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繁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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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吹捧两句,谈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当日安排是去京城近郊看风景。出了城门,行人越来越稀少,司徒定海笑道:“广安公也是武将出身,想必与在下一样不耐烦慢腾腾的赶路。不如我们赛一程如何?”
“好啊,但不知是赛马还是赛轻功?”易灵殊漫不经心的摆弄着缰绳。
这里到去处还有几十里路,如果赛轻功,虽然也可以,但也不会轻松,最主要的是司徒定海擅长沙场征战,练就的功夫与近身搏击高手还是不同的。于是司徒拉响警报,难道这易琅轩轻功好的没边?
“呃,按说武人应该比试身手,不过你我到底贵为王侯,在随众面前比试轻功失了身份,不如改天,今次便赛马吧。”司徒定海笑道。
易灵殊也风清云淡的笑了,好像没发现司徒定海的马与自己的马之间的差距。
茅吉靠近突图等草原国家,水陆运输都很发达,马匹贩卖也很频繁。从草原上流过来的宝马良驹不断,而紫湛没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即使好马也比不上茅吉的马。
司徒定海和翟名现在骑的马,更是万里挑一,一匹全黑无一根杂毛,只额间一道白色月牙,匀称矫健,另一匹是如同火烧云般的赤红色,嘶鸣一声群马慑服,一看就知道都非凡品。而自己的马,嗯,只能说中等偏上,要和那两赛马,无异开玩笑。
司徒定海笑着等答复,无论易灵殊答应不答应,都要丢脸了不止丢她的脸,还丢紫湛的脸。
“行,那就赛马。不过即是比赛,还得有些彩头才好。”易灵殊笑的人畜无害。
翟名听闻大喜,这易灵殊可不是个傻子,明摆着要输还主动提出彩头的事?她有心想要昨天见到的穿那个白狐裘的男子为彩头,想起司徒定海的告诫又怕不妥,于是道:“广安公说的是,没彩头就没啥趣味。不如这样,公爵若输了便送对儿男子给我,容貌要比的上昨天晚上的。”
司徒定海听了气的瞪她一眼,生怕又引起易灵殊翻旧账。(话说别瞪了,幸好她没提要扶兰,不然,嘿嘿)
易灵殊却不恼,照旧笑眯眯:“可以。那卓亲王和名殿下输了呢?”
“不知广安公中意什么?”司徒定海的态度愈发和蔼,反正易灵殊是输定了,干脆卖个口头好处。
“倒也没啥中意的。嗯,茅吉的马不错,贵国来使共五十九人,带了七十四匹马,就赌那七十四匹马吧。”她也笑的愈发温和。
司徒定海几乎喷笑,这易灵殊胃口也真大。为造声势,这次出使带的马都是良驹,以自己和翟名坐骑最佳。易灵殊虽然识货,却太过愚蠢。
“公爵,您赌注不过两个男子,却要我押七十余匹宝马,这差距有点大吧。”司徒定海装模作样的讨价还价,心里却晒笑不已。
“亲王此言差矣。天地间惟人最贵,何况我紫湛男子美貌无双,如何值不得几匹马?再者,我是与亲王和名殿下两人赛马,以一敌二,赌注自然翻倍才公平。”
“......”司徒定海无语,不知道易灵殊是太精明还是太傻。一个她都赢不了,还打算和两个人同时赛?好吧,反正她必输无疑,那就满足她自取死路的理想:“公爵说的有理。那么就这样定了。”
“君子一言。”易灵殊向司徒定海扬起手掌。
“驷马难追!”司徒定海朗声说道,与她击掌。易灵殊又向翟名举掌,翟名强忍笑意与其击掌。
她们的对话全被随行下级官员听到,顿时急的不行,这样的赛马输了,不仅是送两个男子,还有伤国体,这广安公怎么能答应?一时间,咳嗽的,眼抽筋的,撇嘴的,摆手的,全对着易灵殊来了。奈何易灵殊视而不见,理也不理,恨的一干人几乎吐血。
选取的是条直线大道,说好路线和目的地,三人约束马匹,等人一声令下,飞驰而出。所有人轰轰追赶,哪里追的上茅吉良驹风驰电掣?倒远远见到易灵殊的马,跑的十分卖力。
于是悲催的紫湛官员们,尽皆吐血。
