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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霸爱独宠:兰陵王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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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秀秀大喝了一水杯,心满意足的和衣躺下,笑眯眯的,唇角都合不拢。

我浅笑道,“说吧,今儿午后和二丫去哪了?”

她在枕上撑起手肘,笑嘻嘻的望着我,“翎姐姐,你咋不问我为啥要陪你去洛阳?”

“你少拿我作筏子,我知道你的醉翁之意。”

“啥醉翁?”秀秀不解。

“就是说,你压根不是为了陪我,而是另有企图?”

“嘿嘿。”秀秀偷笑着,凑拢我耳畔,压低声音道,“我叫二丫悄悄跟着他,打探到他叔父的住处。你说好巧不?午后我才去到,刚好他也偷溜出门,被我逮个正着。我跟他说了,咱俩也要去洛阳,让他捎上咱俩。”秀秀越说越开心,道,“嘿,他还真答应了,约好明儿辰时,在邺城北门外会合。”

我问道,“秀秀,你跟他才见几次面?你就不怕他卖了你?”

“他不会。”秀秀笑容甜美,双眸熠熠生辉,“他可是正人君子。”见我一脸挪揄,她脸红了,‘噗’的一声吹熄烛,喜孜孜道,“翎姐姐,你说得对,有缘,果然是会再见面的。”皎皎月光,照入屋内,她在月下簌簌解衫,手挽起一头青丝垂于胸前,轻声问,“翎姐姐,你可有喜欢的人?”

我双眸一黯,轻答道,“有的。”

“那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见我沉默良久,秀秀俯首轻问,“翎姐姐,你睡了吗?”

我轻声道,“喜欢一个人,你就会天天想着他,与他一天不见面,就好象隔了三年那么久,一旦见了面,又希望与他永远都不要分离。”喉间渐哽咽。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泪,濡湿了眼角。

耳畔是秀秀欢快的声音,“是这样的呢,翎姐姐,我就是这样想的。”“嘘。”我低低提醒,她于是压低了声音,嗤嗤笑道,“我就是想见到他,我就是想要天天跟他在一起。”

“傻秀秀。”我微微笑着,却又被她的执着和热烈感染。

次日清晨,我和秀秀饱餐一顿,换了一身破旧的男装,各自背起简易褡裢,孩子们眼泪汪汪的扯着我俩的衣角,钟大婶独去一旁抹泪,钟大叔倒是豪爽,“我闺女好,有出息,不愧是自幼跟着我行走四方,当儿子一般养大的,如今倒比男儿还讲友情重义气。”

“爹。”秀秀眼眶红红的,这会倒真的不舍家人了,将弟妹们揽怀里抱了又抱亲了又亲,一直折腾了好半天,才恋恋不舍的出门。走在路上,犹自抹泪不止,泪落得跟坠珠子一样。

可一出了城门,远远望见,漳河蜿蜒如玉带,绕邺流向远方,那如玉少年身姿颀长,扯辔斜倚于一株碧柳下。

秀秀的笑颜,在白露初晞的辰光,一下子又欢快绽放了。



谁家女子能行步,反著裌褝后裙露。天生男女共一处,愿得两个成翁妪!(《捉搦歌》) 

月明光光星欲堕,欲来不来早语我!(《地驱乐歌》)

门前一株枣,岁岁不知老。阿婆不嫁女,那得孙儿抱?(《折杨柳枝歌》) 

   明月注:秀秀的性格如此泼辣大胆,可从以上几首当时的北朝民歌中觑得分晓,‘阿婆不嫁女,那得孙儿抱。’,不扭捏不造作,泼辣的直叙心意,千载之下,犹让人莞尔。




去洛阳 ;4

秀秀的眼光没错,一路上,萧飒确实对我俩百般照拂,他本是飒爽少年,颇有几分仗剑游侠的豪气,再加之与秀秀互生爱慕,一路上看他们二人吵吵笑笑,洛阳也渐渐的近了。

越近洛阳,扶老搀幼举家避难的人就越多,有人说周军已兵出函谷,有人说周军已兵至弘农,有人说北周大军已屯于邙山,有人甚至说洛阳城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听说我们三人居然要在这时候去洛阳,来者无不劝说我们返还。我不过淡然一笑;萧飒却是少年意气,一听大仗在即,一腔热血恨不能即时挥洒,双眸更是生出熠熠光辉;秀秀则是一意孤行的,总之是我与萧飒在哪儿,她都誓要跟随到底的。

