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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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后天是休沐日,咱们刚好能喝个尽兴,司徒大人届时可一定要赏光哪。”
谢芳尘虽整日混迹声色犬马之中,但并非每个人都有机会得到她的邀请,司徒暄忙道:“可是沾了容容姑娘的光呢,下官一定来。”
容卿嗤笑,兴趣泛泛的摇头道:“吃菜喝酒有什么稀奇的,这太平盛世的,谁家还能少了吃喝不成?”
“姑娘所言甚是,醉仙楼的菜再好,还能比得过宫里御厨做的?”司徒暄赞同的点头,询问道:“听姑娘话音,似是已有主意?”
谢芳尘往门框上一靠,侧耳:“想了什么鬼点子出来?说罢。”
容卿嘴角微翘,故作神秘道:“若是预先说出来,那可就没意思了,也就算不得惊喜了。明晚这个时候,刑部大门外会合,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保管你们乐不思蜀,且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当着满桌的下属,司徒暄不能丢了威严,低咳一声别过头不作声,谢芳尘抿了抿唇,眼底浮现一抹了然,别有深意的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但愿别叫我失望,不然帐我可是不付的哟。”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网络坏了,网通的人今天才来修,暴躁。
推辞不过,多饮了几杯,回到乾清宫时容卿脚步已有些虚浮,沐浴时险些在池子里睡过去,可等若琳将她头发弄干,舒服的躺到龙床上时,又觉身子里有股躁意在流窜,瞌睡虫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踩着地毯走到对面软榻旁,将正伏案执笔忙于政务的安玥打横抱起,安玥惊呼一声,伸手推她:“快些将我放下来,尚有奏折未批完。”
“横竖天又塌不下来,没批完就没批完罢。”容卿将他往龙床上一丢,人也跟着压上去,埋头到他颈间,将耳垂含在嘴里吮吸,手上麻利的脱着两人衣裳,不过眨眼功夫,便坦诚以对。
多日未交/欢,被压抑的热情如岩浆般喷发而出,结束时安玥像脱水的鱼一般,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趴伏在容卿身上,浑身软绵的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出。
容卿趁机道:“明晚谢芳尘摆宴,我这里先跟殿下告个假。”
安玥没吭声,半晌才答非所问的吐出一个字来:“渴。”
容卿将他从身上翻下来,扯了条鸭青织锦薄被过来,覆到他身上,又在他略显红肿的唇上咗了一口,笑道:“等着,我去给您倒茶。”
从床头小几上取了只茶盅,提了煨在木桶里的茶壶出来,倒了满满一杯,先啜了一口,试下温度,这才端着来到床边,伸手托起他的头,将茶盅递过去,轻柔的喂他喝完。
安玥被侍弄的舒服了,这才眯眼哼了一声:“去喝花酒?”
“喝花酒又如何?”将茶盅归位,容卿脱掉鞋子爬上床,把安玥揽进怀里,揉着他柔滑的头发,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自是再熟悉不过,虚情假意逢场作罢了,当不得真。”
安玥掐住她左侧胸前的樱桃,用上了七八分的力气,霸道的说道:“便是逢场作戏,也不许你碰那些腌臜的妓子,否则就老实待宫里罢,官也不必做了。”
容器疼的呲牙裂嘴,边将樱桃往外拽,边还不忘记油嘴滑舌:“守着殿下这样的夫郎,旁的男子哪入得了我的眼?尽管放心便是,我定会为您守身如玉……”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心念一转,容卿动了动眼珠,忽的翻过身去,背对安玥,闷闷道:“殿下光说我呢,自个却横行不羁。我脸皮是厚了些,心可脆弱的很,您就不怕让我寒了心?”
