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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信难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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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风也抬眼看上去,只看到一片蓊蓊郁郁。
这时候齐义忠也醒了过来,迷糊了片刻就看到面前有两人,有一个居然就是陆信风!
两人这时四目相对,倒是感慨万千。陆信风这边有找到齐义忠的巨大喜悦,也有齐义忠要代她去死的悲伤,而齐义忠这边,却是完完全全没料到陆信风也会跟着他跳下来,那他往河里跳岂不是全无意义了?其他人呢?
齐义忠回头却只见一个脸上圆乎乎红扑扑的姑娘,陆信风这才解释道:“多亏这位姐妹,还不知怎么称呼?”
那士兵道:“回大人,我叫卓勤。”

第 29 章

陆信风让齐义忠下水,道:“那就有劳了。一会儿到地方了你深吸一口气,在水下随着我们,别挣扎。”
齐义忠点点头,由着陆信风和卓勤拖着他游了一段路。陆信风教了他怎么蹬水,渐渐的他也可以感受到水里头的那一股浮力,这样两人拖着他游,也没费大力气。
几人游到一处,卓勤抬头朝四周看了看,陆信风两人也抬头看了看,只觉得天空都被两璧峡谷夹得憋屈。卓勤对她二人点点头,道:“就是这里。”
三人深吸一口气,同时沉入水里,游了没多远游感觉到了一股来自旁的吸力。两人一人拉住齐义忠的一只手,卓勤略在前面领着方向,一路随着吸力游去。
到了这个地方了,齐义忠却有些憋不住了,卓勤察觉到了,大力拖着齐义忠游开了。陆信风这时也松了手,她毕竟是多年没有游泳了,为了找齐义忠整个心都提着的,现在找到了之后难免就有些松懈,想着让卓勤早点带着齐义忠出水,于是自己先松了手。
陆信风松手没多久,就见前方齐义忠挣扎了起来,气也没有憋住,这傻子居然在和卓勤说话!三人都在河岸的水道里,前方就是个黑漆漆的洞口,越游光鲜就越微弱,眼看着就要入洞了。
卓勤见势不妙,只是死命地要把齐义忠往前拖。齐义忠虽然在挣扎,河水从他的口鼻灌进已经让他招架不住,在水底又不如卓勤有优势,只能被卓勤拖着游动。
终于视野全黑了,根本就不知道周围情况怎样。陆信风一瞬间觉得周围水流速慢了很多,终于鼓起勇气向上游去。
游出水面才呼吸到一口清新空气,带着湿意的,冷冽的空气。陆信风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卓勤二人比陆信风早出水面,而且就在不远处。陆信风只听到齐义忠一边咳嗽一边喊着大人你在哪里。
这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让她欣喜若狂。洞里很空旷,齐义忠和卓勤两人的声音和回声重叠在一起,晕眩得让人觉得这就是胜利的福音。
“我在这里!”
齐义忠又回了句:“大人。”
卓勤把齐义忠拖到水边,道:“大人您且等着,我去点火。”
陆信风听得有人上岸的哗啦声,还有齐义忠的咳嗽声,过了一会儿还有打火石撞击的声音。陆信风循着那声音游去,一会儿就碰到了岸。摸索了几下,齐义忠就抓住了她的手。
这时候卓勤也点燃了火把,照亮了这一片。
齐义忠拉着陆信风上岸,这一上岸就让人觉得冷,除了出水的一瞬间觉得轻松,这一身的衣服都让陆信风觉得又冷又沉。再看看齐义忠,嘴唇乌紫还打着哆嗦。
卓勤在火光之下,照得一张本算俊俏地脸明明灭灭,乍一看真是恐怖非常。陆信风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太轻信人了,她和这个卓勤本就不认识,就这么跟着卓勤走了,当真是又草率又鲁莽,根本就是拿自己和齐义忠的姓名在冒险。
虽然陆信风的心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可是面上还是没有表露,事已至此,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这个当地人了。
“这里怎么会有火把?”陆信风好奇地问道。
刚问完就见卓勤灭了火把,一瞬间四周围就又全黑了,只剩下滴答的水声还是几人粗重的呼吸。
陆信风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她抓紧齐义忠的手,把齐义忠护在身后。
这时候卓勤笑了起来:“大人不必紧张,这火把是有主的,是出水找方向用的,看准了方向还要放回原处的。大人扶着这洞璧一直往前走吧,我在前面带路。且小心些,不要磕着碰着了。”
