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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信难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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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岁安抱着自己的外衣往外跑,陆信风没叫人把他拖出去他已经知足了,没想到陆信风生气起来这么吓人。
柳岁安刚奔出了房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柳公子,这……”是齐义忠。
柳岁安更是觉得尴尬,此刻的他是这样的没有形象,发髻蓬乱,衣衫不整。那双杏核眼里的眼泪又唰地下来了,端的是让人心生怜爱。
这样一个人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陆信风在晴事之后把他赶出来?怎么会忍心?齐义忠眼神黯了黯,也没有心情再找陆信风了,自己转身走了。
陆信风虽然气得急了,但是门外有人她还是知道的,等了很久也没听见有人敲门,才想起柳岁安就那么出去了,这个时候是个人都不会再进来了吧。
陆信风一想起来更觉得气,看着整间房间都不爽了,只想把看见的都掀翻打碎,仿佛这样她的怒气才能全消了。但是这里是西关的将军府,她不能让自己的真实情绪外露,不过负面情绪压抑着,陆信风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把报复都发泄在将军府上。
虽然在京城璟帝只是让她赋几个闲职,但是陆信风并非是什么活都不干。这次她出西关并不是单纯的送粮草而已,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全,陆信风原本想着好歹保住柳岁安一命,可是现在他自己犯贱,那就不能怪陆信风无情了。

第 22 章

陆信风第二日出门的时候,碰见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说不出的意味。是啊是啊,她陆信风出去胡搞,结果内院起火了,小侍都造反了,看着平时人模人样,结果连个男人的镇不住。
陆信风倒是不在乎被人取笑,真要能有一个对的人,镇不住也就镇不住了,那有啥。
陆信风说这个话的时候,司马文也在,当即嘴角就勾起了个轻蔑的笑。陆信风也鄙视她,在镇西大军里谁不知道她司马文是出了名的惧内,居然还敢笑她?陆信风想起司马文对齐义忠的态度,若不是家里有个公老虎,只怕这厮早想接了齐义忠进家门了。
陆信风心情不好,也用她阴暗地心理去揣测着别人,一整天看谁都不爽。虽说是心情不好,但还是请了个大夫去看了看柳岁安的身体。
人都说陆信风喜爱这个小侍喜爱惨了。边关里都是些粗莽人,都说这么不知分寸的小侍,早就该扫地出门了,这要是在自己家,早就几个巴掌上去家法伺候了云云。当然,在她们家到底是不是如此,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这日何铁衣有召了人议事,齐义忠来请陆信风,陆信风说自己不懂,就不去了。
齐义忠奇道:“大人既领了督军一职,又如何能不去议事?”
“那都是她们商议好了的事情,何必再去。义忠,不如你也别去了吧。今日城里有比武,我押了不少钱,她们给我留了个前面的好位置,一起去看看吧。”
这比武算是西关特有的消遣了,陆信风自然也不会落下它。齐义忠皱了皱眉,他没料到陆信风真会不去。齐义忠内心也有些犹豫,他是想和陆信风出去走走的,而且这次陆信风去的也不是那种地方,只是个演武场。
陆信风见齐义忠犹豫,便对他摆摆手说:“算了吧,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你想去那里遭白眼就去吧。”
陆信风说罢也不理他,径自走了。
齐义忠往前走了一小步,想要叫住陆信风,可是又不知道叫住了她到底是什么,只能颓然地放下了手,看着陆信风带着陆荣走远了。
陆信风叫齐义忠上街玩的话自然只是随意说说的,她就是看准齐义忠会犹豫,才这么说好脱身的。齐义忠这人吧,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太死脑筋了一点。
陆信风神清气爽地走在大街上,心里一阵泛甜一阵泛酸地想着关于齐义忠的事情。她倒是没有意识到这代表什么,不过是习惯性的放空自己。
陆荣跟了陆信风多年了,自然知道陆信风的心情不错。
“哦,对了。彭白最近在讲什么呢?”陆信风想到那天在花楼喝酒,又突然想到了彭白于是问。
“小姐,她最近在讲新故事了。是个关于江南来的秀才取兵符救城的故事。”陆荣回道,陆信风这几天都没去过茶楼,但是也一直让人留意着茶楼里的情况。
“那听的人多么?”
“最近这说的是个新话本,听的人挺多的。”陆荣又回说,她不明白为什么陆信风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自己去听听。
“走吧,你替我买了谁赢?”
