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妻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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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
“公子你……唉。想当初,我家公子与那陈家小姐两情相悦,谁想二人阴差阳错,就此错过……”小青衣继续的唱着。
叶知秋这才听明白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两情相悦的月家公子和陈家小姐二家是世仇,二人爱的多苦多苦,本想鼓起勇气私奔,却不想阴差阳错错过。
后来陈家小姐落入河中。二人隔了一条跨不过的河流。
陈家小姐生死不明时,月家公子又被逼嫁给马家小姐,其后月公子逃出来,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陈家小姐,本以为这下可以举案齐眉了。谁料想那陈家小姐身边已经有了夫郎。
“落花逢君,君不识。尘满面,心如霜……”花旦一手遮面。另一手捂住胸前,声音如泣。
“逢君,君不识。”那陈家小姐的夫郎扮的是丑角,把花旦的话一重复,头上的发带一甩,便是一顿市井骂街的架势。“好你个陈语风,我李氏供你吃供你穿。帮你在夜里把灯点,陪你四书五经读几遍?替你把墨碾碎多少遍,你金榜未提名便罢了,还找了个骚狐狸来给我闹心。”
在听到金榜未提名,叶知秋就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去,接下来拍桌子?!
NO,叶知秋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所以她只是优雅的抹了把嘴继续往下听。
台上花旦还在云袖翻转,依依呀呀的唱着,与李氏的粗鲁无礼相比,那花旦行事说话简直可以说是高雅脱俗,一番话说下来,不外乎是不怪陈家小姐的负心,只愿意她可以回心转意云云,他一直会等什么的。
听到这叶知秋已经快吐血了。
先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这故事没什么,她忍。
然后是隔了河水?好,她当是看牛郎织女了。
再然后是逼着嫁给马家小姐!这马家小姐是不是叫马文才啊,算了,当看梁祝了。
其后是月家公子找到了陈家小姐,发现她已经有了夫郎,叶知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陈家小姐的姓氏的意思是陈世美。
上面的她都可以忍,她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最后居然有小白花……
这个她真的受不了,比较下那个李氏就爱恨分明多了,所以这一场还未唱罢,叶知秋便起了早些回去的意思,就在此时一个顽童跑到她身边,在人群中的几个女人立刻直起腰身,看往这边,叶知秋轻敲了下杯盖,示意不要紧。
这些人是李咎安排的侍卫,可能是因为在大禹的遭遇,李咎又多加了不少人在她身边,光是叶知秋知道的就有二十来个,且个个功夫了得。
这只是她知道的,还不晓得暗地里还有多少个影子,伏卫什么的。
她之所以摆手,是因为她看到那小孩子手上的东西,那是一封信,一封用她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写的信,会写这样信给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掏出了几个大子递给了小孩,这钱不能给多,给多了不好,不对。
小孩子欢天喜地的拿着钱找她的小伙伴们去了。
叶知秋展开信纸,细细看去,黄诗诗信上说她找到了奇人相助,不但事事顺利,还得到了不少关于金乌的消息,写信是为了催叶知秋快些过去汇合。
看到这,叶知秋有些发愣,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不打算再继续寻找金乌呢?