陆信风让齐义忠走在中间,就在黑暗中听着前面人的脚步一点一点往上走,偶尔听到卓勤一声:“大人,这里低,小心。”
三个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陆信风浑身都开始脱力了,一身湿衣服死沉死沉的。齐义忠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往上爬的时候脚老打滑。三人里体力最好的就是卓勤了,这次也不怎么开口说话了,只忽然说了一句:“快出了。”
陆信风的心里忽然生出来一股气力还有马上要逃出生天的雀跃,脚下都较刚才有力许多。终于三人爬到了一个开阔一些的山洞,而在洞璧一旁还奇异地开了两扇天窗,天光从洞口射进来,这洞室也并非全然漆黑,终于目能视物了。洞室大约有有十数米高,洞璧上有些人工开凿的痕迹,想来是有人居住的。
齐义忠也发现了这一点,疑惑地看着卓勤。
卓勤倒也清楚这来历。早年这山里头有些挖煤淘金的,平日里也就都住在这里。大多没什么收获,后来人也渐渐的少了,但也还是有。刚才那火把却不是他们的,是些山里头的姑娘平日里玩水从那里进山洞,要认路的。卓勤原来也喜欢来这里玩,她家其实还在两个山头之外的村上。
齐义忠靠着洞璧休息了会儿,问道,那这次过家门,可要回去见一下双亲。
卓勤闻言一笑,道:家里已经没人了。
陆信风赶紧道:这里也怪冷的,不如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出了这山洞再做打算。
齐义忠大抵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下也赞同了。卓勤道,这样也好,这外间就连着山外,先把衣服弄干了再出吧。
三人又继续往前走,这下陆信风看清楚了,齐义忠在走第一步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陆信风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走到他旁边去扶住了他。齐义忠没有拒绝。
卓勤一个人走在前面,可能是这段路比较轻松,陆信风便开始问她的情况。她原来就是这里的人,十五岁的时候去了西关,一待就是三年,因为个子矮小,就一直待在伙房里。
陆信风觉得有些好笑,带了一队影卫出来,最后救她们的,居然只是个平日里烧饭做菜的。
卓勤带着陆信风二人到了最外面的山洞,洞口大约五六米宽,高度可供人弯腰通过,洞里头桌椅床凳是一应俱全,都是石头粗略打造,简略得只见个雏形,但是摆的地方很巧妙,陆信风甚至看出来了这个洞穴相当于三个卧室。卓勤在旁边翻出来一些木柴陶罐,生起火来。
陆信风扶着齐义忠在一旁坐下,蹲下身褪了齐义忠的鞋子。齐义忠拦了一下没有拦住便作罢了。齐义忠的右脚被水泡得有些发白,肿了,但不是非常严重。
这时卓勤已经搭好了架子,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挂了上去。齐义忠目光闪了闪,没有过多的反应。这个,他在军营里见得多了。比起这个,倒是陆信风在摸他脚更让他尴尬些。
“什么时候扭的?”陆信风一边问,一边把齐义忠的鞋袜也放到了火边。
齐义忠的脸有些红,若是陆信风没表白,或者陆信风没这么照顾他,他还不会尴尬,可是现在这样,旁边还有一个不熟的人,让他不知所措。
“上岸的时候。”齐义忠许久没有回答,陆信风纳闷地回过头看他,他只好闷闷地答道。
陆信风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了挂好,再把齐义忠扶到了火堆边坐着。又让卓勤生了一堆火。要说这就是带着一个伙夫的好处,卓勤个性活泼,不过片刻就恬着脸向陆信风邀起功来。
陆信风让卓勤生了两堆火,中间隔着衣服当帘子,齐义忠就在另外一边自己待着。卓勤倒是没好奇地问齐义忠的事情,也不主动开口同齐义忠说话,用洞里本就有的罐子锅子的烧了一锅热水,又去挖了点野菜地瓜回来。
齐义忠就趁着那段时间整理了下自己,陆信风也出了洞外望风,卓勤兜了一兜的草根草叶回来,陆信风还在洞外站着,于是便两人闲聊起来。
陆信风就此知道这是个当地人都知道的山洞,山里的猎户来不及下山就会到这里来。倒也不限定是这里,这山里的山洞多着呢,有的大有的小,也有人点着火把走过,说着群山里头都是空着的,里头都连起来了。不过卓勤这么说的时候,倒是一副旁人在说大话的样子。
“你走过?”陆信风笑问。
一问卓勤的脸就红了:“是啊,那个时候年纪小,跟着一群姐妹就要来闯这七十二座仙山一百零八个福洞。这洞和外面的河是连着的,就是那回知道的。山里夏天天热,有时候也和人结伴找个离村子近的山洞纳凉。”
“那挖煤采金又是怎么回事?”
