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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信难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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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编好了个说辞,只说是表姐妹二人来寻亲的,不料进了山里头给迷了路,又有人受伤生病,无法只得过到这村里来求助。
山里头的人实诚,族长家大,当天晚上三人就被安排进了族长家里。卓勤不知为何并未说自己是齐义忠的妹妹,却说自己是陆信风的表妹,齐义忠是陆信风的夫郎。族长一听,便把齐义忠和陆信风安排到一间。
卓勤的那套说辞可就是个完整的故事了,她是不周村里的人,爹爹是外乡人嫁进来的,所以就有陆信风这么一个表姐。齐义忠的舅舅当年也嫁进了这片山里,现在家里老人因为想儿子,年岁大了想再见最后一面,又没有别的人可托付,所以只能让儿子媳妇出来寻人。
这妇夫二人先到了陆信风的亲戚卓勤的家里,再由卓勤带路来寻人。却不料寻了几个村寨都没寻着人,这小夫郎却是病了,还扭伤了脚。卓勤只好就近带着人来了这里。
村里人都挺热情的,族长的夫郎们也都忙上忙下地张罗,还请了村里的大夫。只是族长的夫郎奇怪,看着齐义忠的眼神都怪怪的,扶着齐义忠上床不小心还把齐义忠的袖子撩了起来。齐义忠发烧,浑身都疼,被这么一动,就皱了皱眉。
陆信风也不解地看向那大叔,那大叔尴尬地笑了笑说:“山外面的小子的皮肤就是白净娇嫩,这山里头粗手粗脚惯了,小夫郎别介意。”说罢,又把齐义忠的袖子放了下来。
陆信风也在一旁,替齐义忠把薄被盖上,道:“承蒙收留已是感激不尽,哪里会介意。”
齐义忠烧了一整天了,这时候才安稳地躺下,按说陆信风也是不信这种小村庄的,可是奈何在荒山野岭里病了,不信也没有办法。陆信风喂齐义忠喝完药躺下,给他额头上盖了条湿帕子,便握着他的手陪着他。
卓勤在外间张罗,声称自己这边因为是出来寻亲便没带银钱,倒是有些要带给舅爷的礼,一定要留一些在族长家。族长退却一番也就收了。不多时,族长家的夫郎又端上来一案饭菜,族长和她的两个女儿作陪卓勤和陆信风二人,她那两个女儿一年还出一次山,算是有话聊的,几个人倒是热热闹闹地把饭吃完了。
吃完饭陆信风要去给齐义忠熬些粥,卓勤拉住她道:“表姐你个读书人,哪里懂这些,还是我来吧。”
那族长也说:“这是我们思虑不周了,还是让你大叔去吧。”
陆信风这时候也大概明白了卓勤为什么要同村里人那样解释他们的关系了,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微微一笑道:“哪里还敢再劳烦大叔。我们小门小户的,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平日里家里的厨房我也是去的。”
“这成何体统!”那族长没想陆信风是这么个没出息的。
陆信风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家母甚重规矩,如果得知了定是要教训的,我都是瞒着家母偷偷地去的。”
“你对这夫郎倒是看得起。刚成婚?他看着可不像个成了婚的。”那族长又问,语气中都是不赞同。
陆信风算了算大概的结婚年纪,怕这族长打齐义忠的主意,道:“快两年了。”
“家中可有娃儿了?”
陆信风觉得这些问题是越来越私人,这家人果然是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了么?
“还没呢,我夫郎身体一直不好。”
那族长闻言眼睛一亮,道:“那也不曾娶个偏房,纳个侍?”
陆信风虽然不想答,可是还是回道:“有两个侍,家母是个教书先生,不想让庶长于嫡,都灌了药了。”
那族长的眼神暗了下去:“哦,那倒也对。”
陆信风见那族长没有再问,便退了出去,让卓勤继续陪她喝酒。

第 32 章

陆信风坐在饭桌上就知道卓勤不说齐义忠是她哥哥而说是她夫郎的原因了。
就陆信风前世的认知来看,这种山区由于封闭,人口流动量太小,物质匮乏,导致适龄青年求偶困难……会有不少人口买卖。
但是这种氏族制的村子是极重规矩的,一般不会动到有主的人,所以卓勤才这般替陆信风介绍。那个族长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齐义忠不像是结了婚的人,所以才试探着问。
陆信风赠给她们一些物品,倒也只是些茶叶精米。虽然是上等的,但是她们也分辨不出来到底上等到哪个程度,只能看出来陆信风家底不错。
陆信风言谈之间把齐义忠塑造成一个又不干活又不能生养的极品,自然是不符合山里人的审美情趣的。但是这族长可就又开始操心陆信风的人生,取了这么个不能过日子的夫郎,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得下去?
