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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信难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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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这也就差不多水落石出了。左敏之这时候也醒了,陆信风差人把她送回家,并且又让人从府上去给她送两盒珍珠,算是送给她压惊了。她倒是不死心地还想跟着审案,被陆信风严词拒绝了。

第 18 章

最后从地窖里出来的居然是齐义忠。陆信风一直以为她上哪儿休息去了,却没想到这边的局面是由她主持的。陆信风看着她扶着胳膊,脸色惨白,赶紧上前把她扶住。这人,可真是比她还要拼命。不过就是挣个前程,至于把命都搭上么!
陆信风赶紧叫人过来给齐义忠上伤药,血已经不怎么流了,可是陆信风看着齐义忠身上一大片的血迹,就知道这人是失血过多了。扶着齐义忠上马车躺好,马车就往城里驶去。
一路上齐义忠都躺得十分不安稳,陆信风就把她搂在了怀里。一开始架着齐义忠的胳膊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怪了,这下把齐义忠搂在怀里,陆信风这才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齐义忠……胸这么小?
陆信风再看了看齐义忠的眉眼,是有些眉清目秀不错,鼻梁挺直,嘴唇粉嫩,皮肤不算白皙却比一般女人细嫩。如果真是男人倒也有几分颜色,陆信风想起自己平日里也看呆过两回,却也只当齐义忠是个相貌俊丽的女人,完全没往那方面想。齐义忠平时无论是办公还是日常,哪里有半分娇态,再说又是军营里拼杀出来的,这里头的辛苦,可不是一般的男儿顶受得住的……
陆信风不由得有些困惑了,这到底只是个平胸的女人,还是个装女人装得很像的男人?
想虽然是这么想,陆信风手上的动作还是放轻了几分,真是个男人的话,这段跟着她熬夜办案,东奔西走,还受了伤也算是委屈他了。回城之后,陆信风让人在城西的医馆停车,吩咐陆荣压下案子办完的风声,她要亲自审理这个案子。然后并未让旁人帮手,自己抱着齐义忠下了马车。
果然,大夫先在齐义忠的伤口上洒了些药粉,再吩咐小童去取药,随后才搭上了齐义忠的脉。脉一搭上,大夫就狐疑地看了陆信风好几眼。陆信风请大夫去外间详谈。
“但说无妨。”陆信风道。
大夫这才开口详细解释。无非是这位公子的伤并无大碍,失血多身体虚才一直没醒,待醒来服几服药就好了。但是日后也要加紧调理,每日补身体的药不能断,饮食也需注意。这位公子年岁已是不小,早年身体没有调理得当,如今才会这般体弱,如若再不注意身体,恐怕子息艰难。
陆信风听到后来也觉得问题有些严重,托医生写了调理的方子仔细收好,刚道谢,就听得里间有响动,陆信风走近一看,齐义忠已经醒来了,正扶着脑袋要下床。
陆信风也不勉强他,不过就是一般同事而已,陆信风没那个立场。
陆信风扶着齐义忠,又向大夫道了谢,这才接下了小童手里的药和药方,留下一些碎银,扶着齐义忠上了马车。
陆信风不想管闲事,齐义忠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和她没有关系,就现在而言,齐义忠在工作上并未出现什么差错。齐义忠这样的行为总是有他的理由的,而这和她陆信风没有关系,无论性别,他是个合格的下属。
大半天待在刑部的牢房,陆信风趁热打铁问清楚了情况,连夜写了一份折子给璟帝,这事,牵扯到太傅家人,那该要如何定夺最后如何陈述案情,都要顾及太傅几分,但是这实际情况,却必须是一五一十地说与璟帝听的。
那杨总管多年前便是与太傅家的公子情投意合,两人珠胎暗结。杨太傅当年见她母父忠心,她又生得聪颖,便对她多方栽培,却不料这人利用这份便利和内院的公子勾搭上了。这杨公子是自小就订过亲的,待到女方来过礼,杨公子央着人带着他走,杨总管胆怯并未赴约,杨公子被家人抓回去,强灌了药又受了罚,不等女方的礼来,人就去了。他虽说心寒,但至死也没说出来那女人是谁。
杨太傅匆忙压下此事,匆忙嫁了另一个儿子过去。杨总管自此也受了打击,再也无心仕途,也做了杨家管家,随着杨太傅几迁几升。只是她再也看不得平日里花枝招展出门行走的男子,只认定他们通通都是不守夫道,通通都该死的。她把人抓去,再施以折磨,让他们如同杨公子一般地死去,所以一般还要关上那些人一段时间再慢慢折磨致死。当然也有那实心的公子,被关了一段时间竟然对杨总管死心塌地,那诱骗何明华出去的,就是这么一位。
陆信风汇报到此处,璟帝就又皱了眉:“她都抓些不甚本分的男子,怎地何大公子也被她抓去了?”
