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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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书将怡清送回苏昕络怀中,转头瞧了眼身后的宫殿,无奈道:“小殿下来的真是不巧,昨个殿下起夜时着了凉,今早就烧起来,吃了太医院开的方子,现下正睡着呢。”
意料之中的结果,苏昕络抿了抿唇,说道:“殿□子畏寒,染了风寒比旁人都难见好,可马虎不得。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他休息了,还望侍书公子代我与妻主问候殿下,我们明个再来探望。”
“小殿下费心了,侍书定会向转达。”侍书躬了躬身,又笑着补充道:“小小姐身娇体贵,又方出满月,与病人一处恐会祸及,还是过些日子待殿下痊愈后再入宫吧。”
过些日子,恐怕三表妹的案子也就结了,看来四殿下是打定主意不许自己掺和了,柳瑛显然也已听的明白,嬉皮笑脸的对侍书拱手:“还是侍书公子想的周到,柳瑛受教了。”
苏昕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上了马车,无功而返,大舅舅那边难以交代,他按了按左侧额角,实在头疼的紧,而柳瑛则在心里嘀咕:平静的日子过了好几年,怎么一遇到容卿,就开始风云变幻呢?
作者有话要说:偶滚回来更新啦,好久没码字了,有点手生涅。嗯,从今天开始,如无意外,日更。
想到容卿,柳瑛顿觉眼前柳暗花明,连忙掀开车帘吩咐马夫掉头,见苏昕络用诧异的目光瞪着自己,她便将心中所想粗略的解说了一番,他闻言皱眉,颇不赞同:“虽说她较其他女宠更为得宠些,但殿下处事向来清明,断不会被人左右,何必多此一举呢?”
“美色当前,色令智昏,自古以来不知多少帝王沉沦其中,甚至舍江山而择美人,更何况是四殿下这样的男儿家?”柳瑛笑着摇了摇头,见自家夫郎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便调笑道:“柳瑛或者财富,若是必须二者择一,公子又会怎么选呢?”
苏昕络白了她一眼,哼道:“财富这种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用便好,但妻主只有一个,若是没了,恐怕再难寻到合意的。”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听到苏昕络这般说辞,仍是禁不住心花怒放,脑袋凑到他面前,飞快的在脸上亲了一口,不出意外的得到轻柔的一阵捶打,却惊动了熟睡中的小怡清,吓的苏昕络抱起来摇晃着哄她。
好在怡清很乖,只哄了片刻便再度入睡,柳瑛松了口气,断开的话题重拾回来,柳瑛却没有之前那般乐观了:“不过她有能力帮是一回事,肯不肯帮就是另一回事了。”
苏昕络静默不语,沉思半晌,忽而道:“或许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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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若琳蹲在炭火盆前,翻动架在上面的红薯片,容卿斜靠在龙床上,手上捧着话本子,小白趴在她脚边,正睡的昏天黑地,而本该卧病在床的安玥,则端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除了脸色难看些,半点病弱的模样都没有。
这时一个宫侍进来禀报,说是苏家大公子跟妻主求见,侍书停下手里正研的磨,疑惑道:“不是已经离开了么?我亲眼瞧见上的马车,怎地又返回来了?”
“奴才也不知道。”宫侍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次求见的不是殿下,而是容容姑娘。”
“找我?”容卿头也不抬,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轻笑道:“八成是要贿赂我,让我在殿□边吹吹枕边风。”
“你倒是想的通透。”安玥冷笑一声,不屑道:“不过,他们也太高看你了。”
“哦,殿下的意思是我不用去见他们了?”容卿了然的点点头,对那个来传信的宫侍吩咐道:“就说我出宫游玩去了,没个三五日回不来。”
小宫侍领命,福了福身便要往外走,安玥抬手止住了他,对容卿道:“这几年我帮苏家赚了不少钱,你从他们手里拿些也是应该的,并非拿人钱财便一定要与人消灾的。”
“殿下英明。”容卿猛的坐起来,跳下床夸张的给安玥作了个揖,若是还在现代的话,她一定要发个兔斯基的撞墙表情,然后在旁边大大的配上两个字“无耻”。
侍书用丝帕掩唇,笑了片刻才吩咐宫侍道:“将人请到正殿的小厅吧,容容姑娘稍后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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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是安玥处理朝政接见外臣的所在,容卿初次踏入,着实被一概家居摆设震撼了一番,而所谓的小厅,不过是安玥用来存放书籍的一个小抱厦,除了琳琅满目的古籍外,便只一架玻璃屏风,一张八仙桌,几条凳子而已。
见容卿进来,苏昕络坐着没动,柳瑛却连忙站起身作揖行礼,口里道:“容容姑娘,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的确很快。”容卿点点头,自己就坐后,又抬手招呼柳瑛入座。
“看来柳小姐跟咱们容容姑娘是一见如故呢。”侍书笑着打趣,接过宫侍手里的茶盘,亲自替三人看了茶,挥退侍立在侧的宫侍,自个也跟着退了出去。
苏昕络向来性子急,见屋内众人都已退去,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沈家的事,想必姑娘已经听说了,我们的来意,姑娘想必也是明白的……”
“殿下说的没错,你们的确是高看我了。”他话未说话便被打断,容卿抿了口茶水,声音陡然拔高:“殿下都撒手不管了,难道我一个每天被锁在深宫的女宠能力挽狂澜?”
