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手成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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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地走掉了。
“呵……”
芝夜走后,曲宴宁看着平静的池水中自己狼狈的倒影,冷冷地笑了……
陛下……我的陛下……
芝夜一下子几乎是气得脑子都有点懵了,她快步离开甘泉宫,直到那寒冷的夜风拂过她衣着单薄的身体时,她才发觉,她几乎就是这样从甘泉宫中跑了出来。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有着心结,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心里不是一直有着一种别扭的感觉?她冷静下来后,倒真是觉得曲宴宁有些反常,虽然他以前也会偶尔拈酸吃醋,但她表达清楚后,也不会忤逆她的意思,不会像今天这般……粗暴……
也许是那男人今天突然发了疯……被冷风一激,芝夜倒是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痛了起来,j□j更是有些不适感,心里愈发烦躁起来。这后宫的男人,真是比政事还难搞。
跟着她一块儿出来的四喜连忙帮芝夜披上了披风,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现在,您这是要去哪个宫里?”
芝夜大半夜从皇夫的寝宫跑了出来,到明天早上,这宫里恐怕都会知道这个消息吧。这个男人到底是要搞什么玩意儿。芝夜挥挥手,说:“回凤华殿吧。”
白天要应付政事,晚上要应付男人,她还不如自己睡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试阅~~
、3
前朝女皇好排场,早朝时,总恨不得把全京城的官员都从被窝里挖出来一起站到霞光殿外齐齐下拜才好。芝夜亲政以来,就稍稍改了制度,改成大朝小朝,每七日召集三省六部的主要官员做一次汇报,平时便由中书省和御史台的官员汇报主要事项即可。
虽然如此,但每日的着服、戴冠也是必不可少的。虞夏国尚赤色和黑色,为君者头上更是要带珠玉所制头冠,以显皇室威严。
又是一日早晨,芝夜半夜里受了风,头有些疼,但还是在四喜的服侍下,着装完毕,在霞光殿的偏殿里接见大臣。
在汇报了些日常事务后,中书令张婷媗报道:“陛下,冀州盐铁使安又君安大人乞骸骨还乡了,现在这一职位可就空缺了”
“是啊,安大人年老体迈,朕准他还乡颐养天年了。而这一职位,不知各位爱卿有没有人选?”
张婷媗报道:“陛下,臣拟了份名单,请陛下过目。“
芝夜念了遍,上面的人都不错,可也各有偏差,心想张婷媗这老狐狸可真是黑,左右不得罪,倒是弄一堆旁人给打马虎眼了。
芝夜心中明白了几分,便说道:“不知众位爱卿对这个人选有什么意见呐?“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竟是小声讨论起来,芝夜见状,便轻咳了一声,说道:“张爱卿提供的这几个人选都不错,但是朕觉得,从四品的尚书中司侍郎木槿南不错……”
“木大人年少有为……”
“治理充州牧场一案时颇有奇效……”
芝夜听着朝臣的议论,而这时,在一旁侍立已久的曲如凤曲右相才缓缓开口:“臣以为,盐铁使一职关系重大,须更有经验的官员为上,郓州知州简维芳精于盐铁一务多年,可谓是驾轻就熟……”
此话一出,朝臣的风向又变了,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
“右相说得有理……”
芝夜眯着眼睛,看着群臣的吵闹,而此时在朝堂上一直是半闭着眼睛仿佛没睡醒的御史大夫徐志春才晃悠悠地说道:
“陛下,盐铁一务乃国家大计,生民命脉也。冀州一地临海、加之铁矿丰富,是国之要地;当初太祖起兵建业,也是以冀州为有利依靠,才最终成事于天下。冀州盐铁史一职,一定要选一个靠得住的人担任才行。不然可会毁坏了国之根本。”
老匹夫……芝夜看着徐志春念念有词的模样,这家伙说了这一番话,可是提醒她一定要把盐铁史攥在自己的手里?这芝夜可不敢小觑这担任了三朝御史大夫的徐志春,可是从她皇祖母那一代就受到重用。焉知这老匹夫手里还没攥了什么要紧的把柄?算了,这徐志春向来是油盐不进、保持中立,芝夜也没指望她能帮上自己什么。
