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在心烦的时候撸一些短篇出来给自己解解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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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雏的卧房里迈。
晏维的心像猫挠一样,但不可阻拦,越是阻拦十五弟就越是会不择手段得和你抢。
他只好看着米安国皇帝踏进他心上人的屋子,他跟着进来,却看见凤雏睁着大眼和十五弟对视,凤雏吝啬的连眼风都没赏给晏维。
是的,米安国皇子个顶个的英俊潇洒倜傥,晏维板正的跟棺材板一样的表情让他在对比中并不出众。十五弟才是华丽的晃人眼睛。
晏维垂目,凤雏啊凤雏,你看他的眼神,真让我难过。
他突然觉得呼吸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心尖上开出的小花好像正在经历狂风暴雨。
“姑娘,跟朕回米安国吧,你若不同意,朕只好把申生屠了,碾死你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不要逼得朕残忍哦。”十五弟轻松地把晏维曾经在肚子里滚了又滚的话说了,当然,后缀不是那么美。
所谓流年不利,就是这个意思。
在与晏维擦肩而过的时候,十五弟微笑着说道:“你喜欢是吗?我即使不喜也要与你一争。”
凤雏柔弱的面孔上,满是仓皇。
过了很久,凤雏告诉晏维:“花有花期,人会老去,如若我凤雏的牺牲,能换回申生国百年的安生,那也算是一件天大的美事了。再说,我从小就想嫁给王者。”
他喉头一顿,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就是大家常说的命运吗?你立志要嫁与的帝王,其实是我;而我为了你断了所有的路,结果却注定要孜然一身。
命运这东西,当真就是一笑话。
难情难情,难以得情。
晏维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整个脑子都异常疼痛,他问:“凤雏,你并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伤人的话总是从最温柔的嘴里说出,凤雏点点头,“是。”
诚实固然是美德,只不过这美德,时常很伤人。
好在没有提前表白心迹,好歹不至于让人笑掉大牙,晏维用一切换回的这笔感情买卖,赔的血本无归,他一向不适合做生意,他一向看不懂女人。
没有了路,但其实,哪里都可以当作路。
凤雏代表申生国出嫁的时候,晏维开始了游医生涯。
他这辈子,为了心尖上的人精习医术,从一个即将统一天下的帝王下滑为吃穿需审度的游医,你若问他甘不甘心?他定会说是甘心非常的吧。
因为,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他心里至今未败的花,凤雏。
×××
晏游医走了好多个地方,仿佛他这生注定漂泊一般,总是停不下来。
每过一处,路过的每个国家和城镇,他都行善好施,治病医人。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陌生极了,但是也有趣极了。
比如,他游经离国的时候,包袱被偷了。
而这个偷他包袱的小叫花子一身本事,还非常自负,三番五次的撩拨晏维追他的行踪。晏维觉得现在的小偷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如果不果断跟去,就真是要被这歪风邪气怄死了。
几个时辰地追逐与翻越,晏维觉得自己进入了一座不太对劲的城市,当然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城门紧闭外面重兵把守,而他不知道跟着那个小叫花子走的什么旁路,竟然已经身在城里。
他身着亚麻色长袍,虽然长得挺有那么回事的,但是天南海北这样各处走,难免满身沧桑气场。
他转了一圈城里,在病痛□□声不绝和满街腐尸的场景下,他悟了,原来他进入了一座半死城,看样子是瘟疫差不离了。
观察了一阵,那个小叫花子便拎着一堆包袱向他走来,这不是冤家路窄,因为小叫花子开口说:“包袱还你,穷鬼,追了我几个时辰你至于嘛你,不就一包烂草。”
晏维咬了咬后槽牙并未开口。
这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叫花子继续说:“这里已经完了,全都要死了,所以我进来拿点宝贝,活我一个总算好的不是?我带你出去吧,看你那苦命相。你倒是说话啊,走是不走?”
