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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女宠-第23部分

小说: 女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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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去千月阁了。”
似是被摇晃的烦了,谢芳尘一把推开容卿,没好气道:“怡云阁又不是我开的,想见莲生公子得先问过薛公公才行,你这么心急,是怕自个兜里那五千两银票打赏不出?”
容卿不屑的撇撇嘴:“若是当真比莲月公子弹的好,五千两银票算什么,我连家传的玉簪子都舍得赏出去,那可是御赐的贡品,有四殿下亲手刻的字在上边,便是有再多银子也无处买。”
薛公公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手里的丝帕几乎要搅烂,眼前全是花白白的银子在晃动,兴奋的他几乎要晕厥过去,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谢三小姐带来的主顾,人长的比男儿家还要漂亮倒也罢了,真正是个手里拿的出货来的,若是能陇的住,不愁没自己的好日子过,于是连忙自夸道:“不是公公我自夸,我家莲生打小就是个聪明孩子,琴棋书画一点就通,针黹比尚衣局里的绣郎都要好,做的糕点连御膳房的席总管都赞不绝口,虽性子清冷些,可但凡有些才华的读书人,有哪个不是这样呢?人家好歹有高傲的底气,不像某些虚有其表的……”
“如公公这般唠叨下去,只怕天都要亮了,快快请客人到我房里来罢。”突然头上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白色的裙角消失在楼梯拐弯处,薛公公闻言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赧然道:“瞧我这张嘴,真是讨人嫌,两位随我来吧。”

随着薛公公上至三楼,来到左边倒数第二间屋子前,他敲了敲门,然后转身从她们两人笑道:“莲生在里边恭候了,老身我就先告退了,恭祝二位贵客玩的尽兴。”说完微微福了福身,便扭着肥胖的身子,蛇形下楼去了。
一把推开竹门,谢芳尘不顾主人是否反对,便自顾的走了进去,容卿站在门口,抬眼朝里边望去,被里边的布置惊到,大红的地砖,大红的桌椅,大红的窗纱,大红的床幔,大红的被褥,中间跪坐了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清冷的脸蛋上脂粉未施,正在焚香,听到声响头也不抬,只淡淡道:“请里边稍后片刻。”
谢芳尘坐到床沿上,脱掉靴子跟外袍,扯过被子盖到身上,闭眼假寐起来,难怪先前刻意在薛公公面前吹捧,是打着让自个出面打探消息这主意,容卿气愤的瞪了她一眼,跨过门槛,反手关上门,坐到了莲生身旁的一只锦杌上,
莲生净手完毕,跪坐回原处,抬眼看向容卿,结果被她的容貌惊的怔了一怔,这才开口道:“奴家莲生,不知小姐该如何称呼?”
容卿回道:“我叫容卿,花名容容,原是千月阁的花娘,幸得四殿下青眼,如今在大理寺供职。”
作为同行,莲生自然晓得容容其人,且为了观摩她的舞技,薛公公曾带着他偷偷去过几次千月阁,对于那张清秀的面孔印象颇深,绝对不是面前这种美艳的近乎妖孽的样子。
容卿见他一会蹙额一会皱眉,似是十分迷惑,便好意解释道:“生了这么张脸,已是罪过了,哪敢直接以真面目见人,从前登台献艺,都带了人皮面具。”
莲生讶然道:“原来如此,难怪奴家认不出。”
莲生五岁便被卖进了怡云阁,视怡云阁为家,待薛公公如亲生爹爹,课业上勤奋刻苦,不甘落后于人,花娘容容便是他超越的目标,天道酬勤,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虽在舞技与酿酒方面不及,但自认在琴棋书画方面能稳操胜券,没能寻到比试的机会,却突地听说她进宫贺寿时被刺客杀了,害他伤心愤懑了许久,却没想到人家不但没死,还脱了贱籍当了朝廷命官。
他不知该庆幸竞争对手仍然活在世上,还是该悲哀的承认她是自己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一时也寻不到合适的话语,便沉默着不作声,直到听她央求道:“弹首《惜春风》罢。”