于是这族长可能就想让陆信风带两个她们村里的小子出去,这样既能帮助陆信风,又能让村里的小子过上好日子,她们还能收笔礼金。
陆信风只好说家教森严,家里已经有侍了,但是都喂了绝育药的。
勉强也算是应付得滴水不漏。卓勤在一旁生怕陆信风这个京里来的大小姐听不明白族长话里的意思,还好陆信风应对得没什么大问题。
陆信风坐在厨房用一个小炉子熬粥,思量着这小村子只怕也待不久,这份说辞早晚会被人看出破绽。
不多时卓勤也过来了,那族长被卓勤灌醉了,被两个女儿扶着下去睡觉了。
卓勤接过陆信风的手,让陆信风先去休息。陆信风也不放心齐义忠一个人在房间里,便也答应了。
进了房间,这才发现那族长的夫郎也在房间里,正把齐义忠的一只手放进被子里。陆信风突然进房间把他吓了一跳。
“有劳大叔了。”陆信风只当那大叔是来照顾齐义忠的,对那位大叔道谢。
那大叔随意答了一句什么便走了出去。
陆信风见齐义忠脸烧得通红,那药吃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她又摸了摸他的脸,温度还是很高。陆信风再又去摸了一下放在他额头上的帕子,居然也是温热的。
陆信风给齐义忠换了条帕子,心里纳闷那个大叔到底在这里照顾人什么了。她不由得也把齐义忠的袖子撩了起来,难道是手上有什么?
齐义忠的手臂白嫩光洁,什么也没有啊。不过要说的话,还是瘦了点,外出奔波这些天果真是辛苦他了。陆信风正费解并发散思维呢,就听着齐义忠哼哼着喊了声:“大人。”
陆信风凑近问道:“怎么了?”
齐义忠偏过眼,并不答话。陆信风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人家的胳膊还在自己手里攥着呢,立马把人的手放了塞进被子里。
“好点了么?饿不?”陆信风又问。
齐义忠点点头,陆信风站起身道:“我去看看粥好了没有,给你端过来。”
陆信风说罢就转头要出门,正准备推门而出,后面又传来了齐义忠的声音:“大人。我……”
陆信风听见声音又走了回来,道:“你怎么?要喝水么?我给你倒。”
“大人,我……我不是。我……义忠自小被当女子教养长大,家里除了父亲和一个叔叔并无人知晓,是以小时并未点上朱砂。”齐义忠说这个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男子自己解释这种事情,总是奇怪的。
陆信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这家夫郎两次来撩齐义忠的袖子是为什么了。幸亏齐义忠小时候没点守贞,不然这可不就露馅儿了么。
陆信风点了点头,道:“我去给你端粥。”
陆信风真没料到他们还在打齐义忠的主意,可是眼下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都已经上来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啊。陆信风端着粥进屋,只见齐义忠撑着身子要下床。陆信风赶忙放下盘子道:“你这是做什么?脚上刚绑好呢,不能下地。”
齐义忠表情有些气苦,陆信风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是要方便么?我扶你过去。”
齐义忠猛抬头瞪着陆信风,一双眼本就不小,这么一瞪有些恶狠狠的意味,陆信风心头一跳,直觉不该再往前走了。
可是齐义忠要方便啊,难道叫别人来?陆信风想了想,还是得自己来啊,于是还是走上前去架起了齐义忠,还好齐义忠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任陆信风扶着他去了恭桶前。
陆信风又叮嘱了一遍脚不能受力,这才出去了。
齐义忠坐在恭桶上一时真是郁闷非常啊。他真是搞不懂陆信风在想什么啊。他原本见陆信风没说话就走出去了,以为陆信风不信他没点守贞。本来啊,哪里有男子生下来不点守贞的。再说他又在军营里待过那么久,陆信风要是不信,他还真是一点辩驳法儿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确实让他想哭来着,可是齐义忠是谁啊,千军万马也这么过来了。怎么能因为这个事就哭呢。他转念想到的事,他和陆信风的事真是八字还没一撇呢,且不说到了京里是个什么情况,就这一路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何况,居然把女人的情话当真,齐义忠忽然觉得自己是白在女人堆里混了这些年。他是喜欢陆信风,他是可以为了陆信风去死,他也相信此时的陆信风对他是真的,可是他并不看好她们两人。就像是他在意陆信风以为他不是处子,可是又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对这点无能为力,解释是错不解释也是错。无非就是情感和理智的拉锯。