齐武成帝河清三年九月初二。我、秀秀、萧飒三人,从邺城到了洛阳。

与我们同日抵达的,还有北周的军队。

一眼望不见边际的玄铁黑甲兵士扬尘而行,旗幡招展,戈戟重重,有如穿行于黄尘沙雾中的黑龙。北周延袭西魏府兵军制,不过十数年,兵马愈盛,当年高欢与宇文泰均力抗衡,如今看来,宇文氏后裔却要略胜一筹了。

“哇,好多人……”秀秀睁大着眼睛,忍不住要感叹,却被萧飒一把捂在唇上,“大丫,不想活命啦?”秀秀‘唔唔’点头,连连表示再不吭声,萧飒这才松手。

我们静静伏身在灌木丛生的的崖边,望着这支军队从谷底蜿蜒穿行而过。“这应是先锋大将尉迟迥的军队,约有五万之众。”萧飒压低声道。我点点头,“先锋先至,大军押后,想来,数十万大军很快就能全部抵达了。”

一名年轻小将纵马持槊而来,马蹄扬尘,‘炀’字旗下,露出他清俊的容颜,是剑气的磨砺?是铠甲的光华?紧抿的唇,跳脱的眉,眸光流转如蕴宝光,竟,依稀似那人模样。

“那一定是雍州牧齐炀王宇文宪。”萧飒兴奋道。

秀秀道,“齐炀王,我听说过,是北周皇帝的五弟吧?”

萧飒点头,“正是,据说战功卓勋、骁勇好战,想不到竟这么年轻!”又道,“北周皇帝也很年轻,只不知他此次是否会亲征呢?”

“萧飒,秀秀,走吧,我们抄小路,一定要在黄昏前抵达洛阳城。”我淡然起身。

伫立在这座山崖上,已经能远望崇山峻岭外那座熟悉的城池。风儿,轻柔吹拂,心却生出一种万水千山走遍的沧桑。

五年前,我在千年后的洛阳,被一阵飓风带至这个陌生的世界;四年前,我被宇文邕伤透了心,怀着另一番憧憬前往洛阳。

在洛阳,从军三载,也曾莞尔笑,也曾浩然歌,也曾鲜衣怒马正少年。

如今,却只余一颗疲惫失落的心,再一次回来。




战洛阳 ;1

北齐河清三年的秋天,似乎过得特别快,睐眸仰首之际,秋日炽阳已从指缝间悄然消逝,萧瑟的北风又起。

洛阳城被围已过三旬(注1)。

其间,北周晋国公宇文护屯兵于弘农;雍州牧宇文宪、同州刺史达奚武、汉州总管王雄屯兵于邙山;前锋大将尉迟迥则连营十数里,将洛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已是初冬了,寒风起时,薄衣内渗入一阵阵的寒意。

无数次,我伫立于洛阳高高的城墙,痴痴遥望着北方。

心,在盼望着一个人的到来。

洛阳之北,北邙山东西绵亘数百里,丘陵山势,宛如一道天然屏障,将洛阳城环抱。

亦,阻隔了我怅然痴望的视线。

因洛阳久攻不下,如今,周军主帅已派兵切断了至河阳的通道,阻止北齐援军从晋阳北下。

诺大的洛阳城,犹如一座孤城。四方援军皆不得入。

但,洛阳毕竟是洛阳,四塞险峻、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形势甲于天下。

洛州刺史段思文性情沉敏和正、涉猎经史,能处险势而不惊;又兼之躬履素俭、爱民如子,善于抚御人心,任刺史多年,在洛阳百姓心目中威望颇高。

洛阳被围三旬,年近五旬(注2)的段思文大人与百姓一起食菽麦盐菜,战时亦擐甲执锐上阵,由此,百姓将士共同投入战争,莫不抱有与洛阳城共存亡之心。

是啊,谁人能放弃洛阳城?谁人又能得到洛阳城?

这座居天下之中、素有‘九州腹地’之称的城池,南临洛水、北靠邙山,自古建都,王畿之内,聚天地之所合,是一处河山拱戴、天成帝居的宝地。正是在这儿,河洛图出,发祥了灿烂的华夏文明,悠悠历史可追溯中华上下五千年,甚至更为久远的史前。

然而,断垣残壁、弓戈箭戟、多少嘶杀的身影、多么辉煌的过往,皆会被黄沙尘土掩去,掩不去的,却是那深入骨髓的痴缠缱绻。

哪怕,时光荏苒,数千年,不过是在弹指一挥间。

为何?只要在洛阳,我就会心生一种熟悉眷恋的感觉?

临风远眺时,总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固执,深信,相信长恭他会来洛阳,一定会。

“翎姐姐。”萧飒一袭戎装铠甲远远走来,身姿飒然,笑容明俊,“你们又来给将士们送吃食了?”