易灵殊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跑,边跑边引流灵气缓慢注入马身内。她已经能够控制灵力和源力,但源力太过霸道纯粹,一般物体都禁不起。
到了路线的三分之一处,马匹已经精神倍增,血肉经过改造,筋腱打开,速度加快了数倍不止。易灵殊微微一笑,分一缕神识连接马匹,控制灵力连马带人包裹起来,意念动处,只见那马四蹄翻飞,如风而过。
到了路线三分之二处,易灵殊已经追上了司徒定海和翟名。那两人正嘲笑易灵殊太慢,没想到就见身后一缕烟尘过处,一人一骑如有神助,轻快地跑在身边。
两只都傻眼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易灵殊还心情很好地跟她们打招呼:“两位才到这儿啊,不要跟我客气,放开跑,别辜负跨下名驹。”
明明疾奔劲驰,她说话偏不受一点儿影响,声音不大却清楚的紧,那不慌不忙的神情,好像是等着她们闲聊几句似的。
翟名头顶生烟——别误会,不是练功升级了,是气的。她的马名叫烈火腾云,是罕见的名种,国内也只有几匹能比的上,一亮出来就拉风至死。她可全靠这马让武将羡慕的口水直流,吸引男人的爱慕眼神,现在竟然被匹灰不溜丢,其貌不扬的马给赶超上,能不气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小名名就不爽啦,下章更倒霉。我就是恶趣味,嘿嘿。
写的高兴,又去偷儿子巧克力,竟然没了!太不仗义了,一点也不留。我怒!于是我理直气壮滴偷了他的山楂果、奶糖、大米饼、核桃仁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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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运动
翟名拼命催动烈火腾云,司徒定海也是心里一沉:难道这易灵殊骑的其实是匹宝马?特意要嬴她茅吉好马的?她也轻身提气,连连鞭打,意图再把易灵殊落下。
易灵殊笑容可掬的陪着她们跑,总在两人前面几步远。司徒定海跑到了前面,她就说:“司徒真是老当益壮!”翟名跑到前面了,又夸奖道:“翟名真是后来居上!”连尊称也没有,好像最熟悉的朋友。
她越这样那两人越难受,司徒定海忧闷无比,暗道可能要阴沟里翻船。翟名烦躁不堪,恨不得一鞭子把易灵殊从马上抽下来。可是风声灌耳,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她不明白为什么易灵殊还能轻松谈笑,更是呕的五脏挪位。
直到距离终点还有三百多米处,易灵殊道:“终究是比试,还是认真点好。我就先不陪二位了!”说完一个响鞭挥出,马的速度骤然加快,转瞬而去。
当司徒定海和翟名到达说好的湖边时,易灵殊已经放了马吃草喝水,悠然而笑。再看司徒定海,一张脸紫胀紫胀的,翟名脸色和她的马差不多的红,她直喘气,马打响鼻。
“哎呀两位莫非累着了?也是,你们身体娇贵,不比我这武夫。要不先坐下歇歇?”易灵殊很热情地指指湖边的石头。
于是司徒更紫,翟名更红,喘息声更粗。易灵殊也不再说话,只向湖面看去。
过了一阵,随众们陆续赶到,先是茅吉的随从,后是紫湛的随从。因为没人比三人先到,都不知道比赛结果,不过想当然的认为茅吉方嬴。可是气氛怎么那么诡异?嬴的人没一点儿喜色,输的倒微微带笑?
易灵殊率先拍拍手,打破了平静:“卓亲王,名殿下,赛前我们击掌为誓,下的赌注到底算不算数?”
所有的人惊异的看着她,什么意思?难道她嬴了,在讨要赌注?
“自然算数。”司徒咬牙道。堂堂一国亲王和皇女,若没有这点信诺和器量,传出去不被人耻笑死。
“那我就等着七十四匹茅吉的宝马了。至于回程,自有紫湛送你们人手一匹好马,也算不得吃亏。”易灵殊声音凝重起来,表明她会监督马匹,别想偷梁换柱。
司徒定海心道,还不吃亏?我那些马都是千里良驹,若再做种能繁衍出多少好马来?却也不得不应允。
翟名现在都缓不过神来。她输了?输给一匹丑不拉叽、灰头土脸的马?(其实那马不是那么糟好不好,是你眼光太高)美男没有了,带来的马全输给了这个比她还年轻不少的女子?
