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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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桐继续瞪着头顶上的牌匾发愣,左后方不远处,那条黑狗还是时不时的吠上两声,这让她想起了家里的毛毛。也不知道小三那家伙将它照顾得什么样了,算起来,自己带回它也一个多月了,上京之前去看它时,它已经长得有自己半条胳膊长了。她现在有些欣喜自己家的毛毛是条狼,等再过几个月,它长大了,哪天自己不高兴,说不定就能放它出来行行凶,让她们也知道知道什么叫狼的本性。也省的有些人一个个都当她是好捏的软柿子,随便什么人都想来欺欺她。
“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前任的万老板,之前可就是吊死在这里面的,我娘后来几次想把这店盘出去,可是价钱再低,人家一进去看过,立刻就打了退堂鼓。”莫穿云依旧不咸不淡的说着,就这么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偏过头面朝着林秋桐,嘴角戏弄的笑,让林秋桐打心眼里冒出无数鸡皮疙瘩。
这些人,还真当她是农村来的愚妇啊。
那边的狗叫好像又激烈了起来,原来是有人靠近了那酒馆。黑狗一见到那人,立刻激烈的吠了起来,却见那人随手操起酒馆门口的一截废柴,朝着那狗就是一砸,那黑狗立刻夹着尾巴嗷嗷的跑开了,只跑到稍远的地方,一边不甘心的继续低吠,一边蓄势,随时准备逃跑。那人悻悻啐了一声,甩手往门口走,临进去前,还故意往黑狗的方向狠狠抬了抬手,见那黑狗顿时又紧张的后退好几步,她才满意的哼了一声,进了酒馆。
恶人自要恶人磨,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莫穿云见她半天不语,以为她被自己吓住了,忽然挑眉笑道,“你要是害怕,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现在放弃回去的话,我们或许会看在你照顾月儿这么久,给你一笔钱,那可是你卖那什么烧烤几年也赚不来的。。。。”
“你知道我卖烧烤一个月挣多少么?”林秋桐忽然打断她的话,勾起一个浅笑,淡淡问道。
莫穿云微微一愣,继而微笑,“我自是不知道。”
“那你如何知道你们给我的钱能比我卖烧烤几年赚的还多?”
莫穿云往后靠了靠,神情变得有些异样,“那你可否告诉我,你卖烧烤,一个月能挣多少?”
林秋桐冷笑着摇了摇头,她现在没心思和别人斗嘴皮子,她烧烤卖的再好,她们也不可能让她给她们卖烧烤,多说无益。拿起面前木门上的铜锁,林秋桐也没回头,只依照感觉向边上伸出一只手,“钥匙。”她淡淡的说,口气有些冷硬,更像是命令。
身边的人明显愣了一下,过了许久,才有叮当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串冰冷的金属被放到了自己的掌心。
林秋桐拿着钥匙串看了一下,比着锁孔的大小,精确的找到了适合的钥匙,然后开了锁。
“你现在要进去?”推门的时候,莫穿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声音竟是有些颤抖。
林秋桐没有理她,推开门,自己先走了进去。
已经下午,阳光在这阴冷的小巷子本就不充足,如今进到这只有两扇两尺见方小窗户透亮的屋子里,更是显得昏暗。林秋桐粗略的扫了一下这个铺子,大约一百多平的样子,与其他所有布行一样,进门正前方摆着长长的柜台,柜台后面是货架,两米半高的样子,上下分六格,一个货架宽约一米半,货架与货架之间紧紧挨着,连成一排,将一方墙都占满了。一卷卷还没有开过封的布匹叠放在货架上,看着样子,存货好像还是很多的。
拿起被丢在地上的鸡毛掸掸了掸柜台上的灰尘,又把柜台后面唯一一张藤椅掸干净,林秋桐懒懒的坐上去,翻出柜台底下积了灰的账本在手里甩了甩,立刻甩的满屋灰尘乱飞。
“喂,喂喂。。”莫穿云一手掩住口鼻,一手扇着灰尘,看着惬意坐在柜台后面的林秋桐,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说。。。你就一点都不害怕?”那地方可是死人坐过的诶,就算不怕,心里多少还是会有点发毛吧?
