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手成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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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宴宁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小心地把芝夜的脚擦干,放回到床上,才说:“我亲爱的陛下,你还躲着我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芝夜反问。
“很多时候”曲宴宁不忘细细数来,“现在是的,刚才吃饭时也是的,还有以前在宫里也是的……”
“你不要自作多情!”
“是啊,是我自作多情”曲宴宁也上了床,在芝夜的颊上亲了一下,“你不给我机会,我怎么自作多情?”
曲宴宁没有给芝夜反驳的机会,他及时堵住了芝夜多余的话语,片刻,气喘吁吁的两人才分开。曲宴宁靠在芝夜肩上,也有些喘息,说:“我只问你几个问题,在山上遇到山贼时,为什么要救我?”
“离开山洞后,你明明已经走远了,为什么又要回头来找我?”
曲宴宁一鼓作气地说下去,抛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分明是不舍得我的,难道承认你喜欢我就这么难?”
芝夜翻了个身,背对着曲宴宁,闷声闷气地说:“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是能不能的问题。
曲宴宁的手却温柔地从背后伸了过来,团团地环住芝夜的腰:“在地道里看到你快要死去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我高估自己了……我承认,我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也差一点害死你……”
“我以前,在骗你,也在骗自己……但是当这一切都成为习惯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习惯有多么不同寻常。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是,看到你高兴,我就高兴;你受伤了,我就心疼。而这些都比不上,我看到你眼里没有我时的心痛。”
曲宴宁从芝夜的后颈开始吻起,一点一点解开她的衣服,顺着那背脊一路向下。
“不、不……”
芝夜反抗,曲宴宁却摁住了她的双手,一条腿插到了芝夜的双腿之间,迫使她分开。他的吻一路向下,湿润,又微凉,直到引得芝夜的身体不断颤抖。曲宴宁在闻着芝夜敏感的腰侧……
“不……”
“你不能对我说‘不’!你为什么又要对我说‘不’!”欲望上来,曲宴宁也急躁了。
他抱着芝夜的腰,急急就要进入,芝夜闷哼了一声,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处。
曲宴宁掰过芝夜的脸,又急急地与她吻了起来,因为进入得有些突然,他和芝夜都有些难受。但他心里现在就憋着一股火,想要和她紧紧得结合起来,才能证明两人亲密无间的关系。
“你又在想着谁?凌曜吗?你是不是想着,现在在你身上的,是凌曜才好?”
“你疯了?!”芝夜挣扎着推开了曲宴宁,他很快又靠了上来。
“对的,你总是在想着他的,从前是,现在也是……”曲宴宁这口酸醋吃得没有来由,没头没脑地闹将起来,伴随着身下恶意研磨的动作,一股子恶意又涌上心头来,“你那么信任他,你知不知道他背着你做了些什么……”
“你胡说些什么……”芝夜被他弄得难受,忍不住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腰。
曲宴宁叫了一声,但声音里听不出痛楚,倒是很舒服,湿淋淋的汗水都蹭到了芝夜身上,“你知不知道,陪在二公主身边的那个‘非格’公子,到底是谁……”
“你一定对他印象深刻吧……就是那天、戴着面具第一个冲进来的那个少年……”
“他就是凌家失踪已久的五子,二公主去岭南那年,他就跟着走的……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直到最后……凌曜肯定知道这回事的的……但我猜猜,他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说,凌格已经死了?”
“什么!”
“唔……你肯定不知道吧……啊……小芝……”
虽然是相同的内容,但用不同的方式说出来,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这也许是沉浸在欲望与情感中的曲宴宁的第一次失言,却没注意到芝夜的眼里已完全变得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感觉很甜蜜~~
、57
由于芝夜那天晚上近乎默认的全部举动,让曲宴宁接下来的几天都仿佛走在云端上一般,高兴地忘乎所以。
没人的时候,他就喜欢长久地盯着芝夜看,直到芝夜的耳朵因为那热辣的视线慢慢变红,转过来瞪他一眼才停止。芝夜只觉得身后多了一块巨大的牛皮糖,无论到哪儿都有人跟着,而只要走到无人的角落,曲宴宁的手就自动缠上她的,要求要亲吻,而好几次差点就别淳朴的村民给撞见了。
芝夜有些无奈,只好警告了曲宴宁几次,而对方只会笑嘻嘻地看着她,死性不改。明明是同床共枕好几年,孩子都有了的妻夫了,那层窗户纸一捅破,反而像刚刚好上的小情人一般火热。
还会死缠着芝夜问一些傻兮兮的问题:
“小芝……我叫你小芝好不好?还是芝儿,娘子,你觉得哪个比较亲密?”