“买了方轸赢。”陆荣说道。
陆信风踱着方步,摇着纸扇,身边跟着陆荣一路大摇大摆地到了演武场。陆信风身份地位高到没边,所以一进去那二层的楼里,里头本来喧闹的场面立马静了下来,都侧目围观陆信风。陆信风倒是淡定,从陆荣手中接过一盏茶,垂首喝了一口,又放回陆荣手里。那气派,那气度,真是让看的人都长了眼!
当然,有那气度却也不见得有那眼光运气。这陆信风买了方轸赢却不是败家是什么?这方轸啊,从开场就一直输到了最后,被李奎一拳打在心窝子上半天没起来,就算是输了。
众人又抬头看那陆信风的反应,居然输了那么一大笔钱连脸色都没变,想来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一点。
陆信风大冬天的又摇着个折扇走出了演武场。陆荣在一旁看着都替陆信风冷得慌。
“荣儿,你替我买的谁赢来着?”陆信风的声音不紧不慢。
陆荣擦了额角的冷汗,道:“方轸。”
“这方轸赢了还是输了了啊?”
“输了。”
“你押了多少来着?”
“一、一百两。”
“你月银多少来着?”
“二、二两。”
陆荣回答完这些问题额头都要擦红了,一百两她不吃不喝赚四年,还得碰上俩闰年!
陆信风也不管陆荣,低头长嗯了一声,拐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两坛烧刀子,还把唱小曲儿的小子叫到了跟前。
这陆信风,倒是时时刻刻都不委屈了自己。
旁人可能真这么觉得了,可是陆荣跟着陆信风这么多天,陆信风从来没这么抽过。一百两!就这么拿出去赌了!这要是在当年的陆府,陆信风当着家一百两可以够整个陆府用上俩月的了。再说要消遣,要美人美酒,陆信风去江南的时候,那是要多少有多少,那一个个的怎么着不比这西北风沙中的水嫩甘美啊!
陆荣就是不明白陆信风这些天是抽的什么风,怎么就在这吃喝玩乐都不怎么样的地方开始吃喝玩乐了呢,而且还每天神神叨叨的。
其实陆信风没有避着陆荣,不过蒋鹄英这人高来高去惯了,陆荣没发现她罢了。璟帝在西关有人,而且都是合用的人,这次陆信风来,璟帝又从别处调过来不少好手。虽说陆信风只与邹枚蒋鹄英有联系,其他人都听从她二人的命令。
这风言风语的,人手多就传得快。陆信风路过茶楼的时候,只听见彭白抑扬顿挫还带着乡音的声音,那茶楼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起来,想来这故事确实不错。
彭白这次是要赚个钵满盆满了。
陆信风喝了两杯酒,让陆荣把剩下的都抱上,又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回去就刚好碰见何铁衣她们议事完,齐义忠跟在一旁脸色不好。一般而言脸色不好有两个原因,一是身体不好,二是心情不好。
陆信风走过去还没开口询问,那边几个副将校尉的就开口笑了:“陆大人赶紧劝劝这姑娘吧,她居然要跟着司马校尉去突袭,虽然她觉得自己本事大,可是陆大人的人,我们可不敢用,万一在路上有个闪失……这可就不好办了。”那人说道“闪失”二字来停顿了一下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真是看着就贱得很。
“那就多谢几位照顾了。”陆信风对几人颔首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立马拉着齐义忠走了。
陆信风一个人走在前面,齐义忠觉得陆信风生气了,但是他不是很明白陆信风的怒气从何而来。
“你是来跟着我的,不管是她们的议事还是上战场突袭烧粮草,都不是你的事!”陆信风拉着人走到自己院子里,猛然一个转身,甩开齐义忠的手。
陆信风的怒气这么突然,齐义忠都有些胆怯。陆信风在他面前一直是好脾气的,从来没有这样过。齐义忠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他也明白这事可能是自己做得不对,因为陆信风一直都这么好脾气,来西关之后也一直不管事,他这才觉得自己非得做点什么才是,浑然忘记了自己是陆信风的下属,他理应支持陆信风的所有决定,是他误以为自己的重要,是他逾矩了。
而且,陆信风居然知道她们是要去烧粮草,可见陆信风并非是真的不管事。原来一切都在她的心里。
齐义忠想到此处,有些羞愧,有些落寞,又有些放心,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他眼前一阵阵地泛黑,但是还是想着陆信风站在面前,要坚持住。
陆信风是有些生气的,她气的不是这些,她气的是齐义忠居然想跟着那个司马文上战场!很危险的啊有木有!会死的啊有木有!你们去患难见真情老子算什么啊有木有!