林秋桐大概的翻了翻账册,其实不用看大约也能猜出这铺子之所以搞成今天这样的原因,地段不好,装修简陋,近有恶狗,再加上,看过账册,她大约也能猜到,前店主应该是个做事不懂变通,一板一眼的人,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做生意。
所有的不利都占尽了,这样一个铺子,不倒闭都有点对不起她。
被晾在一边的莫穿云见她半天不理自己,倒是也不急,脸上反而变得更加兴味,勾唇一笑,趴到柜台上饶有兴趣的望着她,“没想到,你胆子倒是挺大。”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林秋桐淡淡的说着,眼睛不离账册,却明显感觉到上方人一瞬间的僵硬。她心中暗笑,也该让你们吃吃瘪了,要不还真当她是软脚虾呢。
如今她虽在劣势,但在不触及对方底限的前提下适当为自己出点点小恶气,她乐此不疲。
“呵呵,”过了一会,莫穿云再次轻笑,“也是。”淡淡的说完,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林秋桐一会,忽然身体向前,慧黠的迷起眼,“我们似乎都小看了你啊。”
林秋桐装模作样的从早就没在看的账册里抬起头,唇边带笑,“我可从不希望被你们小看。”她慵懒的挑眉,也学莫穿云迷起眼,目光迷离,却也锋利。
“那么,我是否可以重新认识你?”
“那是我的荣幸。”
莫穿云爽朗的笑了起来,“很好,那么,我先祝你能通过我娘的考验,需要帮助的话,在不违反我娘的规则的前提下,我一定尽力帮忙。”
林秋桐坐在藤椅上作势弯了弯腰,“那我先谢过了。”
她自然不会傻到当莫穿云真的就对她刮目相看了,她相信这莫穿云如今招揽她,无非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嘴上给自己卖个好,若自己真有能耐,到时候她需要用到自己,自己就算不帮她,也不好跟她对着干,而自己若是没本事,那她只不过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示个好而已,也没什么损失。
而自己顺应她的招揽,一来是现在的情况下,多个朋友自然比多个敌人好,她不管这莫家内部有什么问题,但只要能对自己有好处的,她统统不会放过。她还没有高傲到要凭借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莫府,她只想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到时候只要能把芷月带出来,她立刻拍拍屁股走人,谁管她们莫府变成什么样,又是谁当家?二来,她也需要一个人带她了解京城的一切,而莫穿云,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在天津陪我家那位的外甥玩了一天,两岁的孩子,精神那个好啊,天津动物园跑了一圈,愣是不觉得累,还咋呼着不肯回家,可怜的我,穿个高跟鞋,呜~~~~~~~~~~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再话说,潜水的筒子好多,回帖好少啊~~~~冷清~~~~~~
27
27、短信 。。。
林秋桐从万记布庄出来的时候已近黄昏,莫穿云在对她示完好后很快就离开了,之后,林秋桐又独自一人留下研究了那屋子的格局和店里积存的布匹许久,直到肚子不停的发出“咕咕”声,这才不得不离开铺子,出去觅食。
走出万记布庄,向左不到十米便是那有着恶狗叫嚣的福来酒馆。林秋桐走过去的时候,不出意外,那条瘦骨伶仃的黑狗又“汪汪”的吠了起来,一边吠还一边围着边上插着酒幌的桩子打转,却怎么也不敢靠近。
林秋桐不觉冷哼,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会叫的狗不咬人吧,一切都只不过是潦倒末路那不堪零落的虚张声势而已,又能唬得人几时?
冷笑一声,林秋桐走进酒馆,要了一碗面,然后就坐在桌前懒洋洋的撑着下巴四下张望。毕竟是正月里,又没到饭点,所以酒馆里异常冷清,除了她一个客人,就只有柜台后面那眯着眼昏昏欲睡的胖掌柜,连个小二都没有,想来就算到了饭点,生意应该也不怎么样。
那掌柜招呼完她,朝着后面喊了一嗓子“牛肉面一碗”,然后就一脸憨笑的提了一个茶壶过来给她上茶,一边倒茶一边随口问道,“客观是来看铺子的?”
“是啊。”想来自己刚才站在万记布庄门口时已有人看见,说与了这掌柜知道。林秋桐端起倒好的茶喝了一口,淡笑着回应。
“怎么样,相中了么?”