琴是“绝世”,乃沈家三小姐所赠,当世四大名琴之首,彼时她将自己揽在怀里,情深款款的叙说着:“莲生,我的莲生,来瞧瞧这架琴,是我组姑奶奶传下来的,今个我将它送给你,因为只有你当得起‘绝世’二字。”
莲生摇了摇头,试图将脑中纷乱复杂的情绪赶走,奈何种的太深除不了根,可又不能在容卿面前丢脸,便猛的将双手按到琴弦上……
容卿抬脚踹向桌角,梨木小几立刻倒退几步,她斥责道:“莫非不想要自个的手了?胡闹!”
因是名琴,对主人的要求也就愈高,静心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若是失了力道胡乱拨弄,便会伤及十指再也抚不了琴,莲生回过神来,惊出一身冷汗,忙起身对容卿福身感谢:“容容姑娘救命之恩,莲生终生铭记。”
“终生铭记倒不必了,被人惦记着,可不是件多好的事儿。”容卿无情的拒绝,将小几上的古琴拿到手上,仔细端详了一番,肯定的说道:“这琴,是沈子晴送给你的吧。”
莲生点头:“容容姑娘见多识广。”
将琴递还给他,容卿突然往前凑了凑,小声道:“你想救她嘛?”
莲生闻言愕然抬头,双眼迸发出希望的光芒,只是这光芒只持续了片刻,便又黯淡下去,他叹气道:“想救又如何,我一个青楼里的小倌,连出这个怡云阁大门的能力都没,又如何拼得过那死牢的层层枷锁?”
“又不是要你劫狱,你管那枷锁作甚?”容卿尖声斥责,又压低声音道:“念在曾是同行的份上,我实话同你说了罢,其实我不仅在大理寺供职,还是沈子晴一案的主审,今个微服来怡云阁,便是为了探查此案,你若是想帮她脱罪,最好仔细回忆下,她是否无意间向你透漏过相关的线索,事无巨细,点滴都不要错漏。”
“不是已经结案关进死牢了么,还有翻案的机会?”莲生愣住。
容卿嗤笑道:“世家小姐,一品大员的女儿,又跟皇家沾亲带故的,怎么可能如此潦草行事?”
这番话却未能让莲生高兴起来,他呆坐着静默半晌,这才低低的叹息道:“是啊,她是出身显贵的世家小姐,又文定了路家的公子,偏就瞧上了我,还想聘为为正夫。那样的高门朱户,我们这样低贱出身的,莫说正夫,便是当个暖床的小侍,都是异想天开。”
不管哪个时代,门当户对才是良配,莲生若是真的进了沈家,过不了安稳日子不说,恐怕不肖多久时间便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了,容卿赞赏道:“难得你想的这般通透,与其攀龙附凤将命运交到别人手里,倒不如这般过下去,虽纸醉金迷奢侈淫靡,至少无性命之虞。”
“三坛美酒。”谢芳尘突然翻了个身,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句。
容卿翻了个白眼,却也不再陪着他伤怀下去,正了正神色,严肃的问道:“腊月初八,也就是沈子晴大婚前一日,听说她与定国公家的四小姐在这里打起来了,却是为何?”
莲生回道:“既知无望,不如早些了断,免得她苦苦纠缠酿出祸事,所以初八那日傍晚,我托人将绝世并与一封绝交信送到她手里,她收到后便急急冲到怡云阁来,当时我正在帮韩四小姐画小像,眼看便要收尾了,她却不管不顾的拖着我往外走,韩四小姐自然不依,取笑她明日就要大婚了却跑到青楼来,她便嘲笑韩四小姐夫郎是只不下蛋的公鸡,争斗愈演愈烈,然后便动起拳脚来。若不是刚好信仰侯家的大小姐在对面踏月那里宴客,听见动静带着一帮贵女进来劝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信阳侯家的大小姐?”容卿摸了摸下巴,谢芳尘这会子工夫也没心思装睡了,掀开被子一下坐起来,问道:“当时在场的几位贵女,你可都还记得?”
莲生摇了摇头:“除了信仰侯家的大小姐是阁里的常客,其他几位小姐都是生面孔,想是没来过几次,或者压根就没来过。”
容卿眼珠转了转:“事有反常即为妖,看来这几位贵女得好好查查她们底才行。”
“对面住的公子叫踏月是吧?”谢芳尘穿好靴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坐到床头的梳妆台前,扯掉束发的簪子,将头发梳理整齐,重新绾了个髻,左右打量一番,觉得甚为满意,便笑道:“我去对门打探下那几位不知名贵女的事情,你这里再看看是否有被忽略的疑点。”

容卿又同莲生细谈了小半个时辰,除了对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恋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外,并未收获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倒是谢芳尘笑容满面自对门走出来,脖颈上挂着七八个紫红的唇印。
“你倒是有闲心与人调情。”容卿白了她一眼。
谢芳尘伸手到袖子里,慢吞吞的掏出张纸条来,得意洋洋道:“不调情,哪里能弄到这张名单呢?”
作者有话要说:嘿,码的太快了好多错别字,小修一下。