陆信风听到璟帝这么问,面上也有些尴尬。其实要说,还不都是那左敏之惹得祸。
何明华平日里出门也算是多的,但是身边总跟着人,衣着又朴素,就算行为有些不妥,但也不至于打眼到能被人盯上。走大街上谁知道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啊。
也不知道何明华是在哪里惹了左敏之,左敏之一连作了不少诗送去何府,偏偏还不低调,那诗词全都传送出去了,一时城里的男子谁不知道左家小姐是个风流痴情种子,字字深情声声泣血。加之何明华又有婚约,还是皇帝赐婚,这不守夫道的帽子,杨总管是给他扣实了。
那天杨总管盯着何明华出府,结果就见着左敏之跟着他一起出城上山了,这才临时起意行动了。幸亏左敏之救兵搬得快,她这才没得逞,后来才有了到香山寺掳人的事。
被杨总管控制的,有几个男子,有人只说自己不记得了了,有人倒是说出自己家在哪里,但是却是怎么都不肯回家了,还恳请不要将他们送回家。如果就这么将他们送回家,连累了家里的名声,他们只有一死以谢罪了。那个对杨总管死心塌地的,在狱中就咬了舌。
陆信风说道此处,也知道这案子就算是破了也是不好办的。
璟帝又问了捉拿人犯之时的伤亡情况。
受伤的倒是只有齐义忠一个人,但是陆信风吃不准齐义忠到底是在想什么,假若就这么贸贸然地说出齐义忠的名字,皇帝知道了有齐义忠这么个女人,那就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了,到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管用的。所以陆信风只是说只一人受轻伤,并无大碍,也没有为齐义忠谋官举荐的意思。
璟帝也就是随口一问,陆信风这么说,她也没有多想,这事就算是这么过去了。陆信风这边刚说完,外面就有宫侍传说杨太傅已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了。
璟帝把手中茶盏一放,冷哼了一声,显然对杨太傅的火气还没有消。
陆信风听着这声冷哼,心里也是一激灵,谁也不知道璟帝的心里是不是在说她陆信风多管闲事给她找麻烦了?
虽然现在人犯捉到的消息是压下来了,可是这事情却又是难办了。这杨太傅毕竟是帝师,到底要不要负责任受牵连?这杨公子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都忘得差不多了,再提起事情的真相,凶手传出去是太傅家人,就又是在说太傅御下不严教子不淑,那被太傅教导出来的璟帝又是怎样德行呢,真相传出去到底是不给太傅面子,还是在打皇帝的脸呢?太平盛世的出现这种妖孽凶神,又如何能平民心?这案件怎么能够如实了结?
璟帝双眉一挑,目光流转,慢声细语道:“这事,表妹你说该怎么办?”
