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妻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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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公这才反应过来,这哪有新娘自己喊的,赶紧揽下:“夫妻对拜——”
大家都瞪着眼看新娘接下来妙语连珠说出什么诗词来,叶知秋坏心眼的故意不说,而是和李咎对拜叩首后才缓缓说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咎哗的一声掀起盖头,将口中的铜钱吐出来厉声问道:“什么意思?”
吓——叶知秋心中面条泪,恨不得立刻趴下捶地痛哭流涕,这万恶的旧社会,还我的阳光美男啊,这个猴子屁股是谁啊,别跟她说是李咎啊。
“新郎新郎,这不合乎礼数,赶紧盖上赶紧盖上……”喜公媒公慌忙上前阻拦掩盖。
叶知秋牵着李咎的手,慢慢的说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李咎的眼眶红了:“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叶知秋立刻表明。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李咎很不给面子的说着从袖子里掏出白纸黑字,叶知秋囧了,大家都囧了,刚才那种感动氛围散了个干干净净,谁家新郎结婚当天带这种煞风景的东西啊。
叶知秋盖了手印之后和李咎击掌为盟,“说话算话。”
“一口唾沫一颗钉。”叶知秋说道,心中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两人是夫妻了的感觉,看来她的情路还很漫长坎坷啊。
晚上叶知秋紧张的在门外走来走去,自己是文人,在这里也没交好的姐妹,所以几乎没什么人给自己灌酒,但她仍然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她该这么办,难道直接扑上去,她会害羞的说,也没啥经验,要是……她忽然无比怀念前世,若是放在前世,她只需要往床上一倒,哼唧几声不要嘛什么的,其他什么就她费心了。
她这边在犹豫,却不想她的夫郎,李咎已经从紧张变成期待,又从期待变成了心灰意冷,到底还是不行吧,即使她对自己那么温柔,其实还是……抬手摸着自己刚毅的面孔,女人还是喜欢柔弱似水的男子,所以这叶知秋才会迟迟不入新房。
在期待什么呢,自己明明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李咎苦笑,招手唤来侍墨,让他将房中等着看两人喝合卺酒的喜公和媒公赶出去,又吩咐侍墨等人也出去,他要自己静一静。
叶知秋刚咬牙准备进房扑倒李咎,侍墨走了出来,告诉她,李咎让他跟她说今晚让她去偏厅睡,日后没他的话,不许私自进房,就跟在李府一般。
叶知秋心中涌起苦涩,嘴角挂着的笑也慢慢变成了苦笑,她怎么忘了呢,李咎本来就只是要找个人用假结婚来挡住赐婚,免得李家的财产被人谋了去,对他来说,这个人随便是谁都好,而她只是刚好被李咎带回来罢了。
这事怨不得谁,他们本来也有约在先,是她自己得意忘形了。
叶知秋看着屋子里的灯火,手掌慢慢靠近门,最终还是缓缓放下转身离去,她怕自己再多等一秒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会去向房中人倾述衷肠,一想到也许会被嘲笑,叶知秋的心就忍不住抽痛,他李咎是商人,她早就知道,他连拜堂都不忘带着那一纸契约,自己为什么还会以为两人在谈恋爱呢?她是他的女宠,他给她想要的面包,两人只是契约夫妻,仅此而已。
前世的自己那么傻,这一世难道还要这么傻下去?叶知秋退缩了,她走了几步,在拐角处停下,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她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她想起那天晚上他们相握的手,她想起两人在月下的华尔兹,果然还是不行。
想得到幸福,果然没那么容易呵。
李咎看着叶知秋的影子从房门上消失,心中酸涩起来,也许叶知秋再多留一刻,自己会忍不住冲出去把她拉进来,被嘲笑也没关系,他要告诉她,他心里有她,威胁她,告诉她两人有契约,她不可以不要他,一辈子也只可以娶他一个人,喜欢他一个人。
李咎将床上的新被褥扯到了地上,发疯似的狠狠踩了几脚,他觉得这房中的一切都在嘲笑他,连自己的妻主也留不住。
他发疯一般砸了房中的一切后站在窗边,在黑暗的房中站了整夜,他却不知道,如果他现在推开面前的窗,他会发现他心心念念的妻主正环抱着自己坐在窗下,他在房中窗前站了整夜,而她在房外窗下坐整夜。
第十二章 一生一代
推开窗户,李咎望着晴空,阳光洒下来刺眼的可怕。
李咎不信什么一生只爱一人,在他看来,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这世间哪有痴情女子?
