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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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轻轻地哼叫了一声,这让宇文泓那根紧绷的弦顿时就崩溃了,低头看着她醉红的脸庞,忍不住吻上她的耳垂。
两人渐渐有擦枪走火的阵势,气氛迷离起来,宇文泓的吻渐渐游走在她的娇躯上,荀真的意识早就不清醒了,那轻轻地哼叫声更是催他奋进。
如此施为一番后,伸手抱起荀真跨坐在他的身上,她软绵绵的身子立刻靠着他的胸膛,宇文泓正想要冲破那道最后的防线,突然那架着衣服的树枝掉了下来,“啪”的一声响了起来,这让宇文泓从那种迷离的情思中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荀真是晕迷了不知情,可自己却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宇文泓暗骂自己是混蛋,忙压下心底的欲念,专心温暖她的身子。
待得半夜,她的身子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体温,这折磨人的事才告结束,他忙松开她,转身去把晾干的衣物拿来,咬牙给她穿上,等到两人穿戴整齐后,这才再度抱着她眯了眯眼,可仍留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天亮时分,荀真眨了眨眼,这才看到自己趴在宇文泓的怀里,忙吓了一跳,“殿下?”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然穿好了,脸上更是一红。
宇文泓松开她,脸色如常,惟有耳根子红透了,咳了咳,“昨天夜里你昏睡过去了,孤看到衣物烤干了,这才给你穿上的。”绝口不提两人肌肤相亲的那一段。
荀真的脸更是熟透了,忙把凌乱的衣物梳理整齐,没感觉到身体有何异样疼痛,拍拍胸口安心下来,“昨儿夜里是事有缓急,奴婢不会怪罪殿下的。”
宇文泓平生难得心虚起来,若是昨天夜里不是最后醒觉,真做了什么事,那就糟了,他是太子,她是宫女,若是在宫里过了明路宣她侍寝的话还好说,可若在外面苟合那就要害惨她了,带头起身道:“走吧。”
荀真把头发整理了一下,丝毫不知道昨天夜里自己差点被人啃掉,忙跟着他一道出去,“殿下,追杀我们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宇文泓的眼底略过一抹狠意,天色放亮了,路面也好走了不少,至少没有昨夜那般狼狈,“荀真,你这次是受孤的牵连了,是孤对不起你,差点害你丧命。”
荀真眨了眨眼,跟在身后的她比较好走一点,细思片刻,“是其他的皇子吗?”
宇文泓没有吭声,具体是谁派来的人他心里也有数,现在天亮了,昨天没有成功暗杀他的人肯定已经撤走了,冷淡道:“这不关你的事,荀真,回宫后别再管这摊子事。”
荀真的脸顿时也冷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殿下,你把奴婢当成了什么人?”难道她还会大嘴巴的到处嚷嚷吗?
“孤没有别的意思。”宇文泓道,身为天家子孙,亲情都是不存在的,“孤能处在这位置上,自然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虽然此刻宇文泓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不知为何,她竟感觉到他的情绪不高,顿时关心道:“殿下……”
“孤不用你同情。”宇文泓似乎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板起脸道,“荀真,你没有资格同情孤,还是想想你自己好了。”
荀真见他说得冷情,脸上的神色一变,也学他那般冷然道:“当然,殿下是谁?哪里需要奴婢一个小小的宫女同情,奴婢也不会这么不自量力。”
“知道就好。”宇文泓瞄了一眼她的神色,语气同样冷然地道,自小他就是东宫太子,从来不需要人同情什么,尤其是来自她的,他不想在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脆弱,那是他从来不会让人碰触到的地方。
两人至此再也没有说话,而脚下的步子却是没停过。
走了有大半个时辰,荀真这才道:“我们现在是向着京城出发吗?”
宇文泓停下来查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拉着她往前走,“孤昨夜未归,宫里会派人前来寻找的,只要能与他们汇合那我们就安全了。”
荀真皱了皱眉,本想不再管他的事,但想了想,还是道:“殿下,您的身边肯定出了奸细,不然依殿下安排得如此隐密,居然还有人能跟踪埋伏,可见早已知道殿下出行的路图,当然若殿下不想听,就当奴婢没说过。”
就当做他昨天在危急关头,没有丢下她一个人逃命的感激好了。
宇文泓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听到她的语气闷闷的,脸色和缓了一些道:“孤明白,荀真,你的善意提醒孤会记在心头的。”回去之后,他会大力整顿的,绝不容许下回再出这种纰漏。
“殿下别嫌奴婢多事就好。”荀真的声音仍是那般没有温度。
宇文泓知道她介意他刚刚的态度,悄然叹息一声,两人的关系稍微和缓一些现在看来又功亏一篑。
他太骄傲,她也不遑多让。
就在要走出一片密林的时候,荀真的脚刚刚往前一迈,前面的宇文泓停了下来,她一头撞到他的背上,鼻子一痛,“殿下,怎么突然停下来?”
