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不为妾:王爷家的嚣张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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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知道,这可是我们东家根据封家寨下山采购的兄弟说的方子研制而出!说来也怪,不知道哪个蠢人居然会在汤圆里放醋,那样怎么让人吃?我们东家便往里头加了一味神秘料子,这不,就成了我们楼里的招牌!逢人谁不说我们店的‘乌龙闯情关’天下一绝?”
我不爽的扁嘴,忍不住腹徘,你老娘我就是爱这么折腾人,你管得着么!
就见那小二继续滔滔不绝的夸着面前这两碗看相普通的汤圆:
“除了那味神秘的料子不能说,我们东家可是精选了上等的牡丹蜜润着那丸子,口感糯滑自不在话下,因着姑娘点了名的说要上甜食,不够甜就砸了小店,莫非姑娘是看不起咱这专以甜食闻名的地方?”
我拾筷挑拣点心的手蓦地往桌上一拍,“区区一个店小二竟也这般嚣张?莫不是后台大到可以让你们血口喷人、草菅人命也无人理会的地步?!”
那店小二也恼了,撸了袖子眼看就要上来揍我,对面的斗篷男那顶蓑笠微微一动,似乎往那小二的方向侧了脸,那店小二的动作猛地一滞,继而愤愤的瞪着我:
“罢了!好男不同女斗!我才不要做那没有脑子的蠢人~”
说完,收了托盘甚是夸张的冷哼转身,扭着小屁股一颠一颠的就出了包厢的门。
“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兔爷呢~”我百无聊赖的歪坐回椅子,咬着一根筷子边用那汤勺戳着碗里被那小二哥吹嘘上了天的汤圆。
对面的斗篷男却是笑了一声,“谁叫你刚才对人家毛手毛脚的,他屁股上的那五指油爪你莫要不承认~”
“哼!反正已经跟他撕破脸了,我出来寻花问柳继续老娘的风流日子自然也不关他的事!”说罢特没形象的翘起二郎腿,终是一口将那已经破了口子,且汩汩往外冒着红豆馅酱的汤圆给生生吞了下去。
“如何?”斗篷男蓑笠一动,似是扬了扬下巴。
咽下喉咙的一瞬间,我整个人有些飘飘欲仙的恍惚,下意识的看着早已干净的汤勺,愣愣道,“哦哟……这馅心居然掺了陈年老西凤?酒甜倒是够味……”
“没想到你却能品出这陈年西凤酒,有点意思~”斗篷男继续喝着他手中的酒。
我不以为然的扫了一眼窗外,“说我有意思的,不止你一个邀我来酒楼做客了。”
狐狸虽然不忌口,很久以前在东地见他最常饮的却是西凤,此人不说,我倒快忘记了。
“哦?看来对你感兴趣的,不止我一人~”
“废话少说,有屁就快放,我不是那些个娇滴滴的千金,说个话还要七拐八扭的绕圈子,若真到关键时刻,命都没了还来那些个悲春伤秋,装给谁看?”
哪承想那斗篷男居然仰天大笑起来,朗声震天,忽而一把掀开蓑笠,黑纱一扯便轻飘飘的睡在地上,露出一张五官深邃,又嵌着冷漠眼眸的男子。
最最令人惊异的是冷漠的深处竟隐隐透出丝笑意,而那令人畏惧生寒的源头,是你看不清那抹笑意的背后是什么,却最先感到的杀意和那股被人猎物般盯上的眼神,犀利,而又狠绝,仿佛一切都逃不出他的那双冷眼。
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眼前这双桃花眼,看着熟悉得紧,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印象不深。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桃花眼挑眉,手背一靠撑在脸颊上。
面对眼前的这张禁欲型不可侵犯的圣脸,我忽然有些挫败,嗯……调戏这样一尊大神,似乎很不道德,而且,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家伙,我似乎有些不感冒。
遂声音淡淡的回道,“在下姓草,小名蜗蚂。”
“草蜗蚂?”他习惯性的扬起下巴,眼神玩味,“你这女人……”
我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男人还真敢说,是城府深还是单纯过头?不由得忍笑塞过一口点心,便含糊,“别人说的话不管是什么你都信啊?”
桃花眼继续挑眉,无可无不可的饮了一口杯中浅酒,“那要看是谁在说,说的又是什么话~”
我低眉忍不住又咽下一个“乌龙闯情关”,软糯的汤圆粉嫩粉嫩的滑过舌尖,带着不屑的糯音开口,“话说这汤圆怎么有些……”
“嗯?”
我摇了摇头,脑子怎地忽然就沉了起来?心底一沉,这家伙该不会是在点心上动了手脚?面上却仍自镇定,依旧装傻,“我是说~这汤圆怎么不够甜啊?”