“并非要你力挽狂澜,只是在四殿下面前说说好话,请他对三表妹网开一面。”自个夫郎的脾气实在谈不上好,柳瑛十分后悔没抢在他前面开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同为穿越一族,她也不得不对人低声下气。
容卿瞅了眼桌上摆放的几件波吉器皿,哼笑道:“殿下控制欲极强,尤其不爱后宫里的女子干涉朝政,就凭这几件破铜烂铁,还不值得我去触他的逆鳞。”
说完起身拂袖,转头便要离开,苏昕络见状将孩子往柳瑛怀里一塞,“蹭”的一下越过桌子,两指张开,直奔容卿颈后死穴,若是平时见到这阵仗,柳瑛必定吓的尖叫,然这次事先有约定,她淡定的抱着怡清钻到了桌子底下。
听到身后风声,容卿连忙侧腰避开,抬手抓住苏昕络肘部,无需第二支撑点便来个过肩摔,他在空中一个翻腾稳住身姿,拔出门口一旁景泰蓝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凌厉的剑招,招招攻向容卿下盘。
容卿运出轻功,左闪右躲倒也应付自如,不过盏茶功夫便过了上百招,若不是被怡清的哭声打断,还不知要斗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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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昕络收招,抬眼看向容卿,忽的一笑:“五年前的上元佳节,我与妻主曾有幸见识过容容姑娘的倾城一舞,也便认出了容容姑娘其实就让我师傅江娘才尽的师妹,所以先前听说容容姑娘被刺客杀死在玉浮宫便觉蹊跷,原来死的那个是刺客,容容姑娘安然无恙。”
酒痴陆三娘的独门轻功,若是瞒过其他人倒还有情可原,自家师兄断不会认不出,容卿也没打算否认,否则前日也就不会主动请缨去苏府送满月礼了,她嫣然一笑,拱手道:“托师兄的福。”
“不敢。师妹生的花容月貌,又巧设计谋入得宫闱,甘愿雌伏于男子身下,如此忍辱负重,他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难怪师傅会落荒而逃,却是我等草民高攀不起的。”苏昕络现下总算明白为何当日师傅舍弃资质如此优秀的师妹连夜避往江南,想来是发现了师妹的阴谋,不想祸及苏家,之后托人送来的信上禁止自己与她相认想来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耐性好之外,脸皮厚算是容卿的第二个优点,况且苏昕络这番话尚算文雅的,民间评价与其相比恐怕要难听上十数倍,所以她也不气,只笑眯眯道:“既然瞧不上我,又何必捅破这层窗户纸与我相认呢?既然与我相认,那便是有事相求,又何必如此大义凛然?”又侧目看向蹲在桌子底下往外瞅的柳瑛,叹息道:“找了这么个脾气的夫郎,你的日子不太好过吧?”
既然知道他是急脾气,还拿这样的话来刺激他,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柳瑛小心翼翼的从桌子底下退出来,单手抱了怡清,用另外只手拍打了下衣袍上沾染的灰尘,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还说我呢,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容卿乐的哈哈大笑:“若是没有些共同之处,又如何能来到一处呢?”
