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帝王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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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王并不在乎妫公主提到国驿馆,他就知道,她清楚息王被关在哪个地方,反正她又出不去王宫。她这是在向他发难呀,她要说些什么?他收敛笑容,“对妫儿不怀好意的人,寡人就要告诉他,别痴心妄想。怎么,妫儿还有什么意见吗?”
“你恃强凌弱,欺男霸女,你对我的息王太不公平。”是为息王请求楚王归还息国,还是还他自由,亦或送回去她自己,妫公主还没有想好,楚王会不会答应,她更算计不到。
对息王不公平,楚王自己很清楚啊,“在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寡人这样做,可都是为了妫儿,为了寡人和妫儿。”
讨还公道(四)
不管出什么事,就算不是坏事,只要其中有不好的因素,人们总喜欢把责任推到妫公主头上,她是智者预言造成天下生灵涂炭的人,楚王都不想她自己也这样认为,他把责任揽过去大半。
“少说你为了我,你就是为了你自己。”妫公主的确是这样想的,跟别人认定她才是罪魁祸首无关,她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她根本就没有联系到还有她的责任。
“好,就算是为了寡人自己吧。”楚王不抬扛,怎么,为了他自己,就不应该?不能这样做?反正木已成舟,事实已定,改变不了了。
为了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妫公主缓一缓口气,“王,你这样做,对我的息王不公平,你要尽你自己所能,补偿他。”
“补偿?”这要求,太过份吧,楚王怎么会补偿息王,现在好吃好喝供给他、养活他,无限期的,就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当然,这也是为了他自己,免得放他自由,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再和妫公主暗中有来往,那是他万万不愿意看到、必须避免的。
“要么,把息国归还给我的息王,要么,把我归还给他,要不,给他自由,或者封他最大不过的楚国的官儿。”妫公主给了楚王四个选择,他总应该满足她其中一项吧。
“啊?”要求提得这样全面,要是没有人提醒,妫公主自己想得到吗?楚王眼珠子转了转,杀心又起。
妫公主没有在意楚王表情的变化,也猜不出他心里都想些什么,她只是坚持她自己的任性,“王必须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这不是在求你。”
“这——”楚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来就喝,“你答应过寡人,不再要挟寡人。”只有妫公主可以让他不高兴,他又不能怎么样她。
“这不是要挟,是要求。”妫公主既然说出来,就不打算让步。
没有楚王找不到回旋余地的地方,他喃喃开口,“寡人可以满足你第四个要求,息国没有了,被寡人给灭了,还有息地,寡人可以封他为息地的最高官——息侯。”反正也只是名义上的,息王照样还得被禁足在国驿馆。
“嗯?”这么简单吗?妫公主难以置信。
第49卷
讨还公道(五)
楚王当然还有话说,“寡人只恐怕妫儿好心没有好报,息王不会领我们的情的,他原来是一个国王,和寡人差不多平起平坐,怎么肯由寡人来封他的官呢,还是息侯,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又一层侮辱,还不如我们什么都不做。你说呢?”是个正常人都想得到。
“这——”妫公主却拿不定主张。
“要不,妫儿先问问息王自己的意见,只要他同意,寡人就可以满足妫儿的要求,封他息侯,你看怎么样?”楚王的话说得稀松平常,就象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问问我的息王自己的意见?”妫公主的脑袋“嗡”地一下子,“王同意我跟我的息王联系?王知道我跟我的息王瞒着王,私底下有联系?!”
“你早就知道息王在国驿馆,寡人只是看着,什么都没有做,反正妫儿自己又出不去王宫,寡人不担心。”楚王的表情和语气依然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澜。
妫公主心慌意乱,她不明白,“王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纵容这种事?”怎么不象外理东暖阁事件一样处理有关人等?还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寡人不动任何声色,就可以轻松监控妫儿和息王所有的联络,妫儿也不至于再托别人来传递消息,弄得更多人参与其中,寡人还得派人追查真象。”楚王当然有他的考虑。
“那王现在——”现在怎么又公开?