桃花眼重叠的那张脸晃晃悠悠的站起,渐渐放大,声音也忽远忽近的:
“怎会?爷亲自调的‘乌龙闯情关’放了一大碗的特制牡丹蜜,是个酒鬼沾了一滴也该睡上个三天三夜,逞强不过是徒劳无用罢了……”
虽然头脑昏沉,我却知晓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手中隐约聚起一团如墨的黑雾,直至他托举的那团黑雾停在我胸口。
“如此这般,你便无用了~”
我只觉身子猛地一震,体内燃烧的火眼好似在同一股力道抗争,而那股寒凉的力道正一点一滴的将我体内的温暖给抽离,带着强势的霸道,不容拒绝的命令一般,我只感觉那正反抗的烈焰越来越弱,越来越冷。
无意间一瞥,胸口凭空渐渐现出一颗燃着刺目红焰的火红珠子,随着体内温度的流逝和僵麻,那颗珠子模糊的轮廓却越见清晰……临风珠?!
此刻我想挽救已经来不及,四肢动弹不得的我只能浑身瘫软的歪在椅上,眼睁睁的任由那个可恶的桃花眼轻易取我内丹而无法动作。
我勉强的勾起嘴角,冷笑,“至少……让我在灰飞烟灭之前……知道来世要找谁人报仇……”
桃花眼眼见珠子将要成形,忽而俯身熟门熟路的自我袖中取出一件物什,手上的黑雾不动如山,“你可记得这个?”
我眨了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却发现,自己并不是眼花,只得叹气,“地道一别,你倒是记性好着呢?折扇还你,我俩各不相欠……”
桃花眼原来就是那个差点就要被埋在封家债竹楼大火之下的那个面具男么……我有些自嘲,这家伙既然知晓临风珠,就不该是那小小一场大火就能丢了性命的凡人,我还真是养虎为患……总归恩将仇报这一天还是会落到我头上么?
我本不信邪,今日却不得不信了一回,想我前不知道多少世都做了那些个混账不混账的事,天帝这是要一次性让我还回去呢?还是吊着胃口耍我玩?
“听说,凤凰的内丹甚是奇妙~凤凰浴火重生,倒不似其他的神尊仙妖那般轮回转世后内丹便重生再造,不知这承载了多少万年的古老内丹如今落到我狼族手中,称霸天下又有何难?”
狼族?确实听说,越国漠北一带曾有狼人的传说蔓延,莫非就是他的种族?
“咳咳……我若说,这内丹并非我自愿交出,你强取的后果……咳咳……”
“哼!笑话……一个将死之人,还有这闲功夫管别人的死活?受死吧!”
暗算我还想我死?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你个垫背!
拼着体内最后一丝红焰,我暗自催动法诀,双目猛地一睁,火红如血,映着周身或金或红的艳光,吞吐的烈焰几乎将周身的一切燃尽。
“凰火……也不过如此!”
就见桃花眼忽而身形一幻,隐约一头黑色狼影罩在了他的上头,与我空中幻出的火凤缠斗在一块,眨眼间,我俩已经凭空悬浮在漆黑的夜空之上,巨大的结界将气氛紧张的夜空同下方热闹安详的街道隔离开来。
桃花眼甚是镇定的立在我对面,手中一颗刺目红珠周身燃着火焰悬在他掌心恍如跳动的心脏。
我颤着脚强自撑着身子,眼神极冷的睨着对面的男人,脸色惨白。
头上是两头巨兽激烈的战场,越发显得我同对面桃花眼对峙下的剑拔弩张。
第126章 一念生,一念死 之 是债横竖都要还!
“珠子既然已经到手,留你也无用,看来那个凤凰没了内丹不死的传说并不夸张。”
桃花眼举起掌心,黑色的雾气瞬间一长,由着桃花眼那么一握一挥,黑雾尽散,露出一把缠着无数怨气的漆黑长剑。
“气数已尽的你,用不着苟活人世了。”
桃花眼微启的唇畔带着凉薄的冷漠,一如洞中那个无心无情的男人,我想,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无心无情的杀手,如若他是正道上的老大,这个世道该乱了。
我睁着血瞳,平静的直视那道对着我眉心而来的黑剑,终是忍不住吐出两个无声的嘴型。
我说,狐狸。
“砰……轰————”
隐约之间,我就见一道刺目的青光夹着诡异的墨黑自远方射来,就在那黑剑的剑尖离我仅有寸许的距离时,那道凌厉的青光正正插进了我同那黑剑之间,一瞬之间威慑之气势立刻压倒性的释放开来。
迷糊的烟雾缓缓而散,一道冷冽的青影执剑立在我身前,杀意尽显。
就见那青衫人影勾唇一笑,“阁下想要的,可是这个?”
