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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信难求-第40部分

小说: 信难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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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厮任大人也是识得的,面目长得倒是不怎么样,但是胜在老实本分手脚麻利,也有一把子力气,着实是个能干人物。原本这走了一个小厮哪里是什么大事,可是这小倌儿就是一口认定那小厮是决计不会自己走掉的,日日缠着让任大人去寻人。任大人耐不过他,便象征性地派人出去找,结果今天终于是让她给找着了。
那小厮被人扔在乱坟岗子,约莫着也就这两天的事,天气热,可是面目却也能认出来是他。那小倌哭着求任大人给主持公道,任大人也是无法,忽然想起陆信风对这类案件有经验,便打发任夏来请人。
陆信风虽然心里有些不快,她上次也不过是凑巧,可还真把她当刑侦人员用了!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要各司其职的,自己那儿还什么都没做,就越权找上她,哪里有这么办事的。再说原本不过是个青楼小厮,死上一万个这个任大人也是不会管的,如今却是耐不住美色,才着手调查,渎职又兼耳根子软,可真是也有脸面来请她。
陆信风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又觉得人命无辜,哪怕她去了帮不上什么忙,去看看尽份心力也是好的,于是点点头,收拾了收拾便冒雨去了。
府衙里倒是围了些人在外围,陆信风进去只对任大人拱了拱手,堂中搁置的想必就是那个小厮了,他旁边瘫坐着一个柔弱少年,颜色可能是不错的,只管自己无泪无声地抽泣,也不理人。
陆信风这才转头看向了那个小厮,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头发却是让人给剪短了。所谓身体发肤受之母父,剪短头发在这里,是极强的羞辱了。穿着一身皂色的粗布衣,也并没有什么不对。陆信风又转头看向一旁仵作,想来已是当堂验过尸了。那仵作只道,并未有什么外伤,是虚病死的。陆信风直觉那仵作有所隐瞒,厉眼瞪过去,那仵作又道,死前受过辱。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小倌又是嚎啕一声往尸体上扑,陆信风这才见着他的脸,心里一惊,这少年哪里是无声无泪的哭,分明已经是声嘶力竭眼泪流干了,那眼睛已经肿成了个桃子一般,怪不得任大人受不了了派人来找她。陆信风下意识就往座上任大人看去,那任大人正忙着嘱咐人扶住少年,这边少年却是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又是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人抬走,陆信风便又上前去看那小厮。
那小厮的衣服还是崭新的,由于淋了雨,皂色的外衣已经将里头白色的中衣都染上色。陆信风眉头一皱,问道:“这衣服是你们给穿上的还是找着就是如此?”
其实陆信风问之前心里也已经有底了,这衣服上沾了不少黄泥,想必不是找着了尸体才换上的,必定是凶手给换的。
任夏走过来道,是发现时便是如此了。陆信风又点点头,再又询问了几个关于现场的问题,就见那小倌又出来了。他一下扑跪在陆信风身前,求陆信风给他个公道。
陆信风为难地看了任大人一眼,却是怎么也点不下这个头。
“我且问你,他不见那天,可是穿的这身衣?”
那小倌摇摇头道:“回大人,他不见那日穿的是湖绿的衣裙,里头的中衣也不是平时惯穿的。”
这小倌貌似是歇了一会儿,这时说着话眼泪又流了下来,陆信风思绪就有些飘,觉得他在后头肯定是又喝了些水补充够了水分。
这时候任大人也发话了:“陆大人,不知你心中可有计较?”
陆信风一瞬间有些想吐血,不是这样就要她指出凶手是谁吧!“任大人,所谓人命关天,此事仍需从长计议。我毕竟是越权,也只能从旁协助一二。”
任大人也是被这小厮逼得没有办法了,她又何尝想找陆信风,这事传出去,谁不说她无能手下无人!如今陆信风肯帮忙又不居功,岂不是正好。
“那就多谢陆大人了。”
陆信风回礼拱手,当下就站到一边,耐心看着任大人问讯。
陆信风看任夏也站在自己身边,便指点她几个问题,让她交予任大人一并都问了。如此一交代,便到了下午,到了后来也基本上是任大人搂着人在宽慰,陆信风交代任夏查案要查哪些细节。
一个小吏拖着一个一身短打的年轻女子上来了,一脚踹在膝盖窝跪在了堂前。小吏说有人举报说那件衣服是她的。那小倌红着眼扑到那人身前,只嚷着让她杀人偿命。那人也不躲不闪,只是用手隔开那小倌的怒打。
正在此时,陆安探头探脑地出现了,陆信风见她一脸焦急,便走了过去。
“小姐,家里出事了!”
