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王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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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伸出手给窦大夫,“请看看。”窦大夫一愣,赶紧上去把脉,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转过头对管家道:“王妃中了毒。而且,那毒至少在身体里积有月余的样子。”
慢性毒药,定当不会是一次下的,而是每天一点一点的浸入她的身体里,所以,她表现出的便是身体不适,容易疲劳的症状。
管家和丽娘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盯着窦大夫,管家上前一步道:“可确实?”
“老夫行医数十年,绝不会有假。”窦大夫郑重地说道。
“去把食盒打开,桌子上的茶水也拿来。”白飞飞吩咐。
紫衫得了白飞飞的吩咐,当面打开食盒,说道:“这是小厨房送来的吃食,还有王妃喜欢喝的茶。”
白飞飞点了点头:“拿了给窦大夫吧,请他帮着验验。”
紫衫就递给了窦大夫。窦大夫见事情非同寻常,仔细查验后,得出了结论,对白飞飞道:“这几样吃食和茶水里都没啥问题,王妃想要查什么。”
白飞飞听了就陷入了沉思,道:“那便查查看我房间里的熏香。”
紫衫立刻去取来了香炉,送上了她屋里的熏香,窦大夫闻了闻后,说道:“也只是普通的香料,并没特别之处。”
不是饮食不是熏香,那她是怎么中毒的?
《》第4卷 复仇的火焰 要的就是一锅端(上)
屋里一时静静的,奴婢们连大气也不敢出,柳梅的脸色不太好看,却还是很镇定:“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我中了毒,必然是有人下毒,彻查是谁不对吗?还是柳夫人心中有鬼,害怕了?”
“王妃,你不要胡言乱语,乱冤枉人!”柳梅恼怒道。
“冤枉?我说过是谁下毒了吗,柳夫人何必紧张。”
白飞飞一直注意着碧桃的神情,碧桃在听窦大夫说几种吃食和香料都没有问题时,明显的长吁了一口气,不停游移的目光也终于定了下来,连僵直的身子都放软了些,她……必定有鬼。
她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刻意在每一个地方都停留过。门边、床前、桌前、古琴、梳妆台……碧桃突然很是紧张地看了一眼,虽然细微,可是白飞飞却敏锐地注意到了。梳妆台,是胭脂水粉吗?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东西一样一样地翻看,最终视线停在一盒胭脂上。
“窦大夫,查查看这个。”
窦大夫上前打开胭脂盒子,沾了一点,在手指上碾碎了,放进杯子里,又用银针试了试,目光立刻凝重起来:“夫人,是这个!这不是胭脂,里面掺了桐花粉!”
这桐花花香中含有一种特殊的兴奋剂,久闻後如同饮酒,会令人过度兴奋,神思不宁,甚至夜不能眠,长期接触会慢性中毒,人会神智失常,慢慢疯癫,直至死亡。居然有人在王妃用的胭脂水粉里面搀了毒,太可怕了!
“我不喜欢普通胭脂的味道,这一盒是特地用纤柔花调制的,可是里面却有桐花花粉,不是很奇怪吗?我的胭脂是外面买不到的,也是自己专用的,看来,这个下毒之人必定是非常了解我的习惯,这院子里的粗使婢女大可以排除,能给我下药的就只会是屋子里的婢女,只有她们能接近我的身边。”白飞飞徐徐说道。
柳梅闻言,脸色大变,恼怒道:“紫衫,你是王妃的贴身婢女,还有什么话说?”
紫衫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王妃!奴婢没有下毒,奴婢万万不敢的!请王妃相信奴婢!”
紫衫是不可能的,自从出了上次那件事,白飞飞看得出紫衫做事是很尽心,对她也是很忠心的,所以她怀疑的人并不是她,况且柳夫人这么做,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白飞飞看向碧桃,只见她双手紧握成拳,头低得很下,一副生怕别人注意到她的样子,可是脸上的汗已开始流向颈脖了,她如此紧张,是因为听到自己那一番话了吧。
“窦大夫,你看看碧桃她是不是病了,这天气也不怎么热,她却出那么多汗,不如也替她检查一二吧。”
管家何等精明之人,一听这话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对碧桃道:“碧桃,是你在王妃的胭脂里面下毒的吧。”
碧桃正紧张得要死,听管家一诈吓得浑身一抖,纳头便拜:“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奴婢是为人所迫,不是诚心要害王妃的。”
管家还真没想到碧桃这丫头这么不经吓,一诈就说了实话。
丽娘主管景园,但她身份非同一般,也是很有威信的,此时听得一怔,脸却沉了下来,喝道:“该死的丫头!快说,是谁让你下的毒!”