陆信风正自己生着气,就看齐义忠低着头摇摇欲坠地站着,正纳闷呢,齐义忠脚一软就往地下坐了。陆信风把人捞住,吩咐陆荣去请大夫。
把人放到自己的床上,怕齐义忠睡得不舒服,陆信风打散了他的头发,又把被子掖得更加严实。齐义忠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想来身体没好全就一路到了西关,到了西关也没有好好休息,他这是熬不住了。
陆信风怕人冷,又让人在房里多放了两个火盆。
这时候大夫也请来了,陆信风定睛一看,这不是蒋鹄英么?她会么?
蒋鹄英眯着眼把了片刻的脉,惊疑地看了陆信风一眼,又皱着眉把了片刻的脉。
陆信风这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已经恢复平时公式化的微笑了。蒋鹄英没从陆信风的脸上看出来什么,但是这齐义忠的脉象,可真是太能说明问题了。
“启禀大人,这位公子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气血两虚,要好好调养罢了。这污事在身,不适合思虑过重。”蒋鹄英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陆信风的脸色。

第 23 章

陆信风这时的脸色可就真是精彩了,由一开始的不解到之后的不信,再到现在的震惊:“你!你!莫要说笑,这人是我的属下,是太常寺齐大人家的小姐。”
蒋鹄英也不解了,又探了一会儿脉,似是确认无误,再抬头看陆信风,陆信风正低头沉吟,仿佛也是初次发现正觉得棘手。
蒋鹄英是璟帝的人,陆信风自然是有些避讳的。陆信风本不过是想让陆荣去请个不相识的大夫,却没料到请来了蒋鹄英。请到蒋鹄英也倒是刚好,总不至于比别人麻烦,虽然如何向璟帝交代,确实是个麻烦。
“你先下去开药吧,职责所在这里的情况你就如实说吧,回京以后我再去向陛下请失察之罪。”陆信风让蒋鹄英先下去开药,自己却继续在床头坐着。
心情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并没有如自己所愿地保住齐义忠。齐义忠这个事情闹到璟帝那里去了,璟帝若是要大办,谁都讨不了好。她这个上司,大理寺丞,还有齐家。
陆信风把齐义忠散在脸旁的一缕头发顺到耳后。齐义忠的脸带着一种粉质的细腻感,陆信风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又顺着齐义忠的脸颊抚下。一瞬间的静谧美好得让人心疼。陆信风最后又帮人掖了掖被子,转身大步踏出了房门。
蒋鹄英并不是在盯着陆信风才出现得这么及时的。蒋鹄英是来给陆信风传京里的消息的。
陆信风吩咐若雨好好照顾着人,就让人好生休养别回他自己那儿了,便又去了邹枚那里。
陆信风搞定了双绝之一的海棠那是西关最新的八卦。不然你几时看过海棠公子彻夜留人啊。
邹枚这里什么都好,酒也不少,可是入胃毕竟是冷。陆信风想来根烟抽,来根烟来填满她空虚的肺,温暖她寂寞的心。陆信风忽然在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猥琐。可能也不是有些,是极其。
京里传来的消息也不过是个八卦,璟帝想要见见何明华。结果不知道怎么给走漏了风声,等璟帝的人到的时候,何明华的院子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这事发生没多久,左敏之就娶了何清莲。这左敏之在正夫房里待了几晚,却是宠上了一个陪嫁的小厮,没出一个月就抬作了侍。
陆信风几乎不用去听下面的内容了。她的未婚夫带着弟弟跟别人跑了。左敏之这招可真够狠的。何铁衣虽然在西关,可是何素衣不是在京里的么?怎地这么不管事让府里出了这种事。
本来事儿不大,璟帝不过是想杀个忤逆她的人,现在这人想杀却没杀成,岂不是让她怒气无处发,事情更要糟了。
何明华的命陆信风本来也是可以保的,只是被璟帝发配到这边关,要保可能费上一番周折而已。只要何明华没和左敏之做太出格的事,其实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现在何明华舍了自己的身份跟着左敏之,可就真是一点保障也没有了。
陆信风又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在京里的时候,是如何地瞧不起左敏之,如何地在心里鄙视她,却没想到,何明华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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