完了再说。现在,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如果觉得有更好的去处,都可以去,员工宿舍你们也可以继续住,就这样吧。”他不是超人,在面对这么多事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或许等他与叶徵的事处理完后,对这件事还能有另外的处理方式,就目前而言,他只能先这样了。
余维和顾彦点了点头,还想要继续说服段惊澔,他人却已经朝店后面走了,只有站在原地的宣鹤,嘴角露出一个似嘲讽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追两本书,说是要出版上市了,可是左等右等也没见到上市,所以深深的以为等待一本书上市就像是暗恋一个人,你百般试探等待,都得不到回应,那种焦躁无奈可想而知,将人磨的实在再也等不下去时,大概能做的就是放手不等了,再寻找更好的暗恋或者说喜欢的对象去了。
在这件事上,我也得出个结论,千万别让读者等待,那将是一个磨人的过程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
段惊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的火车,火车上的人并不多,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开往东郊的火车路过一段荒原,年后下了一场雪,直到现在雪还没有化,那雪将荒原覆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尽头。
他的眼睛看着那一片白,心思却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蓦然之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年与她初次有了交集的地方。
那年军训,天气格外的热,中午休息的时候,段惊澔并没有去食堂吃饭,也没有回宿舍,而是在操场东边教研室的后方树林里找了块干净地方躺了下来。
他不知道别人十八岁的时候,都在做什么,他的十八岁就是那么的简单,只想要学点有用的东西,想要去旅行,还想找到杨昉,问问她,为什么一去便是悄然无踪,让他想要找人陪着打架都是那么的难。
树上的柳叶晃动,树影斑驳间,他似乎看到了喜鹊站在枝头向下俯望,除了父母没有在身边外,他的生活其实很充实也很平静。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似乎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他翻了个身,不想理会旁人的无聊对谈。
可惜声音却越来越近,他不想听都是不可能的,索性,他翻身坐起来,左右看了看,却在他不远处发现了一片绿色的衣角。
坐在树下,他想了半天,不知该悄悄离去,还是等那边的人自己走。
“韩凌同学,我是你们的教官,不是你的同学,我们有纪律,军训期间不可以和军训对象有任何感情纠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不合适。”淡然而疏离的话语从稍显沙哑的女子口中说出来,是那么义正词严,让人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段惊澔听到韩凌的名字时,怔了一下,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韩凌此时是在向谁表白吗?他好奇的探出一点脑袋往那边看去,可惜只看到了一身墨绿色的军装后背,而韩凌正好被背对着自己的人挡住了。
“叶教官,你现在还不是军人,根本不用管部队的规矩。我就是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韩凌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有质感,听说学校广播站还要招他去播音,而此时听来,他的声音明显拔高了几度,很刺耳。
背对着段惊澔的那人站的笔直,听到韩凌如此问,似乎有那么点不耐烦,身子微微动了下,语气依然还是那么的平淡,她说:“我没有男朋友,至少在学校期间,我是不会轻易交男朋友的。”
段惊澔听到这话,眉毛挑了挑,这人还真能扯,不交男朋友?鬼才信她的话。
“我不信!叶教官,你骗我,你是不是怕我去找他?我知道我的优秀让你自卑,但那不是问题呀,只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保证等你毕业了以后会有很好的前途,不用去部队和那些穷当兵的苦熬。”韩凌似乎不相信叶教官的说词,激动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听到这里,段惊澔摇了摇头,看来韩凌同学的家世还真是不错,不过他会不会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一点,就算据说叶教官的家是在农村,他也不必说的这么直白吧。
果然,在韩凌说完后,叶姓教官不再那么温和客气的与他说话。
“韩凌同学,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和我说话?我的将来我自己有打算,不劳你费心。你我根本不合适,就这样,下午还有训练,你赶紧去吃饭吧。”
或许是叶教官的态度让韩凌无地自容的同时还有愤怒,他放开抓住叶教官的手,不知道他压低了声音说了什么,便转身匆匆走了。
叶教官站在原地半晌没动,段惊澔以为她一会儿也会离开的,却没想到,她不但没走还转过身来说:“听了这么半天,你不累吗?”
一只手拄着大树树身的段惊澔被她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倚着大树的身子差点没栽倒,她竟然知道他在这里。
他也不扭捏,干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大方的走了过来。
叶徵心里正懊恼着刚才韩凌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别太清高了,你也不过就是个当兵的料。”
忽然听到身后不远似乎有不同寻常的呼吸,虽然那人将呼吸调整的很弱,却也逃不过她机敏的耳朵。
叶徵看到偷听的竟然是段惊澔,脸上原本紧绷的表情松弛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天热,也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个对话,她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
她把大檐帽摘下来,摸了摸衣兜,纸巾已经用完了,索性她就拿着帽子扇了扇。
段惊澔站在她跟前,看到她一番动作,也知道她在找东西擦汗,想了想,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条淡蓝色的手帕递了过去。
“你擦擦吧,这样扇会感冒的。”
叶徵停下扇帽子的动作,看了看他递来的手帕,又看了看他,他的表情很真诚,没有刻意的忍耐,也没有虚伪的做作。
她接过来,在额头上擦了擦,手帕上飘散着皂荚的味道,很清爽,很好闻。
擦完了汗,她并没有还给他,而是拿在自己手里扬了扬,脸上露出个淡淡地笑来:“这手帕被我弄脏了,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段惊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要说不用了,却又觉得有点矫情,所以,他干脆大方的说:“不用还我了,就送给你吧。”
他说这话并没别的意思,但叶徵却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把手帕叠好放进了裤子口袋。
“刚才的事你都听见了?”一码归一码,手帕的事说完,也该说说刚才他偷听的事了。
段惊澔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也知道偷听别人的谈话是很不好的行为,但人总是会好奇的吧,所以,他只好奇了一下,却被人抓了个正着。
“那个,我在那边睡觉,不是……不是,我不是在偷听。”他羞赧的想要掩饰自己偷听的行为,朝他过来的那边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