陆信风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就是齐义忠怎么了,再看陆安着急的样子,又觉得不是。齐义忠也规矩得很,能出什么事?
对着陆安做了个“爹爹”的口型,陆安点了点头。这下,陆信风也管不了其他,请任大人把审讯情况差人交予她看看便向任大人辞行了。
陆信风回了家才知道家里已经乱成一团了。陆父躺在床上直哼哼,陆信风问了下陆一岑,这才知道就是被陆一岑气的。陆信风和齐义忠守在陆父床边端茶送水喂药,一直到入了夜陆父睡着,两人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这是怎么回事?”陆信风吩咐人去做饭,拉着齐义忠回房问道。
陆信风的口气也不是很好,她这一天确实是有些烦闷,结果家里这么一堆烂事却是这么不省心。
陆信风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齐义忠答她。她脱下自己外衣回头看了眼齐义忠,之间齐义忠低着头不说话,细看之下,居然还有些发抖。陆信风这时候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不好,拉过齐义忠在床头坐下。
“忠儿?”陆信风温言问。
“大人,都是忠儿不好,没有照顾好爹爹。这些天爹爹本就身上不好,还让他受气。”齐义忠道。这事齐义忠确实是不好说,家里长辈的事,哪里轮得到他来编排。
陆信风见他不安,也只得把人搂着亲了口,这才发现齐义忠是一身的潮气。陆信风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问道:“今天淋雨了?”
齐义忠点了点头。
“怎么能淋雨呢?没个打伞的?”陆信风一想不对,又撩起齐义忠的裙子,一看那双鞋上全是泥,想来这鞋子也是全湿了的,蹲下来就要给他脱鞋,齐义忠红着脸挡了挡,没能挡住。
陆信风让齐义忠把衣服换了,又吩咐人去烧水。
“忠儿,为妻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吗?怕什么?”陆信风把人用被子包好,一整个儿搂进怀里,亲了一口额头,这才说道。
“大人……”
“今天怎么了?”陆信风又问。
“大人……是忠儿不好。”
“是不是你不好由我来计较,你且说到底是怎么了?你是日日跟着爹爹的,也省得我去问别人。”陆信风这时的语气却是有些眼里了,话一出口倒是有些后悔的,看着齐义忠瞬间红了眼圈,又觉得自己不能太纵着他,她不想齐义忠同他那么生分,她必须得让齐义忠明白,他不必活得这么小心翼翼,起码在她面前不用。

第 56 章

齐义忠见陆信风确实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打定主意不问别人了,便也只好说了。
原来今日齐义忠刚服侍陆父喝完早上的汤药,就有两个爹爹过来说有了身子的那个小侍那儿不规矩,请陆父过去看看。陆父本不想去,结果那两个爹爹还是坚持,于是只好由齐义忠扶着去了。
到了那小侍的住处,这才听得里头淫声浪语,陆父当即让人破门而入,把那奸妇拖了出来打了一顿关到了柴房,又差人给那小侍灌了坠胎的药。那小侍反抗咒骂却也只是苦于被人狠狠地压制住了那坠胎药喝了大半碗,不多时就开始见红,陆父让人关着他却也让人好生伺候着,只是下了令要封口。
大概是被气得狠了,陆父回来身上就更是不好了,齐义忠只得服侍他躺下,自己在一旁守着。午后陆一岑就回来了,得知小侍肚里的孩子没了,便过来责备陆父对他不上心引得府里的下人怠慢。陆父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陆一岑摔门而出,他便晕倒了。
陆信风听了齐义忠的话,忽然就觉得有些累了。内院这些腌臜事,她实在是不想让齐义忠碰到。
谈话间热水已经好了,吩咐人抬了进来,陆信风道:“今儿忠儿辛苦了,就由为妻服侍你沐浴如何?”
