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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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身子一翻,翻上了林修迹的身,然后用另一只手拔出剑来。月色凄迷,透过窗户映衬在房间,林修迹突然出手,却不是要抢她的剑,而是摘下了她的蒙面。
她愣怔一下,既然暴露了,就还是打一架吧,于是她拽着林修迹甩下床,两人交了手,没发现这狗官看上去弱不禁风,功夫却有两把刷子,不多时樊诗就已经被林修迹桎梏在了桌边,古玩花瓶都被两人砸了个通透。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外面已经亮起了火把,大堆下人都往过赶来。
她心有点慌,担心事情闹大该如何收场,分神的电光火石之间,宝剑已被林修迹夺去,他还笑脸盈盈的看着她:“虽然你很热情,但砸碎的花瓶还是得赔哦~”
本以为这狗官的手生来只适合拿折扇拨算盘,没想到执剑而立的姿态却也赏心悦目,足以让人心悸。门口的下人还在拍门:“少爷!少爷你开开门!出什么事了!”
林修迹开口道:“无事,不过是进了只夜猫,碰碎了花瓶,明日再打扫,都去睡吧。”
下人们应了,又都散了,转眼间气氛静谧,就剩下樊诗跟他面对面而立。
樊诗唾了他一口:“呸,虚伪,明明会武功还要装柔弱,你心怀鬼胎!”说完,又瞪了他一眼,上前去夺,“宝剑还来!”
林修迹将将闪开,又与她逗趣道:“未婚妻投怀送抱,怎的又要骂我心怀鬼胎?再说了,这定情信物既然已经给了,断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樊诗怒极剁了一下脚,抢也抢不过,这狗官真是有能耐了:“有个鬼的定情信物!你还不还?不还我就……”
他又笑了,“就什么,就不回府了?当然可以,为夫愿意自荐枕席。”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樊诗“呸”了一声,不想与他深夜纠缠,只能迅速翻窗而逃。
5
樊诗在家中坐卧难安,一来是心疼跟随相伴她多年的宝剑落入“敌”手,二来是她在想该如何和暨阳哥哥表白,大婚的时日越来越近了,再不说,她就没有机会去找皇上奋力一搏了。
被当做男儿养惯了,所以心思细腻不起来,没办法说出那些勾人的表白,樊诗想,要么就写封情书吧,若是暨阳哥哥看了后能给回应,那最好,免得当面表白被回绝,那样也太尴尬。
她好久不练字,一封情书写得就像狗爬,坐看右看不称意,揉成一团随手一扔。
没想到,却被一人接住。樊诗抬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家里的丫鬟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放这等不要脸皮之人进府都不通报!
“东西带来了吗?”樊诗以为他是来还宝剑的,虽然声音没好气,但还是规规矩矩地上前,摊出手。
林修迹从背后拿出一包袱,放置在桌上:“这花瓶的碎片你可以找行家去验,看是不是古董?如果是的话,将军可就麻烦了,很贵呢~”
樊诗:“所以你来找我,不是还剑,是来讨要损失费的?”
林修迹:“自然。”
樊诗瞪圆了眼,这是什么剧本?她的未婚夫既然要跟她明算账?不过也对,算清楚了才好保持距离:“行,你开个加码,我樊诗若是迟疑一下,我就是你孙子!”
林修迹伸出五指,笑了笑:“五千万两。”
“五千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这是先皇御赐我们林家的宝物,是用来赠给林家的儿媳妇把玩的,樊将军既然摔碎了它,那就只能按宝物的价值来赔偿,除非……”
除非做他家的儿媳妇。看看,这就是文官,满心满脑都是坏水,还敢编出这样的谎言逼她就范,她恨得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林修迹,你是哪根筋没扯对,真要娶我过门吗?”樊诗抱臂环绕着他转了一圈,笑得阴森,“我们两家都深受皇上器重,只要我们去说各自心有所属,想必皇上不会为难我们的。你要知道,我会让你的后半生电闪雷鸣,不得安枕,你考虑一下,到底选哪个?”
林修迹非常认真地看着她,冷热不忌,甚至还开口和她表白:“樊诗,我不会抗旨悔婚,我的世界是晴是雨,全凭你决定。”
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樊诗她都出了大招怎么却换来了这个?