碧桃此时吓得三魂丢了二魂了,对着地板就猛磕起来,“王妃饶命啊,奴婢不知道那是会致命的,这是……是刘嬷嬷命奴婢做的——奴婢也是没法子,刘嬷嬷的话,奴婢不敢不从啊。”
果然跟柳梅有关系,白飞飞冷笑:”柳夫人,你有话要说吗?”
“王妃,刘嬷嬷已经被赶出了府,哪里会指示这丫头来下毒,分明是她被歹人收买后心怀鬼胎,将一切栽赃陷害无辜的刘嬷嬷,你要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啊!”
“碧桃,你可听清楚夫人的话了?她说你是在诬告刘嬷嬷呢!你有何解释?”白飞飞问道。
“王妃,奴婢绝不敢胡说,刘嬷嬷虽然被赶出去了,可是她是柳夫人的乳母,还是经常借着看望柳夫人的名义进园子来,她威协奴婢,若不照办,便要找人将奴婢的父母兄嫂打死,奴婢也是不得不从啊。”
白飞飞听了面色终于沉了下来,对管家道:“王爷说过赶走的人,居然还能放进来?”
管家听了一脸的羞愧,道:“王妃恕罪,是老奴管教不严。”
白飞飞知道这其实不关管家的事,若是柳夫人非要放人进来,谁也拦不住。毕竟她的身份放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得罪。
这时候,柳梅清冷的美眸看向了白飞飞,眼神锐利尖刻,只是淡扫一眼,便能让人产生一股无形的压力。
白飞飞也盯着她,眼神坚定而执着,定定的,清亮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她浅笑着对柳梅道:“柳夫人,你可是听清楚了?看来要招你的乳母进府来对峙呢!你不会怪我吧?”
柳梅也是冷笑一声道:“王妃言重,这原是你院子里的事,我不过了正好碰到而已,你尽管自行处置便是,但若是你冤枉了我的人,可别怪我不客气。”
白飞飞也懒得跟她再纠缠,转而对管家道:“管家,既然柳夫人已经同意了,你还不去拿人?迟了说不准就被人灭口了。”
她这话可是说得严重,柳梅不由气得差点跳了起来,对她道:“王妃,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是我指使了刘嬷嬷去害人不成?”
白飞飞如水般温柔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想要事情更稳妥一些而已,你非要那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没多久,管家便回来了,后面跟着的人却是抬着一个人进来的,白飞飞看了心就一沉,莫非刘嬷嬷被杀了灭口了?柳梅不会如此愚蠢地欲盖弥彰吧,那也太明显了啊。
管家让人将抬着的人放下,自己上前来对白飞飞行了一礼道:“王妃,刘嬷嬷说是前些日子就摔断了腿,老奴去时,她正在屋里躺着,老奴便将她先抬了来,有什么问的,您当面问吧。”
这话一出,白飞飞一怔,摔断了腿?怎么这么巧?
《》第4卷 复仇的火焰 要的就是一锅端(中)
果然,柳梅听了便冷笑了起来,说道:“前几天,刘嬷嬷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腿都断了呢,我就不知道她是如何去指使碧桃的,难道爬着去吗?”说着又对碧桃道:“说吧,是谁指使你诬陷我身边的人的?你今儿不说个明白清楚,别说是你,就是你家那些人,我也要一并处置了。”
碧桃听得一阵哆嗦,趴在地上扭过头来看担架上的刘嬷嬷。
刘嬷嬷歪躺在担架上,腿上绑着厚厚的布条,正在那哼哼着,见碧桃扭过头了,眼里便闪过一丝怨毒,碧桃被吓了一跳。
白飞飞对碧桃道:“你可看清楚了?是她指使你的么?”
碧桃虽然怕,但仍是点点头道:“回王妃,正是这刘嬷嬷给的奴婢药粉,让奴婢洒在王妃的胭脂上,不会错的。”
白飞飞看着歪倒的刘嬷嬷道:“刘嬷嬷,你可是柳夫人的乳母,我不过是请你来问个话而已,没想到这么巧,你就断了腿了,碧桃说是你指使她来杀我的,可有此事?”
