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宫女-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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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儿,这可是你亲手所写……”
荀真一看到那张纸,居然是她遍寻不到的那一张,天哪,原来昨儿夜里不是她在做梦,他是真的来过,看到他调笑的面容,她顾不上脸红羞怯,上前去想要一把抓回来毁尸灭迹,“还给我,快点还给我……”
宇文泓却是忽高忽低地举着纸,逗着她玩,“你抓到了就给回你……”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年轻的男女正在那儿挥舞着属于他们的青春与情感,最后,宇文泓看到荀真嘟着嘴在看他,好笑地上前一把揽住她,咬着她的耳朵道:“别恼,我逗你玩的,若今儿个是在宫里多好,就能与你缠绵整夜。”他叹息着。
荀真推了推他,“满脑子没个正经想法,竟想着这些个事?我那儿一个帐篷里有好十几号人,哪能溜出去与你私会?只怕被皇上揪到小辫子,你与我都吃不了兜着走。”随后似想到什么,掩嘴笑道:“您东宫里的那一群莺莺燕燕呢?怎么不带上一两个来侍候你。”
“是啊,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回头我让孙大通回去传她们来侍候。”宇文泓斜睨着她道,明知违心还偏要提?
“你敢?”荀真像母夜叉一般地狠瞪着他,想想又不甘心,抓住他的手臂张开口就咬下去。
“话可是你说的,现在又拿我来出气?”宇文泓不甚在意地调笑道。
荀真松开口,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圈牙齿印,轻轻地揉着,“我那不是气不过吗?您竟也当真了?还要这样说来气我,我巴不得天天都粘在您身上,不让别人瞧去,什么太子妃,什么杨侧妃,什么顾夫人……统统都不准靠近您,这样的我是不是嫉妒得可怕?”她的头垂在他的肩上幽幽地道。
“傻瓜,她们统统加起来都不及你一个……”宇文泓拥紧她的腰给她派了一颗定心丸,然后转头挑起她的下巴再度吻上她的唇。
残阳照在他们相拥的身上,洒下了最后的光辉。
荀真最后离去时,天色已黑了,而彭尚工等人都是正等着她回来用膳,一看到她身上的青草屑,彭尚工取笑道:“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玩泥巴似的?”
荀真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就是在附近转悠了一下,哪里像尚工大人说的那样?”
说笑了一会儿即举箸用膳,难得在外野营,众人都有几分兴奋。
翌日,皇帝穿上一身铠甲,坐在马上由着太监牵着马,看向一旁器宇轩昂的宇文泓,“太子,国师说灵狐就在这附近,你派人圈起来,仔细搜索,莫让它跑了,听到了没有?”
“是,儿臣遵命。”宇文泓恭敬地道,尽量顺这父皇的心意,不过仍是斜瞄了一眼那莫测高深的国师,勒紧马前去吩咐。
而荀真一群人却是在后方的山坡上,三三两两地坐着闲谈,难得如此清闲,皇帝狩猎与她们可没有什么相干?所以一众宫女都是越说越起劲,偶尔抬头看一看男人们的狩猎,期间猎狗声不断。
荀真看了一眼穿上铠甲的楚依依,此刻的她正准备前去打猎,她好奇地上前道:“大王妃,您也要去行猎?”
楚依依笑看着她,“难得有这机会可不能错过了?皇上没来围场行猎已经有好多年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荀司制要不要一块?”她对荀真有好感,所以立刻提出邀请,而与好一道的众娘子军们却是狐疑地看了看荀真。
荀真,她们自然认得,那天在太和宫的正殿上大放光彩的女子,只是再如何大放光彩毕竟也只是宫人而已,楚依依何必这么客气地邀请她?
荀真摇头,“我不会行猎?”
“不是吧?你可是荀家后人,居然不会行猎?”楚依依同样出身将门,但自幼却喜舞刀弄剑。
“我父生前不喜欢女子习舞。”荀真笑道,“大王妃好运。”
楚依依无奈地摊摊手,帅气地跨上门,朝一众娘子军吆喝一声,然后一众女子都快速地跟上她,马蹄声震震响到山林里,与猎狗地叫喊声似乎交织成一曲动听的乐章。
荀真的眼里颇有几分羡慕,若是当年硬缠着父亲与哥哥学上一两手功夫就好了,想到哥哥荀英,她的眼眸黯淡了下来,自上回都快过了大半年,愣是一点关于荀英的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那天那个女子将他带到哪里去?