她咳了一声:“你先回去,容我三思……”
6
樊诗觉得自己得尽快问清楚暨阳哥哥的心意了,可是他的情书还没来得及写完,就收到了一份暨阳哥哥亲手写的一份婚礼请帖。
暨阳比她年长三岁,她本就晚嫁,暨阳更是耽搁了太久,如今他终于要成亲了,却不是跟她,明明是该道贺的,可为什么……
樊诗在家痛哭不已,这种还未言明就失恋的感受简直太糟心了!
足足几日她都没有出门,暨阳娶亲那天,她更是连去都没去,只在屋里暗自垂泪。樊诗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战场上虽军杀敌,受了伤见了骨都不哭不叫,可她现在才发现,原来梦想破碎的感觉比身负重伤疼得多。
暨阳成亲那日,另一个没去的人就是林修迹,他进了樊诗的屋,只看着她没说话。
樊诗突然想起,当时她揉成一团的情书扔到了林修迹怀里,他走之后就找不见了,一定是他带走了,而且他也看了!为何暨阳会这么着急得成亲,和她提都没提过,她一下子就串联起来,一定是林修迹去找暨阳哥哥了!
暨阳哥哥一定是为了不让她违抗圣旨身处险境,才突然成了亲!樊诗脑子一热,跳起来就冲上去:“狗官!我让你坏我姻缘!!”
她知道林修迹武功深藏不露,这时也不想和他动武,只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还不停地捶打他胸口,大声谩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没想到林修迹没有躲,一下都没有躲,全部承受住了。紧接着,樊诗的双臂就被扭到了身后,林修迹深深地埋下了脑袋,吻住了她大放厥词的口。
这是人生中第一个男子这般对她,她恨,她挣扎,可都摆脱不开。林修迹不是草包,不是弱鸡,他是一个真男人,他搜刮她口中的一切,让她从愤恨到无力,最后到认命。
已经没有了心爱的人,那么嫁谁不是嫁呢?樊诗闭上眼,眼角流下一滴泪来。
林修迹用手指揩掉她的泪珠,然后用尽全力抱紧她,声音嘶哑地说:“樊诗,我答应你,今后不会再让你流泪。”
樊诗问道:“身为将军,打仗是天职,成亲后我就要回军营,你允不允许?”
林修迹点点头:“为夫会在家等你回来。”
樊诗终于想开,前方战事传来,她不能再耽搁,事已至此,便联这姻吧,反正他也不会左右她的决定。樊诗去跟老爹汇报,想让老爹放下仇怨,接受联姻。樊老将军不停叹气,最后只能默默跟夫人道:“唉。就让她赶紧成亲吧,也好放这猴急的羁鸟归去。”
夫人忧虑道:“可是姑爷能同意吗?哪有新婚的妇人不在家呆着,又披挂上阵的?”
樊老将军:“皇上让联姻,那就联,剩下的看他们小两口的造化了,如果硬是过不下去,老天也不能把他们绑在一起。”
7
迎亲的队伍散发着喜气,几乎要把将军府门前的街道染成了明艳的鲜红色,樊诗出嫁了,奉皇帝的指婚,嫁得风风光光,成为全京城人眼中的艳羡对象。
可是在花轿上,她耳朵太尖,还是听到外面的群众在议论,说她走了好运,仗着皇家撑腰觅得良婿,说她这样暴烈性子的人,如果没有指婚嫁不嫁的出去还说不定呢。
言下之意,樊诗结这婚,还是占了林修迹的便宜?她本来就不太高兴,又听见这些话,心底难免升腾出怒气。
“林大人,恭喜恭喜!”
“恭喜啊!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终于得偿所愿啊,林大人,现在什么心情?”
……
外面一片热闹,樊诗掀开盖头,将桌上的酒自己喝了个光。门被推开,沾着酒气但步伐稳健的新郎官走了进来:“诗诗,等很久了吗?”