刘嬷嬷挣扎着将身子挪正,费力地想要坐起身子,刚一动,似是牵到了痛处,嘴角就抽了抽,却仍是狠狠地瞪了碧桃一眼,才道:“回王妃,我不认识这丫头,见都没有见过,又从哪里会送什么毒药给她,她在胡说八道。”
丽娘一听,斥责道:“刘嬷嬷,你原来就是这燕子楼的管事,碧桃算是在你的手下做事,怎么会不认得她呢,就是想要狡赖,也要看看地方。”
刘嬷嬷听了脸微微一红,便眯了眼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碧桃,像是才将她看清楚了一般,良久才道:“哦,原来是碧桃,我才没看清呢,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一时半伙还真难认出来。”
白飞飞看着刘嬷嬷就觉得她很好笑,撒谎也不打下草稿,这话说得也太拙劣了些,明明是想抵赖,没想到丽娘一下就将她戳穿了。
“刘嬷嬷,是你非要让我下毒害王妃的,现在事情败露了,你想要让我一个人担着吗?世上哪儿有这样的道理,你还说过要是出了事,你一定会想办法保下我的!你都忘了吗?”碧桃眼中含着泪水,充满怨恨。
那边柳梅沉不住气了,指着碧桃骂道:“你自己谋害王妃,如今又来怨别人,那药粉,你说是刘嬷嬷给的,谁能作证?”
碧桃听了大为愤怒,对柳梅道:“奴婢没有人证,只因为她每次到我这里来都是偷偷摸摸,又怎么会留下证据把柄落在我手里,不怕我反咬一口吗?”
白飞飞冷笑,问窦大夫:“窦大夫,你说这桐花花粉是可以随便买到的吗?”
窦大夫摇头道:“桐花花粉为我朝严禁贩卖的,据我所知,只有黑市才有,一般人可买不到,而且价格很昂贵。”
“这就成了,一个婢女哪有买到桐花花粉的钱和门路,必然是有人指使,而且她在这院子里从来都出不去,更加不会接触到外人,所以能够指使她的人只有这燕子楼里的人。”
刘嬷嬷听了白飞飞的话,脸色又是变了一变:“王妃,说这么多,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白飞飞道:“碧桃是人证。”
柳梅听了便道:“王妃,这所谓的人证根本就没有证据,她是在诬陷我的乳娘呢,这不是往我身上泼脏水么?我这是得罪谁了,要受这样的窝囊气,我这就回娘家去,找我父亲来评评理,王爷不在,这府里就是有人看不得我有好日子过,就想尽法子来害我!”
白飞飞冷冷地看着她道:“听闻柳御史大人也出京办事了,柳夫人是要出京找他去吗?”
柳梅一愣,脸色立刻变得讪讪的,原本站起来作势要走,现在反而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好。
刘嬷嬷见自家主子吃了亏,立刻抢白道:“王妃,你要是非问是谁害了你,不如将这个碧桃抓出去打个五十板子,不怕她不说实话!”
碧桃听了不由大怒,也不管其他人,突然自地上向刘嬷嬷扑了过去,长长的指甲向刘嬷嬷的脸抓去,嘴里骂道:“你这毒心肠的老太婆,我是鬼迷了心窍受你威胁,才去谋害王妃的,你如今还说这话,你不是人。”
刘嬷嬷的脸上立即被她抓了几个印子,吃痛之下,也去揪碧桃的头发,两人便开始撕打了起来,丽娘看着秀眉一皱就要喝止,白飞飞对她摇了摇头,丽娘怔了怔,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沉住气,悠闲地看地上的两个人滚成一团,任她们撕打着。
刘嬷嬷一贯养尊处优、作威作福惯了的,打起来就吃亏,她一激动就忘了形,被碧桃踢了几脚后气不过,一个翻身便骑在了碧桃身上,抡起拳头就往碧桃头脸上招呼,打得碧桃尖叫一声。那边柳梅看着脸都绿了,喝道:“太过份了,规矩都乱了,管家,还不快让人拉开。”
一旁的窦大夫看出了门道:“她不是说腿断了么?怎么爬起来了?”
白飞飞微笑起来,柳梅此时的脸就像锅底一样黑,气得手都发颤了,指着刘嬷嬷道:“你这个老奴才,脑子怎么这么蠢,不要连累了我!”
管家看到这一幕,才让人把刘嬷嬷和碧桃扯了开来,刘嬷嬷这会子也知道自己露了馅,她也懒得再装,干脆直挺挺站在堂中,怨恨地看着被拉开的碧桃。
白飞飞嘲笑道:“刘嬷嬷,不是腿断了吗?”
刘嬷嬷此时也知道再抵赖也无用,扒开自己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对她道:“药确实是我给她的,她若不是自己胆子太小,又怎么会听了我的话,哼,活该!”
碧桃听不由悲从中来,也不再跟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