眼看苏昕络就要炸毛,柳瑛连忙就抢过他手里的鸡毛掸子,将孩子塞过去,然后推着他坐到椅子上,轻斥道:“亏我之前还跟唠叨过,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结果你倒好,三句谈不拢就动起手来,都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冲动。”
动手试探的事是两人提前商议好的,所以苏昕络也明白柳瑛这番话是说给容卿听的,同时也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便没有吭声,柳瑛这才走到容卿面前,拽着她的袖子,笑嘻嘻道:“你好歹是内子的师妹,跟我又一见如故,这点小忙都不肯帮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了呀。”
这番话苏昕络倒是不同意了:“两条人命,倒也不算大事,只是一个是一等公家的嫡子,一个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女,两方都是世家,朝中盘根错节,御史台又紧盯着,若是处理不妥当,铁定要出乱子。”
“苏公子说的极是。”容卿笑着点点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殿下夹在中间十分为难,索性撒手不管。”
当然容卿还没有重要到让安玥事无巨细都对她敞开心扉的地步,但从他听闻此事时的表情以及之后拒见外臣的做法,也不难推断出来,就算有偏差,也会八九不离十。
见柳瑛跟苏昕络都是一脸失望的模样,容卿又多言了一句:“宫里的路是行不通了,快些想法子找出真凶才是关键。”
“大海捞针,谈何容易。”柳瑛对古代刑侦无甚概念,但总归不会太先进,在现代都有那么多未解决的悬案,更何况是现在,因凶器乃苏家所赠,只希望追杀源头时莫要出岔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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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番话,容卿基本算是交了底,再纠缠亦是无用,况且大舅母阖府还在等候消息,柳瑛跟容卿道了谢,便拉着苏昕络准备离开,容卿送她们出去,孰料刚转回小厅的门口,就见安玥冷脸站在廊柱下。
容卿心里“咯噔”一下,但又立刻安慰自己,他只是方来到这里,并未听到密谈内容,于是强装镇定,满脸堆笑的迎上前,却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你不是名唤小五,自幼父母双亡被师傅养大么,怎地又摇身一变成了衮州太守之女容卿?”
作者有话要说:去吃喜酒了回来晚了,现在才码完。
不过片刻,容卿心思便转回来,身姿婀娜的扭到安玥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亲昵的撒娇道:“这事说来话长,此处天寒地冻的,咱们回寝殿细说不迟。”
安玥怒容不减,一把推开她:“你最好把谎话给编圆些,否则……”话到这里打住了,他哼了一声,转身就就往后殿寝宫走去,容卿挑了挑嘴角,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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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进去的时候,安玥已经冷脸端坐在书桌前,里边侍候的宫侍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并叮嘱道:“我跟殿下有事要谈,把门关了,任何人不许靠近。”
说完不禁赧然一笑,凭自己的耳力,若有人靠近又岂会听不出?
“你还笑得出来?”安玥瞪了他一眼,“看来是本宫太纵容你了。
“先喝杯热茶驱驱寒吧,年关将近,后宫朝堂事多又杂,眼下又出了这样的大案子,殿下若是不保重身子,万一有个头痛脑热的,他们又能指望谁去?”容卿提过墙角煨着的茶壶,斟了一杯放至安玥面前,又给自个倒了杯,将茶壶归位后,这才搬了张黑漆鎏金锦杌坐到他边上。
暖暖的茶杯握在手里,耳边又洋溢着如此温情的话语,安玥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虽明知她进宫有着自个的目的,又是大内密探所查不出的,如今真像浮出水面,他本该觉得轻松才是,奈何拜已故安平皇姐所赐,他最恨的便是欺骗,心中纠结万分,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不那么中听:“只是个供本宫玩乐的女宠罢了,别忘记自个的身份,我皇家的事情,无须你来杞人忧天。”
“别人好不好,与我何干?我忧心的只是殿下一人而已。”容卿往安玥身边凑了凑,故意将热气喷在他敏感的耳垂上,安玥搭在茶杯上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容卿却突然往后退了几分,坐直身子,认真的问道:“您不是要审问容容么?别只顾着生气了,正事要紧。”
糗事被点破,安玥恼羞成怒,一脚将容卿踹翻,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本宫跪到地上说去,若是有一点保留,本宫抄你九族。”
从锦杌上跌下,头撞上软榻一角,顿时起了个打包,容卿揉着额头爬起来,听话的跪好,睨着安玥,不怕死的说道:“殿下这点可威胁不到我,因为我容家九族早就被抄了,您要是说诛我九族,我兴许会害怕。”
说的是害怕,表情可实在看不出,略一停顿后,她又笑嘻嘻道:“不过殿下肯定是不会诛我九族的,否则刚才就不是回寝殿,而是直接喊人将我送去大理寺了。”
揣测心意,毫无避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