“丹女实在可恶,唆使妫儿这样跟寡人作对,寡人绝对不能再宽恕她。寡人拿下息国,又不会让妫儿自己出王宫去,妫儿根本见不到息王,妫儿知道他在国驿馆,不可能还在王宫里找息王,息王不再是息王,大家也就不再太关注寡人和寡人的王后的事情,寡人没有必要再隐瞒。”楚王把理由讲得很透彻。
妫公主浑身冰凉,脸色都白了,“王打算怎么处治丹女?”似乎可以想象,判断,跟东暖阁的人差不多,不用问。
楚王并不直接回答,反而安慰妫公主,使她对丹女别再抱有好感和幻想,她的下场就可想而知,“妫儿,丹女其实恨你,最恨你,她根本无意帮你,她只是为了她自己,她只是想夺回她丹妃的地位。
讨还公道(六)
如果她什么都做不了,不能让妫儿出楚王宫去,她就会对妫儿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不让我们的孩子生出来。有丹女在,我和妫儿,和我们的孩子,都要经受好多磨难。你能明白我的话吧?”
“我知道她是为了她自己,我的息王以前也这样提醒过我,所以她做事,我才放心。”是指跟息王之间传递消息,不是指孩子。妫公主惊诧,“可是,她会狠心伤害我们一个还没有出生、无辜的孩子?”要知道,这个孩子,楚王也有份,丹女敢?
正是由于楚王有份,丹女才敢,一定要这样做,如果孩子被认定只是息王和妫公主的,没有楚王的事,丹女还不会下手呢,她没必要。
“妫儿,你太天真,你才是丹女最大的敌人,你难道不懂吗?你会想明白的。”楚王一向不跟妫公主较真,他习惯了,“你写封信,给息王,问他要不要息候的虚名。寡人把息王的意见,写的信,转给你。你看怎么样?”
“王愿意为我和我的息王传递信件?”要是早知道可以这样,何必偷偷摸摸的,求别人帮忙,还太不方便。
“当然。寡人认为有必要,就会让妫儿跟息王联系的。以后,妫儿有什么事,尽管跟寡人说,不必麻烦别人。”楚王宁可他自己头疼,也不愿意让妫公主把她和息王的事情,传扬得到处都是,被许多人知道,人们会一边替她办事,一边议论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荒唐”可笑。
“哦。”楚王会拿丹女怎么办呢?他没有说明白,妫公主也不细问,还是给息王写一封信、问他愿意不愿意当息侯更重要。
小六子又来到息王的房间里打扫,他的身上还有一封妫公主带给他的信。
经过不只第一回传书递简,小六子不再象以前那样小心奕奕,大家表面上看上去很严谨,防护得周密,其实息王的住处管理得并不规范,他大大方方拿出妫公主写的信的竹简,呈送给息王。
息王大大方方接过去,国驿馆中,对他的看管不算太严,他也已经习惯,只要不张扬就好。
讨还公道(七)
然而,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住手!”随着一声断喝,涌进来不少大内密探和别的宫人。
息王的手一哆嗦,竹简险些掉到地上去,他赶紧把竹简往怀里藏。
“国王,你藏不藏的无所谓,我们不仅仅知道你的信是怎样得到的,还了解你手上这信的全部内容,不就是让国王你沉住气,我们王后会努力争取国王的权益,努力争取和国王在一起的,要不要让我们把信的内容背一遍出来给国王听啊?”大内密探有恃无恐。
“啊?”息王脸红了,信,他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楚王宫的大内密探怎么什么都知道?要是那样的话,的确,还有什么必要再藏,他当众打开妫公主写给他的竹简,看。
大内密探背妫公主这封信,的确几乎一字不差。
被发现又能怎么样呢?息王内心很慌张,他故作镇定。
小六子站立不稳,一下子跪伏在地,他知道,应该是大祸临头的时候到了。
果然,丹女被五花大绑带进来,楚王最后也出现在大家面前。
“国王。”息王除外,其他所有人都跪下。
“饶了我吧,国王,我也是为了我们楚国好,不能让别的国家的人统治我们大楚国,我以后再也不敢,都是王后的主意。”丹女当然要替她自己辩解。
“到现在,还以为寡人只是个几岁的孩子,想玩弄寡人于股掌之间?丹女,你和别的男人有染,还想当回寡人的丹妃?你做什么梦呢?就是没有王后,也不可能。寡人没有要你的命,你就应该念及寡人宽宏大量,寡人对你是足够宽容的,你却一而再、再而三考验寡人容忍的底线,还恶毒地打算残害寡人和王后的孩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来人哪,把丹女和小六子给寡人就地正法。”楚王也是杀给息王看的,告诉他,私底下为他们传递消息的,必定没有好下场。
丹女死不死,息王不介意,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只是以后谁替他和妫公主传递信息呢?就算找不到别人,他也没办法、也不愿意替她求情,楚王要杀,尽管杀就好。
讨还公道(八)
丹女跪到楚王脚下,为她自己求情,谁想死哪,“国王,看在我以前侍候过国王,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国王就再饶过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我做这些,牺牲那么多,必竟也算是情有可原,只为做国王的女人。”
“寡人才不要你这样的女人,以前算寡人看走眼。”楚王抬起腿,用力蹬丹女一脚,就把她踹到一边去,栽倒地上。
跪伏在地的小六子爬上前几步,扶起丹女,“你没事儿吧?”
