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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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的现况着实出乎碧篁的意料,从一进崇青派的大门时,所有人投来的眼神都非常奇怪以及不善。
她竖起狐狸耳一听,貌似他们悄悄耳语的是:
“这狐妖胆子倒挺大,自寻死路来了……”
“池暨宰真是什么都敢收,也不怕被妖精吸干了精血。”
“哈哈哈死也要死得一派风流,就是如斯了。”
“池暨宰带狐妖来找慕师兄,故意的吧,明知道慕师兄最痛恨一切妖怪。”
……
碧篁嘴角不由得下撇,我不是狐妖啊,我明明是狐仙啊,她有些委屈地想哭。
耳朵上一热,是暨宰用双手堵住了她的耳,“冬末春初是最冷的时候,今天风这么大,真是要冷死了,我给你暖暖。”
好蠢的借口,碧篁垂下眸子,心里道:暨宰人其实挺好的,如果没有涤尘,我也许会爱上他吧。
暨宰突然就松开了手,然后别过头去,“唉这个慕涤尘怎的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他红起的耳后根出卖了他的心智,原来,血契不知不觉中让两人紧紧相连。
风还在狂刮着,可突然到来的一切却比风刮在脸上还疼——
慕涤尘来了,持着一柄罕见的宝剑,宝剑上闪着熟悉又陌生的光,不歪不斜朝着碧篁刺去。碧篁睁大了眼,那一面之缘的温柔男子,如今怎变得如此暴戾,她愣在原地,眼看着宝剑像她刺来。
她没有感觉到疼痛,再定神看,原是暨宰用手握住了那把剑身,血低了下来,但是他握紧的五指不曾松懈,嘴里还不羁地说道:“慕兄,这见面礼也太酷毙了吧,你知道她是谁吗?”
慕涤尘本来温和如水的面孔此时就像一幅棺材板,声音冰冷透寒,“悬情宝剑从今早就一直再震,原是它预感到今天要斩妖,池暨宰,你是傻了?一只狐妖有什么好保护的。”
暨宰耸耸肩,“狐妖和狐仙不就是一线之隔,小爷我可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说她确实是你的,对吧?男子汉大丈夫怎可食言?”况且,她想要跟的是你。
“池暨宰,我们的职责是斩妖保民,修炼升仙,你知道你为什么被掌门赶走吗?你算算你到底手刃过几只妖?好吧,这次这只让给你。”慕涤尘将悬情宝剑松开,“你去,杀了她。”
印象中一见钟情的男人,手里放着三颗红浆果问她:“小狐狸,你饿不饿?”
那好看的薄唇上,还留有一分浆果的殷红,可为什么,同样一张唇,却能吐出这么残忍的字眼,他要杀了她?
暨宰拿起悬情宝剑,掂量了一下,就猛得掷向天边,有了灵气的悬情在天上绕了个弧线飞回了慕涤尘手里。
“连悬情都能为她颤动,她并不是普通的妖,池暨宰,休得执迷!”慕涤尘吐出这句话,又刺剑过来,剑剑的目的地都是碧篁的心窝。
碧篁垂泪,慌张,心伤,只觉得身子被人抱起,是暨宰抱着僵硬在原地的她,躲避刺杀。
道观里的所有师兄弟,为了斩妖,一拥而上,暨宰饶是在有能耐,也被重伤了好几招。碧篁眼里看见了血,紫金的眸子越来越亮,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狂风大作,她想起了那个虽然寒漏但是温馨的小破屋。
待烟尘狂风都降下来,道观里被百人群围的碧篁与暨宰,瞬移到了往日的小屋里。
碧篁一施法就是妖术,她这时才清醒明白,原来她不清不楚间,已然修成了狐妖。
她想起了前世,妖界要去九重天上造反,她夹在里面拼命劝阻,妖群里有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有一只给她炖鸡汤的狼婶子,有身强力壮老是保护她们的二牛哥哥,全是她熟悉的大家,他们要做傻事,碧篁紧跟着上了九重天,竭尽全力去拦。
可没料到,本跟他有一段缘的涤尘神君,皱着眉,连听她一句解释都不听,就灭了所有的妖,包括她。
……
终于知道天意弄人,但是碧篁感谢天意,那个从远古至今从未无条件相信过他的男人,就让他做他的仙吧。
满身是血的暨宰,从枕头下抽出一条雪白的手帕,就像碧篁狐身时雪白的毛皮,“这本是你化身后要送给你的礼物,咳咳,现在你只能跟着小爷我了……我保护你,碧篁。”
碧篁愣了愣,捏着那条白帕子,脑中反应却是“像林黛玉一般一口鲜血吐上去”的画面。这死暨宰,送礼物都不会送。可是她咧开嘴角,好高兴。
她一面看着暨宰,一面爱怜的说:“睡吧睡吧,我会守着你。”
勿结的血契,正确的缘,你要是那么想要灵兽坐骑,大不了我给你骑好了。碧篁心里默念。
暨宰衣服上本就沾染了不少血迹,这回可好,两道鼻血又蜿蜒的流下,惹来碧篁一阵银铃。
×××
8 美完
爱情有多番滋味,白狐狸碧篁的爱情是酸甜的,你的呢?