宇文泓没有回话,荀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前面隐隐传来呼唤声,好像唤着“太子殿下”,顿时心里一喜,“殿下,看来他们寻来了。”
宇文泓点点头,不过没有朝呼声奔去,而是隐藏起来,然后双眼盯着天上看,荀真也紧张起来,暗自吞了口口水,他在怀疑那些人是己方还是欲杀他之人?偷眼看他,能成为帝王的人都是疑心重的人,宇文泓也不例外。
他们不会随便相信任何人,她的眸子黯然下来,不过很快打起精神,现在要能脱险才好。
好半晌后,宇文泓才在天上看到那一簇信号,这才放下心来,从那荷包处掏出一物也燃放到天空,给自己人放出信号,然后一把抱起荀真跃到一颗不太高但在这季节里极其茂密的树杆上,以此来遮掩两人的身形。
荀真看他神色紧张,心也提了起来。
果然没一会儿,有人奔来,那队人马居然是以三皇子为首的。
宇文泓的眉头一皱,更是揽紧她的腰身,动也没动。
“殿下,我们看到信号是在这儿的,太子殿下肯定在这附近?”三皇子的身后一名明显是幕僚的人道。
三皇子点点头,暗中做了个手势,声音又急又快地道:“太子,您在哪儿?兄弟来寻你了。”
这声音说有多真切就有多真切,说有多急就有多急,若不是荀真在树影里往下看,看到三皇子的脸色一如平常,肯定会被他的声音所迷惑,这个三皇子真会装。
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绷紧,她回头看去,只看到他抿紧唇角,浑身散发着冷气,心里突生悲恸,回手拥紧他的腰给他温暖。
宇文泓低头看了看她的神色,突然无声一笑。
三皇子的人在地面上到处搜索着,那些兵士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搜救,反而是举起手中的刀,仿佛只要一发现猎物就一刀砍下去。
三皇子又再喊,“四弟,你在哪儿?别吓三哥,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父皇母后会伤心难过的,四弟”
荀真觉得这人真无耻,若宇文泓不是心中存疑,不然就要上他的当了,搞不好昨天的暗杀也是他主使的,顿时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三皇子。
躲在树上的两人,原本还能安好无事,谁知这时候突然有一只大鸟飞来,看来这鸟儿是准备回巢的,看到他们居然就在它的巢前,顿时就怒了,尖尖的嘴儿朝他们攻击。
荀真怕被人发现不敢动弹,只能任由这只鸟儿攻击,宇文泓却是见不得这鸟儿叮啄荀真,伸手拍去,树枝晃动起来。
下方正好有一名士兵经过,感觉到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来?抬头一看,突然与荀真的目光对上。
“树上有人。”士兵顿时大声疾呼。
荀真的心头一紧,宇文泓却是迅速握紧剑柄。
三皇子一听到这声音,心下狂喜,这可是天时地利人和,好在他昨天夜里得知暗袭的计划没有顺利,就带着人连夜赶来,就准备最先找到宇文泓,若周围都是自己人,就趁机干掉他,那样只要向父皇推脱说找到太子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样谁能把太子之死赖在他身上?
“四弟,原来你藏在此处,还不赶紧下来,为兄找你都快急死了。”三皇子这回是声急脸色更急,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可背后却给心腹下了命令,准备暗中放冷箭杀死他。
宇文泓轻笑道:“三哥,我看着这儿的风景入了迷,一时不知云里雾里。”手却是极快地再度拿出一个信号弹放射了出去。
三皇子刚想要背后的人放弩箭的,听到天空中的“嘭”的一声,烟雾散开,心里顿时气得跳脚,这四弟真狡猾,这时候放出信号不就是证明他还活着吗?
思绪转了转,他的脸上阴狠之色一闪而过,顿时更是一脸欣喜地道:“四弟,快下来,三哥可是担心死你了,昨儿一宿受惊了吧?”