齐义忠一听便拒绝道:“明天休沐,这是给大人你准备的水。”
陆信风在齐义忠颈间蹭了蹭道:“你不说我倒忘了明日休沐,这可不正好。”话一说完她便抱了齐义忠起来。
齐义忠如何还不明白陆信风的意思,只得红着脸圈住陆信风的脖子,乖顺地靠在她肩头。
洗澡是个大工程,不能淋浴,水也要论桶,完全没有现代这么方便,所以洗澡也不能被赋予太多别的涵义,要不然水脏了要换水,闹得久了水凉了还要感冒。所以两人能做的顶多也就是互相摸一摸再交换两个吻,这也就够了,够齐义忠面红耳赤的了。
洗过澡陆信风给齐义忠擦头发,齐义忠的头发厚重一把,每每陆信风把它铺散开来,能盖住他半身。齐义忠对自己头发也感到十分困扰,晚上才洗澡,天气又潮,只怕是干不了了吧,又顺手摸了一把陆信风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把衣服都弄湿了。
“没事,我们晚点睡。”陆信风看擦得差不多了,就朝齐义忠腻了过去。齐义忠也忙了一天,有些乏了,拿起干帕子给陆信风擦头发,擦着擦着就泛起困来,可是看陆信风还十分有兴致,又只能强打起精神来。陆信风细密地吻着他,不多时他也起了焦灼感,趴在陆信风身上胡乱地蹭着。陆信风看他这样,就笑出了声,用腿夹紧他的身子,竟是就要他这样进入。
齐义忠立马就清醒了,这怎么能行!陆信风只是笑着引他,他耐不过便还是进去了。这是从来没有用过的姿势,带着陌生的羞窘,也并不舒服,他抱住陆信风的脖颈,陆信风竟然顶了顶腰,什么也不说只是拿眼看着他,竟是在等着他动!他勉强撑起身子,因为自己主动带来的感观又是完全不同的,他也没能坚持多久,这种不知名的无力感就让他羞窘得哭了出来。
陆信风正觉得好玩,没成想齐义忠居然就哭了,慌忙把人搂回了怀里,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回了身下。陆信风吻去他的泪水,不住地道歉:“好了,是妻主不好,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别哭了。”陆信风缓缓地动着,齐义忠也慢慢开始得出趣味,今天这开头,就算是个不小心的过失,便不再提了。最后把发着抖的齐义忠抱回了怀里,陆信风这才发现,齐义忠原本就没有她一开始以为的那样坚强,会对她撒娇,对她哭,一切柔顺的脆弱的一面都会展露在她面前。想到这里,陆信风又吻了吻他的额角,也不再闹他,任他睡在了自己怀里。陆信风忽然觉得当一个人在你面前表现得无坚不摧无懈可击时,大抵就是他不爱你或者觉得你不爱他。这样心意想通的感觉他觉得很好。
第二日是休沐日,陆信风准备睡个懒觉。齐义忠醒过来了也有些迷糊,闭着眼睛靠坐在床头。陆信风初时没觉得什么,后来一想齐义忠并没有这么个习惯,从来都是醒了就起的,便也跟着坐了起来。陆信风一坐起来就看到齐义忠脸色不太好,以为是自己夜里闹得狠了,便把齐义忠搂在了怀里,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齐义忠闭着眼顺从地靠在她的身上,她抚着他的背问:“可是累了?今日便不去了吧。”
齐义忠觉得有些胸闷,倒也不是陆信风累的,要说也是因为最近每天都要在陆父那里伺候一整天,有些吃不消了。他如今在内院里待着,身体却还比不了从前了。
齐义忠皱着眉靠了一会儿,大概觉得舒服了些,便道:“爹爹身上不好,昨日又闹了那么一出,哪里容得了你说不去就不去的。”
“那今日大夫来的时候,你也看看吧。就算没病也调理调理。”陆信风一想也是,自己说这个话的确是欠了妥当。
“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娇气了。每天补汤喝着,可还要如何调理?”齐义忠话虽然是这么说,却是又在陆信风肩头蹭了蹭,就像怎么待都待不够一般。陆信风觉得好笑,干脆抱他坐在自己两腿之间,靠坐在自己胸口。齐义忠这般便不动了,看来是舒服了。
陆信风抚着他背道:“别不当回事。爹爹那里也自有小厮伺候着,你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只意思意思就够了。累着了我心疼。”
齐义忠知道陆信风向来孝顺,却为了自己说出来这种话,心中难免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陆信风却也不好把话同他说得太清楚,毕竟是自己的爹,背后议论他,总不是为人子女该做的。
“你且放宽心,这事啊,母亲和父亲定然两天就要和好的,父亲的身子不出十日也能大好。你信不信?”
齐义忠在陆信风怀里有些迷糊了,陆信风说了些什么他也没仔细听,只是感觉陆信风在问他话,便点点头道:“信。”
陆信风知道他没上心,可是话她也不能说得再明白了,当下也不开口了,让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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