她看了半晌,转身准备回去宫女的聚集地,突然看到莫华依神神密密地走进树林里,而她刚好被灌木丛挡住院,所以莫华依没瞧见她。
出于好奇心使然,她悄然跟在莫华依的身后,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准备干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另一边厢的宇文泓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手下的传信,一身戎装的他坐在马上接到手下递上来的信,快速地展开来看,越看他的神色越庄重,然后朝那名手下道:“你说明阳真人与七皇子相识?”
“是,他们似乎是莫逆之交,但自七皇子的生母伏诛后,明阳真人就离开修行的道观到了帝京,开始频频接触柳相,凭着那口若悬河的嘴获得柳相的信任,继而才得到进宫的机会……”
宇文泓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怪不得他一直查不到,七弟到皇庄后并没有与明阳真人有来往,突然他的眼里波光一闪,不对,只怕他们私下里有联系,七弟有些不安份他是知晓的,但是他一直没有大动作,所以他也念着那一点手足之情没有痛下杀手。
只是现在明阳真人怂恿父皇前来抓什么灵狐,究竟有何用意?宇文泓是越想越觉得不对路,朝一旁的孙大通道:“你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加强戒备,若有不对劲的人格杀勿论。”
孙大通点头后,赶紧奔去通知。
而宇文泓的目光却是看向了皇庄的方向,眸子一沉,等这次的行猎一结束,他绝不轻易再给七弟翻身的资本,该是做下决定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父皇的方向,一踢马腹,他转头回到父皇的身边。
而此时的荀真却是紧跟着莫华依,看到她慢慢地接近到围场外的一处铁门,从腰间抓起一把钥匙,然后快速地打开这道铁门,拉开后,又迅速地四处张望,在围场的另一边洒下一些不知什么粉末,直洒了近一里路,这才转身准备离去,却看到荀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顿时吓得用手掩住自己的胸口。
“莫华依,你这是在干什么?”荀真冷睇着她。
“没干什么?司制大人,我劝你少管闲事,赶紧离开。”莫华依却是一步也不停地往回走。
荀真却一把抓住她的衣袖阻制她,“你快点将这里关上,我不管你准备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现在我看到了,就由不得你胡来?”
“荀真,你以为你是什么?赶紧放开我,不然待会儿到了阴曹地府,别怪我没提醒你。”莫华依急了,用力的掰开荀真的手指。
荀真却是不放,紧紧地攥住她,要她说个清楚,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动物的咆哮声,荀真狐疑地看向后方,而莫华依却是趁机逃走。
荀真却是傻愣了,从这个缺口处可见有不少大型的动物闯进来,而最后进来的却是一只狼狗,她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目光在不远处就要闯过来老虎、能瞎子等凶残的野兽及远处的围场游移着,这实在太骇人了,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她不能在此再呆下去,必须赶紧回去让人躲避起来,不然没有防备的守军与后方的宫女太监都会首当其冲,连滚带爬地起身,抓住这最后的时机快速地往回跑,一步也不敢回头。
该死的莫华依,居然想害死她们,一路跑的她竟连头也不敢回,只能拼命加速,身后的咆哮声听在耳里很是令人头皮发麻,好在那群动物好像没有将目标往她这一方而来。
一路冲回来的她没看到莫华依的身影,这个女人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该死的,她不禁又咒卖出声。
听到咆哮声渐行渐远,她渐渐安心起来,但是莫华依的举动又在脑海里回放,莫非这群动物不是冲着她们这些后备而来的?是冲着皇帝宇文泰或者是宇文泓?
一想到宇文泓三个字,她的心头就一紧,这会是谁布的局?
想到莫华依,就会想到王颖,想到王颖,就会想到冯贵妃,最后想到的人就是宇文淳,那天莫华依与王颖最后说了什么她一直没弄清楚,现在脑海灵光一闪,莫华依承继了王颖的衣钵,她是继王颖之后为七皇子办事的人。
这真的是七皇子干的吗?围场深处里面的人,不是他的父皇就是他的兄弟,他怎么做得出来?荀真既感到愤怒又感到痛心,那么淡看风云,脸上挂着真诚之笑的七皇子,怎可以变成这样狠辣之人?