便是如他娘与爹爹也是如此羡煞旁人的妇夫也只是虚情假意,他娘虽然只娶了爹爹一人,可他知道那住在外面别院的妹妹恐怕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和爹爹只是装作不晓得罢了,自己长成这般模样,既不像其母也不像其父,娘虽然口口声声维护,却再也没进过爹爹的房门,若不是爹爹身后的势力,怕他们父子俩早就被找个借口赶出李府了,他娘其实根本不相信爹爹是真的清白,或者说不在乎吧,若不是爹爹以命换命将娘害死,也许自己早就被赶出李家,当时娘被爹爹灌下毒药时候他就在窗外,爹爹看着娘死后决绝的眼神他看在眼里,爹爹转身走到窗前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放下了窗上的竹帘,从那天起他便没了娘也没了爹,外人只道他爹爹承受不住妻主的离去而随她而去,却不晓得这其中有多深的潭水。
李家爷爷是知道的,却从来不会说什么,只是一遍遍摸着他的头发念着佛语,然后一条白绫了却了余生,那一年他只有九岁,从那年他便抛头露面成为被国人笑话的丑男。
他记得爹爹的话,牢牢的把李家握在手中,甚至将找上门的姐妹暗中除掉,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合法商人,他不是个好人,他的世界一直是阴暗的,叶知秋却像一道光,闯入了他的世界。
在此同时,叶知秋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到了晌午也不想回去,便在一旁的面摊上要了一碗素面,吃饱喝足之后递上一块银子,摊主利索的找回了余下的铜板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叶知秋惦着手中的铜钱在一间客栈面前停下。
躺在客栈的床上叶知秋有些失神的想着前世的人事物,又想起李咎,其实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自己什么也没有,甚至连这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又想起李婶说的话,自己是被她从河里捞上来的,那这个身体的身份呢?想那衣服,是上好的料子,以一个秀才来说肯定是买不起的,这她早就想到了,却没跟皇上明说,而是顺势接受了皇上误以为的身份,免去麻烦,现在猜测起来,也许这身体原先的主人是个千金小姐,她只要找到这身体的家人就可以知道这一切呢。
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可是……叶知秋转念一想,这身体是失足到河里亦或者是被人害死丢进河中的她还没搞清楚,若是贸然去寻找,没准是入了狼口。
叶知秋想了一会冷笑了一下,她还有的选吗,自己现在已经是出了名了,无论是仇人还是亲人,怕用不了多久都会寻上门,现在想再多也无用,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做打算吧。
叶知秋不见了,包袱也不见了,李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怜的桌子顿时成了一堆木柴,桌上的盘子碎了一地。
“居然敢离家出走。”
李咎带着自己四大侍人气势汹汹的走到马房,刚想牵马去追却发现自己马边还拴着一只灰白色杂毛的驴子,这才放心下来,挥手示意让侍墨等人在府中等着,他自己出去寻妻主回来。
李咎最终在一座破庙里找到了自己的妻主,将蔫了一般的妻主丢上马往府中赶,一路上无论他杂毛逗弄,叶知秋也一声也不吭,像是闹了脾气。
提着脏兮兮的叶知秋回房,刚要吩咐侍墨准备热水,这时候侍竹跑来通报,说是有个乞丐来找夫人。
叶知秋从门里探出个脑袋,有谁会找自己?