其实她没有把透明小孩子的事情说出来,就是因为她心思几转还是决定不去金乌,很多东西知道了又能如何,没准还得丢了这躯壳。
她真的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新生。
就在此时,台上的那出戏也唱完了,台下掌声喝彩声不断,叶知秋顿时感觉耳膜如雷鸣撞击一般,咬咬嘴唇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
锣鼓声又敲起来,下一场戏马上便要开演,叶知秋却没了兴致,干脆的起身打算离开,忽然听到后面哎了一声,有什么扯住了她的衣角。
回头一看,原来是方才台上个个子小小的小青衣,仰着脸看着叶知秋,浓重的油彩掩盖不住她稚嫩的小脸,见叶知秋回头看自己,她慌忙收回了抓着叶知秋衣角的手。
是了,在这种时代,戏子属于下九流,她伸手去扯叶知秋的衣角可想而知,即使她的手并不脏,抿紧嘴唇,大大的眼睛望着叶知秋,里面有期待,但更多的是胆怯。
“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叶知秋蹲下来与她平视,她的胆怯叶知秋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才会蹲下来,为的就是不让她有压迫感。
“大娘,无忆找您,还望大娘赏个脸。”叫叶知秋大娘并不是因为年纪,而是一种敬称,听到她对自己的敬称,叶知秋有点心酸,这么小的孩子,这一喊不晓得这辈子有没机会改口。
还有……“无忆是谁?”叶知秋开口询问,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一个叫无忆的人。
叶知秋话一出口,周围一片哗然,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叶知秋这才知道,原来这无忆正是刚才戏台上那个小旦角,现在在京都红的不得了。
叶知秋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她本来就很少来戏园子,前世也没怎么听过戏曲,自然对这些事不上心,加上最近这阵子事情又那么多,她不晓得这无忆是圆是扁有什么可奇怪的。
叶知秋眉毛一挑,扇子啪的一声展开来。“告诉她,今个叶知秋没闲暇,改日再登门。”
她这样一说,那小青衣一下子急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了,伸手便抓住了叶知秋的衣袖不撒手。
和她单纯的留住叶知秋的思想不同,叶知秋的思绪想的就多了很多。
一则她这真是有急事。二则这无忆来路不明,还是小心些为上。
“叶小姐请留步。”一个清亮的嗓音唤住了她。
叶知秋看过去,端看模样,此人比这小青衣要大上一些,脸上油彩下了,衣服也褪去了外袍,头套还未摘下,大大的头套似乎要将他稚嫩的脖子压断一般,他施了个礼,随后抬起头对叶知秋报以一笑。
那模样出落的清秀,犹如一朵孤莲盛开。
细细一看,竟然有喉结,原来还真是个少年家。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再看这相貌,叶知秋禁不住一叹,这当红花旦,这少年家当之无愧。
“不知道无忆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叶小姐去后台小聚,用些茶点。”
“还是改日吧,我家夫郎喊我回家吃饭。”看着那些女人嫉妒的眼睛都发绿,叶知秋只能无奈的摇头,不是她拿乔,实在是这种时候容不得她不拿乔,人家看她这是走桃花运,但她自己清楚,即使有意,但那边一个个可全是李咎的眼线啊,即使开的再艳丽的桃花,李咎也有本事让这桃花变成劫。
何况她还真没有老牛吃嫩草的爱好。(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面具戴久了 就拿不下了
“既然叶小姐不愿意,那我们二人便再此聊上几句好了。”被干脆的拒绝,那少年先是一愣,随即竟然挽颜一笑。
这下轮到叶知秋傻眼了,心说这少年还真是有够难缠的。
“还请小公子先说。”叶知秋扇子往掌心一磕,合拢后微微一笑,礼节什么的都到位了,面挂微笑,心里却想着:赶紧的说啊,说完我好回家吃饭。
“叶小姐,我们二人是否曾经见过。”
好恶俗的搭讪啊,叶知秋本想调侃一句,还未来及开口,无忆一句话给她堵了回去。“人总是可以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算是负心,您说是吗?”
叶知秋一愣,这小花旦是怎么了,入戏太深,着了魔障?
本着好女不跟男斗的原则,更何况每个俊俏的男人身后,都有千千万万个彪悍的护卫队,所以叶知秋抽一口气,然后眨动了几下眼睛,温和的回答道:“这人心,总是最难懂。人总是喜欢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找借口,往往还是冠冕堂皇,不有句话嘛,吾心,不问尔。”
她这叫好女不吃眼前亏。
“吾心,不问尔。”无忆重复着叶知秋的话。
叶知秋则是干咳了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个,无忆公子,若没有旁事,叶知秋便告辞了。”
叶知秋心说:还不赶紧的走,这些个搞艺术的,特别是这种走火入魔的艺术家,全是些不可理喻的家伙,瞧瞧他刚才质问她的样子,估计十之八九是把她当了那陈家小姐,再不走。万一这小花旦入戏太深,觉得小白花唱的不过瘾,再唱一出《王子复仇记》,把她当那负心的陈家小姐给捅一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还不要命。
“叶小姐喜欢戏曲吗?”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叶知秋回答道,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走走,那小花旦无忆跟着走走。挡住了她的去路。
叶知秋心说,那些个侍卫都哪去了???于是她伸长了脖子望向人群,只见她们一个个居然背着手背过了身去。
这是什么情况?叶知秋囧囧有神,这意思难道是说,她们心里其实还是有自己这个少夫人的,决定不跟自家少爷告状,任由叶知秋搞外遇……
平日里不把她当回事。这个时候居然这么默契,难道这就是前世的男人彼此作证,组团去夜店的情况嘛。
“叶小姐在想什么?叶小姐有仔细听无忆的话吗?叶小姐莫非是在敷衍无忆。”
“叶知秋喜欢这些个戏曲,若不然也不会来听不是。”叶知秋这话倒是真心话,穿越之前她便喜欢这些东西,甚至还能唱上一段。因为她迷恋上了那种一层层包裹起自己的油墨。
当然了,这只是私底下喜欢,这事情除了她自己和教导她的师傅外,再无旁人知晓。
“那叶小姐对无忆方才所演唱的有何感觉,你觉得这陈家小姐该不该受惩罚,这李氏又如何,这月家公子当如何。”
唱的如何?唱的如何!叶知秋皱眉,难道她跟他说。其实你唱的不错,但是比我要差那么一点点?