“不用你管。”丹女要从小六子身上扯下她的衣服,远离他,她得跟他划清界限,特别是在楚王眼皮底下。
一方绣有染血的莲花的手帕,这个时候偏偏从小六子衣袖中挣脱出来,掉落地上,和丹女身上穿的衣服上的绣花几乎一模一样,本来就都是她绣的,她以前也给楚王绣过许多,只不过不是莲花,更多的只是鸳鸯。
有证据,更无可辨驳了吧?丹女眼前发黑,黯然失色。
其实,楚王根本没有拿这样的绣品当回事,他不介意,他已经很了解,丹女是怎样的人,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证据,而是直接把两个人杀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没听见寡人的吩咐?就地正法,快,就是现在。”
“国王,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轻率,是草菅人命?。”既然就要死,何必再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为了生存,为了丹女,哪怕面对的是玉皇大帝,小六子也要开口,“我们俩犯了什么罪,国王当场就杀死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替王后和息王传递过几封信,如果说该杀的话,写信的人,王后,比我们的罪过更大吧。”
息王就不用提,小六子认为他已经够倒霉和可怜的,他也震不住楚王,只能从妫公主那里下手,寻得一线生机,楚王肯定怜惜他的王后,也就放了他们。
只是听到这种话,息王本来毫无表情、面沉似水的脸上,也禁不住动容,露出几许不得安宁和厌恶的神色,小六子把矛头指向妫公主,他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只要一与她有关,他就动心。
讨还公道(九)
楚王怎么会让妫公主卷进今天这件事里来,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寡人认为你们该死,你们就该死,违逆寡人的意思,就是死罪,就地正法是对你们最大宽厚的惩罚。”他手一挥,不再多言语。
大内密探赶上前,两个人手起刀落,丹女和小六子的人头转眼前就落了地。
“打扫干净,别弄脏息王的房间。”楚王这哪里是为息王着想啊。
“是。”宫人们善后,抬死人,擦血迹。
楚王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息王,“国王,你手上收到的那封信,过时了,这一封才是妫儿新写的。这一回,寡人担当传书递简的信使,亲自给国王送来,国王面子大吧?国王快打开看看。”
楚王亲自送来妫公主写的信,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息王犹豫片刻,还是把信接过去,最多不过一死,活着本来就挺痛苦的,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果然是妫公主的亲笔信,意思是说,楚王可以封息王为息地的息侯,问他愿意不愿意当。可没有提到别的事,比如给他自由,放他回息地,还能带妫公主走什么的,看来,根本不可能实现。只有这一点,担任个名义上的息侯,还可以办到。
的确,这严重伤害到息王的自尊心,他本来和楚王平起平坐,哪怕是亡国之君也是君,他占领他的国家,强抢他的王后,剥夺他的人身自由,哪里还用得着他来封他侯,岂不等于承认他在他之上至高无上的地位,甘心做了他的下臣。
“寡人跟妫儿说过,国王不会纡尊降贵,愿意当这个息侯,妫儿不相信,一定要问问国王,所以寡人把妫儿的信给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