———————————全文完———————————
☆、《陛下您说得对》
1 他就是天下最傻的瓜
每当从戏本上看见别的皇帝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还祥和自乐的时候,我就分外忧愁,为何同样是皇帝,我却连一个玩不转?这个问题,简直可以收录到《大岐国十大未解之谜》中。
“本愚啊……”我叹了口气。
“臣在。”
一身凌然正气,还来不及卸下戎装的傅大将军被我千里急诏召回了京,很显然,他不高兴,眉毛鼻子嘴都透漏着他的不悦。
可是我全当看不见,皱着眉呲着牙对他继续道:“朕很不舒服啊本愚……”
“陛下,可宣了太医?”
“宣了,可柳太医说,朕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本愚啊,这不,朕就招你回来了。”
“陛下,柳太医是出了名的庸医。军队与胡国作战在即,臣不远万里快马加鞭回来,竟是为了那庸医的一句谗言?!”傅将军本就老长的脸,顿时拉得更长了。
“你怎么不问朕,为什么将你当做心药?”我用食指一下一下戳着他的心,坚硬的盔甲传来的阳刚男儿气,顺着我的指尖麻酥酥得一溜而上,直冲我大脑,“听闻胡女很漂亮,腰肢盈盈一握就能捏断,还个顶个得能歌善舞。据说胡国的将军好像也是个女的,不仅能耍枪,好像还能骑马上阵杀敌,本愚,你瞧见了没?”我敢保证,此刻我的双眼,一定比御书房的烛火亮出去了不知多少倍。
这么一通话,好大的醋味飘散,首领太监吴惟庸在一旁掩住了嘴,憋笑憋得满脸都是褶子。
倒是刚正不阿的傅大将军,红着耳根与我辨别,声音还提升了两个度,“陛下,臣那是去打仗!”
“废话,朕知道你是去打仗,可是朕也坚信,你不会打女人。”我又摸上了他坚实的臂膀,“不如这样好不好,胡国想要什么,只要不是要你,朕便分她们点儿好了,一来你就不用去打仗了,可以经常陪着朕,二来,也算顺她们点儿人情。你说,可好?”
傅将军的眉心已经皱到无论我怎样抚都抚不平的程度,他压抑着从后槽牙磨出几句话:“陛下,您真是……不可理喻!”
看着他拂袖而去的姿态,我的手将将顿在空中,半晌,才冒出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一腔春水负东楼啊,吴惟庸,你觉得朕说得对不对?”
吴惟庸笑得像把喇叭花似的,“陛下您说得对!”
傅东楼,这便是我一直喜欢的傅东楼,本愚,便是我御赐给他的字,因为他愚笨得不懂我的心,他是这天下最傻的瓜,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么叫他。可是作为当朝女皇,我却不能将这个国之将才拢入怀中,有我的原因,自然,也有他的原因。
犹记得,我还是储君的时候,便常与他一起玩耍,若是说得再确切一点,那便是我玩着,他看着。高挑英气的少年,站在御花园的风中,连满树的梨花都能羞怯地落光。
从小到大,我就是喜欢那种不怎么搭理我的傲骨之才,越不搭理我的,我就越喜欢。不畏我的强权,不迷醉我的美貌,这样的带种人士每朝都会出现那么几个,这回,便是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傅东楼。
“不过陛下,柳太医只说您是经气不调,您这样把傅将军召回来,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吴惟庸的话,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无妨,他若是真生气,那朕就去哄哄他,事不宜迟,吴惟庸,朕要和你微服出宫。”
“报——”一个蔫声细语的小太监小碎步跑到吴惟庸身边,就这他的耳嘀咕了几句话。吴惟庸听罢,脸就沉了下来,他躬身对我说:“陛下,不好了,颜醒宫又出事了……”
颜醒宫里,就住着颜醒,他是大岐国后宫的唯一一位侍郎。这足以见得我对他是多么的不上心,就连赐给他的殿名都这么的节流减排。而且颜醒,每次闹事都是赶着傅东楼进宫的时候,这种执念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吴惟庸凑近我耳边,“颜侍郎不肯吃饭,说是病了,他宫里正差人过来呢?”