天可怜见,如果翟名是匹马,她现在一定炸毛了。
已到午时,吃饭如何解决?紫湛官员意思是回城选个酒楼,或是进宫设宴。易灵殊一律否决:整天大鱼大肉也不新鲜了,不如追求点野趣,就湖边烧烤吧。
紫湛一行人本来就以她为首,茅吉人是客,不好说什么,何况还没从输了的打击中走出来。于是易灵殊指挥人在湖边架了堆篝火,又叫人去打野味。
大冬天的没什么野味,勉强捉到了两只兔子、一只山鸡,实在不够,只得去附近农家买了锅和米,就埋起土灶,熬了大锅稀粥,把鸡和兔子烤了。
易灵殊为表示对茅吉使者的敬重,亲自到湖边破冰,一掌下去激起大片水花,拍出了几条鱼来,叫人熬了鱼汤。
饭熟了,易灵殊主人架势十足,殷勤的劝司徒定海和翟名用餐。那两位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又对这样缺盐少油的饭菜没好感,吃不下多少。可是在湖边时间长了,慢慢感到冷,只得喝些热汤水驱寒。
要说她们自出使以来,哪里吃过这些苦?吃饭的时候都是精美佳肴摆着,歌舞乐曲的赏着。司徒定海是军人出身,倒还没什么,翟名却受不了,认定易灵殊是在整她,于是问道:“不知广安公平日饮食是否俱是如此?”
“那倒不是。”易灵殊笑道:“看,这有鱼有鸡有兔的,太过麻烦。我平时吃的要简单些。女人么,就要有大女人心胸,整天计较些吃食衣饰,不成了男人了?”
翟名再度呕的生烟,如果挑剔这饭,就连女人都当不成了,这是什么逻辑!她悲愤莫名。
司徒定海默默无语。她见到易灵殊破冰取鱼的一幕很是震惊。那样的精准力道,收发由心,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只一击,冰碎、水出、鱼死,而出掌者却连一滴水都没溅到,这是什么功力?易灵殊的年纪不过十八九,竟已具备这样修为,怎能不让她心惊?
紫湛官员们第一次见到这两人吃瘪,被折腾了几天终于出了气,心里高兴,连饭也不觉得难吃,对在湖边喝冷风一点儿意见没有。
饭后翟名就想回去了,奈何易灵殊非鼓动她们爬山,并说:“女子就要有大女人心胸,不登高望远怎么能行?饱食昏睡,那都是男人干的事!卓亲王和名殿下想必不会如此柔弱吧?”
为了证明真实性别,不当柔弱的男人,可怜的名殿下在吃了一顿不甚饱的饭后,又顶着冷风开始爬山。
爬就爬吧,易灵殊勒令紫湛官员先回城,美名其曰先回去做准备,其实住在别馆有什么可准备的?那些官员随从知道是易灵殊照顾她们,假装推让一番就感激涕零的跑了。
剩下茅吉的随从任易灵殊如何动员也不回去——她们很忠心,要保护亲王和殿下的安全。所以易灵殊愉快的带着一干茅吉人上山了。
每到一个山头,她就再上更高处,最后坚持要上最高处,结果整整爬了三个时辰还没到顶。每当翟名累的不想再走,她就说:“只有登上顶峰才能一览众山小,大女人当有如此心胸!半途而废,走个路都手软脚疼的,只有男人才能说的出口!名殿下,您说是不是?”
翟名刚过弱冠,也习过武,但主要是跟司徒学的武将功法,年纪又轻,内力自然不精湛。今天赛马就累了一阵,现在又像急行军似的走了六个多小时,最要命的是中午没吃饱,她真不想再爬该死的秃顶山了!
可是不爬,要求休息就会被说成男人,翟名此时甚至恨自己前两天干嘛念叨那些?引来这个强悍的不像人的家伙,看她若无其事的走前串后,对着冬天光秃秃的山坡指指点点,煞有介事的介绍这是什么景,那是什么景。
荒谬!她翟名除了腿疼怎么就看不出来?
司徒定海不比年轻人,也有些累了,不过她毕竟内力强,倒也问题不大。可她发现掉队的随从越来越多,往下望去,仨瓜两枣的人不是坐地下擦汗的,就是扶着树喘息的。
她知道这样一旦停下来就更不想走了,而且容易染上风寒,可也不愿当着易灵殊去喊,那不是提醒她注意茅吉人柔弱么?天知道她又会说些什么出来。
易灵殊走的实在很快,可谓脚步生风,这样持续三个多时辰,而且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让人疲乏至极还看不到休息的希望。不然也不会把这些人累的脚都抬不起。
司徒定海可怜翟名,为了女人和茅吉皇室的荣誉死撑到底,可看她走路已经拖着脚板,似乎打了水泡,还被易灵殊拽来拽去的看风景,脚步都有点踉跄,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终于又到了一个山头,天都有了暮色,司徒定海不能再仍由易灵殊折腾下去,于是坚持在此休息。易灵殊也不愿欺人太甚,把她们逼急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