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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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女爱慕七帝卿的传言。
这天,紫炎匆匆出了后宫,想去探望紫淳。自那天他跑出绮年殿,再没来过,也没让人捎个话。紫炎惦记他,又怕去睿王府引起他不满,就派人去探个信。
办事的人很快回报:紫淳郡主病了,发烧刚退,身体很虚弱,天天喝药汤,精神也不佳。紫炎不愿多年的兄弟情份就这样没了,就准备去睿王府。
谁知道出了后宫门,竟然就碰到了司徒定海和翟名。两人在一群人簇拥下,正对着远处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也是紫炎流年不利,这两人是因为茅吉马有几只病了,特别是原来司徒定海的那匹墨月,紫湛宝贝的不得了,专门请她们来看看的。
紫炎想避开已不可能,干脆整理一下帽维,大方上前见礼。这也是司徒定海和翟名第一次见到紫炎,他的挺拔端庄,面纱下隐隐露出的面容,俊逸中带着圆融的独特气质,让翟名一时惊艳。
没想到七帝卿竟是如此难得佳人,就像皓月当空,光辉明亮而不刺眼,看似近在眼前,实则相隔万里。相比众多男儿,难得的大气包容。
如果说之前都是既定计划的一部分,现在她是真的动心了。
这样的男子,可遇而不可求,一旦遇到,如果不抢到手,必定后悔不及。
翟名的姿态从懒洋洋迅速变得精神抖擞,拿出最佳风度堵住紫炎攀谈。司徒定海话不多,间或说两句帮腔,身体也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去路。
如果这样情形被人看到,谣言会传的更厉害,到时即使没有真事,自己的名誉也要受影响了。紫炎暗自着急,几次提出要走,司徒定海就是不让路,态度良好地东拉西扯。
翟名以紫炎会武为由,当场取下自己佩在腰畔的一把匕首,要赠予紫炎。这是茅吉特有的式样,只有一扎长,嵌银手柄,不像紫湛的笔直刀身,而是带着漂亮的流线弧度。
紫炎立即婉拒,示意内侍开道,坚决要离开。翟名越挫越勇,执意要给,往紫炎手里塞,有意无意当中碰到了紫炎的手。
紫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不是软弱可欺的男儿,如果翟名再这样死缠烂打,他不介意给让她知道帝卿的尊严。
即使这样肯定会对他的名声造成不良影响。那也顾不得了,总比这样被人半强迫好。紫炎退后一步,清了下嗓子,准备开口。
就在此时,马场方向一人如飞而至,来到众人面前。纯白夹衣如染霜雪,外罩一件黑色短披风,拢住满身风华,正是从马场赶来的易灵殊。
她将当场形势看在眼里,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眼睛里有了淡淡冷光。只一瞥,翟名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收回那把精致的匕首,司徒定海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着,矛盾着。懒觉睡着。
我可怜的脑细胞,我短小的脑容量啊。
梦里一男主从天而降,白烟闪电啥滴,场景请自动比照“终结者”系列;相貌英俊到让所有拉拉杂杂的影帝惭愧而死。他向小易缓缓伸出一只手,手上托着一只猪蹄。
男主用浑厚的美声唱道:“我知道我是猪脚,但我不能爱你,因为我另有所爱。我爱男人,所以把这猪脚还给你,去做聘礼娶你喜欢的的吧。”
小易不看猪脚,冷眼看我。
我很无辜,我望天。我看地。我远目。我掀桌!
X!不就是个猪脚吗,我啃了不就得了,当年我一人吃俩!还是那种大而肥的!
游山玩水
易灵殊一反过去的热情,只向司徒定海和翟名点了点头,让翟名莫名就心虚。这两天的相处,她已经摸到了些规律,易灵殊此人,热情固然可疑,但不过外捉弄而已,一旦绷了脸,说明她懒得掩饰,就真恼了。
翟名恨自己,干嘛要怕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劳什子广安公。但她没办法,那天跳崖后就不能不怕她。所以现在见她不悦,也自知理亏,脸上表情就有点讪讪然。
其实司徒定海也有点心虚,不为别的,刚才做的有点那个,欺负男子,还是个年轻貌美男子的感觉。不过如果不是易灵殊的到来,她还会欺负下去——国家利益最大。
“七殿下,有事要出宫么?”易灵殊客气有礼的询问紫炎。
“是的,准备去睿王府。”紫炎简短回答,内心却远不像表现出来的若无其事。易灵殊是第二次替他解围了,她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只要她在场就能控制作局面,压制住所有试图作对的人。
“七殿下不带侍卫?”