陆信风并不懂得齐义忠心中的纠结,也许这种心情她也曾经有过,可是那不过就是太久远的一场旧梦。陆信风现在的心里是乐观的,虽然她也知道前路茫然,哪怕回到了京城也许一切早就物是人非,她要如履薄冰地过日子,但是她觉得,只要齐义忠愿意和他站在一起,那未来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实际上,除了齐义忠,也再没有别的事情。
她知道也许这一切不过就是青春期旺盛的荷尔蒙作祟,可是她确实在用她一百二十分的热情喜爱眼前的这个人。所以明明已经累得半死了,她在可以端坐在床头守着他过夜。因为此时的他是那么的虚弱,那么的需要她。
其实所有爱情也逃不过这么个脑内补全的模式,旁的人看了只会说一句:至于么,不就是生个病么,多大的事啊。
可是在爱当中的那个人,却会无比珍惜这个被对方需要的机会,只想用尽一切可能为对方做些什么。
今日如果患病的是陆信风自己,她根本就不会这么着紧担心,不就是发个烧么?至于么!咬咬牙也就坚持了下来。可是这个生病的这个是齐义忠,比她自己生病严重一百倍。这个时候她就会想,他身体虚弱,医疗条件差,他生病难受……恨不得替了他去。
陆信风衣不解带地守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齐义忠的热度总算是退下去一些,但也还是虚弱,之后几天病情一直反反复复,脚上的伤也是一直没有太大起色。
三个人也就不着急着启程了,原因也不过是陆信风担心齐义忠的身体。陆信风这段日子也算是让朱咸寨的人们见识到了什么是爱夫如命。先不要说那衣不解带的照顾,单就生了病饭菜都自己亲力亲为端到眼前喂到嘴边还和颜悦色地哄着吃这事儿,他们就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步。
男人们心底是羡慕的,但是也只能随着自家女人说一句:这样的女人,哪里来的大出息,太窝囊了。
陆信风三人在朱咸寨一住就是半个月,天气一直不错。陆信风看齐义忠这两天的精神都好了不少,就商量着去外面走走,要不然去看看那眼传说中流血水的泉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那眼山泉在寨子往上不远的坡上,两人什么也没拿就出发了,卓勤说她已经去看过了,就一红色的小水沟,没什么可看的就不去了。陆信风知道她是不想当那电灯泡,也就没有勉强。齐义忠的脚伤还没好全乎,是以两个人走得并不快,一直都在小半个时辰才走到。
齐义忠这些日子对于两人身体上的接触也有些习惯了,可是这是第一次这样走在人前,还是有些脸红。在这村里待着的第二天,陆信风就让他喊她“妻主”了,一开始也不习惯,现在居然也能脱口而出。
陆信风扶着齐义忠一路往上走,走过蜿蜒的山间小道,这里也许久不曾下雨,一路上的山树虽然青翠,但还是能看出来有些蔫。两人拐过一条山道,就见着了传说中的那眼泉。泉眼地势陡峭,没有路根本就上不去。陆信风之前听说有泉水,还以为多大呢,结果也不过一小撮而已。泉水流经的地方不生草木,可能是由于许久没有下雨了,这水不仅色红,闻着还有股腥味。
齐义忠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水,蹲下来用手探了探,又仔细研究了手指上染上的红色,抬头道:“大人,这水果真像是血水一般。”
抬头却发现陆信风并没有在看这水,只是转过身朝着山下看去,听见他说话也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口答道:“这就是铁锈水,可能是附近哪里有铁矿石吧。”
齐义忠没料陆信风这么回答,一愣,道:“没听说啊。”说完又嗅了嗅自己的手指尖,“真个像是铁锈!”
齐义忠难得这么心情好,陆信风却没注意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起身。齐义忠起来一看,不远处居然是卓勤拎着他们的包袱跑上来了。

第 33 章

卓勤赶到之后把包袱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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