她伸手靠着一颗树干喘息了一会儿,现在不是为七皇子宇文淳痛心的时候,而是想办法拯救她的爱人,他只怕还不知道背后有一群这么穷凶极恶的动物正朝他而去,那一道铁门不在围场的深处,看那样子只怕也是少有人关注之处……
那张地形图突然在脑海里放大,她突然瞪大眼睛,那儿好像就是他防守最为微弱的一点,因为那儿有一处两块断崖相隔开,而皇家围场里是不会圈养这些穷凶极恶的动物,毕竟要顾及贵人们的生命安全。
而那张地形图上标志的断崖距离,一般人的人跨不过去,但是那群动物可以啊,只要一跃进就跳过去……思路越来越清明,而她的脸色却是瞬间变白,只要一想到宇文泓被熊瞎子或者老虎等物撕成血淋淋的样子,她就有忍不住尖叫的冲动,不能,她不能看着他有危险……
思及此,她加快步伐回去驻地。
而营地里的守军都松散得很,此时没有长官在侧,而贵人们又在行猎,都三三两两地打着牌消磨时光/
荀真跑得一身是汗,样子有几分狼狈,她冲进那群禁卫军中间,喘着气道:“快……有大型动物……正往皇上行猎之地……的腹背而去……你们快点派人去通知……太子殿下……做好准备……”
可那看似小队长的男人却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一个后宫的宫女也敢前来指挥他们?真是令人不爽,“围场哪来的大型动物?别是见到一只鹿就以为见到一只老虎,你们这些养在深宫里的人都没见过世面,兄弟们,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顿时大笑声响起,说得越来越难听,直指荀真胆小乱说话,荀真气得捏紧拳头,一把掀掉他们的牌局,“我看到的是千真万确的……你们……到底去不去通报……”
“你这个宫女找死啊?还是想男人了,想引起爷的注意就直说?”那小队长开始大骂,后来看清楚荀真,竟渐渐觉得身体酥痒,这宫女竟是诱人得很。
荀真气得脸红,“若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回头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正想要摸摸她嫩滑脸蛋的小队长赶紧收回手,禁卫军是严禁与宫女私相授受的,之前那个什么统领薜子行不就因为这样被赶出了禁卫军,顿时大喝一声,“滚,别在这儿挡着老子们做乐。”
荀真看到这群人不为所动,咬着唇正要说些什么,但既然这群人不愿意相信她,那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目光看了看绑在一旁的马,既然请不动神,那就只有自己上
她趁那群男人没留意她,赶紧冲上前去挑中一匹身材比较矮小的马,一撕裙摆,开始有几分艰涩,但仍让她艰难地爬上马背,而马原地踢动起来,这声音惊扰了那一群正在寻乐子的男人。
“你要干什么?准备骑马去哪?”那个小队长跳起来冲向荀真,这个宫女准备偷马?
而正带着人前来寻荀真的彭尚工见状赶紧道:“荀真,你疯了?这是禁卫军的马……”
“尚工大人,现在时间紧急,我没办法跟你解释,我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去见太子殿下。”荀真趁那个小队长上来之际,抽出马上的大刀,使劲朝那马缰绳砍去,轻踢马腹,似一支箭一般往前冲。
彭尚工愣了愣神,看到荀真初始在马背上坐得稳,但马扬蹄后,她的身子一歪险些要摔下马背,但她硬是借着腰力平衡,几次的惊险之后,她方才渐渐地控制了马匹,这回骑得颇为稳当。
荀真幼时曾缠着兄长荀英学过马术,只因那时候父亲得到了一匹很漂亮的小白马,而她爱不释手,骑马是她仅学过的惟一粗鲁的事情,直到后来抄家,那匹小白马也不知道最后落到谁的手里?
只是现在心急如焚之下,儿时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来,哥哥的声音如在耳边响,“一定要抓紧缰绳,别夹得太紧,不然马儿会不舒服,就不听你的使唤……”
眼里渐渐有泪水,她伸手抹去,让风儿吹干她的泪痕,祈祷着自己能好运赶得及向爱人通风报信,如果宇文泓不在里面,她才不在乎那老皇帝是死是活,巴不得他能早点死。
马匹疯狂快速地向前方驶去,一切都只仗着荀真昨天在宇文泓的马车上看的地图,很明确的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方向。
前方正有一群娘子军在狩猎,楚依依一箭射去正中一只兔子,着侍女赶紧去捡,而旁边与她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