“有的,都在宫门处侯命。”
“那么让我的侍卫护送殿下到宫门处吧。”
易灵殊不由分说地命令潜雪和洛霞护送他到宫门,然后紫炎就在翟名热切的目光和司徒定海的眯缝眼中,向宫门走去。
寒风似乎没那么冷了,紫炎走过,心里默默道了声:谢谢。
皇宫内城御河有两股大的支流,一处在宫门入口,一处在后宫内处。易灵殊和司徒定海、翟名正是站在这里。御河过处有桥,冬天的河水结了一层薄冰。
司徒定海不语,翟名干巴巴的,一个看着铺地的青砖,一个瞅着架桥的白玉。
“卓亲王,名殿下,几日不见在下甚是想念,今日天气晴好,不如把臂同游如何?”易灵殊打破了沉默。
“啊?不敢劳烦广安公。我们随便走走就好。”翟名有不妙预感。
“名殿下何出此言?远来是客,何必与我见外?难道是怪在下招待不周?”
“不,不是。”翟名恨道。
“承蒙公爵好意,我二人还是回馆休息休息。”司徒定海也认为这个导游太大牌,还是不惹为妙。
“二位可是看不起我?也是,一位是亲王,一位是皇女,自然远非我这小小爵位能企及。”
“非也,公爵莫多想。”翟名脸部抽搐,这位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了?
“那我们游湖去吧。”
“天寒地冻,怕是没什么好景致。不如饮酒?”司徒定海连忙反对。
“正合我意。刚有人送我十几坛烈性酒,据说俗称烧刀子,前两天亲王不是嫌紫湛酒淡么?今天用这酒改改口味,定要喝个尽兴。”Y一付说到我心里去了的表情。
“如何算尽兴?”翟名戒备的问。
“当然是全部喝完,不然怎能显示咱们的情意。”
“......白日饮酒有糜废之嫌,还是游湖吧。”衡量一下,司徒定海选择了貌似比较安全的节目。
崇明湖边,几人上了一艘画舫。虽然京城冬天水面结冰,但气温不是非常低,冰面很薄,招揽生意的画舫花船也在岸边徘徊,不过让人上去换个情调,也不远走,停个地方观景。
司徒定海感到自己的决定正确无比。一想到去易灵殊家里,搬出十几坛子烈酒,说不定连像样的菜都没有,就被大碗灌的七荤八素,让下人看着她和翟名出丑,翻白眼吐苦水,最后爬都爬不回去,她就一个寒颤。
现在多好。精美的小画舫,暖炉烧的旺旺的,几盘点心,几盘小菜,一小壶烫热的淡酒,近看湖面浮冰,远望岸边楼阁,多么惬意。
翟名也很满意,几乎都不计较易灵殊前面的劣迹了。画舫里两个唱曲的清秀少年,身段还是处子的青涩柔软,流云髻桃花腮,眼睛像烟柳春水,飞媚眼过来逗的她心痒难耐,再娇声软语的劝酒,骨头都酥半边。
紫湛男子就是美貌啊。翟名不禁想入非非,自动代入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名殿下,您以为如何?”易灵殊的声音突然就在她耳边。
翟名一惊回头,易灵殊已离她一步远端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翟名有点蒙,不知道她问了什么。
“呃,广安公问殿下茅吉人是否都善水。说来鄙国多水,遍布河流湖泊,喜欢戏水的人确实较它国多。”司徒定海帮她解围。
“亲王与殿下水性也很好吧。”自上画舫,易灵殊就恢复了和蔼的态度,两只也放松了下来。
“呵呵,一般,仅仅会水而已。殿下要顾及皇家体统,没有机会多练。”司徒定海的警报响起,立即否定,无比谦虚。
“枯坐无趣,有点湖鲜就酒才好。”易灵殊转向看翟名。
“无妨无妨,这样就很好。”翟名也警铃大作:什么意思?易三能跳崖,说不定也想跳水。这可是冬天!
易灵殊对两人的抵触情绪一无所知,照旧笑道:“亲王和殿下请看,那里有只小渔船,是来取下网捉到活物的渔民。咱们都会武功,跳过去买点儿鲜货让船家收拾了下酒,岂不是好?”
两只看去,果然不远有只小渔船,网子挂在船舷处,还嘀嗒水呢。按说轻功过去不费啥力气,提议也令人心动。可是,提议的人......司徒定海和翟名都没做声。
“卓亲王,从咱们的画舫到那渔船不过一丈许,这点距离亲王想必不会放在眼里吧?”