“山里头是有些黑煤的,烧起来没烟又耐烧,早些时候倒是常有人来山里收。后来黑煤块越来越少,就要往地下挖,死了些人之后,这事也就算了。不过还是有些家里日子过不下去的,在农荒时节出来刨点煤。那金子倒真是没有的,以讹传讹的东西。这洞里头的东西,只怕就是好几代人留下来的了。有挖煤的,有打猎的,还有日子过不下去房子让人收了的。”
这样的大山里耕地肯定是肥不了的,家里没有劳力上山打猎,日子过不下去房子让人给收了的,只怕不在少数。之前一路走着,都说今年要大旱,这山里有条河,想来无论如何是旱不了的。只是本就贫瘠,想来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占山为王的有没有?”
“早些年也有,不过后来也没了。”
陆信风点点头,估摸着齐义忠也差不多了,当下低头钻进了山洞。这时候离她们落水也有了大半天了,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陆信风和卓勤把里头的湿衣服也都换了,披上了烤热的外袍。卓勤又把弄回来的东西都过了一遍水,三个人勉强就和了一顿。

第 30 章

三人收拾停当,决定走上路返回原地,起码得要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也得让她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陆信风本来是想背齐义忠走的,齐义忠不肯,陆信风想想也是,这山陡峭,一个人走都吃力,何况是背一个人,所以也就没有坚持,找了根粗点的木棍给齐义忠当手杖。
三个人一路往回走,陆信风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锻炼过自己了,她年轻的时候也去当过背包客,现在想想,跟这个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不过好在她现在也算是年轻力壮,身体条件其实比当初状态最好的时候还要好一些。爬这几乎是没有路的山林,勉强也是能坚持的。
卓勤不愧是这山里头长大的娃儿,陆信风只能用健步如飞如履平地来形容她。
这里头情况最不好的就是齐义忠了。他是呛了水的,脚也扭到了,本来身体就不行,若不是自己倔强,这一路只怕早已经撑不过来了。
陆信风怕他别扭,只在该拉该扯的时候帮一帮他,这一路,就都是他一个人拄着木棍走来的。
几个人在快入夜的时候看到了前夜过夜的地方。两辆马车还在,可是马匹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地上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锅碗,一旁血迹混着土灰,却是一副被善后了的样子。
之前的尸首想来也是被人就地掩埋了,却不知道到底是哪方赢了。
齐义忠脚下一软就瘫坐在地上,陆信风扶起他对卓勤道:“只怕我们今夜也要在此过夜了。”
陆信风也很担心陆荣和若雨的情况,这次他带着这几个人出西关,倒是几乎把人全都给丢了。
齐义忠也知道陆信风在担心什么,安慰道:“大人,她们定是安全的,你瞧这里都已是善后过了的,想必是她们得胜之后做的。她们人不见了,想必是都出去寻我们去了。”
陆信风对那句“都出去寻我们去了”倒是不全然相信,如果真是这边胜了,她们三个又是掉到河里不见了的,要寻也只能往下游去找了,找不到也只能回京复命说人失踪了,也断没有再回来这里的道理。
陆信风翻看了一下马车,果然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都留下来了。想必她们是弃了马车往下游去了。陆信风扶着陆信风坐进了马车,自己和卓勤两人勉强扒拉出能吃的东西张罗了顿晚饭,太阳就落山了。
她们三人这时候可真算是孤苦无援了,要是今晚还有人来突袭,她们可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晚上睡觉,陆信风提出三人待在一个马车里面过夜,这样比较安全。
齐义忠和卓勤闻言有些震惊,齐义忠毕竟是男子,再怎么情况特殊,夜晚同两个女子共处一室,总是不妥。以前虽然未曾在意,但是现下这两个女子都知道他的性别,这就要另当别论了。
陆信风道:“三人处一间也是有个照应的,想来她们已然走远,我们要回京就得靠自己了,以后这一路定是艰苦,我们三人也就没有什么官阶尊卑了,定要相互扶持地走回京去。卓勤,想来你也知道忠儿的事了。不瞒你说,忠儿与我关系特殊,我已经禀明陛下请求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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