看着芝夜黑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圆滑的张婷媗连忙过来打圆场:
“陛下,不如这样,我看把这两人都召上庭上来,当众考较一下两人的才干才好。“
芝夜的脸色也缓了缓,说道:“那就宣木槿南和简维芳上庭上来吧。“
小太监腿脚很利索,不一会儿,两人就被从办公地点那儿招了过来。
约莫是匆忙的缘故,木槿南手上还沾着些笔墨,匆匆忙忙地过来了。倒是简维芳,衣饰庄重整齐,看来是早有准备。
之前的大朝汇报,两人都只能远远地见过虞皇一面,此次是第一次如此接近天颜,两人都有些激动。芝夜差张婷媗考校了她们一些工作上的业绩,也都对答如流。木槿南虽然年纪轻了些,但胜在见识广博,颇有见地。
说起那木槿南,芝夜与她还颇有渊源,因此是越看越喜欢。前番芝夜微服出宫时,就遇见过木槿南巧助两户为老母鸡之归属而争端的平民,木槿南的机智多变给芝夜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番张婷媗递了折子上来,芝夜才想着怎么也要重用一下这个人才。
曲如凤又紧接着问了几个事关盐铁的紧要问题,出乎芝夜意料的是,木槿南也回答得不错,想来是个涉猎颇广的人,但相比之下,还是经验丰富的简维芳更为老练和精到。
见状,芝夜便说道:“我看两位大臣的见识、才干都不错,不知道各位爱卿还有什么问题要考较的不?”众位大臣都是人精,瞧着芝夜观察木槿南时频频露出满意神色,知道陛下属意这位好运的年轻女官,便一个个讷嘴不言。
而这边曲如凤却不为所动,不慌不忙地问道:“木大人,不知您当下成家未曾啊?“
众人都一愣,但木槿南还是老实答道:“回右相,未曾。”
曲如凤转头又问简维芳:“那简大人呢?”
简维芳答道:“回大人,下官不才,已有糟糠之夫,成亲已七年矣。”
曲如凤又问了简维芳家中幼子、老夫,简直变成了闲话家常的了。
芝夜只好问道:“右相,你这是哪出啊?”
曲如凤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陛下,臣以为,盐铁乃家国大计,若一国为一家,则为家中之大计也。家业未成,何谈养家?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家尚且治理不好,何况一国?未亲历之人,如何能知道其中关窍与要紧?
臣以为……”
这一番话把芝夜说得七窍生烟,只可惜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好一个曲如凤!不愧是朝堂斗争中屹立不倒的右相!她怎么忘了,当初右相中举时的文章便写得花团锦簇,还摘过榜眼之位!入朝以来更是以机智锋利的雄辩见长!这一番话不仅说得她哑口无言,毕竟本国崇尚孝道,对成家之事颇为看重,她也不好说什么。曲如凤这家伙,怕是是指桑骂槐地点上了他儿子在宫里被芝夜软禁的事吧!指责她年轻治家无方!
这老狐狸!芝夜气得牙痒痒,又不能当庭发作,只好不情不愿地应允了冀州盐铁使的调配,但顺便也给木槿南升了个官,升为中书内侍,总算给自己扳回一局。但是,心中还是气不过,待大臣们走后,生生在案下把朱笔掰断了。
四喜看主子这般,便急忙关切地道:“陛下操劳国事,想必是倦了!陛下还是先稍作休息吧!听说琴侍君近日又练了一首新曲子,不如您上他那儿散散心……”
自芝夜登基以来,也算是励精图治,但朝中积困已久,局面颇为困难,而芝夜一时手中还没有趁手的人才,便不免被这些老臣压了一头。因此芝夜更是事必躬亲,不敢有一丝放松。若她有一丝差池,便不免养虎为患,让二皇女熙夜卷土重来?
四喜观察着芝夜的脸色,劝道:“陛下不必太过忧心,陛下励精图治、宵衣旰食,万民都是看在眼里的。何况最近恩科将开,天下人才聚集,这可是喜事啊!”
听到恩科的事,芝夜脸色稍缓,自本朝开科取士以来,每三年的这个时刻,正是网罗天下人才的时候,芝夜也舒心许多。便吩咐道:“那明天也差叶大学士来,我问问他考试的情况怎么样了。”
“是。”四喜答道,便又问,“陛下,今晚您打算在哪儿用膳?也让奴吩咐下去好做些准备。”
芝夜有些惊异,这些平常的事,都是四喜提醒她的,如今有什么变化吗?便说道:“照惯例即可。”
四喜说:“陛下有好一阵子没到琴侍君那儿去了,今晚不如上哪儿吧!”
芝夜不假思索地说:“好……“四喜正告退准备事情时芝夜又突然叫住了他,问道:
“嗯……今天……皇夫怎么样了?”