晏维默默无声地去捡被甩在地上的包袱,然后向相反方向走了。
身后一个气急的声音:“你!……不知好歹。”
大约用了一年时间,其中几番辛苦自不用说,晏维使这座城市死灰复燃,小叫花子的功劳亦不可磨灭。
原来导人向善不必多说,以身作则才是王道。
小叫花子名叫小猛,中途曾带着好奇的心理回来看晏维死没死,之后回来的次数愈来愈多,城里康健的人也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小猛没脸没皮的黏在晏维身边,一口一个师傅,叫的满嘴涂蜜。
小猛清洗干净后,看上去倒也俏皮,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挺萌的。但是晏维正儿八经地说:“我不收女徒弟,独身男子,这样不太方便。”
小猛眼睛转了转,猛拍胸脯哈哈大笑:“小爷我的气质一看就是纯爷们啊,不然,师傅我脱裤子给你看。”说着手便慌乱地解裤腰带。
晏维忙制止道:“罢了罢了,你能回来就证明已经被感化,希望你以后好好跟着为师学医。”
小猛淡淡地松了一口气,抬头换上阳光一百分的笑脸道:“嗯。”
晏维的心善得十分猛烈,又加上这城里的百姓实在热情难挡,他就决定留下来做这城里唯一的大夫。城里的祥和热闹逐渐吸引了大量的好名声,晏维在名声之间有些飘然。
一日,他翻翻晒药幡子,东摸摸西瞅瞅,心里有点不□□定。因为他这迟钝地性子察觉到了小猛的不对劲。
晏维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小猛,你为何不跟为师一起洗澡?”
小猛一个松手,李大妈送给师傅的上等茶壶盖就摔到了地上。小猛赶紧蹲下看了看壶盖,随即嘴角上扬,“师傅,幸好中间没有裂!”
晏维低头一看,确实中间没有裂,但是边儿都碎了。
这话题被岔了过去,晏维被失去茶壶盖的忧伤充斥了头脑。
小猛的医学天赋简直烂透了,但好在热爱做饭,不过她自责的是每次吃完她做的饭后,师傅起夜就会很频繁。
晏维摸着小猛的脑袋瓜子安慰道:“小猛,你炒的菜不仅鲜嫩肥美,还成功治愈了为师的便秘。”
虽然小猛知道,鲜是因为青菜上的土没洗净,有一股自然清新感;嫩是因为肉里夹生没做熟;肥是因为肥肉比较便宜;美是因为自己爱撞色拼盘的怪品味。
师傅真是一个好人。
又过去了好多年,小猛十六七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再也瞒不了人。她觉得,师傅一定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拆穿她,和师傅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早已不想离开,并且想要更亲近些。
那个晚上,她看见师傅对着一盘萝卜干下酒,眼睛越来越迷茫。她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便换了女装去找师傅坦白。
她敲敲桌子,师傅抬起迷离地眼,突然一惊,脱口而出:“凤雏?”说完就摇起头来,“原来醉酒后真能看到幻境啊,凤雏,这个萝卜干没有你腌的好吃。凤雏。”
小猛垂头丧气,把晏维扶去就寝。晏维醉酒后很乖,除了刚才说的那句话后,就一直紧闭着双眼。
晏维被放到床上,衣衫有些褶皱,酒气飘飘进入小猛鼻尖。本就略带正经模样的晏维沾了酒,给人一种禁欲的诱惑。
这风光真是勾去了小猛近八成的魂魄。她舔了舔唇,凑上去,决定偷吃一下师傅的豆腐。
晏维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口,一睁眼,“凤雏”深情投入地吻着他,他知道这是梦,但也想让自己放纵一回,于是一手托住“凤雏”的后颈,一手执腰,翻身便把“凤雏”压于身下———
这个夜晚一切旖旎,本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
小猛含着泪泡躺在晏维的怀抱,舍不得时光流逝,心想:如果师傅在动情之际不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地喊“凤雏”这个名字就好了。
那人一定欠了师傅很多钱。
小猛身着女装来叫晏维起床,他的头剧痛无比,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醒来,如果不醒,那便还能与凤雏在一起。于是,他迁怒了叫他起床的人。
看到小猛后,晏维的眉皱得厉害,他缓缓地说:“从今起,你不是我徒弟。我早也告诉过你,我不收女徒。想不到你以前不仅偷东西,还撒谎。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你走吧。”
小猛咬着双唇半响,然后撂下一句话就走:“如果我真有最想偷的东西,那肯定就是你的心。”
她最想偷的东西,就是我的心?