宇文泓仍是在树上,看着树下的三皇子,笑道:“还好,有惊无险,倒累得三哥担心了。”
荀真听着这对兄弟虚情假意的话,突然有几分心疼宇文泓,这样的亲情真的不要也罢,你防我,我防你,有何趣哉?
三皇子的笑容突然真挚起来,“四弟,母后在宫里等得急,我身为人兄,哪有可能不担心四弟呢?四弟别胡闹了,你不怕,你身边的那小子可是吓得脸色都白了,四弟还是赶紧下来,为兄好送四弟一程。”手在后面再度做了个放箭的动作。
树上的宇文泓也手持宝剑暗暗防备。
荀真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脸色自然苍白,听到这三皇子提到自己,免不了心生鄙夷。
暗中准备放箭的人,突然听到有马蹄声往这儿而来,而为首之人却是东宫太监主管孙大通,“殿下,老奴来迟了”
三皇子的脸色一变,该死,刚刚不该给他时间拖延的,顿时暗中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宇文泓的脸上却浮现淡淡的笑容,抱着荀真赶紧跃回地面,站稳后,放开荀真,朝三皇子笑道:“三哥的关心之情,四弟真的是感动得很。”
三皇子这回赶紧拱了拱手,做了个臣礼,脸上仍是笑道:“太子这话真的是折煞兄弟了,太子下回出行真的要多带几名侍卫,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
“三哥提醒的是。”宇文泓道,看了眼下马赶来的孙大通及大群禁卫军,脸上的笑意渐浓。
三皇子把目光看向一旁不吭声的荀真,上下打量了一眼,“太子怎么带了个黄毛小子?”
宇文泓不着痕迹地挡住他打量荀真的目光,朝孙大通使了个眼色。
孙大通会意地上前一把拉住荀真,然后板脸训道:“不中用的东西,让你跟着殿下,你还不知好好地照顾殿下?回头我定要好好地训你一顿,还不滚下去,在这儿站着碍眼。”说完,推了荀真一把。
荀真也是那心思通透之人,知道宇文泓那是在保护自己的身份,于是赶紧低头做那小伏祗状,“公公教训的是,小的下回改进。”赶紧拔脚一溜烟地跑了。
“这只是东宫一个不成器的小子,让三殿下见笑了,都是老奴管教不当,丢了太子殿下的脸面。”孙大通赶紧道。
他看了眼三皇子,这才觉得额头冒汗,若是来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昨天夜里与殿下因为水流冲散,他与侍卫头子很是好运地没碰上追兵,这才赶紧回宫去,半路遇上之前安排好的禁卫军,这才赶紧奔来营救,好在关键时刻来得及时。
荀真退到人群之后,这才看到昨天见到侍卫头子正在等她,一看到她就道:“荀掌制,请随我来。”
荀真不怀疑地随他前去,遂随意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侍卫头子有点好奇地看着她,昨天看她与殿下亲吻,想来必是殿下的女人无疑,以为必定很是骄傲,谁知却是这般和蔼的性子,遂笑道:“我姓张,是东宫的侍卫头领,说起来昨天还得多谢你,不是你最后与殿下演的那一出,我可能早就丧生在乱箭之下了。”
荀真想到昨天居然大胆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宇文泓吻得难分难舍,苍白的脸上升起霞光,更见娇美,“张大哥别取笑我了,那只是权宜之计,当时大家都只想活命。”
张三久看到荀真的表情很是尴尬,顿时笑道:“荀掌制何须对我如此客气?您是殿下的女人,我不过是小小的侍卫,他日可能还有求于荀掌制呢?”
荀真脸上的笑容一窒,她怎么就成了宇文泓的女人?“张大哥,你误…”
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上,突然有人掀起马车帘子看着她,“荀真。”
荀真赶紧收住话,看向那探头出来的女子,居然是许悠,“尚工大人?”她怎么出宫了?
“还不快上马车?若不是为了你,我何必亲自跑来?”许悠的眼里有着担心又有着一丝怒火,因而语气不善,然后目光看向张三久,“张侍卫,太子殿下一切安好吧?”
虽然已经收到消息了,不过她还是不放心询问一句。
“许尚工,我们来得很及时,殿下没有损伤,若你想了解详细情况,荀掌制知道得更清楚。”张三久道。
许悠笑了笑,“我这只是代皇后娘娘问的,若不是娘娘担心让我跑一趟,然后赶回去向她禀报,我也不可能走这一趟,得了,还得复娘娘的旨意呢,我就先行一步了。”
张三久拱了拱手,这才看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