被容卿称呼为夫郎,安玥心里浮起一抹别样的情愫,淡淡的幸福感尚未品位多久,便被她怨夫一般的话语打断,他忙道:“谁横行不羁了?自打你搬来乾清宫,本宫便没招过别人来侍寝了。”
“那位呢?”容卿闻言朝梅园的方向努了努嘴,苦着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每次出宫,心里都颇不安,生怕她哪天晃到殿下跟前来,引的殿下忆起年少时对她的迷恋来,再度给予恩宠。”
安玥往她怀里拱了拱,挑眉道:“你若不说,我都忘记后宫里还有云岚这么号人物存在了。”
容卿将他脑袋推开,撒泼:“不管,我不管,殿下得把她赶出去才行。”
沉吟了片刻,安玥没直接答应,只说:“她安生的很,碍不着你什么。”
“哼,不跟您好了。”她钻进被子里,将头蒙了个严实。
抬手去拽被子,她连忙抓的死紧,拉扯了几次都没把她拨弄出来,这番做派像极了安玥小时候养在延寿宫里的小兔子,每每拿它不喜爱的食物来喂,它总是傲娇的别过头去,任凭怎样诱哄,都不肯转过身来,而当他将新鲜的麦苗塞过去的时候,它立刻兴奋的冲过来,一个饿兔扑食便抢夺了去,咯吱咯吱啃的欢畅。
安玥低笑起来,眉眼间溢满温情,摘了床头的金账钩,三层床幔顿时将烛火隔离在外,他将容卿连人带被抱进怀里,拍拍她裹在被子里的脑袋,说道:“不早了,安置罢。”
闷在被子里呼吸不顺畅,憋的容卿险些背过气死,她闻言连忙将头从被子里冒出来,摇晃着安玥的胳膊:“您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被她晃的头晕眼花,安玥只得松口:“依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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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上任第二日,容卿继续研读录记册,前世习惯使然,俱都做了读书笔记,根据案子类型,分门别类的进行了归档整理,钱喜见了暗自称奇,趁着容卿回宫用午膳的功夫,将其呈到了司徒尚书跟前。
司徒暄见其楷书工整,内容简明扼要,不逊于专司这个的书吏,不由赞道:“本以为吏部塞了个烫手山芋过来,冷着不是,热着也不是,愁的我寝食难安,这几天一直在思索该如何安置她,现在看来,她倒也不像外界传的那般不堪。”
“大人说的是。”钱喜附和道:“方才出门去大理寺送文书,被好多人拉住问询,面上虽关切,眼神可藏不住的窃喜,都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这下他们可打错了算盘,绝想不到咱们捡了个宝。”
“宝不宝的哪能立时便看的出来?”司徒暄合起册子,“啪”的一下敲到钱喜的头上,笑斥了一句,吩咐道:“待她读完手上那批,你便再去西厢搬些,暂且不分政务与她。还有,你与她在一处坐班,耳招子放亮些,别光顾着阿谀奉承,有个风吹草动的,赶紧来汇报与我。”
她抬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又压低声音道:“里边那位将人给宠上天了,五品的官职说给就给,满朝文武没一个敢站出来反对的,咱们可得仔细谨慎着些。”
钱喜了然的点头,忙敛了神色,认真道:“下官明白。”
结束了手上最后一本,容卿刚想伸个懒腰,就见两个衙役各抱着厚厚一堆卷宗走进来,视线被挡了严实,两人侧着头看路,走的有些磕绊,钱喜的大嗓门在后面响起:“仔细点门槛,录记册都是依照循序摆放的,弄乱了可就麻烦了。”
容卿是何等聪明之人,这番做派,只一眼便瞧的明白。当然,亦能理解。自己这样的关系户,宁可闲着,也不能指使的团团转,如果能永远不接触到内部政务那就更好了,可惜不能,只得拖的了一时算一时。
事情进展已超出预期设想,她倒乐的清闲,忙站起身将衙役引到自己桌边,帮着整齐的码到左侧,然后朝正用袖子擦汗的钱喜作揖道:“有劳钱姐了。”
“不敢当不敢当。”钱喜连忙放下袖子回礼。
容卿与她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便有书吏来禀事,容卿自然不好打扰,便返回到桌前,埋头于高高的录记册中,直到司徒暄找来,邀她同赴谢芳尘的宴席,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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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刑部来到大门外时,谢芳尘早已等候在那里,身畔停着一辆黑漆平头马车,驾车的是她的贴身丫鬟谢兰,容卿故意板了脸,问她:“你家小姐每日入宫,乘的可都是那辆翠羽朱缨八宝车,今个怎地换了这辆黑不溜秋的来?莫不是觉得我与司徒大人身份太低微,载着我们会落了谢太傅的面子?”