芝夜:“……随便”
“小芝,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不知道”
“小芝,不要这么害羞嘛……”
“我没有害羞……啊啊!曲宴宁你给我放手嗷!!痛痛痛!”
芝夜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不仅女人谈起恋爱来很恐怖,男人也是这样的。
这天早饭刚过,王大爷家里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王大爷的女儿,王喜儿,听说一贯热心的老爹收留两个陌生人,趁着铺子里轻松一点的日子,匆匆下乡来看个究竟。王喜儿本来在城里一家茶馆当小二,后来店主见她人聪明又勤快,就把唯一的儿子嫁给了她,小妻夫俩一个主外一个主内,经营茶馆,日子过得还不错。
王喜儿过来时,芝夜正在帮王大爷清除院子里长了许久的杂草。王喜儿匆匆与芝夜一对视,又看到变化了不少的小院,心里的不满也少了些。
王喜儿和王大爷一样,都是个直爽的性子,所以王喜儿一见到自家老爹,就开口问道:“爹爹,你留了两个外人在家里,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不知道我担心么!”
“我打死你个不孝女!”父女俩却是一见面就火花四溅地,王大爷抡起拐杖就要往女儿身上打去,“小兔崽子,一直不回家,一回家就问你爹这话!我看你是要等到我死了才回来看一眼吧!”
王喜儿一边躲着,一边说:“我这不是铺子里忙吗……哎哟哎哟您小心点,可别打到您孙女儿了!”
“你有身子啦!怎么不早说?”王大爷赶紧丢了拐杖,扶女儿坐下。
王喜儿这才能坐下来喝口茶,慢慢说道:“这段时间茶馆里比较忙……齐哥又说等孩子月份大一点,稳一点时再跟你说。”
“齐哥说得对,就你那风风火火的性子……明知道自己的身子,是生意重要还是孩子重要?”王大爷劝道。
“所以我这才来跟你说嘛。你一个人住在乡下我也不放心,就想接你进城跟我们一起住,正好可以帮帮我们的忙,以前也跟你说过,你就是不肯……但是现在你又……”
芝夜一听就明白了,拱手道:“两位,我们妻夫俩打扰已久,承蒙照顾,也该归家了。今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两位的恩情。”
王喜儿说:“两位的遭遇我们也听说了,不知两位的家住何处?”
芝夜淡定地答道:“我们是虞夏利州人士。”
“利州?那倒是不远,走水路,绕过那平天山,走小半个月,也就到了……不过,我有姐妹刚跑船回来,好像是虞夏那边出了什么事,现在边境都查得严严的,死活不肯放人。我那好姐妹,本来这个月是要贩茶过虞夏那边的,这下也给耽搁了,只能在家里赋闲了……”
听到这个消息,芝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虞夏边境的戒严,应该是与她的失踪有关,但没想到,现在这反倒成了回去的障碍了。
“那不知俩位现在作何打算?”王喜儿问道。
“不瞒您说”芝夜拱了拱手,“我们妻夫落难至此,现在也是身无分文,想要回乡,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只想先谋些生计,再做打算。”
王喜儿想了想,便说:“这位妹子,看着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我们庄户人家,说话糙,我今天来,正好也有一件事,就跟你们直说了。”
“爹,你还记得娘留下来的那半间豆腐坊吗?”
王大爷眉头一动,说道:“都十几年了,你又不乐意做,提它做什么……”
王喜儿摸摸头,说道:“我实在是没那耐性,只能做做生意了……但我知道你一只挂记着……我觉得,那半间屋子废着也是废着,不如收拾收拾起来,重新开张算了。也免得老娘的手艺失传了。”
王大爷一瞪眼:“亏你还记得!”
王喜儿笑笑:“我想着,重新做起来吧,还得请几个人……现在人手不正有了?这位夏妹子,您要是不介意,就帮我这几个月,豆子和工具什么我先出,要是赚了钱,再慢慢还我,你觉得这怎么样?”