陆信风出了满头的冷汗,璟帝这意思分明就是你捅出来的篓子你给我收拾好的意思。
“陛下,不如将人给了太傅大人由太傅处置,以告慰杨公子的在天之灵。这案,就到此为止了吧。”
璟帝白了陆信风一眼:“你倒是会做人。当初抓心挠肝地要查这案,这案这么结了,史书上可不能记你这一笔了。”
陆信风面露尴尬,既不敢说自己高风亮节不在乎这个,也不能收回自己的前言,只好干笑起来:“我这不案子一断,就来邀功了么。”
璟帝貌似对陆信风的答案满意,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好,朕这里就记你一个功!回去领赏吧。”
陆信风不知道璟帝说的这个赏是什么,但是既然是皇帝赏的,不管这赏是什么,也只能生受了。这几年,璟帝不知道这样赏了她多少回了,都是些好东西。
陆信风这次也算是办案有功,拉了个死囚死在狱中说是畏罪自杀,杨总管也弄残了交到了杨太傅手中。其实这人完全没必要交付的,不过是给璟帝一个面子,也给杨太傅最后一个面子,给她敲敲警钟,让她明白年岁到了,是该退了。
这事在民间也掀起了大风浪,几地衙门照着杨总管的口供挖出不少骸骨,由杨太傅出资给受害者家人一些补偿,算是还给受害者一个清白,也算是大功德一件。
事情过了不久,杨太傅也向璟帝乞骸骨,告老还乡。璟帝念其施恩,大肆封赏并着人于太傅家乡宁城修葺了状元第,算是让太傅衣锦荣归。
这件事就算是这么了了,虽然事情是压下去了,可是当时陆信风大张旗鼓地查案,这里头的原委,刑部里头参与查案的人是都知道,所以陆信风这一顶华丽丽的绿帽子,是戴在头上了。
这事情没过过久,居然连璟帝都知道了。

第 19 章

等璟帝怒气冲冲地召见陆信风,陆信风这才知道原来事情远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简单。
陆信风原本以为事情在何明华被安全送回家也就算是了了。她昏天暗地地忙了半个月收尾工作,又写了几日卷宗,等璟帝召见她,她才知道自己情海生波,被横刀夺爱了。
原来左敏之清醒之后,同两个世家小姐成立了一个诗社,左敏之任了社长,无非也就是几个年轻人吃喝玩乐的事儿。这个陆信风也有所耳闻,左敏之的那些惊世之作才传得如此广泛这个所谓的诗社也功不可没。
左敏之那日受了些轻伤,璟帝也派了御医去问诊,又派人赏了些东西。左敏之养伤在家,又给何明华写了几首酸诗,还让诗社的人给宣扬了出去,大街小巷地传唱。陆信风看着璟帝递给她的折子,上面写着: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陆信风内伤只差一口血没喷出来。自己太弱鸡了见血晕倒,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啊!不要拎不清啊。
左敏之这词呢,也转到了何明华的手里,这词是谁转的呢?那就是何明华的好弟弟何清莲了。左敏之追求哥哥,也没忘顺便勾搭弟弟。那积弱的身子还不忘强撑着给弟弟写了首诗:迢迢天狼星,皎皎神帝子。纤纤凡素影,翩翩心中驻。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左敏之把这诗根据这个世界的传说改了一改,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怎么看着都有些不伦不类。这诗的妙处就在于,它嵌了何清莲的小名在里头。这何清莲看着有人对哥哥如此情深,又看着里头有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想到这人是否又对自己有情?于是便开始替左敏之传信。
左敏之那几人本就听过何清莲的名号,只是苦于没法子接近,这下她们几人可谓是心花怒放,还极力邀请何清莲入她们的诗社,几次之下,何清莲居然应了。
左敏之的诗社可不仅仅是几个纨绔在那儿张罗摆弄着的,有时还会来几个穿着女装的公子,也会跟着游湖赏月吟诗作对,端的是风流风雅自在逍遥。
这次左敏之受伤,居然连何明华也参加了两次左敏之诗社的活动,这就是璟帝震怒的源泉。你何明华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怎么能跟这未婚女子出去活动这么不检点这么不给皇帝面子呢!
其实陆信风大概也知道,何明华跟着出去两回也可能只是看在左敏之为了救他受伤了的份上。
陆信风有些头大,璟帝怒的时候她却不能跟着怒,只能满不在乎地表现着。陆信风清楚这个世界的生产力水平,她估摸着再过个千八百年,可能有人尊左敏之是男性解放运动的先驱,可是在当下这个社会,左敏之这么做可真称不上聪明。左敏之勾搭有婚约在身的人,原本就和后世勾搭已婚人事的意义是一样的,不管怎么看都是左相家教不严,左敏之德行有亏。
陆信风劝璟帝息怒,也没表现出对何明华的不满,这不免让璟帝觉得心中有愧,心下想着这等不本分的男子配不上自己表妹,定要想个法子免了这事。
陆信风没表现出委屈也真是因为这个,这皇帝的怒气,哪怕只是一丁半点,如若她想要对你眼不见为净,那你可就真是要消失了,完全不需要给你一个体面的理由的。别说什么王法,别说什么权力,她就是王法,她有这个权力。
陆信风倒也谈不上对何明华有多深的感情,当然也不觉得男子和未婚女子出去游玩有多离经叛道,她是愿意男女平等的,可是这社会既然不允许,她也是要入乡随俗的。这事在这屁大点的京城里根本瞒不住,陆府上下对这个何家公子肯定给不了好脸,就算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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