我怒目微瞪,朱唇轻启:“不肯吃饭也要请朕,把朕当健胃消食丸了吗?来人呐,宣柳太医。”
吴惟庸在旁提醒道:“陛下,柳太医今儿个不当职。”
“别废话!让他火速进宫!”我忧心地皱了一下眉,心里默念:本愚,要等我。
×××
2 治不好你就提头来见
“陛下,我浑身上下统统都不舒服。”颜醒林黛玉般倒在床上,对我言道。
我的头真真是疼得紧,我该不该告诉他,这一招已经是我刚才玩剩了的呢,我指着柳太医,“柳谨言,你去把脉。”
柳太医领旨上前,把了片刻脉,抬头对我说:“陛下,颜侍郎他这是喜脉啊。”
“噗……”全场长了嘴的生物,全都喷了,就连颜醒,也咳得连脖子都红了。谁不知道全部人里,只有我才具有怀孕功能?!我毫不犹豫,一脚就踹了过去。
柳谨言却轻巧躲开,“微臣只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柳太医这玩笑可真好笑啊!”颜醒生气了,下床缠着我的臂,“陛下,我头晕,目眩,还很冷,应该是治不好了,哎,除非……”
我料到他那“除非”二字后头一定跟得是“陛下让我侍寝吧”,所以果断截住他的话,我指着柳谨言的鼻子,假怒道:“放肆!混账!治不好颜侍郎的病,你就提头来见!”
柳谨言俯首答道:“臣,遵旨。”
“小乖乖,好生养病,国事繁忙,朕得空了再来看你。”我拍怕颜醒的手,撂下这句话后便立马闪人。
柳谨言取药的时候,我又把他偷偷宣了来,郑重其事道:“可别治好他,爱卿你懂得。”
柳太医默契地点头,“他又没病,臣自然无从医治。”
“哦?没病怎么一天哼哼唧唧连床都下不了?”
“陛下,若放严格了说,颜侍郎其实也算是有病,正所谓心病还需——您也懂得。他想爬上龙床,自然就擅长瞎折腾,陛下若是如了他的意,微臣保证,今年内颜侍郎什么毛病都不会有。”
我拂袖叹气道:“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朕添乱,朕想要个可心的人怎么这么难?!”望着苍茫的天空,我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是我的本愚。
柳谨言话中带笑,“让陛下可心的人儿,不是已经回来了?”柳太医虽是书生般白白净净的模样,但是言行之间,总有一股妖里妖气的味道,我不喜欢,更别说他还特别爱自作聪明,这一点我更不喜欢。
我瞪着眼打断,“呸,神棍。”
×××
3 朕和兵权,你要哪个?
从颜醒宫出来,我和吴惟庸就乔装出宫了,这回,我扮成了小太监,蔫眉搭眼得跟在吴惟庸身后。
按理说,傅东楼战功显赫,就光算朕赏给他的钱财宝物,他也不至于住这样的房子啊。我望着清贫简洁的傅府,深深感慨着:论情操,怕是无人能超过我的本愚啊。
当吴惟庸推开傅府的书房,我便喜上眉梢了,我的本愚好厉害,这么晚了,他还在看兵书。由于卸了发,他的眉眼添了几分难得一见的温柔,而目光就似一双慈母的手掌,深情摩挲着兵书的百字千行。
我真喜欢他,恨不得让他把我当做兵书,看上那么一看。我迟疑地开口,不舍得将气氛影响,“本愚……”
虽然我是一副小太监的装扮,但这世上,唯有我会那么叫他。
他震惊着起身,然后,竟给我跪了……
“微臣,叩见陛下!”
我猜想,宫里的颜侍郎此刻一定是在扎傅东楼的小人,如若不然,傅东楼怎么会一脸被针扎了的表情呢。
“快起来。”说着,我就去拉他的手,“那些老古董说外臣不能内宿,朕多想留你在宫中,可也留不得。既然山不就朕,那朕便来就山,你高不高兴?”
我简直是掏心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