青衫人影摊开手掌,一枚燃着烈焰的火红珠子兀自悬浮于掌上,正是刚刚还在桃花眼手中的临风珠!怎么做到的?!
对面的桃花眼目中平静,根本看不出情绪如何,便见他收剑于身后,平静无波的看了我身前的青衫人影一眼,“此番我不会罢休,族人先辈的债我一定会同你讨回!你便等着受死罢……东帝龙尊!”
忽而一团黑雾聚在他身侧,轰地一散,对面哪还有半个人影?
面前的青衫人影并未转身,不知在想着什么。
望着他手中那枚甚是柔和的内丹,我终是松了口气,“景恒”二字将将出口。哪知我警戒一消,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一歪软倒在虚空的结界上,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烽火连天的战场,横尸遍野,火红铠甲披身的红发女子冷漠的执剑而立,面前一只浑身浴血的黑狼凶狠的瞪着她。
“你今日若不杀我,总有一日,我定会让你们后悔你们那可笑的怜悯!”黑狼忽而咳出一口鲜血,口吐人言。
红发女子不甚在意的以一方如墨的绢帕擦拭着手中的利剑,那黑狼目光乍一触到那绢帕,身子大震,女子忽而没有感情的笑了,仿佛地狱来的修罗:
“这方墨绢倒是费了你一番心思,如何?我亲自帮你挑选的礼物,送给她之后,可有让你心尖上的她欢喜一些?”
黑狼身子一低,大有蓄力将将猛扑上来撕碎眼前人的架势,“你将她,如何了?!”
女子低低一笑,血瞳一如既往的没有波澜,“你说呢?”
“混账!”黑狼猛地一扑,利爪就往女子脖颈上招呼,却因了伤重还是怎的,仅仅只是划拉开几道清浅的血口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的意图?打从你同我踏进狼族领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晓你是龙尊那厮派来的细作!只叹白白牺牲了素情……”
黑狼眼底闪过一抹痛惜和愧疚,爪子力道也狠了些,一瞬之间鲜红布满白皙的颈脖。
女子纵使被黑狼扑倒在地,仍旧未显狼狈,反而是疑惑的微微皱起眉头,任由黑狼利爪抓伤,无动于衷,“楼素情一生痴心为你,你能这般回应她,恐怕她此生也无憾了,若能死在我手下,倒也算是解脱,只可惜……”
“风儿。”
突然,一道冷漠的男声响在女子身后,黑狼缓缓抬起犀利的眼眸,刚才的失态在这一瞬完全撤去,虽是狼身矮身在下,可那孤傲的眼瞳仿佛王者威慑的自上而下般睨向那抹青衫男子,语气仅是嘲讽:
“慕容兄?还是该称你一声龙尊?又或者帝君?”
青衫男子淡漠的视线轻轻扫过被黑狼扑在身下的红发女子一眼,再不理会女子,眼神清冷的垂眸,负在身后的手似有什么滴落在地,在这寂静的战场之后尤为突兀。
“狼族的少主也不过尔尔,用上风儿这招棋,真不知是亏了还是赚了~”
黑狼忽地眸子一狠,嘲讽似地朝地上仿佛没有将二人谈话听进去的红发女子抬了抬下巴,“怎么,这就是你一心向往的男人?一个轻易就能把你毫不留情推到别人怀里的家伙,值得你豁出性命也要追随?”
女子的眸底依旧平静,仿如一潭没有生命的死水,闻言,仍旧疑惑而迷茫的抬眼看向黑狼,声音透着淡淡的不解:
“我一睁开眼,就在南地的一株大树下看到了师父,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是师父将我带回东地收留,除了拼上性命以报恩情,我还能如何?”
黑狼忽然敛了嘲讽,扫一眼前方好似对周身一切不闻不问的青衫男子,语气同样淡了:
“你能如何?如今……我便要杀了这个我狼族宿敌,你看且要如何!”
黑影迅速的冲向那抹清冷的青影,红发女子怔愣的表情猛地一沉,想也不想飞身而上挡在了青衫男子面前。
“噗”的一声闷响,大片大片刺目的血花飞溅在青衫男子那没有任何温度的容颜上,仍是一点狼狈也无,看得红发女子一脸痴情,哪怕面前的人是那地狱来的修罗,也无悔替他挡上这凶狠的致命一爪。
穿透忽然挡在身前的女子胸口的那一刻,黑狼身形一顿,忽而无情狠绝的一把抽离带血的利爪,一把跳开几丈之远,间或阴狠的舔了一把爪子,狂妄的看着二人笑得疯狂:
“一个无情,一个无心……好,很好!