......司徒定海咬定青山不放松,就不答应。
“名殿下也是功力精湛的大女子,倾慕您的男儿不知凡几。何不一展身手博美人一笑?”易灵殊问翟名,却看向那两个少年。
翟名眼见少年们用充满期待和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心里那个痒痒啊,恨不能立即表演轻功,可是又怕易灵殊......
“本公不敢冒昧劳动两位,只是图个乐子。我们三人共同起身,飞渡换舟而归,谁先回到画舫为赢。还是老规矩,我一对二。如果我输了,上次赢的马全数奉还。如果我赢了,什么都不要,还请一顿酒,名殿下可有兴致?”
听上去没任何损失,便宜占尽,再不答应都丢份儿。司徒定海茫然无对:这只吃亏不占好处的事,易灵殊干吗要提出?她想不通。
翟名发现那两个少年已经在笑容里流露出一点不屑,顿时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这样的打赌都不敢应,还被美人轻视,枉为女人!
翟名率先同意了,司徒定海也犹豫着同意了:她想要回马,反正不成也没损失。就在两个少年娇滴滴的鼓励中,三人立在了画舫边,同时向渔船跳跃而去。
于是司徒定海凭借内力强占了先机,距离渔船很近时,她是第一名。
于是翟名飘飘然的位列第二,鼻端还有刚才少年挥动锦帕的香味未散;
于是易灵殊淡若清风的忝居第三,她不是跳,像是在水上走的慢慢靠近渔船。
就在司徒定海大喜过望,马上要跳上渔船时,那渔船好像被无形大手猛的推了一把,生生向前前进了一丈!
于是准备上船的司徒定海差点落水,亏得她应变机警,又是一身功力,硬是提气拔起身形,再向前越去;
于是翟名吃了一惊,饶是她有几分急智,足尖轻点水面浮冰再度飞起,也去势不足;
于是易灵殊仍然在水上踱步,看着前面两只,像在看风景。
于是少年们更加兴奋起来,娇声嫩语给几人打气加油。
司徒定海拼出一身内力,两丈,已是她的极限。
翟名气息不稳,两丈,已超出她的极限。奈何身后美人观望,她死也不愿丢这个人:掉到水里去,这与水性好坏无关,与女人的尊严密切相关!
就在司徒定海再度接近渔船,距离尺许,几乎落脚时,那渔船如有神助,竟然又以极快速度生生移向前两丈!
于是翟名眼看无望,急怒攻心,再想点冰已经无处下脚——脚下只有一片水面。她噗通一声掉了下去。
于是司徒定海本来那口气就快尽了,再回头看到翟名落水,气息一泄也掉入水中。
于是少年们娇呼一片,锦帕摇的更欢了,喊着:“救人哪,贵人们快游啊!”“哎呀大人呐,您没事吧?”
司徒定海和翟名哪还来得及听这些莺莺燕燕,她们已经苦不堪言。湖水冰冷刺骨,冰碴划着皮肤,厚重的冬衣直把人往水底坠。虽然两人水性都不错,也是一顿慌乱挣扎。
司徒定海眼看翟名扑腾着,喊道:“快脱衣服!”边游边把自己的外衣脱了。翟名也反应过来,腾手脱衣。
司徒定海向回游,却见易灵殊在水面上徐徐走来,从容优雅,胜似闲庭信步。好像她不是在水上走,而是漫步花丛,脸上那份悠闲自得,看的她咬碎钢牙!
“广安公!快救名殿下!”司徒定海想先把翟名救起来,不得不向她心中的罪魁祸首求救。
“卓亲王多虑了。名殿下与亲王人中龙凤,水性出众,区区浅湖能奈何哉?再说打赌还没结束呢,岂能半途而废?非我大女子所为!”易灵殊不紧不慢的说着,慢慢走向了渔船。
司徒定海两眼冒火,沙场大将的血性戾气被激发出来,反正翟名也淹不死,晚上船不过得场病而已,她要不赢了赌注这口气也憋死了!
司徒定海返身向渔船游去,她比易灵殊还靠近渔船,凭着从小练就的水性,不拼个胜负此心难安。
湖面热闹了,翟名向画舫扑腾着,司徒定海向渔船扑腾着,易灵殊向前走着,少年们花枝招展的喊着。动静引来不少人隔水而望,一时议论纷纷。
“谁掉水里了?是游水?这大冬天,莫不是有病?”
“哎呀还是两个,那个敢情是冻糊涂了,朝着渔船游,不更远吗?”
“还有个走着的人?我的爹啊,简直跟神一样,她走在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