芝夜有些惊讶,但现在想要回虞夏,又不太可能,便犹豫道:“王姐,可是我俩都没做过豆腐,你看这……”
王大爷笑了,“这有什么难的?都包在我身上。我看你家夫君满有天赋的,学什么都一学就会,不成问题。”
这下子要是再拒绝,就不太正常了。曲宴宁又扯了扯芝夜的袖子,芝夜心想,依靠别人也不是一件长久之事,她们在这小村庄,消息也不灵便,还是得细细打算才是。便说: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喜儿笑了:“夏妹子就是爽快,哈哈!”
王家俩人都是说风就是雨的习惯,第二天,就包袱款款上江陵城去了。
说来这江陵城,却也有趣。江陵处于虞夏与青枫的边界之处,名义上属于青枫,实际上却是谁也不管的自由之处。只因这江陵是江陵王妃的封地,王妃的祖上与青枫与虞夏的女皇关系都很不错,江陵城里贸易往来频繁,颇为富庶,实际上却是江陵王妃一人的私产。
待众人来到那间荒废已久的小屋前,各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异彩纷呈。
王喜儿有些尴尬,笑道:“哈哈,没想到,这屋子十几年没人住了,还挺脏,嘿嘿。”
挺脏?那摇摇欲坠,四面漏风的模样,还有里面四处都是蜘蛛网,自由生长的杂草,估计连乞丐都嫌破。
王大爷拍了拍门框,抖下一阵灰尘,说:“用的木料好,看着破,其实还是很结实的。”
周围的邻居见着空房子前忽然来了人,也凑上前来看热闹,又认识王喜儿的,便问道:“怎么,王妹子,惦记起这老屋子来了?是不是又要打算开张呐!”
“开豆腐摊?那可好……多少年了,我还惦记你娘的手艺呢?”
“是啊是啊,到时候可要各位乡亲多多捧场了。”
众人寒暄一番,芝夜的脸色却有些挂不住了,近些来的事情是一再跌破她的下限。想来她从小就是被人伺候大的,自力更生也就罢了,现在这处境……没想到,脱离了宫廷,她不过也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娇女罢了!原先想得简单,实际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曲宴宁捏了捏芝夜的手,却上前笑道:“屋子多年没有人住,脏一些也是肯定的,打扫打扫便好了。王姐好心借地方给我们住,我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别说这话”王喜儿也很爽快,“我还刚好要你们帮忙呢!”
王大爷说:“我记得屋后还有口水井,打水来擦洗一番便好了。”
正好王喜儿带了几个店里的伙计来帮忙,附近的邻居听说王家豆腐摊要重新开张,也纷纷过来帮忙。
芝夜收拾好心情,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架子太高反而会被人怀疑,挽起袖子也加入了打扫的队伍中。好在她虽然没做过,到底也见别人打扫过,也大概知道怎么弄。只是常常闹些小笑话,让王家父女打趣一阵罢了。
众人打来水,把那些破旧的门板、床板、什么的都擦洗干净,除掉屋里的杂草、清扫杂物和灰尘,又把那些歪歪扭扭的坏、漏之处修补好,忙了一个下午,总算清理出了一间能住人的屋子。
王喜儿又从家中取了些生活用品过来,前面一间小屋,后面有一个小院子,疏窗朗月,竟也有了几分田园生活的气息。然后王喜儿决定明天再把工具和原料什么的送过来,然后由王大爷指导如何制作豆腐。
忙完这一切,众人又是开心,当晚更是直接在被清理赶紧的小院里开了几坛子酒,把酒言欢,喝了个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写得比较匆忙,错字可能很多,见谅~
豆腐西施什么的,是不是很萌呀~~~
哦呵呵,这是作者一直在想的一个梗
、58
芝夜的酒量还不错,几盅黄酒下肚,不过也是添了些酒气罢了。酒意上来,众人的话匣子倒是打开了,东家长西家短,连赋税、地主、官府啊劳役啊什么的,也都抱怨几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芝夜也静静地在一边听着。
酒足饭饱,众人也纷纷告辞归家去。芝夜也觉得酒意有些漫上心头,上前屋去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想起曾经宫中宴欢,酒醉人散,不过也是一般道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而今两厢对立,倒是愈发觉得民生艰难起来。
芝夜在前屋等了一会,不见曲宴宁过来,转身回去看,却发现曲宴宁正在收拾碗筷。
一双手突然摁住了曲宴宁的手,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