四喜微微一笑,说道:“三天之期已过,但皇夫大人悔过之情未减,听甘泉宫的小安子说,大人这几日都安分待于宫中,似乎颇为抑郁。”
芝夜眉头一皱,默了,四喜便试探道:“那今晚是……”
芝夜挥挥手:“算了,不必麻烦了。还是……按原来吩咐办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好紧张~~
、4
“哟,今天是吹的什么风?陛下竟到我这儿来了。”琴侍君,琴依言凉凉地说道。
跟在芝夜后边的小太监都习惯了琴侍君这套作风,换了旁人,不得被琴依言这态度吓死。芝夜是知道琴依言这傲娇别扭的臭脾气的,也不与他计较那么多。
“依言参见陛下。”琴依言浅浅下拜,怀里还抱着琴。
“侍君请起吧。”芝夜也不言语,直走到堂上的软榻那儿坐下了。
琴依言给芝夜倒了杯茶,便说道:“我说呢,准是陛下不高兴了,才上我这儿来了,平日里哪会想起我……”
“你有完没完?”芝夜冷冷地说道。
琴依言一愣,便转身走到琴案前坐下,不再看芝夜,说:“好了,看来我也不会说话,又惹陛下生气了。看来只好献上琴音一曲,也不知道能不能让陛下消气了!”
芝夜来不及说话,一曲铮铮琮琮的《十面埋伏》就开始了,那嘈嘈切切的声音杀气四溢,听得芝夜心惊肉跳,大有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之意,同时又哭笑不得,只好轻轻叫了声:
“依言……”
琴依言这才勾弦一转,换了曲较清淡悠闲的《清平乐》,闻弦知雅意,芝夜才觉得自己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心也渐渐随着平和的曲调安静下来,幽沉而舒适。
听着琴音,不知过了多久,芝夜才发觉刚才自己竟不小心睡了过去,眼前一片昏暗。而身后正有人帮自己轻柔地揉按着太阳穴。
“依言……”芝夜不由得舒服地叫了一声。
琴依言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放下,“听我的曲子听到睡着的,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咳……”芝夜不由得有些尴尬,“嗯依言,朕有些累了。”
琴依言没说什么话,叫人上来布菜,两人才安安分分吃了一顿饭。
吃过饭,芝夜正倚在榻上看着琴依言宫里收集的一些笔记志怪之类的话本,看了好一会儿,正入神,却忽闻帘幕背后传来一声轻咳声。
芝夜抬眼一看,口里含着的一口茶却差点把自己呛死,琴依言……她差点以为是刚才话本里的孔雀妖出现了。
琴依言脸微一红,才走上前来,他换了一身很是华美艳丽的白袍,袖口上装饰着精美的花边,而胸口开得极大,白玉般的胸膛若隐若现,只有着漂亮的孔雀尾羽装饰着。琴依言本来就是纤细忧郁的俊美少年的长相,此番做华丽装扮,刹那间展现出一丝犹带着青涩的成熟男子的味道。
“怎么了,很奇怪吗?”琴依言装作很不在意地问道。
“不是……”芝夜笑了,“只是有点不习惯……”
琴依言也不再扭捏,上了软榻来,直接抱住了芝夜的腰,就要寻找那唇瓣啃噬。
“喂喂!”芝夜稍稍抗拒着,“咳……那个,琴侍君,我们不用太急吧……”
“怎么不急?”琴依言不住地舔吻着芝夜耳垂和颈侧,含糊不清地说道,“也不看看你都一个多月都没来了……唔……”
“不是……啊……你先住手……”
“好吧……”琴依言不甘地放开了芝夜,半支着手躺在芝夜身边,发髻微乱,脸色泛红,眼里含着翻腾的j□j,直勾勾地看着芝夜。
芝夜被那露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身子,离琴依言远了点。当初怎么没看出来,这状似清高孤傲的少年,内地里却是个毒舌又记仇的家伙?亏得芝夜没几天发现了他的真面目,这下好了,这家伙更没羞没臊了,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
正是因为这样,芝夜有时候还更愿意过琴依言这儿来。听多了锦里藏针暗藏心思的各种话,听听这冷言冷语倒是更让人舒服。虽然琴依言这性子别扭,但却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该有的福利那是一点都不肯少。
“怎么了我的陛下,哪个找死的敢给您不痛快了?”琴依言放过了芝夜,却没闲着,暧昧地在芝夜颈间吹着气。
芝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眼前不正又一个么?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在琴依言面前说,不然等待她的可就是几个月的冷嘲热讽了。
“呵……陛下何不放宽点心?世事本就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