新婚夜里,林修迹一袭红衣如火,俊得就像天神降临。
可樊诗只觉双眼灼痛,她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接近他:“林修迹,圣上指婚,你我感情不深,共处一个屋檐之下,以后得互相担待,互相体谅。放心,你就是在外头养十个外室,本将军也是不管的,只要别带到我眼前来添堵就行。”
林修迹上前抱她:“诗诗,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为夫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樊诗就已上床,打断他:“我累了,睡吧。”
不像别的新婚夫妇那样甜蜜,这个屋里静的吓人,樊诗只感觉到,林修迹自己更了衣,在她身后躺下。根本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的樊诗,听着身旁人浅淡的呼吸,怎么睡都睡不着。等不知不觉在早晨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扒在林修迹的怀里,口水都打湿了他的亵衣。
她连忙擦着嘴起来,一脸懊恼地喊心腹进来更装。
林修迹在身后浅浅露出一个笑容,也喊人进来更衣上朝。
她骑马,他坐轿,两人在府门口反向而行。樊诗依稀听见林修迹的那些同僚在不远处等他,还笑道:“林大人,都等你呢,怎还迟到了?莫非你那夫人让你晚上过得醉上加醉了,受伤了没?快掀开让我们看看?”
“呸!”樊诗又暗骂一声,这帮不要脸皮只会动嘴皮的文官!
樊诗去了军营,然后随军去了前线,每隔三日,就能收到家书,是林修迹写的。说是书信往来,并不确切,因为樊诗只收,不回。
她有时也看看,上面无非说得是一些他与朋友间的趣事,还有家里又增添了池塘,又找人栽培了什么花,只等她回来一起垂钓、赏花,末尾,他还会说想她。
直到有一天,手下的人喝高了顶着冒犯的罪名也要拉着她相劝,劝樊诗对夫君好一点,说他们男人啊,都想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娘子陪在身边照料日常,你不在家,他却仍常来书信,那是对你有情,一定不要辜负。
樊诗数了数过往信件,足有四五十封之多,她一字未回确实也有点过分了。别人的嘴长在别人的脸上,不能因为被说她占了林修迹的便宜,她就迁怒于人。她拿起笔来,想写一封回信,最后又想,算了,这会儿刚打了一场小胜仗,兄弟们都在清理战场扫尾,她回家呆上一两天,也没什么的。
“本将军听你们的劝,回家和他修缮夫妻关系,如此善解人意的我,真是不可多得对不对?”
可当她这么对手下人说的时候,换来的回应都只有两个字,不是“呸!”就是“噗!”
8
樊诗骑着快马,日夜兼程,于三日后到达丞相府。看门的小厮打着瞌睡,她踱到人身前,重重地一声咳。
小厮一睁眼,立刻打了个哆嗦:“大、大将军。”
樊诗故意板着脸:“精神一点,不然揍你。”
“是是是。”见她要进门,小厮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将军,将军要不然让小的去通报一下……”
“本将军回自己家,还通报个屁,难不成你家大人屋里藏了人?”樊诗正边说着边往里走,结果脚步就顿住了,她看见了林修迹的背影,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女人,那是天下最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公主殿下。
樊诗捂住了小厮的嘴,眼睛直直地看过去,公主是侧身站着,所以看到了她,但依旧跟没看到一样去扯林修迹的袖子:“我已经跟父皇说了,我愿意下嫁给你做小,都是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想照顾你。你为何要对那个心怎么都暖不热的樊诗纠缠,她又不爱你,强求是没有幸福的。”
下嫁?呵,樊诗嗤笑一声,转身离去。是啊,林大人这样的高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公主是下嫁,我樊诗可不就是高攀么?
她一眼未合,继续策马奔腾回营。也许是路上风大的缘故,吹得沙子都进了眼睛,樊诗擦擦泪,继续挥鞭,喊了一声:“驾!”
樊诗黑着脸回营,谁都不敢去问,全都能躲就躲。接下来的征战,她一路奋勇杀敌,命都不要,打得敌人落花流水,朝廷的封赏一车一车的往过送。士兵们等来了一天的假期,可以吃肉喝酒,可是却都不敢邀请樊将军一同前往,因为樊将军那副随时都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直到这天,她的营帐进来了一个人,跪地求将军快点回去,说林大人出事了。
樊诗翻了个白眼:“他美人在怀,能出什么事?”
来人说道:“公主想下嫁给林大人,又是绝食又是哭诉,求了皇上好久皇上终于勉强同意,结果林大人却违抗圣旨,誓死不娶,已经被关入大牢了。”
“什么?!”樊诗惊得站了起来。所以说,近些时日少了他的信件,不是他快活地忘了她,而是……
一直以为林修迹贪生怕死,所以不敢违抗皇命,就跟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