而且这无忆究竟是怎么回事,听他对自己的口气可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就跟兴师问罪一般,就算是她刚才听到一半打了个哈欠也不至于让他恼羞成怒吧。
自己花钱来看戏。可不是来受气的,叶知秋嘴唇一抿。本想叫他们班主出来,但是想想还是作罢。毕竟,大家都是讨饭吃的,何必相互为难。“无忆公子不愧是当红花旦,嗓音若天籁之音,绕梁三日。”
“真的?”无忆的声音似乎是高兴的,刚想继续询问便听见叶知秋又开口说了起来。
“自然是真的,只是这戏中的角色当如何,自会有那写段子的才女去编写,无忆公子却来问一个听众的想法,恐有不妥吧,这让那些个编写段子的才女面子往哪落?”
“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叶小姐的想法。”
“何须问一个对戏曲一窍不通的俗人,这不是在侮辱国……侮辱戏曲这门艺术嘛?”叶知秋抹汗,好险,差点说成了国粹,这凤临可没戏曲这种国粹,说出来非被人当疯子不可。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讲的便是如此。唱的高雅,取悦官员贵族,唱的俗气便唱给贫民百姓听,混口饭吃,戏唱的好也罢,唱的俗也罢,都是要遭人取笑玩弄侮辱谩骂。所谓的贫民大概就是下九流照样可以欺凌的,比如我叶知秋这样的。”
她这话听着像是在损自己,其实最磨不开脸的是无忆,他一个当红花旦,被比喻成了给下九流不如的人唱戏,取悦。
“你好自为之。”不愿多纠缠,于是叶知秋深吸一口气,用最优雅的姿势转身离去。
但到了马车外时,她的步伐已经可以用凌乱形容。
在车娘的搀扶下,叶知秋坐进了马车里,深深的看了一眼戏台,她曾经也梦想过有一天可以抛开一切,站在那个台子上过。她当时学唱戏的时候很谨慎,不练身段,不敢多唱,怕被察觉。
教她唱戏的师傅说过。“戏曲有着自己的规则,无论你有什么哀愁,一旦开锣,你上了台子,你就得笑着唱,唱到大家笑,这是你所要做的。”
但无论她多谨慎小心,终究还是个孩子,戏曲师傅被拖了出去,再无消息。
叶老爷子残忍的笑依旧,他看看叶知秋,然后把油彩碗盖到了她的头上,然后告诉她说:“乖孙女啊,这油彩抹了可以擦掉,但有些东西戴了,就不能再取下来了,既然取不下来,那你就得唱下去,唱到底。”
“少夫人,回府吗?”一直在外面候着的侍卫等了许久也没见叶知秋下令,最终按耐不住开口询问。
被她一喊,叶知秋这才回过神来,冲她点了下头。
轮子咯吱咯吱的响起,叶知秋遥遥看了一眼那站在戏园子中的小花旦无忆,手一松,手中的帘子将她的视线隔断。
戏台上演绎的是别人;演的久了就抹不掉油彩,脱不下戏袍子,演着……掩着……忘记了自己。
既然取不下来,那就唱下去,唱到底……
这是一条很销魂的分割线
还未回到叶府,半路便被凤三截去喝酒,叶知秋心情这才好了一些,说起来自己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这凤三居然一直没来找自己,帖子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