“说不好。”又啜了一口茶,缓缓放下,林秋桐状似很为难,“我是外地来的,对这里的行情也不怎么了解。”
“这样啊。”那掌柜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迟疑的看了她一会,忽然俯□,低声道,“不瞒客观,依老妇之见,您最好还是别盘那铺子。”
林秋桐不解的皱了眉,向那掌柜摊了摊右掌,示意她坐下,一边问道,“哦?这是为何?”
那胖掌柜也是爽快人,接到林秋桐的示意,也未推辞,直接便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圆圆的脑袋又往林秋桐身边靠了靠,声音压的很低,说话的时候还在左顾右盼,“我听说。。。那地方闹鬼。”她小声说着,说完又仿佛很害怕的缩着脖子四下看了看,好像真的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周围游荡一样。
林秋桐“吃惊”的瞪大眼,嘴唇适时的打起颤,一副吓坏的样子,“不。。。不是吧。。。您在开玩笑吧。。。”
“谁没事开这种玩笑啊?”胖掌柜板着圆圆的大脸,一脸的严肃,“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当初那万记的老板,就是吊死在那布庄里面的柜台后面的,脚下踩得,好像就是她之前天天坐着的藤椅。”
“不。。。不是吧。”这回林秋桐的心里还真的有点发毛了,话说,她刚才好像还在那躺椅上躺了好半天了啊,之前听莫穿云提那万记的前老板吊死在布庄,她只当是她故意说来吓唬她的,根本没往心里去,如今听这酒馆老板绘声绘色的一描述,她还真就有了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真是,一个该死的烂摊子啊。
这样一个破地方,别人提起来都色变,想要在半个月内靠它赚钱,谈何容易?难怪莫锦华当初听到她自动要求接受考验时,会露出那种就等你上钩的表情,原来,早就有这么一块烫手山芋在等着她了。
“那您可知那万记的老板为何要上吊?”单单生意失败,应该也不至于上吊吧,而且,她怎么会连个家人都没,她一死,她的铺子直接就被官府判给了她生前的债主莫家?
那掌柜听她问完,立刻很同情的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说来也是个苦命的,年纪轻轻死了夫郎,死硬的性子,又不爱跟人打交道,就这么一个人把屎把尿的带大个儿子,谁知她儿子中秋那晚出门看花灯,回来的路上竟叫人强了,也就万老板上吊的前十来天吧,她那个儿子跳了城西的那个无忧湖,就这么走了,留她一个老婆子,还欠了一身的债,活着也是个受罪啊。”那掌柜说完,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林秋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听了这样的故事,心里说不沉重那是骗人的,强盗暴徒那是哪朝哪代都少不了的,可却因此害的好好的一户人家家破人亡,真的是很难让人不气愤同情。只是,逝者已矣,留下的摊子,却还要她来收拾。
不过,之前多少对前主还存有的一点怨言,现在倒一并化成了同情,还有想安抚死者亡灵,好好经营铺子的决心。
面条很快就上来了,林秋桐一边吃着面,一边又向那掌柜打听了些周边的环境,当听到只一街之隔便是京城著名的花街时,她还着实呆了一呆,这才想起,自己到这女尊国这么久,还从没见过那传说中的全是男妓子的妓院呢。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便利呢。
不要误会,所谓的便利,当然不会是方便她去逛妓院,对于那样的地方,她虽然好奇,却从未想过去经历下。因为她骨子里多少还是保留了原来世界男女的贞操观,总觉得一旦真到了那样的男人堆里,那根本就是把豆腐送上门去让人采撷,偏偏你连反抗的理由都没有,实在是不智得很。
临走时,林秋桐站在门口看了看依旧在门口盘旋的黑狗,迟疑了一下,还是对那掌柜道,“您这狗,总是见人就吠么?”
那掌柜也顺着她的目光透过竹帘子向外面看去,然后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嗨,这就是个孬货,光会叫,不咬人的。”
“这我知道。”林秋桐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狗,“您就没想过它这样没完没了的吠,会吓走很多客人?”
“不怕。”那掌柜笑着收回视线,胖胖的脸上一脸的温厚,“我这也是老店了,打我接手这店那会,这狗就一直在,这么些年了,年纪大了,脾气倒是越发的暴躁了,以前年轻那会可不是这样,精着呢。”那掌柜说着,脸上逐渐浮现回忆的微笑,“嗨,这几年,它是越变越没出息了,就像您说的,总是没完没了的叫,吓跑了不少本来要上门的客人。也不是没人劝我别要它了,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