“怎么,不装痴呆了?”李咎挑眉道。
来人比叶知秋想的要早的多,找她的人是一个落魄的女人,她的打扮确实比乞丐强不到哪去,难怪侍竹会说又个乞丐来找自己了,那女人见到她之后喊了一声:“王……”
她刚一开口,李咎忙打断她,将她请入内厅,又挥手让所有侍人退下。
“王女,属下总算找到你了。”那女人噗通往叶知秋面前一跪,叶知秋张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过这身体的原主人非富即贵,可是也没想到这身体原来还是皇亲国戚来着。
晚上吃饭的时候,叶知秋看着眼前梳洗打扮后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这女人这样一看还真是人模人样的嘛,应该很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个武将。
王女就是前世所说的王爷吧。
叶知秋看着面前的女人忍了很久才没开口问她们是不是亡国了,不然怎么王女和其部下都落魄成这副模样。
“你是谁,叫什么?”虽然看起来是友人,叶知秋还是谨慎的打出失忆牌。
那女人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
叶知秋将早就想好的托词说给她听,“我失忆了,是一位大娘在河里把我捞上来的,据说是撞到了头,所以我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既然是我的贴身侍卫,那你总知道我的胎记在哪吧,当初身边带了些什么。”
“王女你当时哪里能带什么啊,顶多就是点贴身的小东西,而且王女身上光滑细嫩的跟豆腐似地,哪有什么胎记啊。”那人大嗓门的嚷嚷,李咎看了过来,让叶知秋脸上一烧,这女人。
“咳咳,你给我小点声。”这里是女尊,是女尊,就像是原来世界里大老爷们说自己的胡子一样,她要学会适应才是。
“王女,属下这就通知其他姐妹。”
那自称是叶知秋属下侍卫的女人将事情给叶知秋说了一遍,虽然其中有些地方被模糊带过,细追问那人便闪烁其词不给正面作答,但总体来说叶知秋还是很满意。
她这个身体是大禹国女皇唯一的胞妹——李云非,也就是王女了,在陪女皇狩猎,狩猎一头麋鹿之时骑下踏雪忽然受惊,王女一时躲闪不及失足掉下山崖便失去了行踪,她们便出来寻找她这个王女,如今找到了她便欢天喜地的请她回去,一切看起来都很合理,可是叶知秋不这么认为,这里面的疑点很多,马为什么受惊,为什么王女身边没人,这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
她嘴角含着的笑却没蔓延进眼底,“刚才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回王女,我是连萍,是王女的贴身护卫。”
“你暂时先别和别人联络,先住下再说。”
“可是……”
“这是命令。”
“啊?”
“对了,从今天起你不可以再叫我王女,你得叫我叶小姐或者夫人。”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在凤临国,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当成奸细……这样……咔嚓……”
叶知秋逗弄着连萍,李咎笑着摇头,他这妻主啊……
从此叶家多了个食客,李咎又多养活了一个人。
第十三章 影卫
叶知秋下朝之后往回走,她虽然也有官职在身,其实无实质职位,所以可以说是很清闲,整日早朝之后便是回府饮茶听戏,最近还学会了抓蛐蛐,斗三吱儿,叶知秋边逗着笼子里的鹌鹑(。)边用眼角瞄了一眼身后,她被跟踪了。
进了府邸叶知秋将手中的鸟笼交给下人,自己带着个蛐蛐罐往李咎的院子里走,走到拐角处她慢慢停下脚步轻轻靠在墙壁上往自己来时的路上看,果然有个下人模样的人好似在打扫却又似在跟着自己。
李咎一如既往的打着算盘,目光却不由的往窗外看过去,院子里的那人挽起衣袖,将衣摆撩起系在腰间,蹲在那边和府里的下人斗蛐蛐,青丝凌乱像个纨绔女子一般毫无当日的惊鸿,可他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直到那人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望着他,他才匆忙转过脸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吹了吹手中凉透的茶盏。
“李咎。”那人趴在窗户上笑着喊道。
李咎胸口猛的一热,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来,让他面上不由红润了起来,“我很忙,你别来打扰我。”
起身走过去将那人赶下去,关上了窗户。
“爹爹,你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李咎喃喃的说着,广袖中的手慢慢握紧拳,“咎儿不想像你一样。”
叶知秋手指慢慢划过窗,有点难过的低下头,什么时候那人才肯为自己敞开窗,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前世多少年的教导中只会教导女生应该矜持,从来也没人教导过自己怎么追求男生,而她唯一一次恋爱经验……不提也罢,只是不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的方法来,李咎比那人的反应应该会激烈的多,若到那时候不晓得自己还有没那么走运再穿越一次。
甩甩袖子,叶知秋转身走人,低着头心中也不晓得在想些个什么。
但无论叶知秋心中有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