第30章

谢芳尘拿到的名单上人数多达八位,俱是出身显赫的世家贵女,与沈子晴以及韩四小姐等纨绔女子不同,她们大多胸有才学品行端正,未及弱冠之年便出仕,鲜少进出烟花之地,若不是信阳侯家的大小姐肖成碧设宴,她们也不会踏足怡云阁。
然就算没有预谋,听闻沈子晴放话要弄死未过门的夫郎后,难保不会心生诡计,编排出个借刀杀人的戏码来,因此也不能武断的认定她们与此案毫无干系。
至于肖成碧,她与沈家虽是远亲,来往却极为密切,当不会做出害人害己这种蠢事。
包括当时与沈子晴掐架的韩四小姐在内,共八名嫌疑人员,容卿与谢芳尘对其逐个排查了两日,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转眼三司会审的日子便来到,两人合计了一番,决定待验尸结果有了定论后再谋后招。

会审的地点设在刑部大堂,容卿到的时候,除谢芳尘外,三司官员俱已到齐,与她们见过礼,大理寺卿于暮凡跟刑部尚书司徒暄忙起身回礼,御史中丞许静秋却哼了一声,鄙夷的撇开眼。
不愧是谢丞相带出来的人,这般刚正不阿的姿态倒是与她恍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俗语常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容卿瞅了眼正甩着扇子摇头晃脑跨过门槛的谢芳尘,轻笑出声,不禁感慨俗语终究不是真理。
四人谦让一番,这才分主次入了座,因或多或少都与涉案人员有牵扯,于是清流派的许静秋便成了主审一职的不二人选,她倒也不推辞,抄起卷宗来详细的陈述了一遍案情,又命人去将犯人带上来。
这是容卿首次见到沈子晴,与前世电视剧里贼眉鼠眼的纨绔子弟不同,她身量匀称眉目高深,用这个女尊世界的眼光来度量,当真算的上一表人才,此刻虽衣摆沾尘头发蓬乱,仍不减其风采,实是出乎意料,然转念一想,便又释然了,安玥父亲艳冠南沂的路皇夫便是出自路家,而路皇夫的父亲却是出自沈家,沈家其他子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许静秋一板一眼的按照章程审问起来,自打摊上这档子事,每日里都要过三五回堂,花样也都大同小异,沈子晴再好的耐心也被消耗殆尽,此刻皱着眉硬是一声不吭,然许静秋却是个好耐心的,不管对方做不做答,直管自顾的问下去。
“铁面御史许静秋为民请命怒斩贪官!”、“御史中丞许静秋不畏皇权敢将郡王拉下马!”等等戏码是说书娘子必备的段子,几乎每天都在全国各地的茶馆酒楼里上演,是以许静秋在民间的声望颇高,因三司会审不闭堂,此刻刑部院子里挤满围观的民众,许静秋每开一次口,后面便跟着一连串的叫好声,若不是门口处有容卿带来的禁卫军拦着,恐怕她们手里的菜叶鸡蛋都会招呼到沈子晴头上。
这样的状况下,沈子晴很难再沉默下去,她用带枷的手揉了揉跪疼的膝盖,拔高声音道:“当日我酒醉酣睡,醒来路凌然便已身亡,中间变故如何全然不知。”
许静秋瞪眼:“人命关天,并非你一句全然不知便能置身事外的。”
“不去追查真凶,反而在这里将那隔夜的冷饭炒来炒去,南沂有你们这些光拿俸禄不办实事的昏官在,迟早要亡国。”沈子晴冷哼一声,鼻孔朝天不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静秋平生最在意的便是声誉,听见有人抹黑自己,气的一拍惊堂木,当场便要发作,谢芳尘斜了她一眼,摇扇轻笑道:“有罪无罪,讲的是真凭实据,她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亦不算。”
谢芳尘贵为太傅,又是自个恩师谢丞相的女儿,既然她开了口,许静秋自然不好反驳,于是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吩咐道:“来人,传仵作。”

不多时,四个头束青巾作书生状打扮的女子各自提着一个木箱走进来,跪地磕头行了礼,大理寺卿于暮凡指着左边那两个介绍道:“她们俩在大理寺供职。”又指向右边那两个:“她们俩在刑部供职。”
两个衙门各出一半,倒也算得上公平,又见她们年纪不相上下,都是已近不惑之年,必定是衙门里手艺经验都丰富的老手,谢芳尘觉得心安不少,身子往容卿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提醒道:“待会验尸时,咱俩可得看仔细些,若是能寻到些蛛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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