我含笑点点头,“秀秀在那边,正四处找你呢。”

当日,洛阳闭城,所幸萧飒的朋友田纪竟是洛阳城中一方富甲,于是,我们得以通融入城。

自九月初八洛阳被围城之日起,展眼,已月余。




注1:被围三旬,一旬为十天,共计三十天。

注2:年近五旬,此处一旬为十年,年近五十。




战洛阳 ;2

“手里拿的是什么?”清脆的笑声响起,秀秀从萧飒身后突然蹦出,一把夺过他手中握着的布帛,摇头晃脑大声念道,“能斩段思文……”迟疑了一下,秀秀又读,“…能斩段思文并出城降者,拜太尉,封开国郡公,邑万户,赏帛千万。”

她展开另一方布,这回声音小了许多,继续念道,“洛阳诸将士,若有斩北周尉迟炯者,一依此赏。”秀秀长睫轻眨,疑惑问,“萧飒,这是什么呀?”

“城外周人用箭射入的募格,段大人吩咐我们,亦如此写,反射回城外。”

“嘿,段大人可真行。”

“那当然。”萧飒笑了笑,转而蹙眉道,“周军连续攻城七天,足足用了五十万枝箭,如今城中箭矢不足,段大人也正发愁呢。”

洛阳城外,周军连营结帐十数里,风吹时,连绵的帐顶如白浪翻滚,一层层涌向洛阳城。我行至北壁墩台,顿时发丝乱舞于风中,此处四面开阔,视眼无任何遮掩,凝眸望向城外的周军,我略一思索,轻声道,“萧飒,我有办法。”萧飒与秀秀眼中均一亮,我合掌在他们耳边如此一说,两人顿时喜出望外,萧飒喜道,“翎儿,你可真行,上次你教我的……”

“嘘。”我连忙伸指示意,他四处张望,低声道,“段大人一直夸我,好几次我都差点说出你来,明明是你的计策,却让我虚领了这功,总觉得心中亏欠。”

“萧飒,现在是救洛阳,并不是你我论功之时。”我浅然一笑,“更何况,我终是女子。”

秀秀在一旁边不服道,“女子又如何?翎姐姐,我就觉得你是巾帼不让须眉。”

一句话,却让我怔忡痴立,刹那陷入回忆里。那时在邺城,未去突厥前的闲散时光,正是我与长恭情深缱绻之时,每日里无所事事,我便随他学玩握槊,输了,偏又不服,吵嚷着将槊子藏在手中想要反悔,长恭戏谑道,“木兰,你终是女子,为何如此要强?”我便拿槊子轻敲他,笑道,“女子又如何?巾帼难让须眉,你可别瞧不起女子。”

说罢,又学了小香玉的模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翘起兰花,浅笑盈盈唱起豫曲来:

“高大哥讲那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

 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

 将士们才能有这吃和穿。你要是不相信啦,请往我身上看,

 咱们的鞋和担褂幸潞蜕溃д胪蛳叨际撬橇病

邺城的三月春深似海,梨花簇簇、堆雪枝头,我的歌声清亮,一板一眼,架势摆得十足,唱至“有许多女英雄,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是代代出英雄,这女子们哪一点不如儿男?”时,自己却也崩不住,弯腰大笑起来。

长恭呢?早笑得一旁揉肠子去了。我犹在洋洋自喜,“以后可还敢小瞧我们女子?”他自身后环在我腰际,一双丹凤眼清澈映着我的倒影,缠绵的吻印我唇角,低低的笑:“小娘子,夫君岂敢小瞧于你。”

长恭,长恭,一次次痴念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任心肝俱裂,一次次陷入触手难及的回忆里。




战洛阳 ;3

正如花木兰在歌中所唱,男儿为家国征战于疆场,歃血激昂、奋勇击敌;而妇孺与老人们也未曾闲着。如今,洛阳城中的女眷,亦穿行于烽烟之中,送吃食,护伤者,于初冬的寒风中,为征战的将士送去亲人般的暖意。

一个上午,我接连替四五个伤兵包扎伤口,一时起身过急,顿时天旋地转,幸得一名兵士自身后一把撑住我,焦灼道“翎儿姑娘,你没事吧?”

我回身摇摇头,笑道,“没事,不过是蹲得久了,起来急,有点头晕罢了。”

秀秀望见,迅速起身跑过来,她渥着我的手,急道,“翎姐姐,让你今儿休息,你偏不,你瞧你瞧,脸色这么苍白,手也这么冰凉,不行不行,你还是快回去歇着,这儿有我们就好了。”

“秀秀,我当真没事,我的手脚畏寒,一到天冷时就会这样。”更何况,洛阳城墙实在太高,冷冽寒风一吹,愈发冷得入了骨髓。秀秀心疼道,“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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