谢兰坐在车辕上,弯腰鞠躬行礼,笑嘻嘻道:“我家小姐每次出来喝花酒或是做旁的坏事,都会让小的驾这辆车出来,两位大人可别误会。”
容卿喷笑,司徒暄也想笑来着,奈何与谢芳尘并不熟识,且对方又官职又压了自己不止一头,不能唐突行事,于是将笑意强压下去,恭维道:“还是太傅大人考虑的周全,虽不知容容姑娘欲将我们带往何处,但低调些行事总归是没错的。”
到底是混迹官场多年的,在刑部时司徒暄便端着顶头上司的架子,说话是自称“本官”,吩咐容卿事项,用的是“你”,此刻出了官衙,又随着同僚谢芳尘喊自个“容容姑娘”,身份转换的自然妥帖,不禁让容卿侧目。
又说笑了几句,便互相谦让着上了马车,坐定后谢芳尘冲着容卿一挑眉:“要去哪?现在总可以说了罢。”
容卿撩开车帘一角,对谢兰吩咐道:“到西市区的玲珑斋。”
玲珑斋的斜对面便是千月阁,谢芳尘闻言嗤笑道:“还说带我们去个新奇的地方呢,却原来又是去千月阁……既如此,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让本小姐凭白空想一番。”
“若如你所想,我直接吩咐谢兰驶去千月阁便是了,又何必跑去旁边的玲珑斋打个尖?”容卿白了她一眼,话说到这里便打住了,故意卖起关子来。
见她得意洋洋的模样,谢芳尘偏不肯追问,端起方桌上的茶水来,小口的啜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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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离街口不远,马车很快拐上朱雀大街,行了盏茶功夫,在小雁塔处右转,便到了京都最繁华的西市区。
路面以青石板铺就,商铺鳞次栉比,镶金牌匾与高挂的幡旗辉映着,两旁遍植桂树,只是这个时节枝枯叶落,待到八月来临,满街桂花飘香,拖家带口来逛上一圈,便是不采购任何东西,都觉不虚此行。
马车停在玲珑斋门口,三人从车上下来,容卿在前打头,带她们绕到玲珑斋门口,拐入了旁边的一条夹道。
夹道仅宽约五尺,路面也铺着青石板,两侧零星的分布着几户人家,红漆的大门关的严实,好在门楼处都悬挂了灯笼,红色的灯笼上墨绿的字,清楚的标记着主人家的姓氏。
容卿在一户“穆”姓人家门口停下,屈指轻扣了几下,静待了半晌,门才“嘎吱”一声敞开,一个粗壮的婆子从门缝里探出个头来,瞧清来人是容卿,顿时老脸笑成一朵喇叭花:“哟,是容小姐呀?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呢。里边请,快里边请。”说着将门打了开来。
“听这嗓门,便知道汪嬷嬷身体康健的很。”容卿抬脚跨过门槛,又转身招呼谢芳尘与司徒暄进来,汪嬷嬷落在最后,将大门插闩落锁,快速走前几步,笑道:“托小姐的福,老身一切都好。”
独门独户的一处小院子,正屋被修成一座二层的小楼,容卿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楼的花厅里,寻了张椅子坐下,抬手指了指楼上,问汪嬷嬷:“不知两位公子可得空?今个带了朋友过来,想请他们帮着招呼下。”
汪嬷嬷招来在厅里侍候的一个小侍,吩咐他去泡一壶明前的龙井来,亲自替三人奉了茶,这才回道:“大公子已经起了,正在浴桶里泡着呢。二公子昨个多吃了几杯酒,这会子还在酣睡。”
容卿抿了口茶,浅笑道:“我们先用晚膳,其他的不着忙。”
“老身这就去吩咐厨房整治桌酒席出来。”汪嬷嬷转身走出几步,似突然醒悟般,又折返回来,笑着询问道:“容小姐的口味我是清楚的,倒忘了问问这两位小姐爱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谢芳尘从袖子里摸出张银票,塞到汪嬷嬷手里,颇为豪爽的说道:“什么好吃便上什么,嬷嬷斟酌着拟个单子便是,只记得一样,可千万别替小姐我省钱。”
汪嬷嬷脸上的笑意又增了几分,应了声“是”,便急急的出了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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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连这么隐秘的私娼都能摸得清门路,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谢芳尘坐在了容卿身旁,四下里打量了下厅里的布置,虽素净淡雅,却透着一股小户人家不应有的妖冶,若是还瞧不出其中的名堂,她谢小姐这么些年声色犬马的日子就算白混了。
见她二人俱已落座,司徒暄也寻了个位置坐下,闻言小声道:“姑娘就不怕被殿下知道?”
“无须担忧,这本就是他默许的。”容卿也压低了声音:“咱们这般年纪,正是虎狼之年,需求十分强烈,你们倒还好,家里夫郎小侍的一大堆,而我却只殿下一人,偏他还是个劳碌命,白天上朝理事,夜晚批阅奏折,时常忙的分/身乏术,莫说满足与我,便是连睡觉的工夫都腾不出来,我只得憋着。实在忍不住了,我也会抱怨几句,抱怨的次数多了,殿下便松了口,允我在他无暇顾及之时出来到青楼纾解。只是青楼人多眼杂,被认出身份传扬出去,殿下脸上也不好看,相比之下,暗娼就妥帖许多,既解了燃眉之急,又能保守得住秘密。”
司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