晏维头痛的厉害,掀开被子起床,却看见了令他惊讶的一抹血迹,随后意识好像模模糊糊地显现:小猛在他身下忍泪的脸……
小猛!
晏维赶紧追出去,在街头环顾都遍寻不着。
小猛走了,像是陪你走一段人生的道路而已。晏维觉得自己此生注定难以得情。
时光流淌,年复一年。
一日,晏维在火场捡到一个小孩,这回他有了经验,先扒了小孩的裤子瞧,紧接着自言自语道:“还好是男孩。”
咦,为什么要说“还好”?晏维自己也不明白。
他教习小男孩医术,对外宣布这是他唯一的弟子。在夜深人静之时,他才问自己:“那丫头那么倔,会回来和他对峙这名分的问题吗?”
结果是,不会。
所以说,爱情这东西,始终都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路过。
晏维,字难情,米安国前太子,知名游医,后定居离国。年二十八时,入梦未醒,卒。
———————————全文完———————————
☆、《幸使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此为番外,收录在单行本《后宫·真烦传》之中。
亦可单独食用。
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站在一片大雪纷飞中,“哼,你应该知道我为何不信你?你口中所说的那些‘为我好’,我从不稀罕。我恨你,但愿你我此生永不相见。”
最薄情的话一向出自那最柔美的唇。
可他毫不介意,他仍在想,千秋为何要站在雪地里,她穿着如纱会不会冷,即使她眉头点冰,但他仍是想将其抱紧在怀,好好暖上一暖。
“千秋,是我不好……”
他都惊讶于自己的声音是如此柔,柔中竟还带着一丝酸涩。
伸出手,收获的是对方的一记白眼,和一句“我不想再见到你”。
惶恐中他猛地坐起,摸向枕塌一片空无,而视线所及之处也是一片黑暗。心暮然地慌了起来,不知方才是梦还是现实。
嘴中不禁喃喃:“千秋……”
“凤君,您醒了,需要奴婢服侍你梳洗吗?”
“不了,我想在躺一会儿。”
×××
躺下冷静了好一阵儿,他才缓过神来,想起千秋是架不住连儿的吵闹,带着连儿去城外狩猎了,有陆侍郎和司徒美人伴驾。
没带他去,是说城外艳阳加风沙,对他眼睛不好,恰逢景神医研究出一帖新药,要给他敷敷眼睛。这些个事情加一块,他和千秋竟有五日未见。
昨夜他们狩猎归来,竟也静悄悄睡了,千秋并没有到他这儿来。
迫切地想摸摸她的脸,想摸摸她这五日是否饭吃不好瘦了,思念从心底蔓延出来,于是就做了那个患得患失或者说是异常苦逼的梦。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噢?射月说你还没起塌,我过来看看,怎么?是昨儿睡的不好?”
千秋终于在清晨出现,是来看他。
“燎原,你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看太医?”
太医能医心病吗?他翻了个身,留了个后背给她。
若真的关心他,早干什么去了,昨夜为何连问都不问,难道她根本就不曾想他?
明明心心念念想见的可人儿来了,可他却仍心思不安地烦躁,活像民间所形容的那种深闺怨妇。这不应该是曾经犀利严谨的摄政王会有的情绪呀,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确实幼稚丢人,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千秋不幸被他浓浓地“深闺”怨气辐射到,狠狠地抖了抖,“燎原……你这是不想见我吗?那……本王走了?”试探的语气。
实在忍不住,这个太会气人的小混蛋如此狡猾,竟看了一眼就要走!
他坐起,一把就将她拥入怀中,嘴上还是没有发声。
倒是怀里的宝贝儿笑了起来,“噗哈哈哈,你这可是在妒忌?想不到在有生之年,我也能让你尝到妒忌的滋味。我不介意你来找我哭诉,真的。”
他介意,他很介意。他满腔满腹的柔情都想倾倒出来给她,但绝不是哭诉。这离千秋最近真是反了,总是调笑他。
他紧了紧她的肩,问道:“玩得好吗?连儿是不是很开心?”
“哼,一张嘴就是你的宝贝连儿,你将本王放在眼里了吗?”千秋撒娇道,作势要挣扎。
“我的眼睛……是放不进眼里的,但我将你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